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不會娶她
「我想起來了……」白丁香不甘地說道，「當時芍藥妹妹的確塞了銀子給紀大哥。」
「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比較好。」紀梓寒說完，又對鍾氏說道：「娘，您聽見了？以後不要胡說，免得壞了白姑娘的聲譽。」
「娘在洗衣服，是那些人胡說的。對，楊氏第一個說的。」鍾氏在人群中找到楊氏。
楊氏指著白丁香：「秀才娘子給我說的，誰知道她會騙人啊！有沒有塞銀子，當時怎麼想不到，現在才想到？我看那秀才娘子分明是記恨芍藥丫頭是她男人的前未婚妻，故意想給她潑髒水。」
「胡說，我沒有。」白丁香氣極，「我分明沒有說什麼，那些話都是你編出來的。」
「是誰說以前覺得愧疚，現在知道芍藥妹妹和紀大哥在一起了，心裡的愧疚才好了些？是誰說的？」楊氏不服氣地對峙。
蔣氏輕咳一聲。
眾人這才注意蔣氏母女早就在那裡站著了，手裡還提著兔子。
「雖說真相大白，我們家芍藥實在無辜，但是事情因為兩隻兔子而起，那就用兩隻兔子結束吧！」蔣氏遞給紀梓寒，「諾，兩隻兔子在這裡了，你拿走吧！以後咱們家是不敢跟你有什麼牽扯了，要不然我家女兒豈不是冤枉死了？」
「兔子已經賣給芍藥姑娘，那就是她的。」紀梓寒沒有收回來，「今天的事情是我造成的，對不起。」
鍾氏向來是個膽小的。
蔣氏是有名的潑辣女人，鍾氏見著她，剛才的那點『勇氣』蕩然無存。
「兔子的事情就不說了。」鍾氏說道，「既然說開了，咱們就說說你和小菊的親事。」
「我不會娶她。」紀梓寒淡道，「明天我就要出去跑商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不清楚。時間長點，三年五載，時間短點，一個月或者半個月，那就要看娘想不想我回來了。」
「梓寒，娘怎麼可能不想你回來？」
「如果娘想我回來，那就讓該離開的客人離開，該還給我的房間騰出來。我不喜歡別人睡我的床，所以麻煩給我換張床。」
紀梓寒這樣說，簡直就是啪啪打小鍾氏和唐小菊的臉。
小鍾氏好歹是鍾氏的親妹妹，是紀家正兒八經的親戚，他這樣不給對方面子，要是傳出去的話，他的名聲也不好聽。
「姐，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小鍾氏也是要臉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了台，怎麼可能不生氣？
唐小菊更是滿臉難堪。
「姨母，我也不是沒人娶的，表哥這樣……我以後怎麼做人？」
「你們先別生氣，我罵罵這渾小子。」鍾氏急道。
蔣氏嗤了一聲：「我說鍾嫂子，你們家能有今天是誰的功勞？你兒子啊！你快餓死的時候，你這妹妹和外甥女來過嗎？沒有吧？要是把你兒子氣跑了，我看誰能養活你。你只管鬧吧，多鬧幾次，讓你兒子死了心，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就是，哪有逼著人家成親的？」元氏在人群中說道。
俗話說家醜不外揚。
今天這種醜事，按理說不該外揚的，可是鍾氏就想給紀梓寒一點壓力，讓他當著村裡人的面應下親事，沒想到……
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像誰，一點兒也不顧及親戚之間的顏面。
最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還沒有說親事，臉皮這麼薄，他說的話還這樣不留情面。
「梓寒，我們先回去再說吧！」鍾氏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只要家裡還有外人在，我就不會回去。」紀梓寒說道，「好了，不要再吵了，讓人看笑話。」
鍾氏還想說什麼，紀蟬衣從人群中擠進來，拉著鍾氏的手臂：「娘，走吧，別丟人了！」
小鍾氏狠狠地瞪了紀梓寒一眼：「你別欺負你娘老實，有本事你這輩子都不要回來！」
鍾氏被拉走了。
小鍾氏和唐小菊又羞又怒地走了。
村裡人看不成熱鬧，也散了。
紀梓寒見白芍藥要走，上前幾步，向蔣氏拱手行禮：「嬸子，剛才真是對不住，我娘耳根子軟，別人說什麼信什麼，還請嬸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你娘的性子我也知道，大家在村裡生活了多年，知道她的那點毛病，不過耳根子軟和眼睛瞎是兩回事兒。你那姨母明顯是來打秋風，打了秋風不算，還想把女兒塞到你們家長期的佔便宜，你要是真的孝順，早點讓她認清事實。」
「我會的。」
白芍藥朝紀梓寒揮揮手。
「揮什麼揮？」蔣氏拍掉她的手，「小心又被別人嚼舌根。」
「娘，理會別人做什麼？咱們活著，又不是為了別人活的。」白芍藥不以為然。
鍾氏一回家，小鍾氏便噼里啪啦一陣數落，說鍾氏不會教兒子，讓那兒子的眼睛長在頭頂上，沒把她那個姨母放在眼裡。然後又說她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這麼好的姑娘現在被他們連累了名聲，以後想要說親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最後結論：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鍾氏愧疚，好聲安慰小鍾氏，並說自己不會讓紀梓寒亂來。
「蟬衣妹妹……」紀貴在門口喊道，「你哥讓你幫他收拾幾件衣服。」
「收拾衣服做什麼？」鍾氏氣道，「難不成他真要走？」
「不收拾也成，主要是來通知你們一聲，他明天一早就走。」紀貴說道，「蟬衣妹妹，你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
「知道了。」紀蟬衣說道，「你轉告我哥，讓他凡事小心點。家裡有我呢，他也不用擔心，一年半載再回來也成。」
「成什麼成？」小鍾氏罵道，「紀蟬衣，你是不是傻？你哥要是出去不回來了，誰養活你們？」
「姨母，這是我家的事情，你管不著吧？我哥是我娘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生的呢！」紀蟬衣說道，「再說了，我哥不回來是因為什麼，你心裡沒數？你自己有家不回，偏要賴在我們家，害得我哥都不回來了。現在又說我哥不能走，我哥不走還要被你們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