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內衣丟失
惠蘭苑,512。
藍谷凝和年雨茜都忙著收拾東西。
藍谷凝欣喜的說:「雨茜,好期待明天開始的野營呀?你期待嗎?」
「期待……的吧。」
「我們趕緊收拾,別忘記帶東西了哦。」
「好。」
收拾過程中,藍谷凝接到霍潤煜的電話,「凝兒。」
「怎麼了?潤煜哥哥。」
「你們明天軍訓的項目是野營對嗎?」
「嗯,是的呢。」
「我也報名了。」
藍谷凝開心的跳起來,「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這下熱鬧了。」
「明天上午等我來接你。」
「不用……」
不等藍谷凝說完,霍潤煜說:「就這麼說定了。」
她沒有多想,點頭應好。
第二天。
剛睡醒,藍谷凝問:「雨茜,你看到我內衣了嗎?」
年雨茜小臉一紅,「沒有。」
「太奇怪了,我內衣丟了。」
「罷了,不想了,我重新拿一件。」
她們剛出寢室樓,就看見不遠處欣長的身影。
男人今天換上了軍訓服,軍綠色為如清風明月般清峻的男人添了幾分英氣和酷帥。
藍谷凝小跑著過去,揚起笑顏,「潤煜哥哥,等很久了吧?」
霍潤煜溫和一笑,「我剛到。」
看著女孩大大的背包,他說:「重不重?重的話我幫你背。」
女孩笑的很甜,「不重。」
說完,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去,「我們趕緊走吧。」
「好。」
走在路上,到處是大巴和整裝待發的學生。
「稍息。」
「立正。」
「報數。」
「一。」
「二。」
看到其他連隊報數的報數,上車的上車,藍谷凝,年雨茜和霍潤煜加快了速度。
他們到的時候連隊大多數人已經到了,席焱挺直的站在前面,藍谷凝有些不好意思。
她敬了一個禮,清甜的嗓音響起,「報告。」
男人語氣同他的人一樣威嚴,「歸隊。」
「是。」
看到霍潤煜時,男人聲線冷下去,「你,站住。」
霍潤煜腳步頓住,禮貌詢問道:「教官,我可以加入你們連隊嗎?」
「大幾?」
「大三。」
男人毫不留情,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回你們連隊。」
「教官……」
席焱冷眸掃過去,饒是見過不少風浪的霍潤煜也覺得後背發涼。
藍谷凝從隊伍里出來,忍不住為霍潤煜求情,「教官,他是我哥哥,可以通融通融,讓他和我們一起嗎?」
聽到女孩的話,席焱只覺得心臟抽疼。
她在為其他男人求情。
還叫他哥哥。
當年她那般對他,是不是只因她善良,不是因為他特別?
想到這裡,男人心臟疼的更加厲害。
他把她奉若神明,把她當作自己活著的全部意義,但是她卻對很多男人都很好,甚至好到超過他。
不但如此,她還把他忘的一乾二淨。
席焱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深邃漆黑的眼眸逐漸變得陰鷙,邪惡的想法滋生出來。
凝寶,若是把你囚禁起來……
不……不能……
他寧願永遠得不到他的神明,也不要看她漸漸的失去呼吸倒在血泊里。
「教官,教官……」
女孩清甜乾淨的嗓音把男人從深淵中拉出來,他動了動冰涼蒼白的指尖,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低沉的嗓音暗啞,「歸隊。」
霍潤煜知道這兩個字是對他說的,他和藍谷凝對視了一眼,一個笑的如沐春風,一個笑的如七月驕陽。
席焱微微回暖的指尖再次冷下去,男人微垂的眼瞼遮住他眼底的偏執幽暗。
凝寶,你的笑什麼時候才能屬於我一人。
她們歸隊后,後面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人。
席焱冷颼颼的眼神掃過去,眾人害怕的停滯不前。
「歸隊。」
威嚴的語氣彷彿裹著千年寒冰。
不等幾人站好,席焱再次開口:「上車。」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快速上車。
藍谷凝站在車門口,數次想上車,總有人先她一步上去。
這一幕落在席焱眼裡,男人神色忍不住沉下去。
站在他周圍的同學,紛紛快速上車,不敢逗留,唯恐殃及池魚。
大家上完后,藍谷凝才上車,她四處看了看,年雨茜和霍潤煜都對她揮手。
她對年雨茜展顏一笑並點了點頭,接著快步向霍潤煜走過去。
小聲跟他說:「潤煜哥哥,我想和雨茜坐。」
霍潤煜掩下眸子里的失落,「嗯。」
她正準備坐下,一個女生拉著她的胳膊,祈求的目光看著她,「谷凝,我可以和你換一下座位嗎?」
藍谷凝有點疑惑,抬頭看見攜著一身凜然的席焱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教官很可怕嗎?
她安慰的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可以啊。」
女生連連鞠躬道謝:「谷凝,你真是個好人。」
藍谷凝毫不矯情的坐在裡面,這一幕落在席焱眼裡,男人深邃的眼眸染上淺淡的笑意。
坐在男人旁邊,藍谷凝覺得自己好渺小,偷偷瞄了一眼身邊「魁梧」的男人。
他腿好長,看上去很有力量。
不知道近距離看他冷峻的臉會是感受。
要不……再瞄一眼?
女孩靈動的眼睛偷偷向左飄去,出乎意料的撞進男人深邃狹長的鳳眸里。
男人眸色深沉,猶如深潭,幽暗又迷人。
看得久了,彷彿會迷失在男人墨眸的盡頭。
許久。
她恍然回神,被抓包般快速移開目光,心虛的咬著下唇,恍惚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的心跳好像有點亂。
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大背包,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幽黑深諳的眸子狂肆地打量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
他太久沒有仔細看過他的女孩了,女孩還是這麼美,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尖上。
尤其是那雙晶瑩剔透的,彷彿墜滿星星的大眼睛,還有飽滿俏皮的櫻唇。
不知道親一口是怎樣美好絕妙的滋味。
想到昨晚毫無反應的某處,男人神色晦暗不明。
對那些人的痛恨再次上升一個高度,眸子深處瀰漫著陰冷狠辣。
自己渴望至極的女孩近在咫尺,他卻沒有資格去觸碰。
想起自己在深淵泥濘中苦苦掙扎的二十年,他覺得荒謬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