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只是想靠近你而已

天空很陰異樣的暗淡灰濛在整一個天空，欲來的雨似在躊躇很久之後始終還是不願落下

教室的吊扇『吱呀吱呀』地搖晃着，就算到了秋天，一些體內火氣過剩的同學還是要把那風扇打開。

袁小艾手裏捧著一堆作業本，給各組長發下去作業后，何婧立刻跳起來把袁小艾拉了出教室。

「幹嘛呀？都快要上課了。」

何婧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你昨天是不是跟黃子毅出去了？」

袁小艾一怔，「你有千里眼啊？沒事就喜歡盯着我瞧啊？」有些吃驚，才一天的時間，她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都有些人在議論紛紛啦，你們兩是不是談戀愛了？」

「怎麼？刺探軍情啊？不過讓你失望了，我跟他啥事都沒有。」

「真的？」不相信地仔仔細細在她臉上打量著是否有別樣的神情。

袁小艾顯得很無奈，「我說你們都沒事喜歡打聽別人做什麼？現在是高中，不是初中。再過兩年就得高考了，你能不能把這心思放在學習上？」無聲地給她翻個白眼。

「你怎麼比我媽還要嘮叨啊？」何婧嫌棄的表情，氣的袁小艾想把她一通蹂躪。

「叮鈴鈴」上課的鈴聲響起。班上的同學都在聽到鈴聲響起的時候，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袁小艾看着旁邊那個空曠的位置，今天他怎麼沒來上課？

自從那天自行車壞了之後，兩人沒有一起上下課。想起昨天的那一番話，不知道是不是說的過重了？

「同學們，從下個星期開始，你們晚上都必須要上完晚自習才能回去。要是住得遠的同學可以申請住宿，就近的同學晚上下課要注意安全，把時間跟家裏人說一下。」

大家都聽到要上晚自習，又在哀聲怨道。

「袁小艾，你同桌黃子毅為什麼還沒來？」

被點到名的袁小艾條件性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老師，我不知道。」

「報告」袁小艾的聲音剛落，門口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裏面的人。

老師恨不得把手中的黑板擦扔過去，「黃子毅，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不知道，路上堵車，沒辦法，就晚了點。」

「堵車？你能不能找個更貼切的理由？」

「老師，我沒騙你，真的堵車。」黃子毅表示很無奈地聳聳肩。

「趕緊給我滾進來，下課給我去跑操場5圈。」老師重重地翻閱著課本，不再看黃子毅一眼。

黃子毅走進來把書包一放，拿出課本裝模作樣地聽着老師講課。

一旁的袁小艾也沒有看他，專註地看著書本。

眼睛看着老師，心緒卻在別處。回想起昨晚肖一鳴那傢伙的話，要麼這幾天試試看，不理她，她會不會着急。

認真聽着課的袁小艾不清楚黃子毅的想法。

突然一陣急雨，密集的大雨點在地上濺起一片燥味的塵煙。

下午放學老師安排學生留下來畫黑板報的事情，袁小艾是班長，不得不跟同學一塊完成。

「下雨了，誒，小艾你帶傘沒？」同班王玲忽然問她。

袁小艾看窗外下着的大雨，「沒呢，早上出門沒下雨，出來的急就忘記了。」

王玲想了一下，「要麼我送你回去吧？」

袁小艾知道她的好意，不過也明白她的家跟自己是反方向。「不了，太麻煩了。等會要是板報畫完了，估計也沒下了吧？」

「可是，我看這雨勢好像沒那麼快停的樣子呢？」

袁小艾很開心她對自己的關心，「沒關係，晚些時候再看吧。」

說完就不再討論，認真地把手中的事情做好。

很快，天慢慢逐漸暗了下來，下雨天的天空都是容易黑的快。

王玲看了下時間，本想打算送她，但袁小艾一再拒絕。

「你快回去吧，我沒關係。」無奈王玲只好自己先走了。

袁小艾站在課室樓下，看着下的急緩的雨，好像一時半會都停不下來。昏暗的天空，逐漸內心有些着急。

「小艾，怎麼還沒回去？」商俊忽然出現在袁小艾的背後。

「沒呢，剛做好板報，你呢？」

「我剛從圖書館出來，不遠處就看見你的背影。」

袁小艾看他手裏拿的書，「你也太認真了，適當的休息對身體有好處，不要太過於着急。」

商俊明白她的話，「你說的我懂，可是我沒有很好的家庭條件，我只能比別人跟加努力，也沒有你這聰明的小腦袋，只能笨鳥先飛。」

「撲哧」袁小艾對他調侃自己的話有些好笑。

「沒有誰都是天才，我也是需要努力的。」

商俊沉吟一會，「我想問你個問題，你不要怪我多事。」

看他糾結躊躇的樣子，袁小艾覺得好笑，扶了下鏡框。

「說吧，什麼問題？」心裏隱約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最近聽說你跟黃子毅在.....談戀愛？」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袁小艾兩腮紅紅的，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我們只是同學而已，是那些同學胡亂瞎猜的。」

「我能聽別人說，學校的老師也能聽別人說，所以，以你的能力，上北京的清華北大都不成問題，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這三年是關鍵的時候，如果讓學校因為早戀的問題被處分了，對你以後有很大的影響。」

商俊的苦口婆心，袁小艾是明白的。

「我知道，我以後會注意，但我相信流言止於智者，如果我越是解釋的話，掩飾的意味就更濃烈了。」

商俊有些訝異她的想法，但轉眼一想，好像也是那麼一層意思。

「我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呃....會麻煩你嗎？」袁小艾眨着眼睛猶豫地問他。

「不會，你如果一直等下去，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我們走吧。」

袁小艾也沒再扭捏，與他共用一把傘向雨中走去。

剛剛一直躲在他們身後的人影，把他們的交談一字不漏的聽講耳里。黃子毅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像個傻子一樣湊前去，到最後變得有些可笑。只是想靠近你而已，怎麼好像一切變得自己就像在唱獨角戲呢？

看着手中黑色的雨傘，黃子毅神情冷漠，一個人拿着一把傘，也沒撐開，孤身淋著雨一路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