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吃肉，吃屁吧
……
酒足飯飽，陸景雲沏了壺茉莉花茶，從新換的茶壺倒進茶碗中，陣陣茶香飄散開來。
"夫子，您嘗嘗這茶水，這可是流傳下來一千多年的茶文化。"
"華夏傳統文化中，茶文化可是相當重要的一篇章，唐朝茶聖陸羽編纂了世界第一部茶葉專著《茶經》。"
夫子看着茶杯中略微發黃的湯水，湊近嘴邊，一種不知名的花香直涌鼻頭。
喝進肚子，暖意橫生，方才有些醉意的他一股勁頭直竄大腦。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聲音堅毅洪亮，陸景雲似乎看到對方整個人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
賈家。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看着飯桌上的清湯寡水，開始使起了性子，跑出屋。
守在一旁的賈張氏連忙追趕，這可是他賈家的大孫子，可不能出現差池，至於那兩個賠錢貨愛咋咋地。
沒多久，賈張氏緊緊拽著自家孫兒進了屋，神色不自然。
棒梗朝着秦淮茹投來期盼的眼神，吞著口水開口道："媽，我聞到了肉味，就在後院，我想吃肉。"
今天周末，紅星軋鋼廠不上班，傻柱也沒跟往日一樣給她家帶白面饅頭和菜。
秦淮茹咽下最後一口雜糧饅頭，看着桌子上青淡的飲食安慰道：
"乖啊，明天你何叔會就給你帶的，說不定還有肉！"
秦淮茹安慰著自家兒子，旁邊的小當和槐花安靜的吃着碗裏的飯。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吃的。"
看到秦淮茹沒答應，棒梗撲騰著，賈張氏眼睛一斜，對着自家兒媳婦張口道：
"你去後院弄點肉來，沒看我孫子想吃肉。
記住，可不許被人佔了便宜，你是我兒子東旭的媳婦，要學會三從四德。
再說後院那小子懂什麼，稍微表現一下說不定就跟傻柱一樣，乖乖的把肉端出來……」
秦淮茹咬住嘴唇，心裏難受，憂鬱的眼神透露著無助。
她不想這樣靠着姿色獲取食物，可是家裏的孩子和婆婆一直逼着她，她一個弱女子實在不知道怎麼辦。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跟傻柱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自家婆婆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秦淮茹心間，以往還是含沙射影的說她，今天直接挑明了說。
愁眉緊鎖的她煩躁不安，被自家婆婆看出心思羞憤的臉頰由紅變白，剛要伸手夾菜的她突然縮了回來。
飯桌上的氣氛凝固，變得緊張嚴肅。
賈張氏的眼神，憎惡、不屑、尖銳、戒備，還有一絲的目露凶光。
秦淮茹臉上的表情凝固，然後浮現出淡淡的憂傷，艱難的開口解釋：
"媽，我哪有這心思，再說我不跟傻柱走近點，家裏吃的這麼多東西從哪裏找補……"
"那我可不管，反正是你頂着東旭的班，賺錢是你的事情，我可不管。"賈張氏一臉的無所謂。
棒梗完全感受不到這些，縮在賈張氏懷裏，眼珠子滴溜亂轉，心裏浮現出來一個想法。
既然不給我吃肉，那我就去搶過來，反正自己奶奶都誇他做得好，他要當一個聰明的孩子。
"媽，我吃飽了，我出去玩了。"
棒梗幾大口喝完碗裏的稀飯，把手裏的雜麵饅頭往桌上一放，邁開小腿就往屋外跑。
賈張氏看到也一抹嘴，從飯桌前下來，扭著屁股就出了屋，留下秦淮茹怔怔的發獃。
……
棒梗偷偷溜到後院，看着陸景雲門前的桌子上擺放着碗碟。
正中間能明顯的看到陶瓷大碗裏有一隻整雞，雞頭正朝着他這個方向，似乎在向他打招呼。
陸景雲注意到月亮門處探出來的腦袋，心裏暗暗提防著。
孔夫子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看到個孩童朝這裏走來，舉止猥瑣。
"夫子，偷盜、搶奪在魯國會受到什麼懲罰？"
聽着意有所指的話，孔夫子直接回道：「五人共同行盜，贓物在一錢以上，斷去左足，臉上刺字。
不滿五人，所盜超過五百錢，刺字割鼻後去服役；不滿五百錢者刺字服役。」
陸景雲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按照最低的法律，偷盜之人得臉上刺字。
棒梗，你說給你臉上用刀刻上小偷兩個字如何？"
見被發現，棒梗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眼珠子盯着桌上豐盛的飯菜，完全沒有把兩人的話放在眼裏，指著桌上的飯菜，開口就是一句：
"我餓了，我要吃肉，你不給我肉吃，我就在地上打滾哭喊……"
陸景雲呵呵一笑，自然不慣着他：
「想吃肉，讓你家裏買去，不行找你傻柱叔要，你跟我哭鬧沒用。
另外，你尿進茶壺的都被你傻叔喝了，小心他知道了揍你。」
對於這些熊孩子，陸景雲深惡痛絕。
更別提這已經長壞的棒梗，這可是未來四合院的盜聖。
一旁的孔夫子靜靜地看着，從剛才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節。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奶奶我要吃肉！他不給我吃肉，還要打我！"
棒梗的哭喊聲響徹四合院，就連屋子裏的許大茂媳婦婁曉娥都出門查看。
看着棒梗躺在地上打滾，嘴裏嚷嚷着，覺得挺有趣，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觀看。
"哎呀，我的乖孫子，是誰惹你了，奶奶幫你打他。"
"還敢打我孫子，還是人么，他還是個孩子啊！"
賈張氏慌忙趕過來，看着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自家孫子，心都快碎了。
這可是她賈家的獨苗，可是傳宗接代的唯一人，可不能出問題。
趕忙拉起渾身都是泥的棒梗，朝着這邊破口大罵，那架勢就跟後世大媽斗架一樣。
棒梗抹了把眼淚，眼睛裏露出奸詐的神色，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嚷嚷道：
"奶奶，他們桌子上有肉，不給我吃。"
又是這小混蛋，整天做好吃的引誘我孫子，沒爹沒娘的也不知道錢是從哪裏弄來的？
也沒個工作，估計是偷別人家的錢。
對，肯定是偷別人家的！
想到這裏，賈張氏彷彿拿到了對方的把柄，走到陸景雲跟前，橫眉斜眼的看着。
"陸家小子，這段時間我可是聽說你整天雞鴨魚肉不離，你沒工作，這錢是哪裏來的，肯定是不幹好事。」
「趕緊把肉端到我孫子面前，要不然我可就去舉報你了！」
聽到這話，陸景雲差點笑出聲來，這屁股長在臉上的賈張氏竟然還會威脅恐嚇。
劇中的她日常做妖三板斧：威脅，招魂，躺地耍賴。
"去，趕緊去，上次的記性還沒長，趕緊去舉報我。
拘留三日感覺怎麼樣，裏面是不是都是好人，講話又好聽？」
"我家的東西，就算是扔了也不給你吃，一群強盜！"
陸景雲平日裏也沒啥娛樂活動，懲治四合院裏的幾個惡人覺得挺有意思。
自從賈張氏兩人拘留出來，這麼久才鬧騰，他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還等著有機會"教育"這對惡人。
賈張氏見不起作用，開始發揮她的第二板斧，蹲坐在地上開始招魂。
"東旭啊，你走的早啊，院裏的人一點都不留情面，棒梗小孩子想吃肉有錯么？
這麼大的人一點都不顧鄰居情面，桌子上這麼多肉，吃一塊怎麼了……"
聽到外面哭爹喊娘的吵鬧聲，四合院裏的眾人走出屋，循着聲音找來。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恨不得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