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見面
離開學校的方式算不上瀟灑。
沒想到的是今天來的最早的人竟然不是我，竟然還有人比我還要早，會是同類嗎？
少女在黃昏下的天空看書。
黃昏照射在少女的身上，眼前的風景美的像一幅畫。
我不經連想到，在欣賞一副名畫的同時不小心破壞了，那意味着又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我不經看出了神。
女人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只是抬起頭冷冷的打量了我一眼。
少女五官端正，留有一頭黑色秀髮，雖然穿着學校統一的校服，但在她身上卻顯的有獨具一格的魅力。
只可惜是美中不足是個平胸。
我當然知道這名少女是誰。
2年1班介世
我知所以知道她的名字，並不是因為我跟她認識，只是她在這個學校太有名氣導致連我這不問世事的人都知曉。
相比之下我的存在就顯的更加默默無聞。
自卑感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
不知是什麼自信讓我敢肯定在這所學校中，記住我名字的人絕對不超過一個，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我怎麼會覺得有些開心。
或許說有一個人記住我的名字這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我默默坐下，和她之間保持了一段距離，等車的同時我又拿出了那本書，打發時間。
雖說用手機打發時間會更有趣一點，但手機寥寥無幾的好友列表，讓我每次看到都會有些傷心。
其實是手機沒電了。
介世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讓我一直無法聚精會神，時不時都會偷瞄看她幾眼。
雖然每次都小心翼翼，但次數多了難免會被她所發現。
「你時不時看我一眼，是有什麼事嗎？」
介世一邊看書一邊冷冷的問了我一個，讓我有些難為情的問題。
是打死不承認，還是選擇不回答，兩個方法都好傻。
「只是覺得有些意外，平常這個時候，這裏幾乎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就有些不知覺的往你那看了幾眼。」
「的確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什麼人，你很着急回家嗎？」
「不是，只是覺得早點回家心情會好一點。」
「為什麼，在學校有讓你感到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嗎。」
「學校的生活…可能不太適合我。」
與其說學校的生活不適合我，倒不如我根本無法適應學校的生活，不是每個人的高中時代都能像電視劇所演繹的一樣，什麼青春的感動啦，懵懂青澀的愛情啦，任何事物都存在所謂的兩面性。
「是這樣嗎，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她會說「是這樣嗎」而不是「是嗎」後者明明更加的簡潔明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自己名字時總會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極度樂觀主義者是可悲的，過度的幫助會被人當做虛偽，視而不見人們又要用一臉高高在上樣子，站在道德的頂點來批判你的冷漠。
善惡觀念的本身就是由人來定義的，一切都取決於人們的看法，罷了。
能懷疑自己是否擁有出色的社交能力，為什麼不能肯定自己是一名正常人類。
「…陳浮。」
「介世。」
我當然知道你叫什麼。
「嗯。」
「嗯。」
好尷尬，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談話到此為止，只能各自看着手中的讀物，等待對方的在次開口。
這樣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公交車便帶着尾氣開了過來。
我才緩了口氣。
介世緩緩將書籤夾入書中合上，一臉淡然的搭上公交車。
窗外的風景隨着公交車的移動而快速發生變化，都是一些隨處可見的風景。
車上的乘客大多是一些中年人，和隨後上來的幾名同一所學校的學生。
原本一切都還不錯，糟糕的是車上的空位剛好只有一個，而又剛好是在介世旁邊。
雖然可以選擇站着，但是我一貫的作風就是竟然可以坐着，就一定不會選擇站着。
而且明明有空位而又站着，會顯得格外的奇怪。
我努力地控制着我與她之間的距離。
她還是和剛剛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書。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遇到她，不得不說上天的眷顧，使我受寵若驚，根本就是無福消受才是。
她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以說她完全把我無視了一樣，若無其事的看着手中書。
「聽別人說，陳浮這個人很奇怪。」
她冷冷的突如其來的話，讓我有些防不勝防。
那個混蛋怎麼說的，可惡，背後說別人壞話的傢伙真是有夠差勁的。
「喂，那麼人們判定奇怪的標準又是什麼，吃飯的人就不奇怪，吃太多的人就奇怪了嗎，而且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真令人不爽。」我帶有些許情緒的開始發言。
「嗯，也是，那姑且算你是一個不奇怪的人吧，畢竟要是和一個奇怪的人坐在一起，會很困擾的。」
介世表示有些贊同的意思，冷冷的直言不諱讓我根本無法接受。
喂，喂，你好像就是把我看成了一個奇怪的人吧，也是在學校既沒有朋友，也常常一個人，會被別人當做飯後閑聊的話題也再正常不過了，但還是令惱火，我明明沒有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什麼人們卻還是不放過我呢？難道這也是一種罪過嗎？
隨後突如其來的一個急剎車，我背包里掉落出一個奇怪糖果包裝，讓介世對我投來了「這是什麼，怎麼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一臉想遠離我的表情。
頓時我和介世倆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場面十分尷尬。
介世一臉無語，冷言冷語參雜着厭惡的情緒道：「你不是奇怪，你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無論我怎麼解釋都無法消除誤解的吧，可能還會招來別人更多的討厭。
於是我什麼也沒說的將能外表奇怪的糖果撿了起來。
但這也不全是我的錯吧，畢竟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要怪就怪司機和公路啊！
撿起糖果時發現，介世手中的書也隨着剛剛的剎車掉在了我的腳邊。
雖然不太情願，但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將書撿了起來。
畢竟不撿的話會更加被討厭吧，要是撿了說不定還會被人拒絕自己的好意，無論那種結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將書遞給她時，我的頭轉到相反方向。
「……那你的書。」
「謝…謝。」
聽的出來她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彆扭，像是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她，她才不得已的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嗯。」
介世將書收了起來嘆了嘆口氣。
「剛剛那是什麼不解釋一下嗎」
「你不都已經認定那是……我又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能是因為我的眼睛總是那麼的無神，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像是沒有感情的動物，無論做什麼事都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也是她會認為那是那種東西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突然有人說這樣的話，老實說我的內心還是蠻受打擊的。
被人無緣無故扣上罪名，在怎麼努力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的吧，甚至還會一度被當成十惡不赦的壞蛋。
「沒有任何證據就對你說了那樣的話，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可以道歉。」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介世竟然會向我道歉。
雖然介世的道歉有些冷淡，卻很誠懇。
「不用了。」
我又從背包里將那引起誤會的糖果拿遞給了介世。
介世仔細打量了這東西，最後發現卻是如假包換糖果。
並不是什麼所謂見不得人的東西。
「為什麼，買這種會讓人誤會的糖果，是個人愛好嗎？還是說口感好。」
糖果的口感不都那樣嗎，要說為什麼會買這種糖果，不對，這根本就不是我買的。
說到底還都要怪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說什麼這糖果包裝獨特，還產自國外，所以口感一定會不錯什麼的，一定要我嘗嘗。
光是這可惡的包裝遠遠看真的就和那什麼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還有她問的是什麼問題，為什麼都會覺得這糖果口感不錯。
糟糕腦海里開始胡思亂想。
「……要吃吃看嗎。」
「可以嗎，多少錢。」
喂，喂，就只是一顆不值錢的糖果而已，為什麼還要付錢，還是說我在進行什麼可恥的交易不成。
不得不承認，這糖果包裝真會讓人不斷往某一方面想。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糖果多少錢，隨便收的話，可能會不太好，還有就是我手機沒電，而且現在很少人會帶現金了。
「那，還是還給你吧，這樣對你不公平。」
說完，介世便準備將糖果還給了我。
我不是很明白一顆糖果而已，真是有必要這樣嗎？
如果說我是供貨商而她是購買人的話，不付錢就能得到貨物確實是對我不公平的。
老實說，介世這樣的做法我並討厭，甚至有些喜歡，要是所有人都會有這樣想法就好了。
比起理直氣壯的索取，我更傾向於客套的虛偽。
接過介世遞給我的糖果后，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是放回背包里，還是吃掉，或是扔掉。
我下意識的將糖果放進了褲子的口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與介世相反的方向，向介世開口。
「…那個，你喜歡糖果嗎。」
介世指了指自己冷冷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嗯，…算是吧，怎麼了嗎，覺得有些不耐煩是嗎。」
「不，只是你頭的看的方向會讓人誤會，我不希望因為這誤會，而變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樣會很尷尬的。」
我將頭轉了過來，但還是有些無法直視介世，眼睛不停的看向別處，以來緩解不安。
介世的眼睛可以用銳利來形容，而長相更是完美無缺，只是么還是有些地方欠缺。
要是去掉長發的話，一定會是一名很颯的男生。
我發現所有容顏精緻的女生，那裏通常就會特別的營養不足，這難道是什麼詛咒嗎？
「這怎麼樣，應該不會有那種感覺了吧。」
介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后冷冷道：「不能說是喜歡，只是覺得吃了心情會好點。」
「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很難想像她這完美中的完美，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要說她是為學習煩惱，我可真不信，她從來都榜上有名而且還是常常第一，雖然不見她身邊會有什麼同行的人，但是背人們對她的議論也是只有讚美。
「你怎麼驚訝是為什麼，每個人都會有煩惱不是嗎。」
也對，是我想法片面了。
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氛圍還算不錯，為此我也感到奇怪，可能都歸功於我優秀的語言藝術也未可知吧。
介世起身的一瞬間，我有一種被她俯視的感覺浮現出來。
「麻煩讓一下。」
「哦…好。」
這時車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介世下車時對我冷冷道了一句「再見。」
我有些來不及反應。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