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的身份不會有任何改變

第183章 你的身份不會有任何改變

客廳里頓時一片沉寂,這些前塵往事被揭開,傷害最大的不過就是馳宴。

馳宴現在也只能說是勉強穩住了心神,但是多少有些無錯。

初臨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傳遞給他力量一樣。

「戴爾,我曾聽安安說,她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碰到一個對她很好的叔叔,字裏行間里都能聽出她對那個叔叔很信賴,我猜這個人應該是你吧。」

初臨夏終於開口了,現在局勢對他們是有利的,剛才老夫人的那一番話,已經讓戴爾心神不穩了。

現在唯一還算得上是冷靜的,估計就只有她一個,所以註定要讓她來主持大局。

戴爾聽到這話神情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後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你現在是打算走感情牌了嗎?」

他好像很了解自己的行事風格,初臨夏不由的皺了下眉頭,這讓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跟你不需要打感情牌,我只是站在安安的角度,之前那麼信賴你,甚至將你的貓帶在身邊,還從不肯告訴我和馳宴你的存在,一直都堅守着你們之間的秘密,當時你將她綁架過來之後,安安對你還算親切嗎?」

戴爾不由得想起了當時安安的神情,之前那種眷戀和信任的眼神已經不復存在,去而代之的是害怕和恐懼。

可明明他們之間的相處不是這樣的。

戴爾心神有些不穩,但還是沉沉盯着她。

自以為自己的神情能夠天衣無縫,卻不想初臨夏能夠從很細微細緻末節處窺探人心。

老夫人應該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戴爾失去冷靜和沉着之後,她才有這樣的可乘之機。

於是她更加讓自己的心沉穩起來。

「戴爾,你還記得那隻貓嗎?它現在很害怕人,就算是我們救了它,有時候在它熟睡的時候碰它,還是會下意識的有些應激反應,我猜你之前應該很寵它吧,所以,為什麼要將它拋棄?甚至還是用那樣殘忍的方式?」

戴爾一點都不會想起那隻貓,或許在骨子裏他就是冷血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初臨夏甚至還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你童年一個人長大,身邊沒什麼朋友,更沒有什麼真心愛你之人,所以你一直都很渴望別人愛你,之前安安是這樣,所以你對她好,可是在你該利用她的時候,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利用她,你的貓也一樣,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利用那隻貓,拐走了安安。」

之前初臨夏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安安會自己走出米國的城堡,可是後來她救了貓咪之後,慢慢的摸索出其中的秘密。

這個貓咪有些不對勁,初臨夏偶爾在看到那雙碧綠的眸子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有一次她差點中招,不過她更了解這些下作的手段,這才倖免於難。

只是她沒有想到,戴爾竟然真的能夠做到通過貓咪來制人心,這簡直太恐怖了。

她這番推理完全正確,甚至是讓戴爾都有些欽佩的程度。

「早就知道你在心理學這方面厲害,沒想到竟然在這短短几天之內,能夠窺探出事情的真相。」

初臨夏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那就再讓我猜猜,你就安安綁架到了哪裏?」

她這樣說倒是引起了戴爾的興趣,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做了一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初臨夏眼神垂了下來,在邊說邊思索。

「你在這裏壓根沒有信得過的人,而且我仔細查看過了,你在這裏也沒有別的房產,而安安的身份,你又明白不能讓更多人知道,所以一定會是我們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初臨夏其實並不知道到底在哪裏,不過現在她可以拖延時間,就在他們來這裏之前,楚年已經帶着貓膩去試圖尋找安安的下落了。

可是貓咪到底不是狗鼻子,至於能不能找到那還是另一說,可是時間拖延的越長,找到的機會就越大。

初臨夏心中沉悶極了:「讓我想想,你雖然綁架了安安,但是可能並不會傷害她,因為你心中缺愛。」

說出缺愛這兩個字的時候,戴爾臉上陡然一變,他缺愛?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初臨夏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下了結論,她總有一種能看透人心的能力。

「你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裏,就算是你和媛媛在談戀愛,也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想要幫我,所以你並不會將孩子放到她那裏。」

初臨夏再次沉默了半晌,戴爾姿態反而閑適起來:「我還以為你有多勝券在握,結果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初臨夏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回頭,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一個我們大家都想像不到的地方,我想我應該知道了。」

戴爾心中一緊,不可能,她怎麼會猜到?

「那你說說?」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你應該有這個意識。」

戴爾臉色逐漸有些僵硬,緩緩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

「安安在馳家嗎?」

初臨夏給出了第一個答案,一直觀察著戴爾的神色,很顯然是錯誤的。

「你這個心理專家的名聲恐怕徒有虛名。」

初臨夏勾了勾唇,並不在乎他的嘲諷,轉而又思索起來。

還有什麼地方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的!

「初臨夏,就算你猜到了安安在哪裏又如何?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如果要是再有半個小時那邊的人不見到我,恐怕是會撕票的。」

這兩個字一出,客廳里的人陡然心驚。

初臨夏心都跳了跳,眸光頓時狠厲起來。

「我猜到了!」

可就在這時,初臨夏突然靈光一閃,高聲喊。

「安安在我之前買的那座房子裏!」

戴爾神情頓時僵硬起來,初臨夏立刻明白自己猜對了,趕緊對馳宴道。

「立刻給楚年打電話,讓他去我的那個房子,安安就在那裏!」

戴爾沒想到真的被她猜到了,驚訝的同時,心中也瞬間兇狠起來。

「從這裏到你家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初臨夏,我想你們大概沒有時間了。」

她猛然看向客廳里的鐘錶,果然,現在已經十一點三十五,也就是還有二十五分鐘。

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是一路闖紅燈,都要讓楚年去做。

而且,未必他們就沒有時間。

馳宴這次徹底回了心神,立刻可以楚年打電話。

一問他們的地址才知道,他們已經在中間的路上,但是如果真的要過去,差不多也要一個小時。

馳宴臉色都是沉了下來。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到,有任何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楚年雖然知道這事情有多麼重要,一邊催促着司機儘快,一邊又道:「你放心,咱倆什麼交情,我一定會將我的侄女救回來。」

可是掛掉電話之後,兩個人誰都坐不住了,初臨夏握着他的手腕。

「馳宴,我們一起去。」

「好。」

馳宴已經不想管這些糾葛了,過往的事都沒有他的女兒重要,不管他是誰的血脈,又是因為什麼遭到了別人的嫉恨,而他現在有老婆,有孩子,就算誰都不是,他也有自己的家庭。

而且他相信,初臨夏和孩子們不會因為這個而拋棄的,奶奶也同樣如此,不然也不會隱瞞了這麼多年。

至於戴爾,這裏有這麼多人,都在看着他,插翅也難飛。

他轉身就要走,戴爾卻突然陰測測道:「馳宴,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嗎?」

馳宴腳步一頓,這在側頭,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一種蔑視。

「不管我是誰,我依舊會孝敬奶奶,我的妻子和孩子依舊會愛我,那麼我是誰有什麼差別,戴爾,我從來不會在乎這個,只有你在乎。」

一句話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當然在乎,因為他知道母親在乎。

母親這麼多年都希望他能夠姓馳,儘管他對這個姓氏嗤之以鼻,可是為了母親,他也願意這樣做。

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會這樣肆無忌憚,而像他這種一開始就被出局的人,自然是在乎的。

馳宴離開了,他要去救他的女兒,老夫人見局勢也逐漸明朗起來,心頭暗暗的鬆了口氣。

現在就只有她和戴爾兩個人在客廳,氛圍瞬間沉寂。

戴爾直到現在自己處在了下風,但是,沒關係,他還有後手。

他對老夫人依舊是有怨恨的,並且這份怨恨很深,那就讓老夫人給自己的母親陪葬吧。

他突然拍了拍手,這個廳里滿滿都是馳宴的保鏢,就在頃刻之間,局勢逆轉。

一大群黑衣保鏢瞬間涌了上來,要和馳宴的人進行火拚。

老夫人雖然經過大風大浪,但到底身子骨不如從前了,猛然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瞬間還是慌了一下。

馳宴的保鏢立刻護住了老夫人,要將她帶離這裏,老夫人幾乎是被人夾着才離開了別墅,而後面的那些保鏢斷後,和戴爾的人拼了個你死我活。

戴爾眼睜睜的看着老夫人逃出了升天,臉上陰鬱至極,但是他現在也只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根本沒有去追。

他在這場亂斗中活了下來,因為這樣的保鏢數量有點少,而他的人雖然不是精兵良將,但到底是人多勢眾。

客廳里很快又恢復了寧靜,戴爾雖然是慘勝,但到底是維持了自己的最後一點體面。

他狼狽的都是沙發上,雙手插在發間,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這一生他都活在馳宴的陰影下,就像是那見不得人的小丑,原本以為自己有能力扳回一局,可心理上的落差已經決定了勝負。

真過分啊!他不由得自嘲的想,怎麼好像有人生來就是成功者呢?

而他一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好像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

沒有人會在乎他。

這樣的消極情緒瞬間席捲了他的心房,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就看到張媛媛那張明麗美艷的臉上滿滿都是擔憂。

「戴爾,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張媛媛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頹廢的樣子,好像是打了敗仗的將軍。

她明知道這件事是戴爾的不對,可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裏還是泛起了一絲心疼。

或許是她眼底的情緒太過於明顯,讓戴爾有一瞬間的心理觸動,他直接大手一揮,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張媛媛僅僅抱在了自己懷中。

那一瞬間他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裏生疼,好像是被春風吹拂過的湖面,泛起一陣清淺的連漪,就足夠讓人動容。

還好,他身邊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至少還是有人愛他的,只不過這個人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罷了。

或許初臨夏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確實是有些缺愛,所以想要拚命抓住對自己好的一切,可是又在感覺到對方排斥自己或者害怕的時候,迅速的做出了傷害別人的舉動,看似他手段很辣,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自己的方式。

戴爾想通這些之後又覺得可悲,原來他竟然是一個這樣自卑又懦弱的人嗎?

他緊緊將張媛媛抱在懷裏,好像她就是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鬆開就會溺斃。

「媛媛,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哪怕我做錯了事?」

可是當真他做錯了事嗎?明明不是這樣的,是馳家害死了他母親在先。

但是在外人看來,他應該是惡不赦,那麼張媛媛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突然忐忑起來,有些期待張媛媛的回答,卻又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張媛媛一直都在保持沉默,也就是因為他這樣短暫的沉默,彷彿將時間無限拉長,讓戴爾的心也逐漸變得煎熬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說還是不要聽到答案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張媛媛突然更加用力的抱緊了他。

聲音里滿是真誠和決心:「戴爾,你的過錯都是站在不同人的角度而言的,可是我這個人認死理,我喜歡你,這輩子就是你了,所以你是一個小混混也好,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也罷,哪怕最後你落了一個不是那麼好的下場,你也不要害怕,我會陪着你的。」

這番話聽得讓戴爾眼眶一酸,他已經很長時間感受感覺不到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了,就在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要和張媛媛地老平荒。

於是他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大有一副不管不顧,吻他個天昏地暗的架勢。

張媛媛被親的有些缺氧,終於在她感覺到窒息的時候鬆開了她。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媛媛,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單了二十年,這樣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過了。」

戴爾眼睛裏竟然飽含着傷情,讓張媛媛心頭一痛。

此刻她沒有原則,沒有底線,是誰說如果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不可怕,可怕是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憐愛,那才是萬劫不復的開始。

張媛媛此時就深以為然,因為戴爾的這句話,她當真是刀刀山火海都願意跳了。

初臨夏和馳宴一直在生死時速,壓根兒不知道兩個人闖了多少紅燈,總之車子比賽車開的都快。

雖然不遵守交通規則,但此刻兩人都心情如焚,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如果他們要是稍微晚去一步,安安真的遇到危險,他們兩個又如何能良心難安?

初臨夏尤其是,有多少次她都面臨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再也不想經歷這樣的痛苦了。

她暗暗發誓,將安安救出來之後,那一定會給她的三個孩子一個最周全的保護。

或許沒有誰會對他們兩個大人動手,所以孩子就成為他們的弱點,為了防止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然後他們身邊保鏢接送,必須要提升日程。

一路上她的腦子都亂糟糟的,車廂內的氛更是沉悶的厲害。

她側頭去看了一下馳宴的神情,總感覺他的神情是陰鬱的。

或許關於他的身世,他並非像表現的那樣無動於衷。

不過也是驟然出現這麼一個炸彈,沒有誰能心裏平靜。

初臨夏不知道能怎麼安慰他,因為兩個人都心事重重,所以只能握在他的手上。

馳宴一愣,胳膊上的肌肉鬆了松,神情也有些鬆懈下來。

「馳宴,我覺得你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不管你是誰的兒子,奶奶依舊認你當孫子,我的孩子依舊認你當父親,你也依舊是我的丈夫,這些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馳宴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我知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調整好心態的,安安是我的寶貝女兒,她還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呢,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還要帶三個孩子一起去遊樂場玩,我現在都能想到這三個孩子臉上的笑容,我就覺得不會有什麼了。」

初臨夏嘴角的笑弧微微揚了揚:「好,都聽你的。」

馳宴臉上這才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只剩五分鐘了。

可是他們的車還在路上,就算是真的要過去,大概也還需要半個小時。

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但是已經沒辦法再快了,只能期待楚年那邊速度能夠更快一些,保證安安的平安。

他一直在撇著一旁的手機,生怕會錯過楚年的消息,又過了五分鐘,即將要到12點的時候,終於傳來了楚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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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三寶,渣爹天天在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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