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敲定大棚地點

第二天，何雨柱早起，來到婁家。

婁父幾人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基本都帶過去了，現在只剩兩個小包袱了。幾人走到車站，坐上路過那個村莊的車。

車沒有後世客車那麼舒適，車上的人也嘰嘰喳喳嗚嗚泱泱的，說話的，吸煙的，打鬧的，幹啥的都有。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幾人擠過人群下了車，何雨柱急忙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一路，差點被憋死。

看著馬上中午了，婁父帶頭，向著之前找好的房子走去。

「那我先做飯吧，你們先歇著，」到了找好的房子，婁母說道。

「我來吧阿姨，我看看有什麼，隨便做點吧，吃完飯，我和叔去地里轉轉，看看哪塊地合適。」何雨柱急忙接過做飯的任務，來到外屋，尋找之前搬過來調料蔬菜之類的。

婁母看著何雨柱如此熱情，再加上自己這一路也不太舒服，也就沒再和何雨柱爭搶，就躺到炕上休息了。

婁曉娥來到外屋，給何雨柱打著下手，說著話。

這三間屋是農村最普通的屋子，東西兩間都是住人的，中間這一間屋是做飯的。小院子不大，十米見方。

幾人吃完午飯，婁父領著何雨柱出門去看他之前看好的幾塊地。

婁父帶著何雨柱先來到了第一塊地，「你看這塊，一畝多點，就在村邊上，種著方便。」精華書閣

何雨柱看了看，這塊地長著草，「這塊地是誰家的啊？」

「是這樣的，我找村上的人問了下，這是一個寡婦家的自留地，她老公在的時候，還能種著，上半年，她老公去世了，婆婆只給她大伯哥看孩子，不管她家，她家裡三個孩子，最小的剛會跑，還都是丫頭，不討婆婆的喜歡。她有時間還得去生產隊上掙工分，沒時間搞自留地，所以就荒了。」

「嗯嗯，」何雨柱領著婁父繞著地走了一圈，發現在地的西頭，有一條水溝，如果下了雨，應該會存很多水了。到時候可以把這條水溝利用一下。

何雨柱點點頭，「嗯，這家先記住，看看後面兩家的地，到時候選一家。」

婁父聽到何雨柱這麼說，點點頭，然後就帶著他來到第二塊地，這塊地和剛才那一塊小一些，但是一樣是有雜草。

「叔，這塊地是怎麼回事啊？」何雨柱問道。

「這塊地我也了解過，是一個懶漢的自留地。他每天去生產隊上混工分，人懶沒娶到媳婦，所以家裡就一個人，這地就一直這麼扔著了。」婁父解釋道。

何雨柱點點頭，「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沾惹了，奸懶饞滑不分家，如果讓他知道這塊地里種出菜來，那他肯定眼熱，說不定給你來點壞心眼子。」

婁父點點頭，「倒也是，問到村裡的幾個人，沒有說他好的。走吧，去下一塊地。」

何雨柱跟在身後，走了好遠，在一塊荒地前停住了腳步，「就是這一塊。」

何雨柱一看，地方倒是不大，但是離村裡這麼遠，不方便啊。

婁父領著何雨柱圍著地邊轉了一圈，何雨柱問道：「附近的水去哪裡弄啊？」

「這就比較遠了，在這條路走到盡頭，往左一拐，走100多步就到了。」婁父指了指路的盡頭。

「這麼遠，這可怎麼用啊。」何雨柱感嘆了一句，附近也沒有能夠借用的地形，「看來也就第一塊地可以了。你知道這村的村長家在哪嗎？晚上去他家拜訪下，然後讓他帶著去寡婦家問問，他家的地能不能租給我們。」

婁父點點頭，「好啊，那太陽落山再去吧，他們都是那個時候才回來。」婁父說道。

「嗯，那我們先回去吧，」何雨柱和婁父二人順著來路走了回去。

「你們看的怎麼樣啊？」兩人回到家，正好碰到婁曉娥想出門。

「嗯，看好了一塊，如果可以的話，這兩天就安排耕地，然後找人打地基，壘牆了。」何雨柱回道，「你這是去幹嘛啊？」

婁曉娥回道：「我看你來去了這麼久，想去迎迎你們呢。」

「還怕我們走丟了啊，哈哈，」何雨柱笑鬧一句，趕緊向屋裡走去。

「你……」婁曉娥被氣的一跺腳，恨不得把何雨柱放在腳下跺幾腳。

婁父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來姑娘和他這對歡喜冤家跑不掉咯。

幾人回到屋裡，婁父和婁母、婁曉娥說了一下剛才看的三塊地的情況。

婁母和婁曉娥聽到要租那家寡婦的地，也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聽說晚上要去寡婦家商討事情，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畢竟這種話好說不好聽。

何雨柱說道：「到時候我們會先去村長家，然後讓村長帶著我們去他大伯哥家裡，然後帶著他大伯哥和大嫂一起去她家，人很多的，不止是我們兩個。」

「哦哦，」婁曉娥聽說了詳細情況也就沒有再爭論什麼。

何雨柱對著婁父說道：「叔，我們晚上早點去，先去村長家，和他解釋明白后，再讓村長帶我們去她大伯哥家，招呼著她家兩口子，一起去你說的寡婦家，這樣也能避嫌，也有見證人了。」

「嗯嗯，這樣可以的，讓他們做個見證，晚上直接簽個協議。」婁父點點頭。

「叔，那你得先估算下價格，帶點零錢和糧票，到時候看看她家是想要錢還是糧票，到時候直接定下來，明天就可以動工了。」何雨柱想了想提議道。

婁父點點頭，「對，我先估量個價格，然後讓曉娥媽給我拿錢和糧票，」說完，就開始估算一畝地的收成。

「叔，你弄好大棚之後，就你仨照顧嗎？我感覺你和我嬸這歲數了，還是別自己干農活了，還有曉娥，做點除草工作還好，提水什麼的累活，她幹不了。」

「你的意思是？」婁父被何雨柱一說，也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

「叔，我感覺你還得找個能幹活的人，現在人們都掙工分，所以你要是僱人的話，得比他們的工分和年底分紅高才行。這個事，你可以守著他們提出來，看他們有沒有意願做，或者有沒有人選推薦。」

婁父一計算，「柱子，這樣的話，我們的投入可就大了啊。」

何雨柱笑了笑，「叔，我們種這一畝多地，就是試驗試驗，如果確定可行的話，那周圍的人肯定想辦法加盟，到時候再商量可行方案唄，第一年不要想著賺錢了。」

婁母也說道：「是啊，咱來這裡不是真的為了種地賺錢的，要和村裡人打成一片。」

婁父聽了點點頭，「好，那我們晚上提提這個事情。」

何雨柱和婁父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婁母則帶著婁曉娥去做飯了。

婁父和何雨柱吃完飯，就去了村長家裡。

「村長在家嗎？」何雨柱來到村長院里，高聲喊道。

「在，誰啊？」話音剛落，一個抽著煙袋的男人走了出來，見他的確有當領導的架勢。

婁父笑著將手裡的蘋果遞給村長，「村長，大晚上打擾你啦，這是給孩子帶的一點水果，你收下吧。」

「你們有什麼事？」村長警惕的看著兩人。

婁父簡單的說明了來意，村長一聽是找自己辦事，就笑呵呵的領著兩人進屋，然後讓媳婦順手接過了那幾個蘋果，給孩子們分了。

幾人進到屋裡，何雨柱急忙掏出身上攜帶的香煙，先遞給村長，給他點上，然後和婁父兩人也一人一支的吸了起來。

「你們怎麼想到搞這個大棚了？」村長吸著煙問道。

何雨柱笑著說道：「村長，我叔之前聽人說過大棚種植技術，這不，看到咱們北方人冬天就只能吃蘿蔔白菜，其他的菜死貴，所以想找個地方研究研究。」

「那為啥來我們村啊？」村長要提前打探清楚具體情況。

婁父解釋了下和村裡朋友的關係，然後又說道：「如果大棚可以成功，那也可以增加村裡的收入，還能提高村子在鎮上的表現，到時候鎮上對村子肯定會有嘉獎的，這些都是村上的，我們不要。我們就是想研究研究大棚種菜。」

村長思考了下得失，然後問道：「你們為啥看中馮家的地了？」

婁父笑著解釋道：「我們在村邊上的幾塊荒地裡面篩出來的，其他的要不水源不方便，要不就是離村子太遠，不方便。」

何雨柱補充道：「我聽我叔說，她家過的不容易，這不正好趕上，幫幫忙，省的地在那裡白白浪費沒有收成么。」

村長掐掉煙，說道：「走吧，我帶著你們去她大伯哥家，到時候一起去她家，商量商量。」

「好的，謝謝你啊村長，麻煩你跟著來回跑，」婁父笑著客套道。

「唉，都是為人民服務嘛，苦點累點算什麼。」村長說的大義凜然。

幾人來到馮寡婦的大伯哥家，村長進去說了下眾人來意，然後叫著她大伯哥和大嫂兩人，向著馮寡婦家走去。

眾人到了馮寡婦家，她們還在吃飯，桌子上只有玉米粥，窩頭和一份鹹菜。

何雨柱看著搖搖頭，這幾個孩子大的看著也就十歲，最小的剛會跑，都是需要長身體的時候，吃這東西哪有營養啊。

馮寡婦本名叫陳香菱，娘家離得遠，嫁給馮家以後，生了三個姑娘，所以婆婆不待見，老公意外去世以後，生活更是艱難。還好大伯哥為人正直，經常讓大嫂送點吃的，也沒有想霸佔房產和地的想法。

來了這麼多人，陳香菱的三個孩子有點怕生，陳香玲急忙將眾人領到另外一間屋子。

陳香菱的大伯哥馮曉向她解釋了眾人的來意，聽完以後，陳香菱有點愣住了。按理說，一塊荒地，有人種的話，給些錢是好事，但是之前這種事情都是老公做主，她都不插話，突然讓她自己做主，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村長看出了她的窘迫，急忙解釋道：「你不用害怕，這件事情純屬自願的。我和你大伯哥是聽著這件事對你有好處，才領著他們來你家的，不然的話，我們就替你拒絕掉了，」村長給他解釋了下這件事的好處，「現在主要是看你樂不樂意把地租給他們種，種的話一年要多少東西。」

陳香菱也不知道這一畝地能要多少錢，婁父就給他說了一下，這一年你種的話，除了投入和時間，最後純收入能有多少，然後我在這個價格上，給你提幾成，最後加起來是多少，婁父給她十的列舉清楚了。

陳香菱聽著錢不少，但是她怕被騙，所以看著村長和大伯哥馮曉。

村長急忙說道，「他算的賬是沒有問題的，現在主要是看你想不想租給他，租的話，這個錢你滿意不滿意，滿意的話，這事就定了，不滿意的話，你就提出你的想法，你想要多少。」

馮曉也勸解道：「這個事情是好事，你自己帶著孩子，每天掙著工分，然後地在那裡荒著，不如租出去。價格要是不夠的話，你再加，我們再商量。」

陳香菱思考了一會，「我願意租出去，就是價錢不知道該收多少合適。」

村長對這方面有話語權，「實話說，按照咱們村來說，這錢倒是不會虧了，不過你家情況特殊。這樣，這位大兄弟，在你這基礎上，你再給提兩成怎麼樣？」

婁父為難道：「村長，我知道她家困難，所以這價格我一給就是高的，你這一下子讓我提兩成，我這就壓力太大了。」

何雨柱和婁父來之前，就商量好了底線，現在村長說的價格比底線還低點，可以接受，但是討價還價還是要有的，要讓對方感覺到自己賺便宜了。

馮曉也勸道：「就是，這位婁大哥，咱就按照村長的價格怎麼樣？我弟媳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多這一點對你來說壓力不大，對她來說，可太重要了。」

婁父見在場幾人都這麼勸，就回頭看了看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關鍵是陳香菱同意不同意，所以抬著頭問道：「陳姐，這個價格你接受嗎？你要是接受，我就勸勸我叔，我叔心腸好，我肯定讓他答應你這個價格。但是你要是還不滿意，那咱就只再去找找了。」

陳香菱一看，價格也差不多了，只得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