第六十三章 墮落者

墮落者，正是羅伊.莫琳口中「天使的敵人」，據傳聞是由天使們墮落的「另一面」形成，邪惡且強大，而最為關鍵的是：墮落者無法在無境之地被殺死。

當然更具體的東西，莫琳並不十分清楚，——就如同她不清楚司月的能力一樣，可憐的女孩一直以為天使們的精神投影可以輕鬆幹掉對方……

「我們去那顆行星，同時促使『和解』？——聽上去是個不錯的建議。」另外兩位天使經過了片刻的思索，皆是認可大天使阿加莎的提議，而路易莎一臉認真地補了一句，「到時候，我順便親手解決掉墮落者，就不用莫琳那孩子代勞了。」

一旁的婕拉想了想，小聲問道：「雖然我們毫不懷疑你的戰鬥力，但你確定要這麼幹麼？——要知道，前任大天使凱特琳禁止我們在無境之地以外的地方戰鬥，所以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莫琳，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天使……」

「你們都安靜……」這時候阿加莎打斷了祂們的話語，這位大天使望着姐妹們，面色嚴肅地說道，「我糾正一點，這條禁令並非出自前任大天使，而是『偉大而至高的深淵罪孽聖王』，那位大人物為了讓瀕死的凱特琳對我們未來的安全徹底放心，特意在無境之地公佈了這條禁令。

——記住，我們一旦離開了無境之地，就不得再參與任何戰鬥。當然墮落者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它逃離了無境之地，就實際效果而言，這條禁令，同時保護了我們和墮落者……」

「明白了……」路易莎嘆了口氣，「看來您也是同樣的意思，——無境之地以外的地方，都充滿了危險……」

大天使阿加莎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敢在那顆行星上跟墮落者動手，那位大人物一定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並給予最嚴厲的懲罰……比老鷹吃小雞還要嚴厲……」

這話說完，一旁的路易莎和婕拉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您說什麼？比老鷹吃小雞還要嚴厲的懲罰？那簡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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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天使們徹底切斷了連接……這樣說來，無論是『許可權』還是實力，祂們都完全在你之上……」逆空間里，姜羽饒有興趣地望着莫琳，「既然如此，我有些好奇，為什麼天使的敵人還需要你來處理呢？」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莫琳這會兒有些沮喪，她完全不知道天使那邊發生了什麼狀況——比如聖堂教會的人現在怎樣了——但眼看對方似乎並不擔心，反而是換了個話題，她也只能整理好思路認真回答道，「據說天使的敵人被稱作墮落者，是祂們的『另一面』，並無法在無境之地被殺死……」

莫琳遲疑了一下，繼續補充道：「……也許對於天使們來說，和『另一面』戰鬥的勝算不大……反而還不如由我出手……」

姜羽默默地思考着，他感覺對方的回答里其實有個明顯的邏輯漏洞：如果墮落者十分強大，強大到連天使都很難戰勝的話，那區區一個羅伊.莫琳，又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呢？

但他並沒有立刻提出這個疑問，只是點點頭，隨意地說道：「既然這個所謂的墮落者已經逃到了這裏，那它最好還是祈禱自己不要與人類為敵……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我……」

「……那是當然的，您可是『偉大而至高的深淵罪孽聖王』，

即便在群星之間，也很少有人願意和您作對……」莫琳趕緊恭維地說道，「……除非是誰瞎了眼，不認識您。」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對方一眼，終於是又說道：「……我仍然擔心，聖堂教會的信徒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

「我想應該沒事了……」姜羽一臉輕鬆地說道，「其實吧，我剛才已經感知過聖堂教會信徒們的精神力了……怎麼說呢，很有……精神……」

而且仔細回想起來，當時在審判現場，看到的畫面與其說是在戰鬥，倒不如說更像是在聊天。——他心中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真不用擔心聖堂教會的事情了……我現在倒是對那位墮落者更感興趣，你剛才說，它是天使們的『另一面』？」

「好的……不過嚴格來講，墮落者並不是某一位天使的『另一面』……」莫琳放下擔憂的情緒，想了想回答道，「無境之地的每一位天使，都會摒棄自己『惡』的一面，但這些『惡』沒有辦法完全消失，所以只能將它們暫且封印在大天使的座下。」

姜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是不是在某一天，封印壞掉了……天使們的『惡』集中在一處，反而孕育成了墮落者……就像是邪劍仙一樣……」

莫琳一怔：「……對不起，您說……像什麼一樣？」

「……沒什麼，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不懂這個很正常……而且你提到過，墮落者在無境之地是殺不死的，我的猜測是，並不是無法被殺死，而是因為它是天使們的『另一面』，所以深諳天使之間的戰鬥方式……你想要打敗它，只能通過其他不屬於天使的手段……」姜羽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您要不說這個，我壓根就想不到！」莫琳驚訝地看向對方，她此刻的表情無比激動，「這個猜想……確實，非常有道理啊！——難怪，我的戰鬥方式並非傳承於天使……據說是來自於另一位女武神，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只是隨便猜測罷了，並不代表什麼。」看着對方的反應，姜羽反倒是有些尷尬，他立刻搖頭說道，「也許其中的理由並不複雜也說不定……」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因為他的確是亂猜一通，不過在羅伊.莫琳看來，這似乎是最富有邏輯的理由了……

姜羽想了想，忽然又問道：「你一直在追蹤墮落者？有沒有什麼線索？」

「有倒是有……不過都不大可信。」莫琳思索著，認真回答道，「比如有人聲稱，曾在某座金字塔的地下層見過它，但我去過那裏，顯然並沒有什麼地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