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卡黑市

顧南墨拿著手中的單子，進空間里備貨。一看單子上的數量還不少：72斤大米、35斤白面、47斤挂面、11斤白糖、26斤雞蛋、13斤豬肉、還有2斤香油和3塊藥皂，共計183元1角錢。

等到了晚上7點多鐘，天已經黑透，顧南墨用推車將貨物推出空間，200多斤的東西，推了滿滿一車，很沉。

推了十幾米到弄堂口，看見七八個大媽，在等著自己。看見顧南墨就圍了上來，顧南墨讓他們按照念的名字來取東西，這時候家家都有一桿小秤，這倒是方便了顧南墨。

顧南墨把東西遞給他們，他們自己驗貨，沒有問題就付錢，忙活了十來分鐘，錢貨付訖。後面還有人想要叫住顧南墨，顧南墨也沒有停，直接就推著車子跑了。

顧南墨如法炮製，近半個多月的時間，串了30多個弄堂，將商場一樓之前準備的貨物全部賣光了，賺了6000多塊錢，這收入在現代也算不錯了，關鍵是沒有本錢。

顧南墨統計了滬市大概有130多個弄堂，她打算把這些弄堂全部都走一遍，然後在去黑市打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黑市的情況顧南墨都已經摸清了，滬市的黑市應該有兩個大的成團，其中一個是在教堂里，這個時代對各種信仰都不太友好，教堂都是荒廢的。

黑市就建立在那種有大院子的教堂里，在前後門有人把守，要賣東西只能賣給他們，買東西的人從前門進去從後門出去，整個城市有五六個這樣的點。

另一夥則是在運河裡的船上，一個個小船連在一排，上船之前會有人問你要買賣什麼，對應的上幾號船，這伙黑市是收管理費的，賣東西2毛，買東西1毛。

要是有人來抓，在小船的前面有一艘燒柴油的打漁船，打漁船會帶著成排的小船開走。真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賣了這半個多月的貨可給顧南墨累壞了，她打算歇一歇，主要也是眼睛被膠水粘的特別疼，所以她恢復了自己的容貌，每天上午在市區里溜達，下午回空間幹活。晚上吃頓好的，上頂樓游個泳，下樓泡個澡。

一天，顧南墨想去影院看看這個時代的電影，早上吃完飯，就往電影院走，走到一棟小洋房的時候，看見周圍全是人，她好奇擠了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

一家幾口被五花大綁，跪在院中。院中放著被砸壞的傢具，撕碎的衣物和書本，還有一個火堆，裡面燒著什麼。一群人在毆打這一家人，老人把孩子護在身下。

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喊著，「不是我，是他們，我跟他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劃清界限了。。不要打我。。啊。。」

老人奄奄一息，孩子們哭喊著，大人們恨恨的看著那個女孩。他們身上都是血，頭上還被剃的多一塊少一塊。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多月里，顧南墨遇到的人都是很單純，很善良的，遇見討厭點的也就是村裡那個叫陳玉嬌的小胖妞。

這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讓顧南墨深刻認識到這個時代惡意的一面。

沒了心情看電影，顧南墨找地方回了空間。她開始玩命的包裝東西，她想抓緊時間掙錢，等她賺到足夠的資本就苟起來，也不太想回小鄉村，那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住在那裡總有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經過一周的努力，打包好的貨物堆了整個一樓大廳，顧南墨還把商場里的貨架搬了出來擺上，神奇的是超市裡的貨架都是可以無限恢復的。顧南墨又繼續在弄堂里穿行。

兩個月的時間裡顧南墨把整個滬市裡的弄堂全部走完。又賺了2萬多，加上顧家的和之前賺的一共有11萬多，最大面值10元，最小面值1角，11萬元錢放在一起看上去很狀況，雖然11萬在70年代是很多了，但是想要達到可以在以後領頭吃肉的標準還遠遠不夠。

顧南墨決定去打卡黑市了，現在是7月末了，滬市的夏天很熱，眼皮用膠水也粘不住了。

顧南墨就換了一副形象，先是去理髮店給自己剪了一個平頭，理髮師傅很費解，這年頭來剪頭還沒有人要求髮型的，男的來就是平頭，女的來就是齊耳短髮。

顧南墨沒有理髮票，店裡的師傅說要是把頭髮留給他們就不用票，一開始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頭髮是可以賣錢的，一般女的來剪完頭髮都把頭髮帶走。

這兩個月顧南墨長了3厘米，穿上增高鞋裝男人比之前更像了。為了掩蓋眼神，還特意戴了一個淡茶色復古墨鏡。

大金戒指，大金錶，操著一口廣東普通話的中年男人。本來顧南墨還想拿著一根雪茄，覺得那樣更有派頭，結果點了半天也沒有點著，還給自己熏夠嗆，拿了一包中華。很好，顧總繼小偷之後又開始抽煙了。

顧南墨去到最大的教堂，跟守在門口的人說出貨，守門的人就把顧南墨帶到教堂室內，一進室內，就看見被破壞了的壁畫，十字架也沒有了。

「強哥，這人要出貨。」

這時一個小青年走到顧南墨面前，「貨？出什麼？」

顧南墨撇撇嘴，「量很大的，找一個能說了算的來跟哥哥我說。」

「你以為我老大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小赤佬！」

顧南墨從兜里拿出來一小塊從金條上減下來的金子，隨手扔給了小青年。小青年接過來一看，就馬上跑進一道小門裡面。過了兩三分鐘后就出來請顧南墨進去。

顧南墨進到小屋裡面，小屋是暗室，點著昏暗的燈，一張八仙桌上坐了一個老頭，穿的一個褂子，顧南墨覺得這不是老闆，從兜里拿出一包煙，從容的打開，點上。

「別浪費大家時間嘍，去找你們的掌權人出來說話。要是沒興趣掙錢就直說。」

老頭瞪了一下顧南墨，「你要是想出貨就談，不想就滾。」

顧南墨沒有動，就靜靜的看著他，抽著煙，老頭起身給顧南墨倒了一杯茶，顧南墨端起來喝了一口，也不說話。

不一會，老頭一揮手，小青年就出去了，帶回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精瘦的中年男人，顧南墨覺得這回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