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仙界傳說

關於仙界，分為幾個階段，當下所處的是被他們自己稱作最後最落魄的時代。在這之前，也有高峰鼎盛時期，那些時候仙界也確實如李白詩中所云「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上古時代，神界漸漸淡出下界大荒和仙界，那時候大荒天下人類都沒有多少，到處都是強大的其他種族，仙界掌控維護著天下大荒的秩序，比較有名的一些神仙如五皇（東皇、西皇、南皇、北皇、中皇）、軒轅黃帝、廣成子等，稱為上古仙界。——《山海經-西山經》：又西三百里，曰中皇之山；又西三百五十里，曰西皇之山

之後的上古仙界，在與帝俊等人的戰鬥中被毀，帝俊瑤姬兄妹與女媧娘娘一起，創立九天仙界、四海仙界、冥界，三界秩序穩定，那時候的仙界是真正的理想鄉，實力達到巔峰。這時候有名的神仙更多，以帝俊、瑤姬、共工等為代表，其他如九天天帝、四海龍王、冥王。

而又一萬年以後，九天仙界崩壞，冥界秩序大亂，四海驚濤駭浪，在這之後雖然仙界一段時間趨於穩定，但是整體實力遠不如九天仙界時期，也算是近代仙界史，一些後面流行比較普遍的仙人，大多是此階段的，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不過只是曾經有符合這種身份的人物存在，後來也離開了，仙界也免不了越漸衰微的走向。

一次次的劫難，使得仙界不斷分裂，所以當下正規的還在負責曾經宇宙文明發源地的大荒天下，只有眼前的這一小塊仙界。當然以前的仙界其他區域也有人，時間也過了千萬年，相當於異界。不過有些異界沒有什麼絕頂高手，所以可能也被一些野怪佔據（如小日本的高天原、希臘神話的奧林匹斯山等等）。至於那些至尊強者去哪裏了無人知曉，畢竟這個宇宙浩瀚無窮。

「原來如此！」聽着他們很自然地說出仙界這個大家庭的沒落史，感觸還是不小，畢竟作為修鍊之人，仙界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如何無可替代，或者說是代表了道的神聖存在。而如今卻變得人丁凋零，蝸居於這方寸之間。

秦漢以來，民間傳說最多的仙界人物，就是這三位：西王母、太上老君、二郎神。西王母偶爾出現在一些大場面之中，如漢武帝求見西王母；二郎神行事比較低調，民間野史傳說比較多；太上老君更不用說，天下間一些有名的修鍊之士都曾得道於他。至於其他的神仙，可能是誰杜撰的根本不存在，有可能是這三人為了配合而變化的（《西遊記》都可能只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去向，就算是神仙也一樣！」西王母道。

「道法自然，身隨心動！」太上老君微笑道。

「說白了，就是精簡機構！天下凡人越來越多，而飛升成仙者越來越少，需要這麼多仙人呆在這幹什麼？不像那些和尚天天打坐念經的萬般無聊，我們天天閑着喝茶也會喝膩！」楊戩道。

「這倒是！」鍾離點頭道，真要是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確實會覺得不舒服，最主要是仙人擁有長久的壽命，就算仙人都是天天打坐修鍊喝茶睡覺的宅人，一直如此也不現實。

「話說回來鍾離君，你小時候是不是說過想去維護世界和平！」西王母突然鄭重其事地看着鍾離問話。

「這······沒有吧？而且童言無忌······」鍾離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小時候說了什麼冒犯這幾位大仙的話，不過維護世界和平什麼的，那只有小孩子才會說。

「那你有沒有興趣去維護世界和平呢？」

「就是去其他世界享受人生，例如娶幾十個非常漂亮的妻妾，賺花不完的錢、號令群雄等等！」楊戩道。

「你這說法太過輕浮！······雖然老道我也想去！」太上老君先是貶低楊戩一頓，誰知自己又說了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你這就是不打自招了吧，說、暗地裏去過幾千次？」楊戩一聽，質問道。

「哪有那麼多？偶爾偶爾······那也是遊歷山河美景！」太上老君假正經的樣子，讓人看着都想笑。「那就是有嘍！可惡，竟然不帶上我！」······大智若愚，大致如此吧。

「現在你知道為何不見其他飛升成仙者了吧？」西王母道，不管他們兩個鬥嘴。

「難道都去維護世界和平了？」鍾離道，照他們所說，還確實是神仙日子。

「也算是挑戰另外世界的另一段人生吧！你以為如何？」西王母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在這裏與我們玩玩，隨時離去都可以！既然你已經飛升成仙，這裏就是你的家！」楊戩道。

「······既然我已經知道仙界的真相，那我接受仙界的安排！」鍾離思索一會道，無論仙界變成什麼樣，正如楊戩所說，這裏就是他的一個家。

「如此······我們送你前往那個世界之時，將會暫時封印你的記憶，你的力量和法術將會在後續成長過程中一步步領悟，甚至將來可能超越現在的自己，如何？」太上老君道。

「如此甚好！」鍾離點頭。

就如同轉生一樣，當下冥界秩序早已經混亂，對於飛升者六道輪迴也用不了，要不然就不會出現張道陵時代有冥界鬼王禍害天下的事。像他們這些成仙的人，完全可以自己選擇轉生。六道輪迴雖然不可用，但是平凡百姓也已經用不着，因為時代變了。

隨着一個個飛升成仙，意味着天下失去了強大的武力代表，但也反映了強大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少，不會出現很久以前危害人類存亡的強大妖物。當然轉世投胎之說，也只是凡間傳說而已，活在當下的只是此生此世，來世如何就看自己的造化。

「嗚呼~炎黃萬古，道義永存！」太上老君嘆道。

「既然如此，祝君······武運昌隆！」楊戩沉聲道，說着四人同時痛快地飲茶一杯。

「保重！」西王母簡要的兩個字，卻彷彿在叮囑即將遠行的孩子，或許對他們來說，那些破除萬難飛升者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

忽然間，感覺自己再度神遊天外恍如夢中，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清，穿越了時空一般，突然墜入萬丈深淵一般。就這樣，鍾離飛升成仙沒多久，轉生到了異界。

安吉國位於世界東方大陸內陸，多高山丘陵，降水稀少，資源貧乏，多以農牧礦產業為主，鳳九歌便降生於此，降生之時短時間內安吉國境內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在這荒寒之地極為少見。

「你們就在這過吧、哼！」一偏中年男子，怒言甩手而去。床上的女人看着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與她一樣的黑髮黑眸，心中五味雜陳。若是與他爸爸或其他兄弟那樣其他顏色，或許還會被人多看一眼，將來這個孩子也會好過一些。

女人是安吉國國王的妻妾，準確來說連妻妾都算不上，安吉國王在一次邊境狩獵之中將她俘獲，雖然有點姿色，但是黑髮黑眸，這在整個世界都比較少見，大多數人都是其他各種顏色，那樣顯得更加出眾。

而這個孩子，生來與她一樣。因為受到冷落，國王其他妻妾經常欺負他們母子。與宮內一些下人住在一起，正規場合更是不準露面，宮外的人都不知道有這個四王子。安吉國是小國，百姓生活條件異常艱苦，沒有什麼閑人去吃這瓜。

鳳九歌，母親給他取的名字，隨母親姓，希望他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歷經艱險越行越遠，還要過得快樂。媽母親還是很疼愛他的，教會了他基本的說話做事，儘管與下人生活在一起，每天循環往複著洗衣做飯打掃，也毫無怨言。那些下人們都待他們母子很好，將鳳九歌當弟弟看待。

七年之中，鳳九歌一直待在王宮下人區，每天幫忙做些事務，自幼敏而好學，接受能力極強。只不過終究是圈子太小，侍女們知道的也不多，她們大多隻在安吉國待過，而且很年輕就被賣進了了王宮裏。

一天傍晚，鳳九歌結束了一天的日常勞作，興沖沖地回到家，卻發現一個男子與母親糾纏在一起。「放開我母親！」鳳九歌大聲叫着，就上去拉開。

「滾開！」那男的手用力一甩，直接將九歌撞在牆上，當場額頭出血，人事不知。母親嚇得尖叫，男的也愣住，見不軌難行，趕緊跑了。周圍的下人聽得動靜，很快過來看情況。只聽得母親大哭流淚，年幼的男主卒。

此事沒多久就傳到了上面，終於長達七年沒有見過的安吉國王來了，很快查明行兇者是宮內的侍衛長。可惜距離事發時間過了幾天，反而反咬一口，說是媽媽做事不行於是調教一番，結果發生誤會失手傷了人。那男人是一個寵妃的哥哥，掌管着王宮侍衛隊，位高權重，形勢一邊倒。

「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國王來到，感覺晦氣，雖然沒傳出去，也覺得丟了安吉國的臉，竟叫人對媽媽和周圍的下人打罵。

「······」下人們沉默不語，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發生的那一天，鳳九歌確實一下子沒了呼吸，就這樣傳上去了，誰知道後來他自己漸漸地好了起來。

「沒事就好！」母親抱着鳳九歌，什麼都不重要了，任憑打罵。

「浪費時間，你們不是死了，就別來打擾本王！」國王說完直接走了。

後來鳳九歌才知道，這個藍發碧眼的男人，是他父親。從小鳳九歌就知道恨的意味，心中痛恨這個人這個家族。因為接下來的幾年，鳳九歌的生活完全沒有改善，反而更加的不自由，因為其他王子公主們也長大了，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新玩具。

那一天，王國五公主與三位兄長王子一起玩，相互之間已經很熟悉。小公主對於自己是五公主，但是前面只見過三位兄長而好奇，這麼一說其他孩子也來勁了，雖然國王其他的女人都經常欺負這母子倆，但是他們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跟那種下賤的奴婢認識。於是幾個孩子翻來找去，把鳳九歌翻出來。安吉國王的第四子，竟然與眾不同，當然他們是不會把鳳九歌當成兄弟的。

除了每天日常的工作任務，還經常被他們叫去當雜役，一不高興就要挨打，他們犯了錯也要讓鳳九歌挨打，每天半死不活地回到家，還要接着幹活。鳳九歌默默承受，也沒以前那麼活潑了。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乖乖聽話，多替母親承受一些，母親就會好受一些。

不過被他們使喚的同時，鳳九歌也無時無刻不在學習。那種學習是與生俱來的直覺和領悟，當其他比他還大的孩子還在玩鬧的時候，很多事情他已經明白了其中道理。特別是對於一些方面，有着獨特的領悟。

幾位王子公主平時要去老師那裏上課，其中有教授武技魔法的，當然鳳九歌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他允許能做的，就是去當他們的靶子，練習一些魔法武技，他不跑快一點就會受傷。當然他們的攻擊打不到，事後也會將他毒打一頓出氣，因為老師教學比較嚴格，修鍊不夠好就會訓人。

那些天鳳九歌幾乎每天都是灰頭土臉傷痕纍纍，還好苦熬了一個月終於結束了，因為大一些的王子都去什麼學校了，只留下一個比鳳九歌還小兩歲的公主藍明月，才十歲就被慣得刁蠻任性，經常使喚鳳九歌，還好的只是刁蠻，更多的只是找個玩伴，而不像幾個長大成型的壞哥哥。

自從那次撞牆突然死亡，鳳九歌體內的道家內功心法長生真訣覺醒，自動運行起來所以才將他的命拉了回來，之後又沒什麼特別動靜，所以他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天，五公主藍明月無聊來找鳳九歌玩，順便除了鳳九歌的名字是母親取的，其他孩子都是國王親自取的，王宮之中甚至不知道鳳九歌叫什麼。「小黑！」他們都是這樣叫他的，跟小貓小狗一樣的，幾個王子在的時候，真把他當狗使喚，並以此為樂。

「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跟本公主走！」藍明月招呼道，平時身邊就有不少人照顧，此次特意來找鳳九歌。鳳九歌不敢多說，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