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烈日之下，滿頭是汗的老姚站在如意飯店門口看着眼前這條路。他大口的喘著氣。手裏掉這那串鑰匙，手指不斷敲擊著鑰匙發出有規律的聲音。老姚站到了自己被葛文勇襲擊的位置。他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著晚上此處的情況。

天空暗了下來，似乎回到了昨晚。老姚依舊閉着眼睛開始回憶了起來。這時，老姚身後出現了那個半透明的葛文勇似乎要重複昨晚的襲擊動作。但此刻那個半透明的葛文勇的動作正處在倒放。老姚面朝著平地鎮的方向。而葛文勇則來自於自己背面。那就是雲南方向。老姚回過頭，看着半透明的葛文勇身體一路退回到黑暗中。

突然，一輛半透明的貨車從雲南方向的黑暗中倒退了回來。而這次，老姚清晰地看到這輛貨車上滿滿地裝着全是電視機。老姚的手指停止了敲擊鑰匙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眼前這條路的雲南方向。這時，天空再一次晴朗了起來。老姚將鑰匙揣進兜，朝着雲南方向跑去。

村委會院子裏，葛文勇揚起臉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陽露出了一個笑容。此刻的他已經被除去了手銬，臉上的血跡也都被擦洗了乾淨。他左右看了看轉身離開。葛文勇身後的村委會辦公室上還掛着迎接檢查的歡迎橫幅。

離開村委會的葛文勇轉入了村中小路，沿着小路一路向下。行至片刻，烈日當天。被當頭暴晒的葛文勇躲進了樹蔭之下。他走的很是鬆快，毫無壓力的樣子。在他的身後遠遠地跟着老會計的長子和次子。兩人偷偷摸摸地監視着葛文勇。

與此同時，山漏里幽暗的崖壁上，一根根插在崖壁上的人骨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台階。老楊像一隻受傷的壁虎一樣踩着這台階一步步小心地往上爬著。

隨着老楊踩上了最後一階人骨階梯。他的手終於把住了懸崖頂部。老楊那張黑乎乎的臉終於爬上了懸崖，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山漏處的木板門顫動着發出幾聲砸擊的響聲。突然，木板門被老楊給生生地撞開了。衝出木門的老楊滾倒在地。刺眼的陽光，讓他有點睜不開眼。但他卻不敢做絲毫停留，連滾帶爬的爬起來，逃走。

一身血污的老楊來到村小賣店，小賣店的門口掛着一個國內長途電話的招牌。老楊一探頭，店主被眼前這個血人給嚇了一跳。

楊兆偉：「打電話！」

被嚇著的店主只是傻傻的點點頭，把裝有電話的木頭盒子遞給了老楊。此刻的老楊徑直拿起電話，摸出了褲兜里老姚給他的那張寫有BB機的號的紙條。老楊一邊撥號一邊問店主。

楊兆偉：「村裏有沒有醫務室？」

得到答案的老楊捂著傷口，赤着腳，搖搖晃晃艱難地走在山路上。順着彎彎曲曲地山路，他看見山下一處樹蔭之中有一排平房。這三間平房門口還掛着一個紅十字的標誌。

老楊來到醫務室門口。這一排平房有三間屋子，門楣上分別寫着病房，診療室，藥房。老楊來到藥房門口，隔着窗戶可以看見裏面的藥品櫃。但門鎖卻攔住了他。老楊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個石頭，老楊撿起石頭，看向了藥房的玻璃窗戶。

另一方面，沒有樹蔭庇護的公路上，沿途尋找的老姚早已汗流浹背。明晃晃的陽光讓老姚都睜不開眼。他喘著大氣，雙手撐腰，一邊拖着越來越沉重的步伐，查看着周圍。

突然，老姚在一個岔路口停住了腳步。他皺着眉頭，咽下了一口口水，看向岔路口一側的樹蔭之下。定睛一看，老姚睜大了眼睛。

老姚踏步走進岔路口的樹林之中。穿過最外層的兩排樹，在他眼前的是一張巨大的軍綠色油布罩着一個巨大的車子，上面還落有不少樹葉。遠看很難發現。老姚激動地走到油布的一側。拉住油布狠狠地將其拽了起來。

沉重的油布在老姚的拖拽下一點點滑落。當油布被徹底卸下的時候，老姚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他眼前的就是昨晚那台滿載電視機的貨車。

老姚鑽進駕駛室，沒有發現鑰匙。老姚坐在駕駛座上琢磨著應該怎麼做。這時候，他發現了副駕座位下的工具箱。老姚翻開工具箱在裏面翻找起工具來。

片刻之後，通往馬尿河村的公路上，一個男人正抓着一個巨大方向盤一路狂奔著。這個男人正是老姚。他跑着，臉上滿是焦急。這時候，他身邊兩台雲南牌照捷達從他身邊飛馳而過。他舉手想要攔車，搭車。但兩台車沒有絲毫減速，從他身邊飛馳而過。

與此同時，馬尿河村小路，會計家老大和老二躲在樹蔭下看着葛文勇站在醫務室門口。葛文勇推門進了治療室。老大看着老二，抹了一下額頭的汗。

會計家老二：「遭了，他是不是去找那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