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把誰教訓了

第10章 她把誰教訓了

看著逐漸|逼|近的江曲,顧柔婉此刻才後知后怕起來,抱握著手臂,嘶聲厲叫:「我爹是國子監的掌教司業,你要是敢動我一分,顧府定不會輕饒你。」退至角落,顧柔婉沖著江曲叫嚷。

來到顧柔婉面前蹲下,江曲斂輕笑容,「所以呢?你這是死前還不忘掙扎一下?」瑩白細|嫩|的手指撫上顧柔婉手臂,只需一番卸力,她的這隻手臂便真正廢了。眼底眸光嗜血駭人,江曲忽然抓住顧柔婉手臂。

「啊——!」不同的兩聲尖叫在二樓驚響。

餘光瞥向樓梯口,江清月驚恐的跌坐在樓梯拐角,此時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雙眉微挑,江曲沒想到江清月竟會這時候上來,「嗤」了一聲就放開了手,回頭再看向顧柔婉,一張臉駭白無色,渾身軟坐在地上。

「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可再沒這麼好的機會了。」抬手輕輕的拍著顧柔婉臉頰,江曲起身走向江清月。

「都選好了?」走到跟前,把手伸向江清月,江曲聲音溫溫的聽不出任何異樣情緒。

看著眼前這瑩白玉潤的手,江清月一陣抖索,目光移向前方還坐在地上的顧柔婉,江清月伸手握住江曲伸過來的手:「選了幾件樣式想讓你看看,在樓下沒看見你人,就想著來樓上看看。」強壓住心頭泛冷的感覺,江清月磕絆的說道。

視線落向江清月腳邊的幾件衣物上,江曲道:「不用看了,既然你替我選好了,那就這些吧。」

渾身抖得像個篩子,江清月忽然發覺好冷,像是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般,後背一股涼意席捲,然而江清月卻顧不上:「那——那我們就回去了吧?」

江曲:「嗯。」

放開手,江曲徑自往樓下走去,末了轉身看著江清月:「我在馬車裡等你。」

「好——」江清月嘴角扯著僵硬的笑說道。

百無聊賴的坐著,江曲身子斜斜的靠著車廂,一手撩起窗紗表情漠然的看著外面。

方才從二樓跑下來的幾個世家小姐,嘴裡一直嚷嚷著二樓殺人了,讓樓下忙卻挑選衣物的眾人,也慌亂不迭的丟下手裡的東西跟著跑了出來。原本擁擠的鳳華裳,此時倒是空散了些。

白琰起身走向江曲,懶懶的伏在她腿間,藍瞳不時的看向馬車外。

一陣輕響,江清月懷裡抱著一大堆東西走進馬車,看著正望著外面的江曲,江清月後背頓時又起了一層淺薄冷汗。

「她不會死吧?」坐在對側,江清月問向江曲。

「沒那麼嚴重,我只是給了她一個教訓而已。」放下窗紗,江曲說道。

「……」喉間一陣吞咽,江清月說道:「顧柔婉她父親是國子監的掌教司業,官階壓住了我們一頭,你給她教訓,她萬一回去顛倒說辭怎麼辦?」

「她不敢。」江曲淡淡的說著。

江清月:「……」

回到府里已是正午,簡單用完餐,江曲抱著白貓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哪裡來的貓?」偏廳飯桌上,梁盈霜看著快速用完飯的江曲背影問向江清月。

「她撿的。」江清月魂不守舍的吃著飯,一頓飯下來卻是食如嚼蠟,「我先回房了。」

看著江清月的背影,梁盈霜皺眉:「她這是怎麼回事?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吃飯!孩子們大了,總是會有自己的心思,少去摻和。」江臨風頭也不抬說道。

拿著碗的手一頓,梁盈霜有些埋怨的看著江臨風:「是!你還知道孩子們大了,會有自己的心思,你身為他們父親,我也沒見你有多關心他們。」

放下手裡的碗筷,江臨風頗有些頭疼的看著梁盈霜:「刑部案卷堆積如山,我又要不時的去刑部處理那些案卷,難免會疏忽了對他們的關心。等那些案卷處理完,我就把重心放府里,如何?」

看著嚴肅又顯無奈的江臨風,梁盈霜終是沒繃住臉上的表情,輕笑出聲:「對了,曦垣是不是傳信回來了?」

提起江曦垣,江臨風點頭說道:「嗯!說是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他不是要年初才回京嗎?這還沒到年初怎麼就回來了?」梁盈霜神情有些恍惚。

「他也有近四年沒回京了,聖上特意下了旨意准許他提早回京,正好年初江曲也成婚,他可以等江曲完婚後再離京。」

梁盈霜斟酌了一番,想了想也沒再說話。

來到江清月房前,梁盈霜心裡始終顧慮著江清月在桌上的情緒,叩響房門,「月兒——」

一瞬安靜,只有風聲呼過,梁盈霜抬起手|欲|再扣門,房門從里拉開。

「怎麼了娘?」江清月看著站在房門前的梁盈霜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梁盈霜問道。

半側身子讓了個路出來,江清月往屋裡走:「沒有,我能有什麼心思。」

跟在江清月身後走了進來,梁盈霜說到:「你是我女兒,你有沒有心思我會看不出來?」頓了頓,梁盈霜問道,「是不是江曲欺負你了?」

搖著頭,江清月坐在椅上,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梁盈霜面前,一番躊躇:「今天,江曲把顧柔婉教訓了。」

拿著茶杯正喝著水的梁盈霜點了點頭,忽然被熱水一嗆,抬頭看著江清月:「你剛才說什麼?她把誰教訓了?」

「顧柔婉!」江清月語氣鄭重的重複了一遍。

趕緊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梁盈霜似是不信的看著江清月:「她把顧柔婉教訓了一頓?你聽誰說的?」

見梁盈霜不信她,江清月有些著急說道:「我親眼看見的,看見她差點把顧柔婉殺了,娘你不知道,我走前當時顧柔婉還癱坐在地上,要不是我去探了她的鼻息,我當時還以為她已經被江曲殺掉了。」江清月一邊複述手上動作一邊晃動。

「……」聽著江清月說的這些,梁盈霜只覺得頭很疼,「顧柔婉她爹可是掌教司業,這小混|蛋|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顧家。不行不行,顧柔婉她爹心眼兒比雞腸子還小,要是因為江曲教訓了顧柔婉一頓,指不定要上門怎麼討伐,我得去找你爹說說這事。」梁盈霜頓時起身準備出門,忽然又轉回身:「這麼大的事你剛才怎麼不說?」

被梁盈霜呵斥的江清月,嘴一撇:「別去了,江曲說顧家不會上門找我們麻煩的。」江清月起身拉住梁盈霜說道。

「她才回京幾天?能比我還了解顧家那一家子的習性?」

「她說,是顧柔婉率先找的她麻煩,她就順便小小教訓了一頓,還說,顧家不會上門找麻煩是因為會顧忌晉安王,畢竟她是聖上卿定的晉安王妃,顧家若是現在上門討伐緣由,那就是與晉安王作對。」江清月把在馬車裡江曲對她說的話又轉復給梁盈霜聽。

「她真是這樣說的?」梁盈霜眼裡驚訝轉瞬。看來她有些低估了江曲這丫頭,原以為她在衢州生活十多年心思純稚,回京必然會被這些世家小姐欺|辱,倒不想與她那單純無害的臉反差太大。

點點頭,江清月說道:「她還說,讓你別為這事煩擾,她自己都會處理的。」

「……」梁盈霜當即愣在原地。

顧府,顧柔婉此時正哭哭啼啼的坐在前廳,面前的大夫仔細把診了一番后收回手:「只是脫臼,稍後我為顧家小姐將脫臼的手臂正骨便好。」

「有勞了。」顧文辛看著面前的大夫說道。

「爹——」顧柔婉抽泣的看著顧文辛,「都怨江家那個私生女,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而且她差一點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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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男主總想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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