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人啊,就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已修)

第五十七章 人啊,就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已修)

今夜的這場雨,來的很是意外。

好在圍獵順利結束,眾位王公大臣也早早回去休息。

蕭君澈回了自己的住處,由人伺候著褪去濕掉的衣衫鞋襪,整個人泡進了浴桶。

洗澡水裡加了些驅寒和安神的中藥粉,溫熱的水漫過身體,彷彿冷意也隨之消散。

蕭君澈的心,也一點點的靜下來。

他順著桶壁,一點點的滑進水裡。

腦子裡一直迴響著四哥的話。

「你是不是對她……」

有了那份心思?

蕭君澈不知道。

活了二十幾年,每天都帶著仇恨而活,為了達到那個目標而小心翼翼地謀划,積極準備,他似乎早就沒有了男女之情的那份心。

或許,真的就像自己說的那樣,不喜歡自己的人被欺負吧。

對,一定是這樣。

他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隨之「嘩」的一下從水裡站起,出了浴桶。

他的背後,赫然一片燒傷的痕迹。

程泰從太醫處要了煮好的薑湯和驅寒湯藥拿來給淵王,剛掀開帘子,就見那人拿著雨傘,像是要出去。

「主子,您這是?」

蕭君澈把風氅披好,「本王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姜姑娘有紅蕘看著,主子不必擔心。」程泰攔他,「倒是主子,這路程顛簸身子還沒恢復過來,又是騎馬又是淋雨的,今日還動了力氣,現下應當好好休息才是。」

「本王沒事,用不著休息。」蕭君澈繞過他走。

程泰先他一步擋在門口:「主子,姜姑娘好歹是習武之人,不比尋常姑娘那般嬌弱,而且太醫和軒王的侍衛都去看過說沒事了,需要靜養。您還是讓她先休息,等明天再去看。」

蕭君澈掃他一眼,再掃他一眼,不說話。

程泰被看的心虛,趕緊把薑湯和葯拿過來,恭敬的端好:「主子趁熱把這些喝了,然後回去休息,姑娘那邊有我和紅蕘,不會有事的,主子放心。」

比起姜姑娘,自家主子才是身子弱需要照顧的那一個。

要是因~此再生了病,可就麻煩了。

蕭君澈看著兩個白瓷碗,還是不說話。

罷了,明日再去看她吧。

想著,一手拿起一個碗,兩下一飲而盡。

程泰也總算鬆了口氣。

——

半夜,雨下的更大了,彷彿天破了一個大窟窿,所有的水要傾瀉而出。

紅蕘躺在自己床上睡著了。

而姜榆,尚未蘇醒。

屋內的燭火被順著窗子飄進來的風吹的搖搖擺擺。

不知何時,姜榆忽然動了一下。

緊接著,那雙禁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往日清澈的眸子,現如今卻是一片紅色。

馮海的屋子裡,燭火還沒熄滅。

皇上賜給淵王的御前侍衛失蹤這事鬧得挺大,很快就傳開了。

不少大臣都在議論,誇讚淵王愛惜下屬,下這這麼大的雨,竟不顧危險親自去叢林把人救了回來。

也有人在想,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對淵王的人下手!

馮澤這邊,此時正坐立難安。

「啪——」

他一個巴掌扇到跪在他面前那人的臉上,怒火直往上沖,「你不是說這次定讓那賤人有去無回嗎,怎麼這麼快就被救回來了?!」

而這人,正是之前的假禁衛軍,也是養在馮府多年的謀士。

謀士低頭行禮:「世子恕罪,奴才也沒想到淵王竟能去把人帶回來。」

他確實沒想到。

明明萬無一失沒有一點紕漏,更是連絲毫都痕迹都未留下,淵王……淵王是如何發現的?

況且,那叢林是布滿兇猛野獸的禁區,向來無人問津,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淵王,不僅找到了,甚至還親自帶人前去。

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馮澤不想聽廢話,又把一個茶杯狠狠砸到他腦袋上:「少在這兒給小爺狡辯,趕緊說,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本是計劃好好的,姜榆這次必死無疑。

可誰成想,淵王竟然把人救回來了!

憑淵王那護短的性子,這事定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算了。

皇上又寵愛弟弟,他肯定是要倒霉!

被砸的一臉血的謀士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親,這怎麼辦啊!」馮澤急的抓狂,「要是淵王報復咱們該該如何是好?」

馮海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照樣慢悠悠的泡著茶,「急什麼,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叫人乾的嗎?」

「可……可是那賤人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又怎麼了,你當時在和尚書家的公子逗弄獵物,老夫在和尚書聊政事。你我都不在現場,她說能說出什麼來?」

馮海早就想到了這些可能的情況,所以故意讓他和自己都待在同一個地方,又有外人證明,自然是說不到他們的頭上。

馮澤還是有疑慮:「但萬一她真的有辦法證明是我們乾的怎麼辦?」

「讓她沒辦法不就好了。」

「父親的意思是……」

馮海冷冷一笑:「死人,永遠沒有辦法說話。」

馮澤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雖是冒險,但只有這個法子。

屋外,炸雷閃過。

帶著的光短暫照亮了外面。

馮澤本是端杯的手突然一頓,緊接著劇烈的顫抖起來。

馮海發現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茶杯已經不在手裡,可馮澤的手依然止不住的抖,瞳孔放大,嘴巴一張一合,手指顫巍巍的指向門口:「有……有人!」

馮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門口有一人影。

他高聲道:「門外是何人?」

沒有人應答。

馮海本是要再問一遍,帘子卻緩緩被掀開。

那人進來了。

只見她渾身濕透,頭髮亂糟糟的貼在臉上,臉白的不像活人,而那雙眼卻是像血一樣紅,面無表情,拿著劍,一瘸一拐的往裡面走。

這幅樣子,活像個鬼。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榆。

馮澤被嚇的「啊」一聲跌倒在地。

馮海也不由得連連後退,還硬著頭皮問,「姜姑娘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姜榆沒理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馮澤。

馮澤已經退到牆角,無處再退,他驚慌的四處抓,總算抓到一個能讓他依靠的柱子,整個人死死的抱著:「你,你不是沒醒嗎,怎麼……怎麼……」

「不醒,怎麼知道你還想害我呢?」

涼到心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馮澤緊緊的閉上眼,抖得更厲害了,「你想,你想幹什麼?」

姜榆抬頭,嘴角大大的扯開,在笑,「我想,來廢了你啊。」

「放肆!」

馮海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豈容你這般隨意動手!」

說著,就要上來把她拉到一邊去。

哪知,姜榆的動作比他更快,還未等他動手,姜榆已經一腳踹出去。

「咣——」

馮海被踹飛,後腦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一直沒有聲音的謀士企圖從背後偷襲,姜榆早有察覺,飛速回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竟是將這漢子舉起。

她眼中的紅色越發的濃厚,「我最討厭被人耍被人暗算,敢這麼對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謀士的臉已經青紫,雙眼外凸,不住拍打她的手。

抱著柱子的馮澤又聽見一聲響,再沒了聲音。

是……是走了嗎?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心臟猛然加速。

姜榆正站在他面前。

她手上沾著血,臉上也有,可扯開的嘴角一直沒落下,相當瘮人,此刻彎彎眼睛,說話像是小孩子在玩鬧,「該你了哦!」

馮澤已經失禁,要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邊說邊跪下磕頭。

姜榆像看不見似的,往前走了兩步,「不行哦,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下一瞬,只見牆上的影子慢慢拔劍,舉起。

「啊——」

隨後,鮮血噴濺。

------題外話------

這章出了bug,時間晚了,內容也不對,明日修,應該會早點更記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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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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