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這世間誰又能幹凈到哪去

「程歸零！」秦文文吼。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火光明明滅滅的快要燒到指尖，這是程歸零回國后第一次抽煙，竟感覺到有一些嗆鼻。

他輕輕彈了彈煙灰，徒手把火擰滅，再抬眼，一起的男女已經蜷縮到了床角。

「阿安，你怎麼不調查清楚些，怎麼會有人來這深山老林幹這種事。」

阿安提著一桶黃鱔站在旁邊，看了二人一眼后別過臉去：「小少爺，我也不知道。」

程歸零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指著床上有些微胖的男人：「李也你認識吧？」

男人連連點頭：「認識認識，你要多少錢，10萬夠不夠？」男人以為是勒索。

程歸零翹起腿彈去褲腳上的泥點：「什麼破地方，沒信號就算了，路還難走。」

男人以為程歸零不滿意，急忙應道：「20萬，20萬夠不夠？我只是個司機，沒有太多錢。」

程歸零掃了肥頭大耳的男人一眼，語氣中透著惋惜：「秦文…菲菲是吧？你是飢不擇食了嗎？」

男人聽他如此說，以為是來捉姦的，著急撇清關係：「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的。」

秦文文沒有說話，她自是知道程歸零的目的，秦文文當著幾人的面撿起地上的西服外套披在肩上。

她就這麼赤條條的在程歸零眼前晃，胸上那顆血痣紅的刺眼。

程歸零就任她這麼晃，秦文文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了一根，女性姣好的胴/體保持著一副清高的姿勢與程歸零相對而坐。

程歸零講了一個故事，李也那天講給他聽的故事，故事不長，一根煙的時間恰好講完。

縮在牆角的男人故作平靜，他不願意承認他就是故事中的主人公，李也口中那個薄情寡義的哥哥李國平。

秦文文輕輕笑了幾聲，她站起來朝著衛生間走去，她剛剛坐著的那處印下一片污漬。

男人盯了一眼，吞了吞口水：「你想怎麼樣？」

「李也死了，我來報仇。」程歸零直接了當。

男人垂眉低低的啞了一聲：「李也沒死。」

程歸零還是聽到了，他拿著煙盒一下又一下在掌心磕著：「證據？」

男人再抬眼，眼裡鋪滿了提防：「你只需要他沒死就好，有些事不是你一個小孩兒該知道的。」

程歸零點頭，只要李也沒死，至於那些蠅營狗苟倚官仗勢他是半點興趣都不感。

程歸零做了個手勢，阿安遞上一個透明文件袋，裡面裝著一張A4紙，上面貼滿了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

他把文件袋扔給床上的男人：「讓李也念這段文字，錄個視頻發到下面的郵箱里。」

男人答應了。

秦文文從衛生間出來，風情萬種的倚在程歸零懷裡，手指在他胸前打圈：「小先生，天色這麼晚了，就別走了吧。」

程歸零的目光粘在那顆血痣上，他問了句：「你姐姐呢？」

秦文文雙手搭在程歸零肩頭：「她呀，精神病院，真可惜，不過也好，比落在格爾手裡好的多。」

床上的男人朝著二人看過來，程歸零揪著秦文文的頭髮把她甩過去。

「我想要點證據，二位不介意吧？」

阿安拿著手機錄視頻，男人在秦文文挑撥下無動於衷。

程歸零抬了抬手：「好了，我只是擔心李也，只擔心李也，至於別的我不感興趣，也不值得我去感興趣，李先生，希望您做個好夢。」

程歸零拽著秦文文的胳膊把她提到了隔壁屋子，十月初的山間，有些冷，秦文文赤條條的站在鏡子前。

她撫上自己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小先生，秦菲菲比我更漂亮是不是。」

說罷她轉身去拉程歸零的手：「小先生，今晚跟我好不好？」

程歸零不動聲色的躲過，冷冷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杜雅冥在哪嗎？」

秦文文前傾著身體倚在程歸零懷裡：「我不知道，小先生，李也真的沒有死，那是他們做的一個局，至於淼城看見的那個東西不過是一個蠟像罷了。」

「他們？」

秦文文捧起程歸零的臉，眼神肆無忌憚的描摹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小先生，你在緬江喂我吃了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

程歸零的手指點上那顆血痣，隨後反手握上：「真是軟硬皆吃呢，李國平你知道他是誰嗎？」

秦文文嚶了一聲：「當然知道，他可清廉的很是根硬骨頭。」

說著，眼神帶著過份的刻薄不老實的向下探去：「小先生，你瞧見了吧，你曾經嫌棄我臟，可誰又真正乾淨呢？」

程歸零一把推開秦文文，抽了桌上的紙巾來擦手：「起碼重啟是乾淨的。」

秦文文笑了一聲：「謝重啟嗎？誰知道淼燃為她手術的時候幹了什麼。」

這一句，成功的惹怒了程歸零，他捏著秦文文的下巴，語氣卻是溫柔繾綣：「你想不想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

秦文文的目光隨著程歸零好看的眉眼流轉：「殺了我，把我的頭掛在你的床前，讓我看著你和重啟看著你們在我眼前晃。

看著她抬起腿，看著你踏進那無底的洞…讓我看著你們至死不渝的愛情！」

秦文文的臉埋進程歸零的骨窩，她拉起程歸零的手放在恥/骨聯合處：「我和重啟不一樣，小先生，要試試嗎？」

程歸零歪著頭打量著秦文文，這樣的女子的確是尤物，比重啟那個小豆芽要好太多了。

程歸零咬著唇，眼裡的貪婪有些藏不住，他抓起秦文文的手指擰動：「如何不一樣。」

秦文文伏在程歸零肩上：「小先生，當紅的奶油小生找我，他讓我K，事後他給了我張支票，並下跪求我不要讓我曝光給媒體。

有名的商界大佬找我，他說喜歡我，又求我不要告訴她老婆。

李國平也找我，他耐力很好，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們喜歡的是秦菲菲還是我秦文文。

最近還有宴江市的一個公（AJ）長……小先生，他太壞了，你可不要被他騙了。」

秦文文咬著唇，眼底是程歸零的笑，這笑帶著明明白白的戲弄，她在這戲弄中發顫。

「小先生，你說他們喜歡我的臉還是我的人呢？」

秦文文環上程歸零的腰：「小先生，跟我吧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