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進宮赴宴

寬敞的卧室，平靜的空氣靜靜地流動，散發着芬芳的花香，這一定是桌上美麗花朵的香味。每天早上，初燕都會給房間里換上新鮮的花。莫涵懶洋洋地把茶杯舉到嘴邊。這是初燕為她特別準備的甘菊茶，因為她因失眠而難以入睡。

「劉昂。」

我平靜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聽說你是武苑成績最好的，是真的嗎？"

一直盯着她的劉昂點點頭。

「我早就應該問你了。」

我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抬頭就看到劉昂站的很遠。

「你害怕我嗎？為什麼站那麼遠？」

「…」

「我甚至給你準備了一杯茶，可惜，我要自己喝了。」

隨着她優雅的聲音，房間里的緊張的氣氛平靜下來。莫涵又一次優雅地把白色茶杯送到嘴邊。

「人們可能會認為我在懲罰你。」

我嘆了口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劉昂仍然和自己保持距離，然而，他的眼睛似乎專註看着我的一舉一動。劉昂是劉家的次子，從小就和莫涵一起玩到大，自從劉昂去了學苑就再也沒和莫涵聯繫了，這次為了能順利進入學苑，莫涵託人找他來，希望能夠得到幫助。

「劉昂。」

「…」

「回答我。」

一直靜靜地站着的劉昂開始慢慢地說話了。

「…………是的，莫小姐。」

「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更多關於學苑的信息，特別是入學考試的要求。」

劉昂一臉不解地看着莫涵，看到他那副模樣，莫涵優雅地補充了幾句話，回答了他的疑問。

「我要去武苑。」

以前從未表現出任何情感的劉昂的眼睛驚訝地睜大了。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劉昂。」

莫涵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走近劉昂。

當她拉近距離時，空氣中似乎瀰漫着濃郁的玫瑰香味。劉昂低下了頭，泰然自若，滿臉慍怒地盯着他的莫涵輕聲說道。

「你……總是這樣，劉昂。」

在過去的四世里，他一直支持着我，甚至在我第三次投奔叛軍的時候，認為我只是被騙了，忠誠到極致有時，他的忠誠如此會讓我感到難以喘息，以至於最後準備拋棄他。即使他總會因為她而處於危險之中，但是他一直跟隨着我到了最後，愚蠢的是，我甚至記不起劉昂最後一次出現的樣子。…….

「武苑…！這對你來說很危險，莫小姐！。」

「劉昂，你知道克服危險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嗎？」我笑着看着劉昂。

「…」

「直視它，面對它！。」

到目前為止，我一直在逃避它，這是我第一次打算面對它，與它鬥爭，即使結局相同，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我聽到了劉昂這謹慎的聲音傻笑起來。..

「…」

「我想比其他人更強大，這樣就沒有人能傷害我。」

我選擇武苑只有兩個原因，為了生存，懲罰那些毀了她生活的人。這次我不會輕易死去，我想確保那些讓我送死的人感受到同樣的痛苦。唯一的問題是…..第四次的時候只記得一隻烏鴉的圖案。每次回想起那一天，都會感到窒息。看到劉昂垂着眼睛咬着下唇。

「劉昂？你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已經屏住呼吸一會兒的劉昂低聲說道。

「是因為我不靠譜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劉昂。」

「……如果我不夠好，你為什麼會自己想要學劍？」

「不，你已經很好了。」

「那為什麼…？」

劉昂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重重地吸了口氣。

「劉昂。」

莫涵歪著頭，試圖與劉昂進行眼神交流。但他刻意避開了莫涵的眼睛。被迫這樣做，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覆蓋着劉昂的臉頰。劉昂盯着莫涵，驚訝地看着覆在自己臉上的手。

「我想有尊嚴地生活，我不想一直寄人籬下。」

「…」

「女子的力量不如男子，她們有像你這樣出色的人保護，但有時我想如果保護的人不在了，如何行走。」

莫涵溫暖的手輕輕拂過劉昂的臉頰。

「請幫助我。這樣我才能驕傲地活着。」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了忙碌的動靜。莫涵穿着鵝黃色的裙子，一臉厭煩地打了個呵欠，周圍都是女婢。她轉向正忙着梳理頭髮的初燕。

「就粗略地搞一下就行了。」

初燕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

「小姐，這可不行？太子的生辰宴，必須打扮的漂亮點，不能給別人比下去。」

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別人」的意思可能是指莫瀾吧，皇室早些時候確認她是太子妃了。無論我打扮得多麼漂亮，她怎麼能取代女主角的位置呢？

「你的頭髮梳好，就結束了，所以請有點耐心。我的小姐。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你怎麼能把你的驕傲放在我的頭髮上？」

初燕以流暢的挽起了莫涵的頭髮，用靈巧的雙手固定住。

「夏末，你說這個簪子怎麼樣？」

初燕問正在幫她準備的夏末，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

「當然是桃花白玉簪的那個。莫涵夫人配桃花最好看，你不覺得嗎？」

夏末毫不猶豫地把點綴著玉雕桃花的白玉簪送給了初燕。初燕迅速從夏末手裏接過，把它戴在了莫涵的頭上。最後，所有的頭髮都做好了，聚集在莫涵周圍的女婢都讚嘆不已。

「你真漂亮，小姐。」

莫涵穿了一件海棠花暗紋的鵝黃色長裙，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上半身被儘可能地收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體輪廓，鎖骨非常引人注目。正如他們所說，非常漂亮。

「小姐，大家都在外面等你。」

聽到管家禮貌地敲門的聲音，我一言不發，盯着鏡子，小心翼翼地挪動着雙腳，以免弄皺這件昂貴布料製成的裙子。

「莫涵，拜託，你能開快點嗎？」

她的母親，秦氏，一直在外面等著，非常惱火。當莫涵走近時，秦氏輕輕地哼了一聲。

「嗯，現在你的臉值得一看。你遲到了，快上車。」

莫涵上了馬車，便看到了莫承軒也在同一輛馬車上，她的弟弟，比她小四歲。莫涵就轉過身去，走向另一輛稍小一些的馬車，她看到莫瀾在裏面，臉上帶着驚訝的表情，莫涵爬了進來，坐在她對面，冷漠地打了個招。

今天是莫瀾被選為太子妃的首次亮相，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比平時更加嚴肅。莫涵一點都不關心她會遇到什麼。過了一會兒，當馬車到達目的地時，莫涵先於莫瀾走下馬車。

秦氏比她先下了馬車，正在一絲不苟地整理衣服。

"你把瀾兒留在那裏了，自己先下車了嗎？"

莫涵聳了聳肩代替了她的回答。

莫承軒臉上表情僵硬，動作迅速，走到莫瀾乘坐的馬車前。

「……謝謝你，承軒。」

當莫承軒拉着莫瀾的手幫她下馬車時，莫瀾抽泣著，輕聲嘀咕著。

「你是大姐，連妹妹都照顧不好？」

莫涵說，微微一笑。

"如果你覺得我不好，母親可以自己照顧她。"

當莫涵說完這句話時，她和初燕就先走了。看着莫涵的背影，秦氏哼了一聲。

進入宴會廳時，當莫涵進來時，那些大聲談論各種話題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地盯着她。這種凝視非常令人厭煩。希望我的名字不會成為他們下一次談話的主題。

「初燕，放輕鬆點。」

我告訴她沒有必要緊張，她一直緊張地東張西望。沒有人會在這裏做任何危險的事，除非他們有九條命。環顧四周，我看見母親正忙着向招呼過來祝賀莫瀾選定太子妃的人。莫瀾的臉上帶着害羞的微笑。莫瀾從馬車裏出來時流露出的傷心淚水的痕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莫承軒一直面無表情地站在莫瀾身邊，他轉過目光，看着站在遠處的莫涵。

「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莫涵。」

劉尚書帶着他的兒子來到她身邊，帶着他佈滿皺紋的臉上的微笑和她說話。

「好久不見，劉尚書。」

劉尚書咧開嘴友好地笑了笑。

"每個人似乎都想和莫家套套近乎，他們那邊人太多我一把老骨頭擠不過，你這清凈我就來了。"

我原來只是打算找個清凈的地方待着，誰知道還是有人過來打招呼，不過還好是劉尚書，畢竟自己和他兒子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莫涵，我聽昂兒說你要去學苑？」

「是的。」

「昂兒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胡說，沒想到你真的想去學苑啊，那地方對女子不太友好，你竟然想去了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劉尚書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的，還有一年的時間我會做好充分準備的，這一年估計要麻煩劉昂了。」

「好說好說。」

劉尚書滿面笑容，好像對我選擇去學苑的事情很滿意的樣子。

「劉尚書，您也來啦。」

秦氏走過來，把莫涵推到一邊。秦氏滿面紅光，莫瀾選為太子妃讓她高興極了。這是我逃跑的好機會，無視盯着自己的莫承軒的目光，莫涵轉身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