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4

第305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4

自「耿庄闌」取走薛淋霖的文件那天以來,已經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這幾日下來,一直都相安無事,日子平靜得就像一潭秋水,無波無瀾,激不起半絲漣漪。

「耿庄闌」最近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薛淋霖的表情,薛淋霖的一喜一怒,輕輕一笑,亦或蹙眉,都能讓他為之一顫,生怕是東窗事發。

「耿庄闌」對薛淋霖格外好,就像是在補償什麼一般,這一日傍晚,薛淋霖從繁忙的公事中脫離出來,偷得浮生半日閑地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看得十分認真,一字一句都不會錯漏那種,就在他準備翻頁之時,他的手頓了一下,因為他被人從身側抱住了。

那人緊緊地摟着他,將臉輕輕地落在他的肩上,輕聲喚他,「哥。」

「你這樣我如何看書?」薛淋霖沒有掙脫,臉上無悲無喜,彷彿在陳述一個和他無關的事實。

「我幫你翻。」「耿庄闌」的聲音有幾縷掩藏不住的疲憊,但他還是用笑掩飾著。

薛淋霖沒有說話,任由「耿庄闌」抱着,依舊靜靜地看著書。

「耿庄闌」的手繞至薛淋霖的身前,他的臉枕在薛淋霖的頸側,薛淋霖感覺頸部有些庠,應該是「耿庄闌」纖長的睫毛一劃而過,薛淋霖知道他閉上了眼睛,像是怕驚擾到他似的,薛淋霖連翻書的動作都輕了許多。

然而「耿庄闌」很快就開口說話,「哥,晚上我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隨意,做你喜歡吃的就好。」薛淋霖微微垂下眼,遮住了眼眸一閃而過的情緒。

「是不是嫌棄我做菜不好吃……」「耿庄闌」小聲嘟喃著,他的聲音很快就消散在風中,因為抱着薛淋霖的姿勢太過舒適,再加上一連幾天他都沒有睡好,因此他就這麼抱着薛淋霖睡著了。

薛淋霖放下書冊,不起身也不動,一直任「耿庄闌」抱着他睡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平靜的日子一閃而逝,平靜的湖面底下的暗流很快就滾滾上涌,換來的是嚴子然的盛怒。

咖啡香味在空氣中瀰漫,無孔不入地侵蝕著人們的嗅覺。

「耿庄闌」剛推門進來,嚴子然儼然十分生氣,他將那一疊文件重重地摔在「耿庄闌」的身上。

「『耿庄闌』,你在欺騙我!」嚴子然跨步上前,他的手落在「耿庄闌」脆弱的頸上,雙手用力地掐著,額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將「耿庄闌」撕成碎片一般。

執言:哎喲我去,好想揍死這個人,真特么無恥。

小兔子:親親,去打,論家支持您,為您搖旗助威。

暗暗握了握拳,為了角色忍了,「耿庄闌」的頸被掐得很緊,他的呼吸都成了困難,但他還是費力開口,「對不起。」

「現在道歉有用嗎?!」嚴子然盛怒不已,還狠狠地踹了「耿庄闌」一下。

「耿庄闌」臉色立時變得蒼白,痛得連汗都流了下來。

「虧我這麼相信你,結果你倒好,背着我偷偷改動文件上的數據!」嚴子然真的沒想到「耿庄闌」在照片的威脅下,竟然還敢在文件上動手腳。

偏偏還改動得十分認真細心,應該是趁夜改出來的,數據全部都是經過細緻的演算和推敲。

嚴子然沒有絲毫防備,按照上面的數據,做出許多針對薛淋霖公司的措施,結果沒想到反而被套了進去,資金大量外流,股價大跌。

他也因此被父親用拐杖抽打了好幾十下,直接失去了嚴家繼承人的資格,今日好不容易偷偷逃了出來。

逃出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找「耿庄闌」算帳。

嚴子然想到此,十分動怒,他又拖又拽地將「耿庄闌」拉至桌邊,他抽出一支黑色的槍,用力地抵在「耿庄闌」的腹部,「你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嗎?」

「耿庄闌」被黑壓壓的槍管抵著,臉色更加蒼白,在他們那個世界的國度中,各式槍禁得非常嚴,「耿庄闌」從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

若不是嚴子然拿照片逼他,他也不想做出改動數據之事,但不對就是不對,確實是他欺騙嚴子然在先,「抱歉,你殺了我吧。」

「你說得倒是輕巧,小少爺,我可不像你,家人寵愛,自小就過着安逸舒適的生活!你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死的嗎?是被我大哥親手殺死的,只是因為我大哥覺得她是個巨大的威脅!

你又知道我弟其實並沒有抑鬱症,是被我二哥用藥品一點點養出來的,只是因為我弟的成績比我二哥當年的成績好!」嚴子然臉上閃過一絲瘋狂,「我們嚴家選繼承人就是如此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都是因為你!」嚴子然將槍扔至一邊,重重地扇了「耿庄闌」一巴掌,「這一次失敗,或許幾個月後,死的人就是我!你知不知道,小少爺?!」

「耿庄闌」左臉被扇得一片通紅,疼得他將將落下淚來。

嚴子然看着他落淚,表情有些不忍,他握了握拳,幾次糾正自己臉上的盛怒過後,他的手輕輕撫上「耿庄闌」的臉,細細地替他擦著淚。

這一次,則是調轉過來,嚴子然用帶着憐惜的桃花眼深深地看着他,再次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然後轉身就走。

啊忍不了了,憤怒值到達了頂點,執言一拳錘上去,把人狠狠的狂揍了一頓,揍成了豬頭,身上沒一塊好肉,最後我又找統子拿了個消除藥劑,讓人以為一切是場夢。

嚴子然一步步後退,聲音顫顫,「怎麼?你想做什麼,你還敢打我不成?」

「打你怎麼了,我今天還就打了!」

「啊!我饒不了你……」

執言:小兔子,藥劑。

小兔子:親親,您看看您多麼好,要什麼有什麼,不像8888的宿主多慘,都不管宿主的。

執言一個眼刀子殺過去,怎麼滴不滿意。

嚇的小兔子立馬搖頭擺尾。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剩下一地紛亂無序的文件,「耿庄闌」臉上不知該做出何種表情,他蹲下身將文件一張張撿了起來,收拾好后,也走出咖啡店。

細雨如針,如線,如深夜月色的光束,如斜斜織就的錦衣。

天空暗沉,烏雲堆積。「耿庄闌」的房間因天色晦暗開着璀璨的燈,他拿着一條冰毛巾敷著臉,臉上的紅腫還有些明顯。

再這樣下去,等會薛淋霖回來看到了如何是好?「耿庄闌」嘆了口氣,換了條更加冰涼的毛巾敷在左臉上。仟韆仦哾

「耿庄闌」一整個下午都躲在房間裏面,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避無可避,細雨下到傍晚就終止,夜幕降臨之際,「耿庄闌」聽到走廊里傳來有力的步伐聲。

「是我,開一下門。」步伐聲在他房間門前停了下來,低沉如琴音般悅耳的聲音隔着厚重的門傳了進來。

「耿庄闌」看着自己臉上還沒完全消下去紅暈,他本打算裝睡,假裝沒聽到,但敲門的人不依不饒,耐性十足的繼續喚他,彷彿他一直不出來,他就可以一直等下去。

「耿庄闌」無奈,只好跑上前去打開房門,但門只被他打開一條小縫,他只露出小半張側臉,清潤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薛淋霖,「哥,怎麼了?」

薛淋霖那深潭一般的鳳眼幽深無比地望着他,他沒有說話,下一秒卻突然扶住門框,一手伸進去將「耿庄闌」拉開,一手直接打開房門。

房門大開之際,「耿庄闌」差點沒站穩,薛淋霖反應迅速地虛虛扶了他一下。

「你的臉怎麼了?」薛淋霖微微低下頭,眉宇深蹙地望着他,剛問完話,他修長的指尖已然撫上「耿庄闌」的臉。

「我……」「耿庄闌」也不知做何解釋,難道解釋說是親愛的,我為了人物設定,受人威脅,偷了你的文件,但又不想背叛你,所以修改了上面的數據,被發現后所符合人設挨的打嗎?敲!我怎麼這麼難!攤手手,扶額jpg.

「還疼嗎?」薛淋霖的臉有些陰沉,像窗外濃重的暮色,可以看出他十分不悅,但卻沒人能看出他是因何緣故。

這一整天下來,「耿庄闌」像是坐過山車一樣,驚險無比。

他時刻擔憂,既怕東窗事發被薛淋霖發現,薛淋霖會恨不得殺了他。

心裏又隱隱有欺騙嚴子然的愧疚,加上被他拿槍指著,受到死亡威脅之際,卻突然被親了一下。

如果薛淋霖不問他就一直隱忍着,薛淋霖一問,所以的委屈通通都涌了出來。

「疼。」「耿庄闌」閉了閉眼睛,不僅是側臉的疼,他整個人都疲倦無比,「哥,別動,讓我抱一會。」

執言:親愛的,你冷酷,你無情啊!

小兔子:天吶天吶!沒眼看,沒眼看,大佬又發瘋了。

薛淋霖突然被「耿庄闌」抱住,他手臂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他回抱住「耿庄闌」,右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撫著,他沒有再問原因,只是說:「我幫你再敷點冰。」

「好,謝謝哥。」「耿庄闌」坐在沙發上,臉上有小塊的冰毛巾,薛淋霖動作很輕地摩挲着他側臉,動作輕柔,「耿庄闌」很快就睡著了。

夜色漸漸加深,薛淋霖看着「耿庄闌」的睡顏,他鳳眼微眯,然後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銀色手機,輸入一串數字后,上面提示:「密碼錯誤!」

薛淋霖換了其它的數字,繼續輸了好幾次,幾乎把與「耿庄闌」有關的數字他都想了個遍,依舊提示密碼錯誤。

最後薛淋霖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後成功解開了屏幕鎖。

薛淋霖靜止了一秒,他揉了揉「耿庄闌」的頭髮,然後左手點開手機,率先進入了信息欄,查看過往信息。

第二日,「耿庄闌」在床上醒來,他躺了好一會,想着昨天應該是薛淋霖把他抱回到床上的。

他揉了揉眼睛,進到浴室洗漱,暑假還很長,他不用像薛淋霖那樣要管理多家公司,所以他一向比較清閑,儘管清閑,但他也很少和他的同學朋友聯繫,但「耿庄闌」覺得今天有點奇怪,平日裏那些不怎麼聯繫的人,都紛紛給他發來信息。

那些人不是在問,「許久不見,發生了那樣的事,你還好嗎?」

就是在說,「我看到了那樣的信息,我覺得肯定是假的,別太傷心了。」

有更過分的人在向他求證,「是真的嗎?傳言說的都是真的嗎?本來我不太相信,但仔細一想可信度好像挺高,你應該知道吧,能告訴我嗎?」

「耿庄闌」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所言何事,此時已是中午十一點,薛淋霖此時當然不會在家,結果沒想到「耿庄闌」下樓梯時,卻意外碰到了從公司回來的薛淋霖。

薛淋霖腳步匆匆,一邊接着電話,一邊朝里走,「好,我不會告訴他,也不會讓他知道,別擔心。」

「耿庄闌」以為薛淋霖是回來拿文件,就朝他笑了一下,並不準備過多打擾,誰知薛淋霖很快就掛斷電話,在「耿庄闌」下到最後一級樓梯時,薛淋霖傾身抱住了他,「今日別出門。」

「嗯?」「耿庄闌」不知薛淋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其實還沒太睡醒,所以說話還帶着點上挑的音調,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我會在家陪你。」薛淋霖將他摟在懷中,吻了吻他的側臉。

「耿庄闌」喝着牛奶,薛淋霖餐桌上什麼都沒放,他直直地望着「耿庄闌」,再無其它動作。

「耿庄闌」眨了眨眼睛,慢慢拿起一片三明治,他並不是傻子,很顯然薛淋霖有什麼事瞞着他,而這件事很可能就和早上同學朋友給他發的那些信息相關聯。

莫非是和……嚴子然威脅他的事情有關?!「耿庄闌」剎那間睜大了眼睛,他放下三明治,很快就站起身,準備回房間。

「你要去哪?」薛淋霖卻一下捉住了他的手,讓他無法再向前行走半步。

「我回房間拿個東西。」「耿庄闌」下意識地隱瞞了他想回房間拿手機的事實。

「是什麼?我幫你拿。」薛淋霖將他向後一拉,緊緊地禁錮在懷中,似乎是不想讓他回房。

「不……不用了……」「耿庄闌」掙扎著站起身。

最後「耿庄闌」還是沒能回到房間,薛淋霖陪着「耿庄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薛淋霖看著書,「耿庄闌」卻連手機也沒有,他無所事事地坐着。

紙終究包不住火,「耿庄闌」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趁著薛淋霖起身倒水的小動作,他快速跑到沙發側邊,拿起搖控器,啪地一聲打開了電視機。

薛淋霖聽到電視的聲響,側身抱住他,準備搶奪他手上的搖控器,但是很明顯為時已晚,「耿庄闌」一連調了好幾個台,終於,意料之中的照片鋪天蓋地而來。

照片上兩人的姿勢相當曖昧,有親吻的,有擁抱的,有含情脈脈對視的,若不是新聞旁標註的幾個大字「豪門世家,驚現出軌醜聞!」,別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相愛多年的情侶。

「哥,你想和誰一起瞞着我?」「耿庄闌」眼睛紅紅地看着電視機上的照片,一幅恨不得將電視機給砸了的模樣。

「鄧姐。」薛淋霖看事情隱瞞不住,也就說出實情,他鬆開抱住「耿庄闌」的手,換成安撫他的姿勢。

「我姐知道了?」「耿庄闌」十分難受,他之所以會受嚴子然威脅,就是因為害怕會傷害到他姐。

真是十分諷刺,他姐對姐夫的愛意,就算是視線障礙者都能一眼看出來,但他姐夫卻視而不見,多次出軌,還被人拍了照片,結果卻是他這個做弟弟的來給他兜底。

「嗯。」薛淋霖點了點頭。

「耿庄闌」眼神黯淡,像提線木偶一般地回到房間,他姐肯定很傷心吧?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是否有預先發覺?還是也是最近才知曉?

「耿庄闌」將自己裹進被子中,眼睛無神地望着天花板,沒多久手機傳來新信息的提示音,「耿庄闌」以為是他姐給他發信息,趕忙起身拿起手機。

卻發現是個沒有標註的號碼,「或許你在懷疑我,但你認真看就會發現那些照片都是近距離拍攝,所以不是我。」

是嚴子然在向他解釋,其實「耿庄闌」一開始就發現了照片的不同,嚴子然給他的照片都是遠距離拍攝的,可是新聞上泄露的照片都是高清的近距離,那麼到底是誰?既泄露了照片,又曝光給多家媒體,是誰非要把這事弄得人盡皆知?

壞消息總是接二連三地接踵而至,「耿庄闌」這兩天給他姐打電話,他姐都不願意和他多說,聲音沙啞,匆匆就掛了電話。「耿庄闌」只好哀求薛淋霖,「哥,幫幫我。」

「好。」薛淋霖微微垂眸,答應下來。

果然沒多久,網上和新聞上關於徐鈄飽的花邊新聞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再難覓蹤跡。

「耿庄闌」守在電視機前,沒有再看到出軌的資訊,卻意外看到了嚴家股市大跌的財經新聞。

上面所說的嚴家正是嚴子然的所在的嚴家,資訊還提到另一間公司也受到了影響。

那間公司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耿庄闌」卻相當清楚,正是薛淋霖的規模最大的一間公司。

此時此刻,薛淋霖就坐在「耿庄闌」的身邊,陪着他看新聞,薛淋霖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耿庄闌」捏了捏右手的指節,他深呼吸一口氣,承認下來,「薛淋霖,是我,順你文件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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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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