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臉
米利堅人愛擺爛，但能吃苦的還是有不少。
不一會功夫，梅莉就集合起了十幾個人，一起前往向《變臉》的片場。
地點在洛杉磯太平洋電氣大廈，劇組大氣的包了好幾層進行拍攝。
只看架勢萊昂哈德就感覺到了《變臉》劇組那衝天的壕氣，不愧為總成本高達8000萬美刀的動作大片，比情景美劇的《人人都愛雷蒙德》高大上多了。
高大上的代價，就是動作大片的選角也要比美劇嚴格許多。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米·馬歇爾，《變臉》劇組的副導演兼選角導演。」
「提問：你們有沒有什麼技能或特殊能力，如攀岩、潛水、拳擊或者武術。」
「只是愛好者水平就不要說，我要職業的。」
「不要想著混過去，劇組要求很嚴格，僥倖是沒有用的。」
沒有像美劇那樣揮揮手就通過，選角導演傑米·馬歇爾的態度非常嚴肅。
這話一放出來，梅莉帶來的大部分人都被篩選下來，只有少數人舉手，萊昂哈德是其中之一。
傑米·馬歇爾繼續考核，詢問著諸如『熟悉什麼特技？有過特技表演的經驗嗎？"的問題。
萊昂哈德一邊回答一邊回憶著相關信息。
明國那邊是叫武術指導和動作指導。
好萊塢這邊則是叫特技演員或特技替身。
除了常規的運動，主要就是考驗鋼絲特技、摔跤、高空墜落、馬術等等。
所謂鋼絲特技，也就是吊威亞。
要能熟練地使用鑽機、弔帶、背心，並進行空中特技表演，包括表演飛行或下降的動作場面的能力。
摔跤是指花式套路，包括正面和背面手翻、翻筋斗、肩卷、斷落、潛水卷、背部空翻和前手翻和側手翻，直白點說就是E那種。
高空墜落是指從三層樓或更高的地方墜落的能力，並且還要降落在一個盒子或者是氣囊上不能受傷，熟悉各種跌倒的方法，比如扭轉跌倒、頭部著地跌倒以及摔倒。
有些還要求會使用特種設備。
例如使用壓縮空氣和液壓彈射特技演員到空中的空氣衝壓機。
此外還有火焰表演、爆破、拖拽、特技摩托車等。
投資越大的電影要求越高。
畢竟要是因為特技演員不專業出了意外，劇組拍攝都會被耽擱，損失幾十萬甚至數百萬。
詢問了十幾分鐘之後，傑米·馬歇爾開始要求他們露兩手。
看見之前的人表演翻跟頭，萊昂哈德有了新想法。
中規中矩不夠亮眼。
想要讓傑米·馬歇爾記住自己就必須得整活。
萊昂哈德看見了周圍設施，心裡有了個主意。
他獲得了艾爾西蒙斯的能力碎片，具備超級特工的一部分實力。
單論格鬥或者花式肯定不如職業的，但作為超級特工還是有一些壓箱底的絕活。
「到你了。」
等傑米·馬歇爾看向他的時候，萊昂哈德以設施為障礙物進行跑跳穿行。
跑跳中夾雜了空翻、旋轉動作。
飛來飛去的像明國武俠片里的輕功高手。
「哇哦！」
傑米·馬歇爾驚嘆。
這些跑跳動作不一定很難，但充滿了想象力。
等萊昂哈德表演完，傑米·馬歇爾注意到這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英俊少年。
其他特技演員也不能說是歪瓜裂棗，但外表條件遠不如這少年。
傑米·馬歇爾忍不住問：「你叫什麼？這是什麼流派？」
「萊昂哈德。」
萊昂哈德呼出一口熱氣：「我自己琢磨的東西，沒有什麼流派。」
傑米·馬歇爾緩緩點頭：「很有創意也很實用。」
這可是超級特工苦練出來的『城市追獵"技術，當然有創意和實用了......
萊昂哈德暫時做不到E那樣，但整活嘛還是會整的。
等所有人都考核完，傑米·馬歇爾手指點了萊昂哈德和另外一人：「你和你，你們合格了，跟我簽合同。」
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萊昂哈德跟著傑米·馬歇爾進了裡面。
簽合同、簽保險......
快速走完流程，萊昂哈德有了一份時薪10美刀的新工作。
傑米·馬歇爾：「如果導演滿意的話，會給你一份時薪更多的新工作。」
萊昂哈德表示明白，試用期嘛！
進片場之前，梅莉小聲提醒：「明國人的劇組內部非常傳統，分位尊卑等級森嚴，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忌諱，少說話多做事。」
萊昂哈德點頭：「我知道。」
梅莉遲疑了一下又道：「如果有人對你有不好的想法你就告訴我。」
「呃......」
萊昂哈德一點也不想要秒懂。
進了大廈裡面，萊昂哈德看見了約翰.吳在給幾個大牌講戲。
他多看了幾眼尼古拉斯·凱奇。
不算太帥，但很有標識度，髮際線也那麼的獨特。
片場的設備也格外的多，規模遠超《人人都愛雷蒙德》
他去年體驗過的《再生俠》劇組跟《變臉》也比不了。
除了預算的問題，萊昂哈德感覺還是幕後人員能力的差距。
不一會，萊昂哈德被領到了一個龍虎武師面前。
「我姓袁，你們可以叫我袁就行，接下來你們的任務是這樣。」
袁武師通過翻譯給他們講解要做什麼。
等他說完，萊昂哈德忽然用明國話道：「我能聽懂不用翻譯。」
袁武師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的帥臉。
萊昂哈德笑道：「我有部分明國血統。」
他對這部分明國血統很認同，因為這讓他沒體味，還給了聰明的大腦。
他也喜歡明國文化，自學了許多明國文學和明國話，口音很標準。
袁武師更加意外，但只是點了點頭沒做什麼表示，安排一行人去換衣服。
不需要化妝。
穿上探員或匪徒套裝就開始干。
袁武師和副導演調度站位，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動作。
萊昂哈德被分配了幾個動作。
會跟尼古拉斯·凱奇打一個照面，然後被一槍干碎，霹靂抖動后躺屍。
理論上能露一臉，但只是理論上，誰也不知道後期會怎麼剪。
不過相對來說，比起其他人要好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口流利的明國話的關係。
這場戲拍了三遍，主要還是扣一些細節。
導演約翰.吳對於電影有自己的追求。
他希望動作戲最好都是實拍，能夠不用綠幕布背景就不用，認為只有實拍才能讓演員身臨其境，發揮最真實的演技，才能讓觀眾感覺最真實。
打鬥嘛，說好聽的是以真實系的拳拳到肉，說不好聽的就是沒那麼好看。
話是這麼說，但萊昂哈德覺得『變臉"這個設定就很不真實。
不管要求是什麼，反正對萊昂哈德來說沒難度，每次都能順順噹噹的就把幾個動作給完成。
特技演員和明國資深武行表現也都不差。
不過導演和動指都沒往他們身上多留意，拍完以後就接著趕進度。
萊昂哈德被『一屍多用"，又演了幾個躺屍龍套。
拍拍停停的，一直忙到天黑，劇組吃起了晚飯。
也不知道是點的中餐館還是約翰.吳找的廚師，晚餐有不少中餐。
萊昂哈德選了炒河粉。
河粉在燈光下呈現半透明，每一根都被醬油上了色，泛著閃亮的油光。
一絲絲的豆芽伴著碧綠色的青椒，還有泛白色的蛋清、金黃色的蛋黃和深綠色的香菜灑落其間。
一口吃下，有河粉的爽滑還有豆芽的脆爽，味道相當不錯。
就是有點辣。
「嘶~」
萊昂哈德連忙拆開牛奶喝了起來。
慣例幹了三份，萊昂哈德張望了眼，找到了袁武師：「老表，晚上有空嗎？」
袁武師道：「兄弟有話直說。」
萊昂哈德：「一起去看人跳舞去不去？」
袁武師挑眉：「我可是正經人。」
萊昂哈德正色：「我也是正經人，普林斯頓的准數學博士。」
「你？數學博士？」
袁武師不信。
萊昂哈德掏出了學生證。
袁武師看了眼，震驚了。
他還以為萊昂哈德是那種高中畢業就出來混的，沒想到還是個超級學霸。
他高看了萊昂哈德一眼，好奇道：「是什麼舞？」
萊昂哈德微笑：「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
兩個小時之後，回到家的萊昂哈德收到了簡訊。
是《變臉》劇組發來的，大概意思是他表現不錯，讓他明天晚上八點來報道，要簽一個長約。
萊昂哈德樂了。
讓他更開心的是，變臉出現在夢境副本的名單上。
他迫不及待的躺下入睡。
片刻，萊昂哈德一臉懷疑人生的醒來。
變臉的夢境副本跟再生俠完全不同。
再生俠是扮演主角，而變臉則是當旁觀者，旁觀著劇中人物的生活。
這不同的表現讓萊昂哈德有了猜測：「應該是和我在劇組裡的任務有關。」
他在《再生俠》里是體驗主角，在《變臉》劇組就是當龍套替身，可不就是一個旁觀者嘛。
再分析一下，再生俠副本開場是『墓碑-第一次變身"那段，現實中也是他體驗的那一段。
基於這一點，萊昂哈德可以斷定夢境副本的內容和現實息息相關。
「這要怎麼通關？」
萊昂哈德開始還有些鬱悶，後來思維轉換一下就覺得這樣也不錯。
不一定是通關才有收穫。
變臉本質不過就是普通警匪對抗，戰利品質量跟再生俠這個超級英雄比不了。
比起戰利品，變臉副本本身的存在更有意義，因為能讓他體驗劇情人物的完整生活，更好的磨鍊自己的演技。
「比起磨鍊演技，這對一個導演更有用。」
「我要是導演，就能用夢境副本來模擬成片效果，這就相當於有成片去參考，拍攝起來就能事半功倍。」
可惜我不是。
萊昂哈德也不氣餒。
有真實人物參考，這對一個演員來說可比體驗派什麼的技巧有用多了。
他繼續入夢，細細體會著變臉里每一個人的人生，體會著他們的喜怒哀樂。
一夜無話。
第二天晚上八點，萊昂哈德準時到《變臉》劇組報道。
有了昨天的表現，這一次萊昂哈德被當做真正的特技演員使喚。
這一天也是萊昂哈德第一次挨打。
尼古拉斯凱奇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
萊昂哈德踉蹌倒地還滾了兩圈，撞到了牆角嗝屁。
被打都這麼帥，約翰.吳終於是留意到了萊昂哈德。
他招來了袁武師：「這個武行怎麼樣？」
袁武師想到了昨晚越跳衣服越少的拉美『民族"舞：「他很不錯。」
約翰.吳：「哦？說說看。」
袁武師給出了評價后，還把傑米·馬歇爾拉了出來：「副導演說他的特色跑跳動作很有想象力，我覺得這是我們需要的。」
「那就讓他兼一些武術指導。」
約翰.吳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他體型好像和尼古拉斯差不多。」
袁武師：「？」
約翰.吳：「後面尼古拉斯有一段從石油鑽井平台跳海的戲，尼古拉斯恐高拍不了，你問他願不願意當替身，可以給高額獎金。」
半分鐘之後，萊昂哈德到了約翰.吳面前拍著胸脯道：「導演你想要什麼動作？」
約翰.吳驚訝：「還能選動作？」
萊昂哈德：「別說跳海了，給你加一段反身翻騰兩周半再轉體兩周半的屈體動作都行。」
不就是跳海嘛，超能力者不懼挑戰！
最後約翰.吳也沒讓他整活，只讓他中規中矩就行，不過心裡還是對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