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跳河

倆人順利抵達漠河，在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莊上，楊撼城和蔡文陽以北京來的富二代，來此處進山狩獵的身份居住下來。

楊撼城把半路上偷來的霸道停在租的院子門口，蔡文陽把從老鄉這裏買的羊剝了皮，放在大盆了準備腌制。

兩個人忙活了一個小時，終於把羊肉腌制好，抬着向村頭的羊肉館走去。

這家店，就是楊撼城和胡楊和鄒虎所說的漠河某山山下的羊肉湯館。

「四爺！我來啦！」楊撼城因為肩上扛着羊，便用腳把門踹了開，這家羊肉湯館的老闆叫陳四，楊撼城叫他四爺，這是之前楊撼城當兵的時候，在漠河這裏拉練，偶然間認識的。

陳四看見楊撼城來了，趕忙把手放圍裙上擦擦，「小楊啊，我這爐子燒的正旺你就來了，你可真會挑時候。」

楊撼城笑道：「那可是，我這狗鼻子比真狗的還靈，你別說爐子燒了，就算是褲襠燒了我也能聞着」

陳四笑罵道：「癟犢子」

楊撼城剛找個椅子坐下來，他忽然看到牆角放着幾個軍綠色的包，像是部隊里的。

「四爺」楊撼城盯着那幾個包:「你哪來的包？」

「奧，這個啊，這是前幾天你沒來的時候，幾個當兵的說是進山抓逃犯，把東西留我這兒要我看着的，咋了？你戰友？」

蔡文陽一聽，立馬把手伸向後腰。

楊撼城示意他沒事，笑道:「哈哈，不是，我看到這幾個包，想起了那個時候我當兵的那段時間。」

陳四也笑道:「一會留下來吧，跟他們一起喝點羊湯。」

「不了不了」楊撼城站起身：「家裏煮著東西呢，回頭著四爺，你先忙。」說完楊撼城就站起身，帶着蔡文陽趕緊往外走。

一出門，楊撼城就愣住了，只見三個當兵的背着槍嘻嘻哈哈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帶頭的笑着說：「這次可有口福了，不但抓了光子，還找到個大蜂巢。」

楊撼城示意蔡文陽不要緊張，倆人低着頭往外走。

就在倆人剛把腳邁出去的時候，其中一個當兵的回過頭對倆人喊到：「站住，別動！」

楊撼城低聲對蔡文陽說道:「你就說不認識我！」接着楊撼城抓住蔡文陽，一腳把他踹飛，飛出去的蔡文陽砸倒兩個當兵的，然後楊撼城拔腿就跑。

蔡文陽不傻，他知道楊撼城這是在儘力保全他，因為蔡文陽沒有犯過事，那群當兵的抓住他也不會把他怎麼樣，而蔡文陽也沒有跟着楊撼城一起跑，楊撼城相當於犧牲自己保全蔡文陽，這個時候蔡文陽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着不能白白浪費了楊撼城的努力，這也是特種兵的基本功，行動事隊友犧牲自己后要立馬做快速反應，以隊友爭取的機會努力完成任務，根本不存在你謙我讓，兒女情長。

兩個當兵的「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剩下的一個直接把蔡文陽按在地上，蔡文陽大喊：「揍什麼？（幹什麼？），放開，我不認的那個人，你要揍什麼？」

那個當兵的說道：「少廢話，你跟那個人在一起的。」

「你瞎眼了啊？你哪隻眼看着俺跟他是一夥的？」蔡文陽一邊掙扎一邊喊

「別亂動！」當兵的用膝蓋壓住蔡文陽，接着掏出搶上了膛抵住蔡文陽的腰。

「呸，新兵蛋子，拿把92嚇唬誰呢？」

當兵的緊皺眉頭，這個人來歷不簡單，他沒有看見槍，單憑上膛聲就能聽出手槍型號。

「你是什麼人？」

「我什麼人？恁爺爺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從哪裏撒尿和稀泥呢！記住了，爺爺我是飛龍特種部隊二大隊副隊長秦天武，你他娘敢那槍指我？」

當兵的冷笑一聲，把槍口從蔡文陽的腰轉移到了蔡文陽的後腦勺，說道:「我就是飛龍特種部隊的，我是六大隊的，二大隊的副隊長根本不長你這樣！。」

「冷靜冷靜！我不是秦天武，我他娘是他老班長，在他之前我才是二大隊的副隊長。」

「滿嘴跑火車，閉嘴！等警察來了你再說話！」

楊撼城踹飛蔡文陽之後就跑了，論身手，那兩個當兵的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對方有槍！楊撼城剛跑沒兩步，就聽見「砰」的一聲，子彈擦著楊撼城的耳邊飛了過去，他都感覺到子彈的溫度了。

這一槍不是打偏了，是那兩個當兵的故意的，是為了告訴他如果再跑，下一發就會打在楊撼城的腦袋上。

還好！周圍有吃瓜群眾，這就體現出我們國家某些群眾的素質了，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人挺見槍聲早就嚇跑了，可這群村民不知道怎滴，一個個躲在巷子裏，在巷子口伸著脖子往外望，楊撼城跑的極快，看熱鬧的村民們還沒反應過來，楊撼城就跑到了他們跟前，他一把抓住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流里流氣的村民，楊撼城一隻手掐著倒霉村民的后脖頸，整個身子躲在倒霉村民身後，兩個當兵的用槍想瞄楊撼城，可倒霉村民嚇的渾身發抖，老動彈，讓倆當兵的沒法瞄。

村民也是夠倒霉，自己就看個熱鬧，沒想到成人質了！

「那倆」楊撼城在倒霉村民身後喊道:「別他媽追了，這是警察的是，你倆當兵的管什麼？！」

其中一個當兵的說道：「楊撼城！你殺人無數，我可以代表兄弟部隊緝拿你！」

楊撼城心想：還真他媽認出我來了。

「滾蛋啊，不該你管的你少管，你知道我原來是哪個特種大隊的吧？我告訴你，就算再來十個你，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其中有一個當兵的沖戰友使了個眼色，接着說道：「那又怎樣？十個我抓不住你！二十個總可以了吧，二十個不行，三十個！總能把你繩之以法。」

楊撼城是躲在巷子裏面的，所以他有一個視野盲區，在一個當兵的說話的時候，另一個當兵的悄悄從牆邊貼著牆往楊撼城那邊挪。

楊撼城冷笑一聲，他可是在反恐部隊帶過的，他一定講話的當兵的跟他說那麼多，就一個另外一個肯定採取了措施，所以楊撼城沒有廢話，把倒霉村民往前一推，然後往巷子另一頭跑去。

巷子不長，之前的看熱鬧的村民也都跑了個一乾二淨，楊撼城跑出巷子，緊接着往左邊一跳——左邊就是條河，河不寬，卻極其深，楊撼城可管不了那麼多，跳是死不跳也是死，那幾個當兵的都是神槍手，不跳下去早晚會被射穿腦袋，跳下去興許還能活。

冰冷的河水凍的楊撼城瑟瑟發抖，很快低溫就使楊撼城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