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功法
9月1號，下午兩點三十五分。
定中操場，九神法像。
在嚴媛媛的帶領下，張夏再一次來到了練功房。
席地而坐，張夏和幾位朋友討論起來。
徐明文靠向他們，小聲說道：「今天下午好像是要教我們功法。」
宇文傑開口道：「上午教秘境，下午就學功法，這節奏也太快了吧。」
常子恆道：「還行吧，至少聽懂沒問題。」
「等會又要動點拳腳吧。」張夏說道。
「嗯。」常子恆流露一絲苦笑。
嚴媛媛將手中書籍發給眾人，道：「之前你們已經學習過了悟通式，而悟通式屬於最基本的源法。源法是專門用來修鍊的，用於凝聚，提升，鞏固法旋，確保你們在對戰是能有足夠的法力施放法術。」
「就是加強藍條嘛，我懂我懂。」張夏想起了以前玩的遊戲。
「而今天教你們的不是源法，而是功法。」嚴媛媛揚了揚手中的書，「在九法正神還未降臨的遠古時期，當時的人類一直與妖獸做着鬥爭，於是遠古大能們就發明了氣法與功法，將氣法作為修鍊的基礎，而功法就是相當於法術，將能力施展出來。正是憑藉氣法與功法，才讓人類得以延續。直到後來，隨着惡魔和鬼靈的出現，九法正神降臨世間，讓人類獲得法源，成為法師。成為法師后，人們很快就發現，修鍊氣法與功法並不會和修鍊法術衝突，於是在有能之士的摸索與總結，將原本只適合修鍊的氣法與法旋修鍊結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新的修鍊方法——源法。從此以後，人們便可以將功法與法術相結合，在不同的戰鬥中打出不同的效果。」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不同啊。」張夏在這段話里抓住另一個點，「剛開始居然只有妖獸與人類。」
「那惡魔和鬼靈又是如何誕生的呢？九神法像的紀念碑上說『妖獸搶佔我們的土地，惡魔享受我們的痛苦，鬼靈侵染我們的生機，怪物渴望我們的身軀。』第一個理解起來並不難，就是搶佔生存空間，那後面三個又該如何理解？」
「痛苦中誕生了惡魔？失去的生機造就了鬼靈？那怪物的這麼解讀都不太合理呀。」
「隨着惡魔和鬼靈出現，九法正神降臨世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九法正神的降臨才導致了惡魔和鬼靈的降臨？！」
想到這裏，張夏下意識換了一下坐姿，瞄了一眼練功房外的九神法像。
在這種地方產生褻瀆神靈的想法可太危險了！
萬一矆睒與雷之神直接丟個雷下來那就完蛋了。
「根據我了解的歷史來說，在人類獲得法術與妖獸，惡魔，鬼靈開始鬥爭后，怪物才出現並活躍起來，那看起來怪物的來歷更加神秘啊。」
「在仔細想想，我們新一屆中有妖魄法源，有惡魔法源，有冥輪法源，唯獨沒有和怪獸相關的法源，比起其他三種敵人，怪物神秘多了。」
「嘖嘖嘖，不敢想不敢想，細思極恐啊。」
張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法源印記，把念頭收回來，開始認真聽課。
……
……
9月1號，中午一點五十五分。
楚中天看着眼前的牌子，右手的鐵鎚靠在地上。
「秘境
編號5-3762
探測完成度：百分之三十九
危險等級：5級
特別警告：所有學生不得靠近紅線之內！
妖魄，惡魔，冥輪，通靈法源學生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誤入秘境。」
「午休要結束了，必須做選擇了。」他看了一眼宿舍方向，喃喃道。
接着，他猛地向牌子旁邊的欄桿撞去。
一道金光閃過，楚中天消失了，與之一起的還有那個大鐵鎚。
……
……
「很難掌握啊。」張夏握着手中的刀。
他穿着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染成另一種顏色，但對功法還是沒什麼頭緒。
「還以為跟放法術一樣簡單。」看着同樣迷茫的同學和認真講解的嚴媛媛，張夏感嘆道。
「功法-刀法-拔刀斬。」
這名字聽起來很容易，把刀從刀鞘里拔出來往前劈就行了。但其實操作起來完全把握不住。
往前劈的同時需要運用悟通式把力量匯聚到右臂上，再通過右臂將一股「勢」傳遞到刀上，才能形成一股強力的衝勁。
但難就難在這個力量什麼時候匯聚，又在什麼時候把這股「勢」傳遞出去。
這個和技巧天賦沒什麼關係，只能通過自己一次次的練習來把握。
「唉，先練著吧。」張夏嘆了嘆氣，「只是用源法施展功法就這麼麻煩，等後面法術和功法結合一起釋放又該怎麼辦啊。」
……
……
一片安靜的樹林中。
周圍的霧氣還沒散去，凝結的露珠「迫使」小草低頭。
楚中天提着鐵鎚，小心翼翼地前進。
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以防萬一。
在這裏，楚中天沒聽到風聲，也沒有蟲子鳴叫聲，只有自己一下一下的腳步聲，彷彿其他一切聲音都不存在。
安靜的讓人感到詭異！
突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響起！
楚中天迅速鎖定了方向。
一個披着斗篷的人向他衝來，兜帽讓楚中天一時間看不到他的臉。
但他手上拿着兩把長刀楚中天還是看得到的！
「你是誰？」楚中天掄起鎚子，擺出防禦姿勢，大聲問道。
斗篷男並沒有回答，左手的白刀和右手的紅刀交叉斬出，直指楚中天。
楚中天也不再多說廢話，揮起鐵鎚擋下這一擊。
可那斗篷男忽的一閃，雙刀與錘並未撞出火花。
幾道交替的步法，在楚中天還未反應過來時，紅刀已經靈活地向他刺來。
楚中天放棄鐵鎚，向後退去，同時手中匯聚出青色。
「風法，刃斬。」
「嗯？」斗篷男發出驚訝的聲音，同時也做出了應對。
左手白刀上浮現青光，向風刃劈去。
「功法-刀法-拔刀斬。」
直接將楚中天的攻擊統統攔下！
楚中天皺起眉頭思考該下一步該怎麼做。
那個斗篷男卻放棄了攻擊，朝着森林跑走了，沒再理會楚中天，也沒管那個大鐵鎚。
「什麼鬼？」楚中天人傻了。
……
……
「功法-刀法-拔刀斬。」
張夏把握住那個瞬間，將「勢」放出，終於成功地放出了第一個拔刀斬。
「呼！」張夏大口喘氣，非常滿足。
「不錯，這個拔刀斬很完美。」嚴媛媛笑着說「你的拔刀斬釋放出來的『勢』很強勁，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那三個法旋。」
張夏點點頭。
「要休息嗎？」嚴媛媛問道。
「不，我想多練習這種感覺。」張夏拒絕道。
「好，但不要勉強。」
……
……
一片森林中。
510一行人行走在秘境中。
「有人！」賓賓說道，手向武器伸去。
「等一下。」鍾小灰攔住了他。
賓賓看向他，疑惑道：「怎麼？」
鍾小灰指了指來的人，道：「你仔細看。」
「誒？披着斗篷，帶着兜帽，還背着兩把刀。」朱燁濤倒是看清楚了，「這不是廖一品嗎。」
說話間，廖一品已經趕過來了。
「嘿，剛剛打了一架，累死我了。」廖一品摘下來兜帽。
「你跟誰打架了？」朱燁濤問道。
廖一品指了指背後的紅刀，道：「我的絕念刃感受到了惡魔的氣息，我還以為這是個惡魔秘境，跟着感覺就砍過去了，結果交手的時候那個人放了個低階風法出來，我一看是人就走了。」
「那人實力怎麼樣？」賓賓問道。
「菜鳥，隨便打。」廖一品揮了揮手。
「那人長什麼樣？」鍾小灰問道。
廖一品想了想，道：「長啥樣還真沒注意，但是我看他穿的好像是特種兵的迷彩服。哦，他的武器是個很大的鐵鎚。」
「那就是高一的唄。」朱燁濤推測道。
「誒，你的暗法法源能不能用？」廖一品想起了什麼，問道。
「不行（拖長音）。」賓賓回答道。
「那就不是鬼靈秘境。」廖一品說道。
「一個個進了秘境都問我這個問題。」賓賓說道。
「你的暗法法源用來判斷秘境類型是真的好用。」鍾小灰笑着說。
在賓賓右手手背上，有個圓環狀的印記，是暗法法源，正常情況下是灰色的，無法使用。
但是有一個例外情況！
那就是在鬼靈秘境中，賓賓可以使用暗法法源。
雖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但是很好用。
「好的，確定不是鬼靈秘境，你的暗法法源也用不了，不過就你的暗法水平也沒什麼影響。」鍾小灰道。
「什麼意思（拖長音）。」賓賓說道。
「幾個月都練不了幾次暗法，你想怎麼樣。」鍾小灰邊走邊說。
由於賓賓的暗法法源只能在鬼靈秘境中使用，所以他對暗法法術根本沒有什麼好的練習機會，只能「紙上談兵」。
眾人邊走邊鬧，直到看到一個建築，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調酒酒吧」。——建築上的牌匾這樣寫着。
「是…哪個酒吧嗎？」廖一品問著大家，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覆。
「好像…應該…確實是。」鍾小灰說道。
「就是那個酒吧。」朱燁濤回答道。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一不小心就可能跑進3級秘境。」賓賓看着大家說道。
「對，我記得是酒吧西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往那個方向走。」鍾小灰道。
秘境之約第十二條：秘境有相通性，部分秘境相通，多為低等秘境連接高等秘境，甚至有多個低等秘境連接同一個高等秘境。
5-3762連通著一個3級秘境！
「咱們運氣好像有點差。」
……
……
9月1號，下午兩點三十五分。
距離月考還有三十六天九小時二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