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忘記你經歷的那些痛苦吧
39度的天氣里，沒有手機、沒有微信、沒有檸檬水、沒有楚格，重啟寂寞的都快中暑了。
這是重啟自己一個人呆在羅哥灣的第二天。
她要瘋了，她快瘋了，她已經瘋了！！
重啟拿起桌上的稿紙，似乎程歸零會習慣性的在上面寫上幾句。
「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重啟把稿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我凝視你大爺！」
稿紙下面壓著的小紙條猝不及防的闖入了重啟的視線，那個紙條已經泛黃，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像是誰逝去的時光在和當下孤獨的叫囂。
重啟將它抽出來吹落上面的灰，輕聲念著：「我要做經歷過巨大的孤獨、羞辱和痛苦后仍然意志堅定的人。」
重啟提筆，在稿紙上寫下：一個人生活久了，難免會生出不切實際的感慨。
重啟盤腿坐在長廊上的石凳上，她朝著水面喊：「鱷魚大哥們，你們好嗎？」
程歸零看著監控里的重啟，輕笑出聲：「彼得，你說她能堅持幾日？」
彼得白了程歸零一眼：「零，這很危險，時間久了心理會出問題。」
程歸零聳肩：「我待過125天！」
彼得拍了拍程歸零的肩：「零，沒有人能贏過你，不論哪個方面。」
程歸零搖頭：「有的，彼得你知道我得知她跑掉的消息時有多害怕嗎？」
「零，你到底愛她嗎？」
程歸零回答的很肯定：「當然！一個人在長時間的禁閉后，她會對重新接觸的人產生巨大的依戀感，彼得，我要讓她依賴我。」
彼得對程歸零的言辭感到驚訝，他反覆問道：「零，你到底愛她嗎？」
程歸零很肯定的點頭：「當然了，我愛她，我愛重啟，我能和她膩在一起四天四夜。」
「所以你給她食用麻草？」
程歸零歪著頭像貓似的盯著監控里的重啟看：「不吃麻草她會更痛的。」
彼得有些抓狂：「oh，no，零，你瘋了，我想知道程家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程歸零看著監控痴痴的笑：「程家讓我遇到了重啟。」
彼得抓上頭髮：「oh，god！」
「彼得，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呢？聽說你戀愛了。」
彼得癱在椅子上：「是的，我想，我可能會結婚。」
程歸零起身倒了杯酒杯給他，然後舉起檸檬水象徵性的跟彼得碰了個杯：「that"sgreat，太好了，恭喜你。」
彼得攤手：「但我父母似乎對她的家庭不滿意，她的父親是個賭鬼。」..
「有什麼難題嗎?我可以幫忙解決的。」
彼得笑道：「我想我還可以，對了，你真的把楚格送到了訓練營？」
程歸零點頭：「重啟竟然想勾引他，我開槍警告了他。」
彼得撫著額頭，藍色的瞳孔里印著滿滿的憂鬱：「他愛重啟，我能感受到。」
程歸零無法否認：「在程家我就知道，但重啟是我的。」
彼得修長的手指了指額頭：「你知道的，零，電擊對大腦的損傷是很嚴重的。」
程歸零無所謂的撇撇嘴：「我就想知道，他在記不起重啟的情況下還會不會愛上重啟。」
「hy?」
程歸零含著吸管，像個孩子一樣咕嘟咕嘟的吹著泡泡：「因為我覺得，我肯定會記得重啟。」
彼得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著，襯衫袖口也卷在手臂中間，他驚呆了的似的保持著一個極具魅惑的姿勢不動。
許久，他反覆的搖頭：「god！」
程歸零聳肩，把桌上的一疊資料扔進彼得懷裡：「我覺得你找的這幾個代/孕對象都不太好。」
說著他單單抽出一張資料來，熟練的好像看過千萬遍：「virgin不好找嗎？」（處）
「零，我想我不能陪著你瘋了，以重啟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無法進行取/卵，而且傷害是不可逆的。」
程歸零解了領口的扣子：「停了麻草，我怕控制不住她！」
「零，她只是個女人，不是母老虎，你為什麼這麼謹慎？」
程歸零把掌心攤在彼得面前：「彼得，你沒見過她打架的樣子。」
彼得看著程歸零掌心的傷口：「重啟乾的？」
程歸零委屈的搖頭：「昨晚剪羅哥灣的鐵網，不小心劃到了。」
「天吶，零，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敵人。」
程歸零嘟囔：「誰讓她勾引楚格，我要教訓她！」
彼得啼笑皆非：「小朋友你真幼稚。」
「可小朋友很認真！」
程歸零很固執的說出這句話，像一個孩子跟家長賭氣一樣。
他真的很認真，他在很認真的愛著重啟。
他怕重啟逃走，他怕重啟回國，在合約沒有結束前，重啟還是程家的少夫人。
重啟還不是完全屬於程歸零的，程歸零每每想起來那鬱結於心的怒氣如何都控制不住。
重啟憑什麼不是我的？我也可以給重啟100萬的。
彼得拿著消毒水抹上程歸零手心的傷口，頗為語重心長的叮囑：「零，忍一段時間吧，因為你的暴力她那個……。」
程歸零聽話的點點頭：「好！」
紗布裹了幾圈，彼得系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零，保證心情愉悅，可以提高卵子質量。」
程歸零有些泄氣：「她只有回國才能心情愉悅。」
「給她一部手機，讓她和她的家人通話這都能消除她現在的顧慮。」
程歸零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自己手背上的蝴蝶結玩，他低著頭，認真又有些可愛。
「彼得，我怕她離開，只要她在我身邊，我才會覺得人間可愛。」
「我羨慕程序他可以得到重啟的關心，重啟會擋在程序身前，她會對欺負程序的人說，只要有她重啟在，就沒人敢欺負程序。」
「彼得，我開始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好玩，所以玩了些計謀把她搶了過來，慢慢的我發現重啟沒有心機，豪爽又可愛。」
「彼得，我發現我喜歡她，當她跟我說她要來緬江跟我一起生活的時候，我高興的都要瘋掉了。」
「可她只是為了騙我，她只是想完成合約拿到那100萬。」
「零，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程歸零抬起頭，眼中透著濃濃的愛意：「我愛她，她是我的。」
彼得站起來將程歸零拉進懷裡揉亂了他的發：「零，忘記你經歷的那些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