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變態的檢查
等了一會兒，監獄的管教才姍姍來遲，沖著他們喊了幾聲，然後不緊不慢地安排他們的住處；「……軒轅天，陳皓，丁樓206，郝屠，黃宇森丁樓207，下一個……」接著小聲的嘀咕了一下「咦?怎麼都是北院的房間？」后才繼續：「分到房間的，到下一個窗口拿衣服，被褥和其他洗漱用品。」
領完衣服被褥后則先是被帶到沖洗房。那所謂的沖洗房很簡單，就是一個被鐵欄柵隔著的房間。
八個犯人被幾個拿著來福槍的獄警指著脫光衣服趕進沖洗房裡面，鎖上鐵門。，一個管教就打開自己身邊牆頭的防火栓，拿出那膠水管對著房間，另一個管教的馬上上去打開水閥，隨後一股急流就對著房間里的犯人猛噴猛衝。
軒轅天眼快腳疾，見勢不對就躲在了陳浩背後並紮好馬步站穩。可一些犯人可沒有那麼幸運了。有兩個犯人被那大水龍一衝就被衝倒於地，砸在地上。
看陳皓他們卻好像很有經驗般，扎著馬步彎著背對著水龍一會兒后，轉過身來，讓水龍細細地沖洗身上的每一處。
軒轅天剛剛冒出半個身子就被那巨大的水龍衝擊在身上引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連忙又縮著身子躲到陳浩後面。轉頭看到陳浩一身被沖洗的通紅卻連眉頭都不湊一下，而且還一臉享受的樣子，軒轅天咬了咬牙，心想也不能太落後於人，咬著牙硬頂著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大概被沖洗了幾分鐘后，巨大的水龍終於停了下來。
軒轅天狠狠的喘了一口氣，覺得這痛苦的時刻終於過去了。
就在軒轅天以為可以出去的時候，頭頂一陣嘩啦響，露出了一個大洞出來。
軒轅天好奇的抬起頭想看個究竟。陳浩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迅速地伸出右手把軒轅天剛剛抬起的頭給壓了下去，似乎有些不悅，「閉上眼晴。」
一大堆白色的粉末從那個洞口倒了下來，然後又關上了。
軒轅天嗅了嗅。那是石灰的味道。睜開眼晴一看，眾人身上都蓋上了一層白色的石灰粉。
軒轅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胸口上被人大力的錘擊了一下，胸口發悶，兩眼發黑地摔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一個犯人，然後兩人都滾倒於地。一大片的水珠隨後就嘩啦的落在他們身上，沖走了身上的石灰。
幸好這樣的洗澡方式不是很久，把身上的石灰沖洗乾淨就就可以了，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沖完後幾乎人人身上都是紅通通的，恍若塗了一層淺紅色的顏料。
看到軒轅天似乎有些迷惑，陳皓拍了拍他肩膀，「這是必須的一道程序，意思是洗得乾乾淨淨后，從新做人——而且一個星期後我們才能再次洗一次澡。石灰呢就是洗滌劑，用來消毒的。」
黃宇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光似乎有些嘲弄。在他眼裡像軒轅天這樣的菜鳥來到這裡只是送死罷了。就算是能幸免於難，那也是苟延殘喘像狗一樣低賤的生存罷了，那樣的話還不如早點死算了，免得活受罪。於是軒轅天在黃宇森眼底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貪生怕死之徒。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陳浩首先伸出了善意之手，成了兩人之間友誼的開始，儘管此時軒轅天還不相信，封閉著自己的內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是陳若升。
接下來又被帶到獄醫室。醫務室不大，三十來平方，角落裡有個小房間，門上拉著白簾隔開，慘淡的白熾燈無力的照在白簾上，令人有一種不安。
軒轅天望向陳皓，陳浩卻是搖頭。看來在監獄里也有著陳皓不懂的地方。
一個四十左右的男醫生，帶著口罩，手上戴著白色的乳膠手套，一臉猥褻，一嘴賊笑，看著軒轅天他們的眼光就像看到一群小白鼠的樣子。
軒轅天覺得毛孔悚然，但幸運的是第一個被拿去研究的不是自己，因為那醫生喊著的是一個叫劉震的名字。
先是全身常規的物理檢查，就是口腔，耳朵，眼晴，並測測血壓之類的，緊接著那個叫劉震的犯人就被領帶那白簾後面，一會後只聽到「啊！」一聲慘叫，不久后就見他臉色發白哭喪著臉兩手拎著褲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從白簾裡面出來，嘴裡面不停地說著：「真他媽的不是人，就不能輕點，犯人不是人啊！」
接下來又是兩聲直上雲霄的慘叫，然後就到了軒轅天身邊的是黃宇森，但沒有聽到慘叫聲，只是他出來時臉上怪怪的，臉色很不自然。
軒轅天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檢查，但想到剛出沖洗房時黃宇森那一眼的不屑，也就罷了。至於其他的犯人，都是一臉人家欠他十萬八千的樣子，要不就是一臉凶樣，軒轅天終是不敢上前搭訕詢問。
陳浩目無表情的走出來，只是走路有些不正常，在瞥了軒轅天一眼后靠著牆壁閉上眼晴。
「下一個，軒轅天。」男醫生面無表情的喊著，像是冥間里的白無常。
軒轅天沒能從軒轅天那裡得想要的到答案，也不知道白簾後面是個怎麼樣的檢查，只能硬著頭皮進到裡面。
難道比掉腦袋還可怕去？軒轅天暗自猜想。
可是裡面不是什麼掉腦袋的檢查，卻真的比掉腦袋還凄慘。
照常的常規檢查后就被叫進那一間小屋。一進去，那男醫生就讓軒轅天把褲子脫了，然後就叫他用手**自己的分身看看是不是正常，再讓他把自己的分身的烏**露出來，覺得一切正常了才叫軒轅天放手。就在軒轅天以為結束了的時候，那男的又叫他轉過身去，彎下腰露出了**，兩手掰開自己的**，然後就看見他從旁邊的壁櫃里拿出個個長30多裡面的有小拇指粗細大小的玻璃棒，還沒有等他猜出個所以然來，就感到什麼硬硬的東西硬捅硬擠捅了自己的肛門裡，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隨著膨脹感自下而上傳到了他的感覺神經里。軒轅天想喊卻沒能喊出聲來，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后努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最後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日他仙人板的。竟然在這裡這樣的情況下被如此的被爆了菊花。軒轅天心裡連死的心都有了。
問候了那醫生的全家后，軒轅天也沒有例外，跟著黃宇森他們一樣，用一樣的姿勢走出了醫務室，只是他的臉色比較白罷了。
後面的人一如既往的前仆後繼。
最後的一名犯人也進去了，很快的也慘叫了一聲。但就在眾人都以為結束時，又聽到一更凄慘的慘叫聲，然後就是「咚咚——叭啦」的聲音。
第一聲是那個犯人的的，但第二次慘叫聲卻是那男醫生的！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喜過望。
他娘的，終於有人幫他們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了。
兩名獄警臉色大變，連忙沖了進去。然後就是噼噼啪啪響，隨後就見那犯人一身鮮血的被倒著拖了出來。頭破血流的，一隻手臂也無力的不自然地彎曲著，應該是被打斷了。
隨後的是那醫生，也是頭破血流的，頭上還插著一些碎玻璃，臉上也被劃了幾下，鮮血直流。
儘管這樣，也不知道那個人的最後結局怎麼樣，但是這裡的人都不由深深的佩服，豎起拇指說：「好樣的！」
軒轅天心裡更是充滿了快意。日他先人板的，終於日你老母了！！看你下次還囂張！
只是後來聽說這個人不久后就瘋了，被關進了瘋人院，讓軒轅天覺得很可惜。
後來談到此事是，軒轅天幾人覺得它唯一的缺憾就是自己沒能也上去踢那個醫生幾腳以報他奪取了大伙兒第一次之仇。但郝屠是不是由於重傷而逃過了這一劫卻沒法知道，因為他一直都守口如瓶。這也就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秘密。
一伙人無緣無故的得到了警告與處分后，獄警快速的帶領他們拿著領好的衣服被褥快速的把他們七個安排好。畢竟在還沒有摸清這些新來的犯人的底細之前，是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的，而且對於這種剛來的第一天就毆打獄醫的狂人，更是不敢隨意動手，指不定人家就是什麼大背景呢！雖然他們在這裡不用怕軒轅天他們，但怕家裡人出事啊！何況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毆打了那醫生。就算知道了，只要裝作不知道不就行了嗎？雖然說那所謂的證據根本不需要，只是臉面上的一層皮，但只要這層皮還在，大家都還可以笑呵呵的在一起聊天不是？可見很多情況下這層皮還是很管用，特別是高層的人更需要著層皮。
蕭天後來才知道，這種肛門檢查為了看犯人有沒有得性病或者濕疹等什麼病的，防止有人帶什麼東西進來幫助他人逃獄。不過，鬼才知道那麼個東西能檢查出什麼病來，據說後來監獄里不少人都得了痔瘡，不知道和這項檢查有沒有關係。
可不管怎麼樣，經歷了這件事之後，軒轅天，陳浩與黃宇森三人之間的關係好了很多，軒轅天的臉也沒有原來的那麼冷了，眼神有微微有了些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