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冒風險又自毀己人

第11章 冒風險又自毀己人

吩咐丫鬟帶大夫先出去,顧文辛面容肅冷的看著顧柔婉:「一個從衢州回來的廢物,還能把你傷著?」

瘋狂搖頭,雙手虛晃動,顧柔婉回想在鳳華裳發生的一幕,頃刻渾身被冷意包裹:「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鳳華裳差一點要把我殺了,還說要把我手臂卸下來。」說至後面,顧柔婉連聲音都帶著發顫。

眼眸微眯,顧文辛負在身後的手微握成拳。

「爹,江家那個|野|種|如此不把顧家放在眼裡,也是不把你放在眼中,你趕緊派人去江家教訓一頓那個|野|種|吧。」顧不得臉上的淚水,顧柔婉拉著顧文辛的手說道。

「是啊,老爺,你瞧江家把婉兒折磨成什麼樣了,在晚些時間那婉兒豈不是這整隻手就廢了。」顧夫人從廳外走了進來,看了眼坐著的顧柔婉。

「娘——」見到顧夫人,顧柔婉起身神情激動的奔向顧夫人懷裡:「娘,你快勸說爹啊!一定要把江曲那個|野|種|也弄斷她一隻手臂,不然我心不甘。」

憐懷的伸手輕拍顧柔婉後背,顧夫人再次開口:「老爺——」

顧文辛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二人:「此事到此為止,你以後好生看管婉兒,讓她別再外面惹是生非了。」

顧夫人一聽,不解的問道:「老爺,婉兒手臂會脫臼,是因為江家的那位私生女她才會這樣,你不派人去江家討一個說法,反責怪是婉兒惹是生非。」

眸色暗沉,顧文辛說道:「江曲是聖上卿定的晉安王妃,此時我派人去江家討要一個說法,豈不是在與晉安王正面作對。」

頓時瞭然,顧夫人說道:「我倒是差點忘記了,再有兩月便是晉安王的大喜,可婉兒手臂一事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

「晉安王年少驍勇,又頗得聖心,這事不了了之,難不成你想讓我去聖上面前求得聖旨,讓聖上做決策?」顧文辛說完便又轉首看向顧柔婉:「今日之事,別再提了。」說完出了偏廳。

「爹——!」看著遠去的身影,顧柔婉憤恨的拿起一個杯子砸在地上。

撇目看著自己這個被嬌|寵|的女兒,顧夫人走上前:「婉兒,你爹也是不得已。你想,晉安王與江家結親,便是一家人了,若是現在因為江家而得罪晉安王,誰也吃力不討好。」

有些委屈的看著顧夫人,顧柔婉哭著伏在顧夫人懷裡:「娘,可是我好疼啊,」心頭忽然有了一計,顧柔婉又抬起頭,「娘,既然爹不願意因為江家而得罪晉安王,不如,我們設計讓江曲失|身|吧,只要她失|身|鬧得滿京皆知,聖上必然會勃然大怒而撤銷這樁親事,那江曲她肯定會因為京中流言蜚語而活不下去。」顧柔婉眼底帶著笑看向顧夫人。

有些驚詫又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柔婉,顧夫人偏頭望向廳外,見前來要為顧柔婉正骨的大夫還沒來,顧夫人低聲呵斥:「這種冒著風險又自毀己人的事你別提了,更別跑去你爹面前說,我權當沒聽見。」好好安撫了一番顧柔婉,顧夫人便出廳去請正骨大夫前來。

抿著唇,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顧柔婉並未將顧夫人的話放在心裡,哼!她一定要讓江曲為今日的事付出慘痛教訓。

顧府,書房中。

「老爺,這是我在廚房熬燉好的補湯。」顧夫人手裡端著湯盅走進書房,瞧見顧文辛又在看手裡的書卷,顧夫人把湯盅放在桌上:「歇息會吧。」

「不陪著婉兒,怎麼還自己去熬補湯了。」顧文辛放下手裡的書卷,起身走向顧夫人。

笑著打開湯盅,用湯勺盛了一碗補湯:「下人熬的補湯沒有我熬的湯底鮮醇,我正好剛安撫完婉兒,便想著老爺近日|一直在書房,飯也沒有好好吃,擔心你餓著胃,熬些補湯即暖胃又暖身。」盛好補湯遞給顧文辛,顧夫人笑著。

「你倒是有心了。」顧文辛聞言嘗了一口。

坐在顧文辛身邊,顧夫人說道:「我聽說,江曦垣從邑郡那邊連夜加奔趕回京了。」

正喝著補湯的顧文辛抬頭,忽的把湯碗放在桌上:「嗯。」

「江曦垣離京有四年了吧,一直奉守邑郡不曾離開,這次回來的倒是有些突然。」又為碗里盛了些補湯,顧夫人說道。

「並不突然,江曦垣此次回京是因為聖上下的旨意。」

「那也是,再怎麼說江二姑娘也是江家的人,江曦垣回來參宴江家與晉安王的親事,早些回來也對。」顧夫人一臉溫柔的說著,臉上淺淺的笑意倒真像是在為江曲為晉安王結親而感到高興。

直至顧文辛喝完湯盅里的補湯,顧夫人叮囑了一番別看久了便出了書房。站在長廊下,顧夫人已然斂去了在書房裡的溫柔相,抬手喚來一名丫鬟:「江曦垣何時回京?」

「還有兩日|路程。」身側的婢子垂首道。

「盯著,在他抵達京都城門便告訴我。」對身側的婢子說完,顧夫人便離開了長廊。

風雪交加,遠山徑道白雪覆漫,坐落山下的一間茶棚被風雪吹的棚|草|亂飛。縱使在這般大風雪下,堪堪搖晃的茶棚並沒被吹的坍塌。來往的行客商中途都會停下腳,在這個茶棚喝上一碗熱茶,在吃上一盤麥餅便又起身往著自己要去的地方。

茶棚角落裡,水藍邊領斗篷將男子的容顏遮去一半,伸手拿起茶碗,呼出的霧氣與茶碗里冒出的茶氣融為一體。喝上一口熱茶,男子頓時覺得渾身暖意裹卷。

「公子,再行一天的路程我們就到京都了。」披著斗篷的趙騫手裡拿著麥餅走了過來,轉身看了眼風雪不停的外面,趙騫道:「公子,外面這麼大的風雪,你為何非要急著趕路呢。」

放下手裡的茶碗,男子聲音清冷:「父親回信說阿曲已從衢州接回京,這麼多年都沒見阿曲了,也不知阿曲的變化大不大。小時見到她還是個奶糰子。」男子說至最後,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一聲。

見自家公子一笑,趙騫忍不住也說道:「是啊,那時阿曲小姐小小的一團,被江大人手法生疏的抱在懷裡哭的哇哇不停,我記著那時候公子你還特別小心的抱著阿曲小姐,奇的是阿曲小姐被公子你抱在懷裡,竟然不哭。」

笑著又喝了一口茶,江曦垣沒說話。

「可惜了,阿曲小姐要嫁的人竟然是晉安王。」拿起一塊麥餅,趙騫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在軍中聽人談論過晉安王,為人手段陰辣毒狠,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就能把人玩得半死不活,阿曲小姐柔柔弱弱的,這嫁晉安王不是把阿曲小姐送入虎口嗎,真不明白江大人為什麼不阻止。」

眼眸垂下,江曦垣說道:「即使阿曲嫁進了晉安王,她的背後還有我、有江府依靠。」

點了點頭,趙騫道:「那是,公子可是最疼阿曲小姐的人了。」

落日夕下,餘暉為天邊渲染了一抹橙色,為這孤寂寒冷的冬日多添了些渲暖的色彩。

江府、西側廂房——

契雲懷裡抱著東西,東張西望了一番,見沒人跟著這才悄悄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二小姐,你讓我去買的東西我買來了。」契雲關上房門,轉身看向江曲。

「嗯。」坐在書案前,江曲一臉的專心,手裡提筆在紙上畫著東西,「放著吧。」

「二小姐,你這是在畫什麼呢?」把東西放在桌上,契雲走向江曲身側,偏頭看著桌面上的紙。

「軟劍。」拿著筆的手突然一頓,江曲盯著書案上的紙一陣怔思,在腦海里虛想了一遍,便又提著筆在另一處落下。

「軟劍?」契雲把視線從畫紙上移向江曲臉上:「婢子見過大人出入刑部時身邊佩戴的佩劍,可沒聽說過什麼軟劍。」

「和佩劍不一樣,打造軟劍需要的材質不同。」江曲言簡意賅。

半懂不懂的點著頭,契雲也沒再多問,轉身去桌前倒了一杯熱水又走了回來:「歇息一會吧,二小姐。」看了眼半開的窗扇,契雲繞身走出書案,正準備把窗扇關上。

「開著吧,關上悶人。」江曲頭也不抬說道。

「是。」

看著畫紙上軟劍的雛形,江曲皺眉「嘖」了一聲,「又廢了。」把面前的畫紙拿起擱放一邊,又重新拿起一張畫紙,點蘸黑墨小心落筆。

悶在屋裡一整天,手邊畫廢的手稿已經堆放了五六張,這次的雛形大抵成了,江曲蘸少量的黑墨輕輕小心勾畫著。由於一直俯著身以至江曲渾身緊繃,提著筆的手也在輕輕發顫。

長久的盯著畫紙,江曲突然覺得眼睛發花還很滯澀,仰著腦袋微微活動一番,放下筆,看著完工的畫紙,江曲這才轉頭看向窗外,「我竟然畫了這麼久嗎?」窗外暗色籠沉,院外早已點了燭燈。

把畫廢的手稿拿起放在燭火上燒盡,拿起桌上完工的畫紙摺疊放進懷裡,江曲走向桌前。

用花布包裹的東西被江曲伸手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套黑風勁衣。

房門輕叩,契雲聲音從外傳來:「二小姐,我去廚房裡煮了點吃的。」

把黑風勁衣放回,江曲上前拉開門:「你去休息吧。」接過契雲手中的吃食,江曲看著契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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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男主總想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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