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命中的過客

何雨柱吸了口煙，待煙氣在肺里轉一圈，然後深深吐出。

婁曉娥看著何雨柱吸煙，竟有點沉醉。

何雨柱問道：「你和許大茂離婚了嗎？」

「白天就辦了手續了。」婁曉娥回應道，突然問何雨柱：「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何雨柱嘿嘿一笑，「我看看你現在是不是孤家寡人？看看能不能追你。」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你快得了吧，我都離了一次了，況且家裡出身也不好。以你的條件，找好人家的黃花大姑娘都有機會的，你會喜歡我這樣的？」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看婁曉娥要暴怒了，何雨柱急忙改口：「那是和你說著玩的，我真正想說的是，喜歡一個人就不會在意所有的外在條件，那些都不是事，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說完，何雨柱就深情款款的望著婁曉娥。

婁曉娥被何雨柱熾熱的眼神看的有點害羞，低下了頭。

「現在你是自由人，我也是自由人，我追你完全不犯法，你也不用立馬答應，給我個表現的機會，看看有沒有機會愛上我。」何雨柱自信滿滿的說道。

婁曉娥聽完，白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吸著煙，嘿嘿笑了兩聲。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直到聾老太太拄著柺棒回來，打開門。

「老太太哎，你這做法不地道啊，哪能上來就生孩子的啊。」何雨柱看老太太回來了，就和她抱怨了一句。

「咋，你倆沒生啊？」聾老太太聽到何雨柱的話，詫異的問道。

「生也不能這麼生啊。」何雨柱走到門口，防止老太太再次把門鎖上，沖著屋裡的婁曉娥說：「那我先回了。」

婁曉娥點點頭，何雨柱見狀，從外面拽上門，就回屋了。

聾老太太來到婁曉娥身邊，「我孫子咋樣啊？」

「人還行吧，」婁曉娥回應了一句。

「我說體格子咋樣？」聾老太太逼問道。

「哎呀，老太太，這我哪知道啊，趕緊睡了，不和你說了。」婁曉娥鑽進被窩休息了。

聾老太太樂呵呵的熄燈休息了。

何雨柱現在腦子裡想的是婁曉娥，知道原著里兩人也是差點走到一起，都是被許大茂使陰招，將婁曉娥家裡的情況舉報了，嚇得婁曉娥一家連夜逃去了香江。這次再也不能這樣了，先要了解好她家的情況，然後再幫他問問大領導，看看情況是否嚴重。實在不行，自己帶著婁曉娥搬出四合院，去別處定居，遠離那坨狗屎。又一想，不行，這樣一來，那坨狗屎就更囂張了，怎麼能怕他呢？得想個萬全的辦法。

而何雨水在屋裡，卻想著她的同學於海棠。不行，明天當面問問她是怎麼回事，我哥差在哪了，就這麼不屑一顧嗎？肯定是許大茂這混蛋和海棠說什麼了，哼，明天讓我哥揍他頓，小樹不修不直溜了。此時的何雨水卻不知道，剛才何雨柱已經去找許大茂算賬了。..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照常走路去上班，經過這些天的鍛煉，基本可以全程跑步了。就在他剛到國營商場附近時，聽到有人高聲大喊：「抓小偷啊！搶東西啦！」

何雨柱一抬頭，好巧不巧小偷向著何雨柱的方向跑來，何雨柱背過身來，眼睛餘光注意著那個小偷，看他到了身邊，直接一伸腿，把他絆倒，周圍的幾個男士順勢摁住了他。

「謝……呼……謝謝！」這時，後面一位氣喘吁吁的女士追了上來，看到何雨柱伸腿幫他絆倒了小偷，於是和他道謝。

「不用客氣，主要是這幾位兄弟幫忙摁住了他，你要謝就謝他們吧。」何雨柱擺擺手，然後繼續向著工廠走去。

女人從小偷手裡搶過包來，向著幾人說了謝謝。正好有一位片警，從附近走過，看到這邊的情況，向眾人表示感謝后，將小偷接過來，囑咐女士和他一起回警局做筆錄，回過頭來發現，女士去追別人了，片警只得壓著小偷跟上幾步。

何雨柱向工廠溜達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士的喊叫：「哎，同……同志，你……你等下啊！」回頭一看，是剛才的女同志，急著追了過來，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可累的不輕。

「咋回事啊這位女同志，我都說了不用謝，主要是他們幫你摁住的小偷。」何雨柱看這位女同志還在追自己，就站在原地，回了她一句。

「不是的，如果不是你幫忙把小偷絆倒在地，可沒人敢出手相幫，我都追了這個小偷好遠了，就沒人幫我。」女士追上何雨柱，調整呼吸，說道。

「那行吧，不用客氣，助人為樂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現在你謝也謝過了，我走了，再見。」何雨柱擺擺手，回過頭來就繼續走路。

女士一伸手，將他拽住，「你跑啥啊？我就這麼可怕嗎？」

何雨柱只得站在原地，回道：「你不可怕，但是我領導可怕。我要是遲到了，他會扣我錢的，你說可怕不可怕？」

女士被何雨柱的話逗的『噗嗤"笑出了聲：「可怕！好可怕！嘻嘻，你這人真有趣。」說完話，女士沖著何雨柱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冉秋葉，是一位小學老師。」

「喲！冉老師您好，非常榮幸認識偉大的人民教師，我就是一軋鋼廠的廚子，何雨柱。」何雨柱聽到冉秋葉是老師，第一反應就是表達敬意，直接伸出手，輕輕握了下冉秋葉的半隻手。

現在的人民教師真的是人民公僕，不會因為你家有錢，就特意照顧你家孩子，也不會因為你家沒錢，就對你橫眉冷對，也不會將作業丟給家長審核，自己再確認家長的完成度。

當何雨柱與冉秋葉客氣完，還想說點什麼，突然想到：冉秋葉，小學老師……該不會是棒梗那孩子的班主任，和自己有幾面之緣的冉老師吧？

此時，何雨柱才認真的觀察起冉秋葉來。個頭中等，面容姣好，梳著兩個辮子，臉上總洋溢著溫馨的笑容，說明她性格開朗。衣服乾淨整潔，雖然看著有漿洗過多次，稍有掉色，但是衣服上沒有半點褶皺，這姑娘還挺愛乾淨，看來也是賢妻良母型啊。何雨柱邊打量，邊嘟囔。不過自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接觸的都是文化人，咱接觸的都是工人廚子的，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想再多也沒有用。

「喂！何雨柱，」冉秋葉看何雨柱盯著她，從上看到下，審查的這麼仔細，急忙喊住他：「看夠了沒有？」

何雨柱摸了摸後腦勺，「呵呵，抱歉抱歉，那冉老師再見哈，我要去工廠了。」說完就沖著冉秋葉擺擺手，直接回頭就走了。

冉秋葉又喊了他一句：「何雨柱，謝謝你，明天再來這裡，請你吃飯。」

何雨柱此時心裡開始惦記婁曉娥了，所以也不想再和冉秋葉有瓜葛，直接擺擺手，抬起腿跑開了。

看著何雨柱跑了，冉秋葉跺跺腳，剛想再喊，卻聽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同志，你好！還請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

冉秋葉沒有辦法，只能看著何雨柱一騎絕塵而去。

何雨柱跑出去好遠，歪了下頭，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後面，發現冉秋葉沒有再追過來的意思，深呼一口氣，放慢速度，慢慢溜達著。

看來雖然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導致一些事情出現了差異，但是整體的走向還是一樣的。該出現的人，總是會出現，只是場景稍有差異。在原著中，何雨柱是在冉秋葉去四合院給棒梗做家訪遇到的，兩人相談甚歡，可是最後，因為三大爺的『全力幫忙"，兩人最終拜拜了。

生命中的過客，即使在命運指示下重遇了，也是過客，改變不了什麼。

何雨柱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腦袋，直接向著工廠跑去。

下午，楊廠長派人來告訴何雨柱，晚上要去給大領導做飯，這次就他自己去。何雨柱點點頭，不管幾個人，大領導讓去就去，讓幹啥幹啥。

收拾好東西，何雨柱提著包袱來到廠門口，發現大領導的小陳秘書已經將車開到了。何雨柱疾走兩步，將包袱丟在車上，從包里掏出煙，遞給小陳秘書，給他點上，然後兩人蹲在車邊上，邊吸煙邊嘮嗑打屁。

何雨柱來自現代社會，嘴裡偶爾冒出個h段子，就能讓小陳秘書聽得心裡直癢，眼裡冒光。兩人臭味相投，迅速引為知己，恨不得馬上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差點就組成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最無恥的y盪二人組。

兩人扯完皮，回到車上，一路上笑聲叫聲不斷，不一會就到了領導的院子，兩人迅速調整狀態，一人迅速變成最正規的秘書，一人變成最老實的廚子，彷彿剛才路上扯淡的兩個人不是他倆似的。

何雨柱直接來到廚房，按照小陳的吩咐，做了四個人的飯菜。得到大領導特批，何雨柱和小陳與大領導兩口子一起吃的。

飯後，大領導拿出象棋盤，沖著何雨柱晃了晃：「要不要殺一盤？」

何雨柱雖然技術不是很好，但是癮比較大，屬於又菜又愛玩的那一類，看到大領導沖著他晃棋盤，急忙起身向著大領導走去，嘴裡說道：「來，但是我提前說好啊，我技術可不是很好。我玩這些東西，就是樂呵樂呵。」

兩人相對而坐，擺著各自的旗子。大領導邊擺旗子邊說道：「柱子，玩象棋也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做事風格。」

「得嘞，」何雨柱點點頭應下，「您說啥是啥。我玩象棋就是為了樂呵樂呵，不喜歡追求勝利。我更享受吃子的快樂，嘿嘿。」

「你小子，」大領導笑著搖搖頭，「你倒是能看淡勝負欲，這也不錯。」

兩人直接開戰，大領導穩紮穩打，頗為謹慎，走一步算七步。何雨柱容易劍走偏鋒，瞞天過海。

兩人玩著象棋，何雨柱裝作不經意的提到一句，「大領導，現在國家政策如何？對待資本家的評判有啥標準啊？」

大領導抬起頭來，「怎麼突然問到這幾個字？」

何雨柱撓撓頭，「嘿嘿，是這樣的，我們院子里有一個大爺，想給我介紹個媳婦，說之前他們家是，所以地位比我們這些貧農還低一些。我不是很看重這些，就是擔心在不經意間，觸碰了國家的法律和紀律，給國家和社會添麻煩。」

大領導臉上瞬間浮現出笑容，「可以啊，相個媳婦還能考慮這麼多。」手裡吃掉何雨柱的炮，嘴上回應道：「現在最好不要提這幾個字，最近太敏感。不過，嚴格來說，只要他們沒有對社會做出過危害，沒有剝削和壓迫勞動人民，那就不會被審判。你可以按照這個標準去評判下。」

何雨柱得到大領導的回復，心裡也有底了，棋盤上的棋子被吃了個精光，他還是笑呵呵的，「嗯嗯，這就好，那我和她相處段時間，看看她家人是否符合您說的這兩條標準。」

「將軍！」大領導直接將何雨柱的老帥堵在了老窩裡，雙響炮架起來。

「大領導，您果然技高一籌啊！」何雨柱笑呵呵的拍了下馬屁，「我這麼亂七八糟的王八拳，竟然沒有把你搞迷糊了，倒是把自己折騰的精光了。」

大領導開懷大笑，「你啊，玩的時候用點心，別走一步看一步，看遠點啊。」

「我也就能多看遠一丁點，知道明天該做什麼，這就行啦！」何雨柱滿不在乎的回應道。

「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啊！」大領導笑著搖搖頭。

何雨柱嘿嘿一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閑話，大領導就安排小陳秘書開車將何雨柱送回去，自己則回書房看看書。

何雨柱明白，大領導這是在點撥自己，讓自己別得過且過。何雨柱是認可的，人生總要有規劃，他沒希望走政途，所以只能想辦法多掙點錢。錢多了，能力大了，想幹什麼或者想幫助誰，就都可以做到了，不然只能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