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5

第306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5

空氣像是被凍僵了一般凝重,薛淋霖啪地一聲頭上了電視機,沒有了電視雜音的紛攏,兩人之間,寂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楚可聞。

「我如此相信你,你就這樣對我?」薛淋霖轉過臉,捏住「耿庄闌」的下鄂,力度很大,連他瑩白的指尖都泛起了紅色。

「對不起……」「耿庄闌」隻字不提被威脅之事,也絲毫沒有提及文件被他發動過的事,他低垂着眼,長睫遮住了眼中的愧疚之意,有了上一世的經驗,薛淋霖一定會很討厭他吧?

執言:唉……我那愚蠢的愛人,智商被啃了。

「你沒有其它要說的嗎?」薛淋霖鬆開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沒有驚異也沒有失望,彷彿早就猜到會是如此。

「要說什麼……」「耿庄闌」認真想了想,並沒有其它背叛之事,他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了……」

「比如解釋,苦衷,原因之類,你都可以說。」薛淋霖握住「耿庄闌」的手腕,其實在「耿庄闌」被威脅前,他早就知道嚴子然在調查徐叔出軌的事,也猜到了嚴子然一定會拿這事威脅「耿庄闌」。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耿庄闌」手機里所有的來往信息他都有備份,那天「耿庄闌」進書房偷文件,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出手阻攔,是想知道這一世的「耿庄闌」會做到什麼地步,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局,「耿庄闌」雖然偷了他的文件,反而將文件所有數據都大肆改動,反將嚴子然一局。

讓嚴子然直接失去了繼承權,而那日他回來之時,紅腫著側臉,至於是何人所為,這個一想便知。

很多事情,薛淋霖知道得比「耿庄闌」更清楚,可是他就是想聽「耿庄闌」向他解釋,想聽到他的妥協,聽到他遇到問題能同自己商量,而不是自己一人想辦法解決。

可「耿庄闌」不知薛淋霖是何想法,他的聲音很低再次道歉,「抱歉。」

「你要把我趕出去嗎?」「耿庄闌」前天聽到他姐給他打電話,說是耿宅樓下還有很多採訪的記者,讓他這幾天先不要回家,薛淋霖知道順文件的人是他后,肯定會很生氣,如果把他趕出去的話,那他就無家可歸,只能住酒店。

「當然。」薛淋霖鳳眸微閑,眼睛銳利而凌厲,半晌,他繼續說:「當然不會,你在想什麼?」

「「耿庄闌」,你所欠我的,一生一世也還不完。」薛淋霖的手停在「耿庄闌」的襯衣上,緩緩地解開一顆顆玉色的扣子,「我還沒說要放開你,你就想走?」

幾分鐘時間,「耿庄闌」就被壓倒在沙發上,薛淋霖咬着他的鎖骨,力度有些深,像是恨不得把他侵吞入腹一般,「耿庄闌」都聞到有血腥之味傳來。

「今日一天,你都要喊我哥哥,聽到沒?」

「是么!好啊!」面對眼前人,「耿庄闌」眼神一暗。

薛淋霖又不知哪來的惡趣味,可是最終卻是薛淋霖被抱回房間,原來上次不是夢,薛淋霖整個人晴天霹靂裂開了,幾乎聽着人喊了一晚上的「哥哥」,那人都沒有放過他,薛淋霖又氣又哭,又踢又踹,還想要咬他,但都被他溫柔無比地吻了回來。

薛淋霖溫柔的表面之下,潛藏的是另一番瘋狂和睚眥必報,或許是報前世之仇,或許是報「耿庄闌」被打了一巴掌之仇,嚴氏公司最近被整得相當慘烈。

股價大跌,更是被人造謠出現資金周轉困難問題,資深經理和員工被高價挖走,連平日的合作夥伴也有些開始落井下石。

嚴氏家主最近臉陰沉得像是六月暴雨天的烏雲,他煩悶無比地坐在書房中,眼前桌上的小缸中堆了好多支抽到一半就被滅掉的雪茄。

「父親,是我。」有敲門的聲音傳來。

「進來。」嚴家主捶了捶桌子說。

嚴子然最近被下了禁令,讓他只能呆在家中,自他上次偷溜出去見「耿庄闌」以來,他已經有接近一個多星期都沒出過門。

他知道他父親最近因為公司的事很生他的氣,所以他也盡量少惹他動怒。

「你看你最近乾的好事!那個薛淋霖你是怎麼得罪他了?老是捉着我們公司不放,公司是家族幾代人的心血,現在倒好,變得岌岌可危!」嚴家主額上青筋暴起,他握緊了拳頭,相當憤怒。

「對不起,父親。」嚴子然低下頭來,臉上再沒有平日的輕佻和笑意。

「我和你爺爺都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結果你呢?反而給我整出這個烏龍來,你太讓我失望了。」嚴家主用拐杖重重地敲打着地面。

「抱歉,讓您和爺爺失望了。」嚴子然低垂下眉眼,聲音低沉,帶着幾日沒睡好的沙啞。

「你知道就好,我看這一次你大哥和你二哥表現得就很不錯,你要多向他們學習。」嚴家主再次點燃一根雪茄,黑沉沉的臉籠在煙霧中,看不太真切。

他大哥是殘忍無情的殺人兇手,他二哥是連弟弟都想害的毫無血性之人,而他父親卻準備讓這樣的人繼承嚴家?嚴家要是真的交到這兩個人手裏,嚴家還會有好發展?嚴家裏其他的兄弟姐妹包括他自己還能有好下場?

但嚴子然都沒有表現出來,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父親。」

他父親對他尚且如此嚴厲及失望,自然有人趁機貶低和幸災樂禍。

「嘖嘖,真可憐啊,嚴子然,聽說你被父親下了禁令,不得出嚴宅半步,所以我特意回來看看你的可憐樣。」最先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他大哥,他大哥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房門前,不屑地看着他。

嚴子然當做沒聽到,理也不理他。

第二個出現的人是他二哥,他二哥永遠比他大哥更有辦法,也更噁心和兇狠。

「聽說你被關了,這就很好啊。少了個繼承人,你也不用花那個心思去爭,不好么?」他二哥笑着看他,但那笑容像條毒蛇一般,只會讓人覺得陰冷。

「但你依舊是我最大的競爭敵人,所以請你把這個吃下去。」他二哥又是嘿嘿一笑,「不然你媽可就會小命不保,我保證會讓她死得比你姐更慘。」

「你敢?」嚴子然憤怒地看着他,提起拳頭準備往他臉上招呼。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他二哥再次笑了笑,朝他遞過來一小瓶全是外文的葯。

嚴子然當然不會拿自己母親的性命冒險,最終,他在他二哥的注視下,吃了三顆葯下去。

在他二哥走後,他迅速進了浴室,對自己進行催吐,把那三顆葯全部吐了出來。

就算他被逼死了也無所謂,這個世界黑暗混濁,沒什麼值得他留念的,可是他不想他媽會因此受到傷害。

嚴子然躺在沙發上,腦海中閃過一張清朗帶笑的臉,那人他只見了幾次,可是卻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跡。

除了他母親,他還想念一個人,他想再去見他一面,想撫摸他的臉,想把他擁入懷中,想讓他只對他一個人笑,想讓他的心中僅有他一人。

雨下了好像停不下來似的,天空破了個缺口,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耿庄闌」站在窗邊看着陰雨連綿的天氣,神色有些猶豫。

「這麼大的雨,要回家嗎?」一連多日未見,其實他早就想他姐了,也很想早點回去見一見她。

可是他知道姐夫也會在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把他姐傷害得遍體鱗傷的人。

「該面對的避不掉,等雨下小一點,我和你一起回去。」薛淋霖從身後抱住「耿庄闌」,他吻了吻「耿庄闌」的耳垂,聲調中有微不可聞的安慰。

下午雨就小了許多,雨天開車,司機將車開得平穩而緩慢,不過也沒用太久,薛淋霖和「耿庄闌」就回到了徐宅。

不知是下雨的緣故,還是薛淋霖已經處理過的緣故,「耿庄闌」下車時並沒見到他姐所謂的採訪記者,「耿庄闌」鬆了口氣,和薛淋霖進到了客廳。

「回來了?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劉姨先準備準備。」鄧女士強撐著笑容說。

徐鈄飽並不在客廳之中,「耿庄闌」直接抱了鄧女士一下,「姐,別太難過。」

「好。」鄧女士像是老了十歲,眼角和額上的細紋變得清晰可見,白髮也多了許多,感覺像是怎麼藏也藏不住似的,她輕嘆一聲,聲音很輕,卻帶着化不開的哀愁。

薛淋霖站在「耿庄闌」的身後,看着他泛著紅意的眼眸,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

徐鈄飽很快就下了樓,可見他這段時間也沒睡好,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

他的神色依舊威嚴,但在「耿庄闌」這裏,這座曾經像大山一般的存在,早已在他出軌的那一刻轟然倒塌,威嚴也不復存在。

「姐,多吃點。」之前都是鄧女士給「耿庄闌」夾菜,這次卻調轉過來,換成了「耿庄闌」不停地給他姐夾菜。

除了「耿庄闌」夾菜的互動,四人吃飯之間,幾乎全程沒有交流,徐鈄飽不發一言,鄧女士眼睛疲倦地吃着飯,一頓飯下來,四人吃得相當沉默,甚至是有些尷尬。

吃完了飯,「耿庄闌」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率先回到房中,薛淋霖似乎看出他心情不好,沒多久也敲開了他的房門,薛淋霖將「耿庄闌」摟進懷中,輕聲安慰他,「鄧姐和徐叔會處理好,別擔心。」

「嗯。」「耿庄闌」點了點頭,他閉了閉眼睛,乖乖地倚在薛淋霖懷中,任他抱着。

房門不知何時突然被打開,下一秒,「砰——」的一聲,是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鄧女士愣愣地看着他們,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鄧女士直直地站在門口,她睜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現在所看到的一幕。

她的親弟弟竟然和她養弟弟竟然抱在一起!怎麼會這樣?

瓷碟被摔得支離破碎,水果也掉了一地,好幾顆草莓直接從高處落下,流出汁液。

「姐,我……」「耿庄闌」怎麼也沒想到他姐看到這一幕,連忙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薛淋霖也鬆開「耿庄闌」,微微蹙眉,沒有開口,似在想着要如何組織語言。

鄧女士第一反應是關上房門,避免讓徐鈄飽知道這一情況,若被他知道,肯定非要將「耿庄闌」打個半死不可。

「告訴姐姐,快說啊,快說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鄧女士先是受徐鈄飽出軌的打擊,現在又知道了兩人關係曖昧的事實,接二連三的晴天霹靂,讓她幾乎都快站不穩了。

「姐,是我……」「耿庄闌」急忙跑到他姐身邊扶了她一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薛淋霖直接跪了下來,「鄧姐,是我,是我逼迫「耿庄闌」和我在一起,先喜歡他的人是我。」

「好好解釋,為什麼要跪着說?」鄧女士心中悲痛萬分,但畢竟是自己早已視為親弟弟的人,就算十分憤怒,但也不忍心發作出來。

「耿庄闌」沒想到薛淋霖會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也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耿庄闌」直接紅了眼眶,跟着在薛淋霖身邊跪了下來,「姐,你別聽他的,他是在維護我,是我,是我求着他和我在一起的……」

「和哥哥無關,你要打就打我一個人好了。」「耿庄闌」拉着鄧女士的手,生怕她揚起的手掌會落到薛淋霖的臉上。

「你們兩個!你們要像你姐夫一樣,氣死我嗎?」鄧女士提到徐鈄飽,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姐,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應該瞞着你……」「耿庄闌」聲音有掩飾不住的泣音。

鄧女士看了跪在地上的薛淋霖和「耿庄闌」一眼,搖了搖頭,然後走到薛淋霖身邊,準備先拉他起來。

「求鄧姐成全我們。」薛淋霖依舊跪着,不肯起來。

「好啊,我養你到這麼大,現在還會威脅我了,對不對?」鄧女士看怎麼也拉他不起,再次變得生氣起來。

「求鄧姐成全我們。」薛淋霖聲音低沉,他再次重複,語調認真。

「耿庄闌」低着頭,他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讓清淚落下來,「姐,全世界我只喜歡薛淋霖一人,非他不可,求你,求你別為難他……」

鄧女士被氣笑了,「所以你就來為難我?這事要是被你姐夫知道了,他絕對想打死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徐鈄飽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欠錢不還的人,另一種就是xxx。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家人是,並且竟然還和在一起,那麼他絕對寧願把「耿庄闌」打得半死,就當做從來沒有他這個弟弟。

「都給我先起來。」鄧女士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擦好后看到兩人還跪在地上,「都起來,聽到沒有!」

這一場鬧劇最終平靜收尾,鄧女士心情不佳地離開房間,薛淋霖跟在她身後,出了房門,他低低地開口,「鄧姐,我求你,請同意我和「耿庄闌」交往。」

「唉。」鄧女士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突然變成這樣,我很難接受,再讓我想想。」

「我會照顧好他。」薛淋霖看了看「耿庄闌」的房門,房門雖然是關着的,但他彷彿能看到門后「耿庄闌」紅着眼睛,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沙發的模樣。

聽到這一句話,鄧女士蘧然轉回身來,顯然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重要,「你確定?」

「是,請您放心。」薛淋霖微微頷首,神色肅穆,不似說笑。

「好,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對不起闌闌的事,那麼請你自覺離開。」鄧女士抬頭看了他了一眼,「到時我也會當做沒有你這個弟弟。」

「好。」薛淋霖沒有猶豫答應下來。

鄧女士轉身向前走了一步,很快又停了下來,「別像他姐夫那樣,知道嗎?」她就像一隻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和家人的動物,一旦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生怕她的親弟弟也會步她前塵。

所以這也是當薛淋霖向她擔保過後,她會同意的原因。

元旦快樂!讀者小可愛寶子們!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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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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