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來由的失落
藍谷凝每一舉每一動都透著英氣，女孩雖然身材嬌小，出拳迅速有力，腳步靈活。
席焱的眼裡，除了女孩，再無其他。
直到尖叫聲，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他才回神。
「女神女神女神！」
「女神女神女神！」
眾人的驚艷，讓席焱漆黑如墨的眼眸暗下來，他的女孩，永遠都是那麼閃閃發光。
他咬了咬舌尖，這樣的女孩屬於他一人才好。
「你，過。」
「你，過。」
男人指著另外兩名女生冷聲說道。
男人沒有指藍谷凝，她的表情由欣喜變成失落，
清澈的杏眸凝視著男人，席焱心虛的移開目光。
凝寶，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你實在太好了，我不想更多人看到這麼好的你。
藍谷凝垂下頭慢慢的走回隊里。
周圍的同學議論紛紛。
「藍谷凝打的是最好的，教官為什麼沒讓她過？」
「我也覺得，她打的是最好的。」
「可能是得罪教官了吧？」
「不可能吧，王宏陽的事她還幫了教官呢。」
「那就不曉得了。」
年雨茜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藍谷凝的胳膊，「谷凝，你還好嗎？」
她牽強一笑，「沒事，挺好的。」
年雨茜雖然很想要特設獎金，但是比起獎金，她更不想讓谷凝心裡不平衡，她咬了咬下唇，說道：「要不我也不去了吧？」
「這可是你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換來的，怎麼能不去呢，你要替我拿到特設獎金。」..
看女孩鼓勵誠摯的目光，年雨茜重重點了點頭，「谷凝，我會努力的，等我拿到分你一半。」
「不用，你自己拿著就好，我不缺錢。」
年雨茜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拿到獎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藍谷凝認真練習本就不是完全為了入選，她本來想著拿到特設獎金就給大哥哥買個禮物。
既然沒有入選，也沒關係，以後機會還很多。
想明白后，她心情開朗了不少。
晚上。
她收到席焱的消息，「谷凝同學，你還好嗎？」
那件事她已經差不多忘記了，但是這樣被提起她還是有點難受。
「挺好的。」
直覺告訴席焱，女孩口不對心。
他不能告訴女孩，他只是自私的不想讓女孩的美被更多人看到。
席焱小心翼翼的斟酌，打字，「谷凝同學，你打得很好，在我們連隊是最好的。」
「這次特設獎金是為家庭經濟困難的同學準備的，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看到男人的解釋，藍谷凝心裡舒服了不少。
能進帝都大學的學生成績都很優異，因為學費高昂，幾乎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少許十分優秀，卻家庭經濟困難的學生，由學校扶持。
她回復道：「我能明白。」
席焱還想和女孩聊天，卻接到助理歐墨的電話，冷淡微涼的嗓音，「說。」
對面的男人語氣恭敬，「先生，陳醫生到了。」
席焱沉默了兩秒：「帶她去會客廳。」
掛斷電話，他站在落地窗前，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許久。
他動了動身體，走向會客廳。
推開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站起身來，淺笑著說：「你爺爺預約了我十年，你從來沒出現過，你助理打電話告訴我你想和我談談時，我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男人微微頷首，信步走過去，矜貴優雅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陳醫生從容坐下，說道：「和我說說，興許我能幫上你。」
好幾秒，男人薄唇輕啟，「前幾天我有了感覺。」
陳醫生很淡定的問：「具體什麼時候？」
「九月二號十時四十分。」
陳醫生正要做著筆記，男人冷冷開口：「口述。」
她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繼續問：「明顯嗎？」
「怎麼才算明顯？」
男人眸子深邃不到盡頭，讓陳醫生有瞬間的僵硬。
十幾年的心理諮詢生涯讓她很快冷靜下來，「若是有人看你，能看出來算是明顯，看不出來就不明顯。」
男人眼底戾氣慢慢升騰，「不明顯。」
「持續時間。」
觸及男人眼底的戾氣，陳醫生快速做出解釋，「你把我當成你的醫生，你可以信任的朋友，你知道，我有如今的成就，與我的專業性密不可分。」
「保密工作你可以放一萬個心。」
女人眼神太過誠摯，席焱慢慢的收回自己陰戾。
「如果有人知道，我不會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放過你。」
男人的警告，讓陳醫生遍體生寒，她很快恢復冷靜，重複剛才的問題：「持續時間。」
「0.05秒。」
「產生的原因。」
「一股味道。」說完，男人鼻翼間彷彿還有那股讓他不可自拔的香味。
「什麼味道？」
「依蘭，丁香，松香。」
「也就是香水味？」
「體香。」
「女人的體香。」
男人點頭。
「你覺得體香和香水味哪個是讓你產生感覺的原因？」
席焱毫不猶豫的回答：「體香。」
「那個女人是你喜歡的人嗎？」
「不是。」
陳醫生疑惑不已。
卻聽男人繼續說：「是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在男人漆黑幽暗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希望。
「那個女人是治好你心理陰影的關鍵，你可以試著多跟她接觸。」
席焱聲線冷下去，「不能利用。」
「這不是利用，是治你的病，也是為你靠近她提供機會。」
「我不能靠近她。」
「為什麼？」
這個被奉為「軍神」的人，讓她都產生敬佩，懼意的人，眼裡出現了自卑。
是她看錯了嗎？
陳醫生仔細看，男人又恢復一貫的清冷。
沉思了一會兒，陳醫生說：「也許你可以找到那個女人的衣物，最好是貼身衣物，嘗試一下，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男人眉頭緊蹙。
陳醫生一本正經的解釋：「可能有點變態，但是……這是你不靠近她，也許會有反應的唯一方法。」
沉默許久。
男人啞聲問：「我還能好嗎？」
「若是實驗成功，好的概率很大，畢竟你生理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受到了驚嚇。」
男人站起身來，走了幾步，他回頭清冷說道：「麻煩你跑一趟。」
陳醫生受寵若驚，「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