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弔橋

第十七章 弔橋

9月1號,晚上七點二十分。

「叮鈴鈴,叮鈴鈴。」

隨着晚自習的鈴聲響起,各班的讀書聲也停了下去。

張夏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

「練習功法好累啊。」張夏感受到自己渾身酸痛,特別是右臂。

「確實。」宇文傑錘了錘自己的大腿,附和道。

常子恆往前靠了一點,道:「為什麼我這個以後當吟唱法師的也得學功法啊。」

徐明文轉過頭,道:「都說了,吟唱法師也要學習體術,雖然叫站法師,但你進了秘境不能真的只會站着不動輸出吧。」

「唉…」常子恆嘆了口氣,張開嘴還想說點什麼。

「咳咳。」宇文傑突然咳嗽了兩下。

剩下三個人默契地安靜下來。

張夏往後瞟了一眼,看見一抹紫色。

「咯噔!」張夏心臟猛跳一下。

「啪!」

一個較長的戒尺拍在了張夏背上,那個戒尺上還帶着絲絲紫光。

「嘶~」張夏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後背又麻又疼,有種觸電的感覺。

「啪,啪,啪。」

其他三人也沒有倖免。

「上晚自習不準講話。」嚴媛媛看着他們說道,然後便離開了。

留下四人默默感受雷法的威力。

等這個感覺過去,張夏從抽屜拿出一疊書,分別是改革新法的詳情介紹及部分運用,古代神話傳說和妖魔鬼怪介紹。

「好好學習,早日回家。」張夏苦笑一下,心裏開始計算距離中秋假期還有幾天,什麼時候他才能出發去息靈關。

……

……

一片森林中。

在一片綠意之中,這個調酒酒吧顯得格外突出。

「算了,先進酒吧看看吧,至少這個調酒酒吧是沒有危險的。」鍾小灰嘆了口氣,說道。

「嗯,先進去看看是不是那個調酒酒吧。」賓賓贊同道。

幾人推門而入,一些木桌和椅子出現在眼前,往後看則是一個櫃枱,上面放置了許多瓶瓶罐罐,呈現處不同的色彩。

一個男子站在櫃枱之中,他有着淡紫色的頭髮,乾淨臉上留着一點拉碴的鬍子,像是沒刮乾淨,左手上的布擦拭著右手的杯子,一個鑲金的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明明是叫「調酒酒吧」,但看裏面更像一個咖啡店。

廖一品一行人相互看了看,發現大家臉上都流露除了一絲無奈。

這就是他們印象中的調酒酒吧!

酒吧老闆抬頭看了一眼他們。

「歡迎光臨,你們要喝點什麼?」他問道。

「四杯黑啤。」鍾小灰開口道。

「好的,請耐心稍等片刻。」酒吧老闆放下杯子和布,轉身向櫃枱一邊走去。

「怎麼辦?」鍾小灰低聲問道。

「往東邊走吧,上次走的那條路就算了。」朱燁濤建議道。

「我也這麼覺得。」賓賓贊同道。

就在幾人討論之時,酒吧的門發出了「咯吱」一聲。

一名女子推門而入,白色上衣,黑色運動褲,嘴裏叼著一個金黃色的小煙斗。

鍾小灰看清來人,右手抬起,食指指了指又收了回來,小聲說道:「嘶~這個不是那個跳級上我們班的新生嗎。」

「好像是她。」廖一品想了想道。

「就是她,叫什麼來着?」朱燁濤揉了揉額頭。

「李沁淑。」鍾小灰肯定地答道。

「不是,她不是今年才來的新生嗎,怎麼一個人在秘境裏。」賓賓說道。

「這有什麼,我剛剛遇到那個特種兵也是一個人,也許是誤入秘境了?」廖一品猜測道。

李沁淑扭頭看向他們,表情也有點意外。

她向他們笑着擺了擺手。

「這是…打招呼?」鍾小灰不確定地問道。

李沁淑接着往前走了幾步,道:「老闆,一杯龍舌蘭。」

酒吧老闆剛好端著四杯黑啤出來,看了她一眼:「稍等片刻。」

就在此時,酒吧的門再次發出響聲。

所有人目光匯聚過去。

楚中天進門看見這麼多人,愣了一下。

「那個是…斗篷男!」他看清楚后,直接把鐵鎚抬到面前。

「是我剛剛遇到的那個特種兵。」廖一品壓低聲音說道。

酒吧老闆挑了挑眉,把手中黑啤放下,道:「本酒吧內禁止打架,有仇去外面解決。還有,你要喝點什麼嗎。」

楚中天先看了看一臉輕鬆的李沁淑,又看了看武器放在背後的四人,慢慢放下鐵鎚,猶豫片刻,道:「啤酒?」

「好的,請稍等片刻。」酒吧老闆先離開了。

留下幾人在酒吧內,廖一品他們小聲討論著,李沁淑左右搖頭,觀察著酒吧,楚中天右手緊緊攥著鐵鎚錘柄。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這裏連着一個3級秘境。」鍾小灰開口道。

「感覺可以。」廖一品道。

過了片刻,酒吧老闆端來龍舌蘭和啤酒。

李沁淑接過後一飲而盡,起身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廖一品開口道。

「怎麼?」李沁淑停了一下。

「這個酒吧往西走會進入一個3級秘境,你…小心一點。」廖一品提醒道。

李沁淑笑了笑,道:「知道了,謝謝。」

說完她離開了酒吧。

鍾小灰喝完杯子裏的酒:「我們也走吧,往東邊走試試。」

說着幾人也離開了。

楚中天看着他們離去,抿了抿嘴。

「這個酒吧…喝酒不用付錢?」

……

……

一片森林中。

廖一品一行人往東邊走了許久。

「除了樹就是樹,我猜這是妖獸秘境。」鍾小灰撿起一個樹枝,揮了揮。

「別急,你看前面有東西。」賓賓指向前方。

其他三人順着看了過去。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這邊和對面只有一個弔橋聯通,那個弔橋上的木板和繩子都顯得有些陳舊,似乎已經飽受風霜。

朱燁濤走到邊上,向下看去,往下的高度深不可測,只能聽到衝擊的水流聲。

「怎麼說,走不走。」朱燁濤問道。

「先試一試。」鍾小灰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中的樹枝用力到橋上。

無事發生。

「沒得選,直接沖。」廖一品大手一揮,邁出了上橋的第一步。

其他三人也跟了上去。

剛上去就不對了。

「這個弔橋變長了。」賓賓很篤定地說。

「嘎嘎。」弔橋下方傳來鳥叫聲。

賓賓抽出背後的連弩。

幾道黑影沖了出來。

殘破的羽毛,扭曲的爪子,還有正在滲血的皮膚。

「這鳥也太噁心了。」鍾小灰有種嘔吐的衝動。

「他們爪子上有東西!」朱燁濤開口提醒道。

一隻黑鳥把爪子上的東西向他們丟去。

「木法,藤蔓。」

朱燁濤放出藤蔓纏繞了那個東西,一把拉過來。

「這是靈石!」朱燁濤驚喜說道。

「用靈石砸我們,還有這種好事?」賓賓道

其它黑鳥也將爪子上的東西他們身上拋去,朱燁濤「照單全收」,無一例外都是靈石。

而那個第一個丟靈石的黑鳥,則直接向他們發起衝刺。

賓賓抬手一箭,精準命中,黑鳥墜入峽谷。

「不是妖獸,最弱的妖獸都不可能一箭解決。」賓賓判斷道。

接着,他又射下去幾隻黑鳥,十分輕鬆。

「這麼簡單?」廖一品有些懷疑。

「再往前就可能就不一樣了。」鍾小灰說道。

四人再往前走了一些。

「嘎嘎。」聲音再度響起。

幾十隻黑鳥飛了上來,每隻爪子上都有靈石。

「接的過來嗎?」鍾小灰問道。

「沒問題。」朱燁濤自信答道。

「行。」鍾小灰扭過頭去,看向賓賓,「把弓給我。」

「你為什麼不自己背?」賓賓將弓遞給鍾小灰。

「因為背着東西很麻煩。」鍾小灰笑了笑,答道。

朱燁濤不斷釋放出藤蔓,將丟過來的靈石收入囊中。

而賓賓則跟着他的節奏,一次次的瞄準發射。

鍾小灰拉起弓弦。

「水法,流水之矢。」

一道水流匯聚成箭矢,瞄準黑鳥,穿膛而去。

廖一品則抽出白刀,左手一轉,白刀刀刃出匯聚了一股氣流。

「風法,盤風。」

用力一揮,將靠近他們的黑鳥斬擊下去。

幾人配合得當,輕鬆解決了這些黑鳥。

朱燁濤將收穫的靈石先放進儲物器——這是學校發放的空間裝置,進入秘境可以申請使用,專門用來存儲秘境中獲得的物品。

「再往下不會跳出幾百隻黑鳥吧?」賓賓有些擔憂。

「再多就收不過來了。」朱燁濤說道。

「那就理智一點,待會要是應付不過來,就不管靈石了。」鍾小灰道。

四人再往前走了一些。

「嘎嘎嘎。」聲音又響了起來,並且更吵了。

一隻只黑鳥沖了上來,數量翻了幾倍!

與前幾次不同,這次這些黑鳥把爪子上的靈石同時丟了出來。

「抱團。」賓賓大喝道,他的左手爆發出強烈光芒,背後呈現一些「星星」。

「光法,佑護。」

一個圓體保護罩將四人護住,幾百顆靈石砸下來未能撼動絲毫,但這些黑鳥很快又發起衝鋒。

「木法,荊棘之刺。」

「風法,刃斬。」

「水法,流水之矢。」

在賓賓的保護下,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還是解決了這些黑鳥。

「先休息一會兒。」廖一品道。

「你們可能沒發現。」賓賓看了看前方,「我防禦的時候感覺這些黑鳥變強了,如果再強一點就能到妖獸級別了。」

「那怎麼辦?萬一下一次出現幾千隻黑鳥呢?」朱燁濤問道。

「要不?往回走?」鍾小灰說道。

「試試吧。」三人同意道。

鍾小灰往回走了幾步。

「呼哧!呼哧!」一道響聲出現。

一直大猩猩出現在了回去的路上!

那隻大猩猩明顯高於他們幾人,身上穿着一副粗糙的鐵甲,手持一把鋒利的大刀。

它吹起胸口,放聲吼叫,下顎的獠牙外露出來,顯得面目猙獰。

「烈齒猩猩!」鍾小灰叫道。

異魔級妖獸!

與此同時。

「嘎嘎嘎!」黑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肯定比上次多!

四人相互看了看。

「哦豁,腹背受敵了。」

……

……

9月1號,晚上七點二十分。

距離月考還有三十六天四個小時四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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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定中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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