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濕身也能秀恩愛?

第30章 濕身也能秀恩愛?

男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不到一個時辰他便是重新回到了別院之中,只是比起走的時候,回來的他身上卻是沾滿了鮮血的味道。

這……

三名紅衣捕快張了張嘴,很想詢問對方究竟是做什麼去了,不過震懾於對方的凶威,顯得有些不敢開口。

「那位秦掌門不願意配合,所以稍微讓他吃了點苦頭。得到消息了,那天晚上他們兩人護著顏知秋見了兩個人,一個是血衣魔女,另一個則是之前在酒店裏逃脫抓捕的姓林的先天高手。」

「是顏知秋懇求他們保守這個秘密的,看起來在那個時候,我們的顏大人就已經受到血衣魔女的蠱惑了。」

「哼,所以都說了,這種沒有經歷過人心險惡的小女娃娃,壓根就不適合這個位子,她若是出了什麼事,倒霉的還是我們兄弟倆。」

追風有些沒好氣的這麼說着,捕影也是緊接着開口。

「暗藏欽犯,假冒朝廷命官,其罪當誅!徐王或許能保住她,但是她這身官服是別想要了。」

「追,不管能不能追的上,起碼也要為這位顏千金收屍。」

「恩。」

兩人這麼說着,卻是完全不理會身邊的三名紅衣捕快,急匆匆的離開了別院,徑直便是朝着城外去了。

看着兩人離去,三名紅衣捕快則是有些心情複雜,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顏大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堂然皇之的把血衣魔女待在了身邊。

這便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現在只能希望……血衣魔女和藏劍山莊並不是一夥的,她是真的背負冤屈,在這樣一來,有着兩名先天高手保護著的顏大人應該是平安無事了。」

如果不是的話……

心頭閃過一層陰霾,他們有些不敢想像這個後果。

雖然並不是日夜兼程的趕路,不過林夜一行人的速度也不算慢,距離他們離開南安城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

而他們也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估計再有一天多的路程就能夠到達徐州城附近了。

關於那天晚上的誤會,顏知秋似乎完全沒有提起來的意思,好像是忘記了一般,這也是讓林夜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想到自己做的那套內衣還在女人那裏,他便是莫名感覺心情格外的奇妙。

講道理那一套是他替林心諾準備的,以著顏知秋的身材規模穿上去可能會有些緊。

要是你想要嘗試嘗試新東西的話,來和我說啊,我這裏有別的適合你身材大小的。

當然這種話,他肯定不敢主動去和顏知秋說就是了,他也不能確定顏知秋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那套內衣給換上去。

畢竟那種東西,一般的女人第一眼看過去都會產生強烈的抗拒心理吧?覺得道德敗壞,傷風敗俗之類的。

想起之前的林心諾,雖然現在女孩兒對內衣這種東西很滿意就是了。

最近似乎還萌生出了許多奇怪的想法,那天還跑來問自己也沒有更大一點型號的。

少女,胸.部這個東西,墊出來是不可取的啊。

明明你還有很大的發育空間嘛,有多巨是不可能了,不過怎麼着到達顏知秋的規模還是不怎麼難的吧。

墊起來,捂著太緊,可是會影響發育的啊!

這麼想着,葉林便是不由的回憶起那天晚上的驚鴻一瞥,那樣子的規模,起碼是C以上呢。

搖了搖頭,把那粉色的幻想拋出腦海之外,

男人不低頭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懷裏顯得格外安靜的女孩兒。

以前在他騎馬的時候不怎麼安分的少女總是會調皮一陣子,不過今天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顯得格外老實。

「怎麼了,有心事嗎?」

其實今天早上他就注意到了,少女似乎有一些無精打採的樣子,不過他還單純的以為女孩兒是沒睡好呢。

該不會自己夜裏偷偷摸她的時候,她是醒著的吧?

咳咳咳……自己也沒亂.摸啊,也就摸摸她身上的劍紋而已。

畢竟那柄凶兵目前還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他還在思考着讓少女擺脫凶兵影響,徹底將其掌控,讓其成為屬於自己的力量的辦法,這可是目前來說很嚴重也很急迫的正事。

林夜有些關心的話語聲響起,林心諾也是勉強有了些許精神,女孩兒伸出手拉住了韁繩,卻是放慢了馬匹的速度。

一旁的顏知秋見狀也是讓自己的速度慢了下來,靠近過來露出有些好奇的神色來。

「那個……可不可以去一個地方,稍微耽誤一個晚上的時間?」

少女這麼說着,帶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兩人,而林夜和顏知秋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則是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想去就去吧,距離徐州城已經很近了,耽誤一晚上也是沒關係的。」

「是呢,我們這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用這麼急着趕路。」

林夜和顏知秋先後這麼說着,而得到了兩人的許可與支持,林心諾也是顯得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女孩兒拉動着韁繩,調轉馬匹朝着另一個方向前進。

顏知秋也是跟了上去,看着少女選擇的前進路線,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些許回憶的神色。

隨着越走越遠,顏知秋也是回憶了起來,明白了少女想要去的究竟是什麼地方了。

想起那個地方,還有哪裏發生的事情,她的心情也是變得格外複雜了起來。

林心諾駕馬的速度不快,兩匹馬一前一後慢悠悠的走在這條雜草遍佈的小道之上。

天近黃昏,他們偏離官道已經有一段距離了,附近也是能夠看到不少的植被與樹木,耳邊時不時有着鳥鳴蟲語。

又是走了一陣子,不遠處傳來溪水流淌的聲音,似乎距離林心諾想要去的地方也是越來越近了。

而原本看起來有心事的少女的心情似乎也是好了起來,直到馬蹄下的路徑完全被青草所掩蓋。

林心諾也是拉動韁繩停下馬來,隨後女孩兒翻身下馬,張開雙手在草地上奔跑起來。

她跑着跑着,轉一個圈,看着沉默的坐在馬上的林夜還有顏知秋,沖着兩人露出一個笑容。

「歡迎……來到臨溪村!」

在少女的身後,是籬笆製作的已經傾倒了的圍牆,隨處可見有着燃燒痕迹的殘垣斷壁。

而在這些殘垣斷壁的周邊還能看見各式各樣斷裂、碎裂的武器,以及已經發黑了的血液痕迹。

而在這片已經淪為廢墟的小小村莊旁邊,則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在小溪的河灘上,密密麻麻的堆著幾十個墳堆。

落日餘暉之下,這幅景象顯得格外的蕭條凄涼,配合著少女現在面孔之上的笑容,卻是讓林夜和顏知秋的心都不由疼痛的抽搐起來。

林夜沉默無言的下馬,隨後走到少女身邊緊緊的擁抱住她,而後者也是溫馴的眯起雙眼,將腦袋輕輕的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傾聽着他的心跳聲。

沉默持續了片刻,女孩兒用着夢囈一般的聲音,緩緩的開口訴說起來。

「他們……都是心諾的恩人呢,他們是和林夜還有顏姐姐一樣,願意無條件的幫助自己的人。」

「當然,心諾知道,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心諾是什麼人,但是心諾相信,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依然會溫柔的對待自己的。」

「因為溫柔的人就是這樣子的啊,即便自己已經遍體鱗傷,卻也依然溫柔的對待整個世界。」

少女話音落下,林夜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男人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女孩兒的長發。

「恩,願所有溫柔的人也能夠被這個世界所溫柔的對待。」

他這麼輕聲說着,女孩兒的身子也是貼着他更緊了一些。

站在一旁牽着韁繩的顏知秋則是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女孩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沒有選擇走過去打攪兩人。

關於臨溪村被滅這件事情,當初也是直接算在了血衣魔女的頭上。

那個時候顏知秋雖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卻沒有仔細調查的時間,畢竟那個時候第一要務是追殺血衣魔女。

當初她來到臨溪村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群群情激奮的江湖人士,在那裏控訴著血衣魔女的殘忍無情,她又殺害了多少多少的無辜村民。

而同樣死在那裏的十幾名江湖人士的門中長輩則是在那裏悲痛欲絕,說自己的門人們趕到這裏已經遲了一步,只發現了村民的屍體。

他們不忍心這些村民就這樣曝屍荒野,甚至不辭辛苦的為他們修建了墳墓。

誰知道那魔女去而復返,將他們也盡數殺害,那魔女甚至還殘忍的毀了他們的屍體,讓他們死無全屍。

這一點,也同樣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在這之前,有着不少人死在血衣魔女手中,屍骨無存,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名先天高手。

群情激奮的江湖人士,還有義憤填膺的手下捕快都干擾了顏知秋的判斷,讓少女選擇暫時放下臨溪村的事情,優先繼續去追蹤血衣魔女的行蹤。

這一追蹤,卻是把臨溪村的事情耽誤到了現在,若不是林心諾今天帶着她來到這裏,或許她都快要把這個偏僻的小村莊給忘記了。

內疚的情緒不用的充滿胸腔,顏知秋忽然覺得自己這名副捕頭做的很失敗。

明明這麼多值得懷疑和探究的事情都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知道仔細的調查一番。

「對不起……」

有些忍不住,帶着些許哭腔,看着眼前的墳堆,顏知秋開口這麼說着。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這件事和顏姐姐沒有關係,更不是你的錯。」

搖了搖頭林心諾也是從林夜的懷裏重新抬起頭來,女孩兒的眼中似乎並沒有多少悲傷的神色,或許是因為她的眼淚早已經在這片墳堆上流淌幹了吧。

「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說才是,他們本該過着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卻因為我,而遭遇殺身之禍,對不起他們的人,是我。」

「我不該誤入他們的世界,更不該貪戀不屬於我的溫柔,不然的話,也不會造成這場悲劇。」

很想說一句錯的不是你是世界,但是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太合適,想了想,男人還是沒有選擇再說些什麼,只是繼續默默的抱着女孩兒了。

少女很堅強,她不是柔弱的只會哭泣,需要自己安慰的女孩兒。

她有着先天高手的力量,也在逐漸的擁有屬於先天高手的心境。仇恨和悲傷會毀掉一個人,也會讓一個人強大。

當女孩兒領悟了悲傷,也便掌握了力量。

或許這便是為什麼少女能夠這麼快擁有屬於自己領域的原因,那屍山血海的幻象,便是少女內心最為真實的寫照。

「今晚可以就在這裏休息嗎,我想陪大家一晚上。」

「可以啊,就在溪邊野營好了。」

對於少女的這個提議,林夜和顏知秋自然是欣然同意。

三人分頭去村子裏打算找一些可以生火的木頭,準備再在溪邊抓點魚烤著吃來解決晚餐問題。

找了一會兒,林夜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麼一般,男人在一間殘破的屋子裏沖着兩女揮了揮手,讓她們過來。

「怎麼了?」

抱着一些木板和樹枝的兩女走了過來,而林心諾則是看着這間殘破的屋子露出懷念的神色。

這間屋子便是收留着她的那一家人所居住的屋子,那個將自己撿回來的小女孩兒的模樣她依然能夠仔仔細細的回憶起來。

眼中神色有些微微黯然,不過她也沒有在傷感之中持續多長時間,隨後便是進了屋子來到了林夜的身邊。

「你們看,這個地方。」

指着地上一處有些不太對勁的痕迹,男人這麼說着,兩女仔細觀察了片刻隨後顏知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這是……地窖嗎?」

畢竟兩女都是大戶人家出生,一時之間認不出來這個門也不奇怪。林夜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

「是的,這是通往地窖的門,而且還有着不久前被打開過的痕迹。」

男人這麼說着,林心諾也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露出欣喜的神色。

「是的,她的家裏有一個地窖,而且我沒有找到全部的屍體,我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呢,說不定她還活着!」

那天晚上少女實在是太過悲傷,在將那十幾個江湖人士挫骨揚灰之後又是將村子裏的村民們盡數安葬。

有一些屍體倒在一起被燒的面目全非分辨不出,究竟少了幾具屍體她也沒有仔細確認。

在將所有人埋葬,並且立下墓碑之後她便是為了逃避追殺匆匆的離去了。

現在一想到可能還有人活着,那個溫柔的牽住自己的手,將自己撿回來的少女還活着,林心諾便是不由的欣喜若狂。

「下去看看吧,在火熄滅之後這地窖被打開過,那麼說明這裏面肯定有人。」

林夜這麼說着打開了地窖的門,拉着因為激動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的少女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地窖里的氣味並不好聞,看不到人的影子,不過卻是有着生活的痕迹。

看起來的確有人在這裏住過,而且還住了不止一兩天,地窖裏面的食物被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有被燃盡的蠟燭,角落還可以看到食物的殘骸。

看起來沒有錯了,那天晚上果然還有倖存者,她在這裏面居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應該是在確定安全之後離去了。

沒有看到人,林心諾顯得有一些失望,不過能確定還有人還活着,對於少女而言就已經是很大的欣慰了。

看着女孩兒喜極而泣的模樣,男人不由露出柔和的神色來,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這個倖存者,不是被過路人救了,就是被周圍居住的人收留了,要不要在這附近的村落和城鎮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她的蹤跡。」

從地窖里走了出來,林夜這麼提議著,而林心諾則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了,還是先去徐州城吧,已經因為我的任性而耽誤了一天時間了,現在還是確保顏姐姐的安全比較重要。」

「而且……就算找到了她,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才好……」

女孩兒這麼說着,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她緊緊的捏著林夜的衣角,顯得既無助又彷徨。

她本有着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因為自己害得她家破人亡,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她呢?

在一個地窖里發現了倖存者的痕迹之後,抱着可能還會有別的倖存者的想法,林夜等人又是把其餘的房子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

地窖雖然又找到了三四間,不過很可惜的是在這些地窖裏面並沒有再發現有人生存過的痕迹。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了,即便活下來的或許只有一個人,對於林心諾而言也是莫大的救贖。

臨溪村上下的死,雖然並不是少女直接造成的,不過卻也脫離不了間接的因素。

罪孽、內疚、悔恨、痛苦,這些情感不是那麼容易抹消掉的東西。

即便表面上女孩兒裝作已經全部忘掉的模樣,但是內心深處她肯定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而現在的話,臨溪村還有人活着,這就如同一顆代表着希望的種子在少女的心中生根發芽一般。

她的迷茫有了方向,而她所背負的罪孽也有着贖罪的地方。

在發現了臨溪村還有人活着之後,少女的心情也是隨之雀躍起來,這一整天的迷茫不安似乎都從她身上離開了,女孩兒又是恢復到了之前那副在林夜面前古靈精怪的模樣。

作為先天高手生火的時候明明可以使用內力,卻是在那裏鑽木取火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

下河抓魚的時候也一點也不老實,把林夜和顏知秋都弄的濕漉漉的,到最後乾脆直接把林夜按倒在水裏了。

鬧完了之後女孩兒上了岸內力催動便是蒸幹了衣服上的水漬,留下濕漉漉的林夜和顏知秋在溪水裏面面相覷,隨後傻笑起來。

「先天高手還真是方便呢,知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踏入這層境界之中。」

看着渾身乾爽的林心諾,顏知秋不由的有些羨慕的開口。

不過瞧著女孩兒蹲在火堆旁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幾條烤魚看着,一副饞嘴的貓咪的模樣,她又是有些忍不住宛然一笑。

對於顏知秋而言,先天也是她一直所追求的目標,從五歲那年離家拜入劍宗。

女孩兒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受了不知道多少罪,一個人在那拜劍鋒上孤獨的修鍊。

多少次夜裏一個人害怕的哭泣,多少次思念起家中的父親母親,又是多少次想要放棄選擇回家。

不過這些,她全部都堅持了下來,為的就是心底間那最初也是最美好的願望。

成就先天,成為和師傅一般的人兒。

現在想想,兒時的這個夢想或許有些好笑,不過卻也越發彌足珍貴起來。

在火堆旁邊坐了下來,濕透了的衣服貼在身上顯得有些難受,又不是很方便脫下來,只能暫時藉著火烤烤了。

衣服不是很方便脫,不過鞋子倒是無所謂了,雖然出生王府,不過顏知秋倒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行事方面也是女俠風範比較多。

雖然少女的腳也是十分私隱的地方,不能隨隨便便露在男人的面前,但是林前輩的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吧,而且反正那天晚上……

這麼想着,顏知秋的俏臉也是不由一紅,藉著火光的映襯卻是越發絢麗好看起來。

她先是將裙擺和褻褲拉起來,擰了擰水,露出白生生的雙腿來。隨後又是將腳上的靴子和濕透了的襪子脫了下來放在火邊烘烤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女也沒有在將裙擺放下,就這麼露出優美的腿部曲線,赤著白白凈凈的腳丫,踩在佈滿鵝卵石的河灘上。

「知秋步入先天是遲早的事情,又何必這般着急呢,說不定放下這個執念,一覺睡醒之後你就成為先天了呢。」

同樣濕漉漉的林夜也是湊在少女身邊坐下,眼睛若有若無的從女孩兒被濕透了的衣服所勾勒出的玲瓏曲線上掃過。

恩,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看起來顏知秋沒有穿自己的內衣。

這麼想着,林夜莫名的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隨後男人的視線又是慢慢的向下看去,最後停留在女孩兒那雙優美修長的雙腿,和盈盈一握的秀足上。

越是看眼神也越是灼熱起來,以至於讓顏知秋都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恩,這雙腿,曲線優美、修長有力,足背緊繃如弓腳趾飽滿圓潤猶如粒粒珍珠,我能玩一年都玩不膩。

啊呸,我是說不愧是天生的明鏡體,再加上十幾年踏踏實實的鍛體修鍊所錘鍊而出的體魄!除了完美,已經找不到任何別的形容詞了。

顏知秋已經具備了步入先天的一切條件,她現在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契機,或者說一次頓悟。

林夜說她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成為先天也自然不是在開玩笑。

「先天哪有這麼容易到達,若是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知秋也不必因此苦惱這麼久,讓師尊失望這麼久。」

我覺得你應該是理解錯了你師傅的意思,二十多歲的先天,註定會步入摘星的資質,這還失望,我覺得這個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當師傅的都會羞愧而死。

林夜有些忍不住這麼吐槽著,說起來顏知秋的師傅究竟是怎麼教導她的啊,該不會是完全放養式的自學吧。

好像只能是這個樣子的啊,畢竟不急着突破境界,專心修鍊劍心通明,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錘鍊心境。

「說起來林前輩為什麼不蒸干自己的衣服呢?」

「嘛,怎麼好意思讓知秋一個人濕身呢,所以乾脆我也來陪你好了。」

林夜輕笑着說着,隨後身旁傳來了什麼東西被折斷了的聲音,卻是林心諾捏斷了插著魚的樹枝。

差不多快熟了的烤魚跌進了火堆里,沒一會兒就變成焦炭了。

「額……」

想要說些什麼解釋解釋,林心諾卻是一揮手,一股真氣便是朝着顏知秋籠罩過去,將她身上的衣服完全蒸干。

「你喜歡濕著,就一直濕著好了。」

女孩兒崩著小臉,顯得傲嬌意味十足的開口,濕個衣服也能秀恩愛的哦,還是當着自己的面秀。

林夜有一些尷尬,講道理啊,把我們都弄濕的人是誰啊!

你是先天高手隨便一揮手就幹了,我只是個鍛體啊,我想變干也幹不了啊。

只能在這裏繼續濕著,然後順便裝個逼了。

倒是顏知秋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後她看着林心諾開口誇獎起來。

「心諾妹妹對於力量的掌控越來越熟練了呢。」

「恩……是嗎?」

對於顏知秋的誇獎,林心諾則是歪了歪腦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使用內力幫別人蒸乾衣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她就直接當場把顏知秋給扒光了。

說起來剛剛林心諾抬手的時候,顏知秋還真的是有些緊張,若是對方這手一抬,自己身上的衣服應聲炸裂,那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幸好,少女對於自己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這才沒有發生這樣子的慘案。

林心諾眨了眨眼,對於自己所擁有的力量她從來就沒有探究過或者思考過。

所有一切都是一夜之間的來的少女只是如同暴發戶一般肆無忌憚的去使用去揮霍。

不知道怎麼用?沒關係一口氣全部都拋出去就對了,總能起到一點作用的不是嗎?

這也是為什麼那一個月的逃亡,林心諾從不出手,而一出手便是天地變色,造成大量的傷亡,甚至說躲在很遠處的人有時候都難以倖免。

因為少女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一名先天高手在全力以赴。

都是血魔功在全力的汲取氣血和生命力。

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

只有力量才能改變命運,而這一次她將牢牢握住這力量,主宰自己的命運,絕不鬆手!

說話間,幾條烤魚也是熟了,除了那條被林心諾打落掉進火堆的之外,還有着五條面相色澤看起來都很不錯的金黃色烤魚。

不過林夜倒是對此並不抱有太多的希望就是了,畢竟只是撒了點鹽而已,估計僅僅是勉強能吃吧?

這麼想着,果不其然一旁似乎十分期待的兩女在咬了一口之後紛紛露出有些複雜的神色來。

難吃倒也談不上多難吃,但是肯定和好吃無緣就是了。

怎麼說兩女都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山珍海味吃習慣了。

若是之前逃難之中的林心諾,或許會覺得這烤魚美味無比。

不過在南安城悠閑放鬆下來了那麼多天,少女的口味很顯然又是重新回到了以往的水準。

「虧人家還很期待的說……」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工具也沒調料啊,我就算是想發揮也沒什麼餘力啊。」

「不過肉質倒是很鮮美,也很新鮮,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吃。」

「填飽肚子綽綽有餘啦,反正很快就要到徐州城了,等到了徐王府,你想吃什麼都有,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說不定連龍肉都有的吃呢。」

「瞎說什麼呢,說這種話被一些人聽到的話,可是會出大事的。」

「這不是在說吃東西的問題嘛,這又是什麼大事。」

林夜抹了抹嘴巴一臉無辜的這麼說着,而顏知秋則有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差點忍不住用手中的樹枝去敲林夜的腦袋了。

在徐王府上吃龍肉?

徐王吃龍肉?

這還沒問題,這問題大著了……

林心諾則是眨了眨眼,一時之間倒是沒想明白林夜的話哪裏有問題。

雖然有些嫌棄這魚不好吃,不過少女也是已經迅速的消滅了兩條了。

「還有一條,我們一人一半怎麼樣?」

看着最後一條烤魚,林夜將其取了起來對着顏知秋這麼說着,而他這一番話則又是讓林心諾不開心的嘟起小嘴來。

注意到了林心諾臉上的神色變化,顏知秋則是顯得有些哭笑不得,從之前開始的時候就是吧,林前輩這是……故意在逗弄心諾妹妹吧?

雖然這個樣子的少女看起來的確蠻可愛就是了。

「我也要!」

「還吃,你都吃了兩條了,睡覺前吃這麼多當心變胖哦。」

「怎麼會變胖,你也太小瞧先天高手了。先天高手的身體對於能量的需求是何其之大,不過區區幾條烤魚罷了,根本就不會讓我增加一斤一兩的肉肉!」

女孩兒抬頭挺胸一臉自豪的這麼說着,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是頹廢的低下頭來。

不會長肉什麼的,一點也不好啊,雖然我才十六歲,還有成長的空間,但是我也是先天高手啊。

除非是修鍊什麼特殊的功法,否則先天高手的身體樣貌很難再發生太大的改變,我的胸.部是不是以後再也長不大了。

看着女孩兒這瞬間迅速的神色變化,哪裏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的男人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本來想要伸手去默默女孩兒的頭,不過想起自己和對方的約定之後,落下來的手又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結果最後就變成了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一聲長嘆,成熟大人的安慰方式。

然後男人就被咬了。

「你又咬我!」

男人哭笑不得的開口,少女卻是咬的更開心更狠了。

鬧騰了一陣子,最後那一條烤魚最終卻是被三個人平分吃掉了,吃完之後三個人都是躺在河灘旁邊的草地上,抬起頭來看着頭頂上璀璨的繁星。

微風習習,聽着溪水流動和陣陣蛙鳴,林夜不由自主的眯起雙眼享受起這有些難得的靜謐之夜。

不知不覺之間,自己也是忘卻了那邊的繁華,逐漸開始習慣這個世界了呢。

人終究是群居的生物,無論開始的時候怎麼感覺陌生或者不適應。

怎麼選擇自我封閉逃避現實,但是最後自己還是忍不住的渴望去接觸這個世界的人們,渴望擁有親情、愛情、渴望建立起羈絆。

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女孩兒的視線雖然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小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了自己的手掌里。

是呢……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所期待的,所想要的東西嗎。

「也不知道……南安城那邊現在怎麼樣了呢,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啊。」

另一邊傳來顏知秋那有些擔憂的聲音來,而林夜則是看向她一臉寬慰的開口。

「放心好了,殺一些普通的捕快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唯一想殺的人應該只有你才對。

當然我們走了,他肯定不會繼續按兵不動,應該會出來做些什麼。」

「他會做些什麼呢?」

聽林夜這麼說着顏知秋露出好奇的神色來,林心諾也是測過身子望向了男人。

「如今藏劍山莊犯下的罪行已經罄竹難書,無論是走私軍械,還是那萬人坑,都是足以讓藏劍山莊上下被連誅九族的大罪。

相比較之下,不管血衣魔女有罪無罪,比較起來似乎都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與此同時我們也在操控和引導輿論,在江湖和民間帶節奏,讓越來越多的人覺得,血衣魔女其實是無辜的。

這麼一來藏劍山莊的案子擺在面前還是鐵證如山,絕無翻盤的可能性,民間的輿論又鬧得這麼大,朝廷也只能暫時放下證據不足的血衣魔女的事情。

至少不把藏劍山莊的案子調查清楚之前,顯然是沒辦法在繼續抓捕血衣魔女了。

那麼這個時候,藏劍山莊那幕後之人要做些什麼才能改變這一邊倒的局勢呢?」

「引導輿論,讓血衣魔女重新陷入之前的境地之中?」

顏知秋這麼說着,這些天裏她也是明白了輿論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天下悠悠之口,即便是朝廷也不敢完全無視。

回想藏劍山莊血案剛剛發生???不久之時,她所看到的那一切,民眾紛紛議論、畏懼害怕著血衣魔女的存在。江湖俠士激昂慷慨,橫刀仗劍恨不得將血衣魔女殺之而後快。

可以說是整個徐州上下都是群情激奮,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那些追殺血衣魔女的人臉上的表情狂熱、扭曲、亢奮。

是因為什麼呢,因為除魔衛道、因為巨額賞金、還是說因為誅殺一名先天之後的揚名立萬。

「沒有那麼簡單吧,他要怎麼引導輿論,我們現在至少有着苦輪寺的幫助,藏劍山莊現在還有什麼?

屬於藏劍山莊的力量應該已經全部被消滅了吧,就算幕後還隱藏着幾個人,那幾個人也只會躲在暗處,不敢隨隨便便的暴露。」

林心諾這麼說着,而林夜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人少不代表着不能引導輿論,或者說引導輿論反而更加方便了,因為人少實力高,他們可以製造既定的事實。

如今南安城還有兩名先天高手,若是這兩名先天高手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是被吸干全身血液而死,那麼……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做的?」

「血衣魔女?也不一定啊……為什麼就不能是藏劍山莊幕後的人做的,然後在給血衣魔女潑髒水呢?」

「但是,功法是一樣的啊,林心諾的功法和藏劍山莊幕後之人的功法是一樣的,這就有些值得令人玩味了啊。」

「然後……有些想的比較多,認為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的人就會開始想了。

為什麼這個藏劍山莊幕後之人的功法會和血衣魔女的功法一模一樣呢,血衣魔女……

和藏劍山莊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藏劍山莊的血案,會不會是他們聯手演出的一齣戲呢?」

事實上會有誤解會有疑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即便現在藏劍山莊所做的醜事全部都曝光出來,但是想要把血衣魔女完全洗白、洗乾淨也依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別的人和林夜和顏知秋都不一樣,不像他們兩個一直陪在林心諾的身邊,清清楚楚的了解了發生在少女身上的一切事情,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關鍵也很重要的東西,想要改變也十分困難,所以很少有人把思考問題的前提放在血衣魔女無辜上面。

對於大多數的不知情的人來說,自然是只有通過已知的情報來進行分析判斷。

他們把血衣魔女暫時放在一邊,把這兩件事情當做兩個案子去思考,所以被稍微誤導一下,就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藏劍山莊那幕後之人,現在想要誤導輿論的方向很簡單,傳言、謠言說的再多都比不上事實來的震撼人心。

南安城的兩名先天高手一死,還是因為和血衣魔女同樣的功法而死,這水自然而然的便是渾濁起來了。

再然後就更簡單了,在徐州境內挑一些重要的人來殺,身份顯赫的權貴,亦或者說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再使用血衣魔女的功法將其殺死。

這手段,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也最為直接有效,讓人說也說不清。某個一代大俠,也是因此被千夫所指,最後大殺四方和所謂的正道聯盟一舉決裂。

當然喬大俠的情況更複雜一些就是了,畢竟他身上有着異族血脈,被逼入絕境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林心諾又不是異族,她是正兒八經的九州人士,之前或許少女的確被逼入了絕境。

但是在遇到自己之後,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轉機,根本就談不上再把她逼入絕境了。

藏劍山莊去殺再多的人,去把水攪的再渾,那時候林心諾都和自己一起在徐王府了,有着徐王作為證人,誰敢說這些人是血衣魔女殺的?

而且女孩兒對於他們而言,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呢?值得他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凶兵已經認她為主,難道還能再把凶兵拿回去?亦或者說想辦法控制少女,讓她成為為自己效命的戰力?

控制一名先天高手,讓其完全聽話的手段,可沒有那麼簡單。

更別說林心諾如今身為凶兵之主,怎麼說也是研究了三百多年了,藏劍山莊應該也明白這凶兵是多麼危險的東西才對吧。

他們就不怕引火上身,然後徹徹底底死的乾淨?

還是說,他們的計劃其實並不是這樣,林心諾只是祭品,結果凶兵莫名其妙認主了,如今這個局面,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能選擇破釜沉舟?

想辦法去控制林心諾,亦或者說殺了她奪回凶兵?

「心諾妹妹身上的內功心法的確是一個大問題,一般來說,廢掉自己所修鍊的心法,重新修鍊別的心法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但是心諾妹妹卻是一夜之間掌握了這血魔老祖的傳承之法,這的確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就是一夜醒來,莫名其妙就有了這一身的內力了,莫名其妙就掌握了這門心法了,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顏知秋這麼說着林心諾顯得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血魔老祖的真傳功法,那是遠比血魔功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的武功。

即便這門武功修鍊起來沒有什麼門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掌握的。

內力可以通過外力得到,醍醐灌頂之法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人成就先天,但是這心法武功,又是怎麼做到一夜精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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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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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濕身也能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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