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香蜜——夢

段覺晴睡醒時，外面的光線透過窗子灑進來，暖洋洋的。

她翻了個身，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嚇得趕緊爬起來穿衣服。

她的腳剛踏上鞋子，門就從外面打開了。潤玉站在門口，見她穿戴整齊便知道她已經醒了，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潤玉拉開椅子，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潤玉遞給她一杯熱牛乳。

潤玉把杯子推到她面前，段覺晴端著杯子喝了口。

她看了一眼潤玉，見他正直勾勾地看著她，她眨了眨眼，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覓兒」，潤玉說，「你還喜歡他嗎？」

「怎麼又問這個？」

「你夢裡提到了他的名字。」

段覺晴笑起來，「你偷聽啊？」

潤玉坦蕩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段覺晴抿唇笑笑。

心裡p，這人大晚上不睡覺的嗎。

也對，神仙不用睡覺。

但是偷聽別人說夢話怎麼回事啊？

段覺晴總感覺對方在詐自己，但她又沒有證據。

只當是一大早他就抽風。

她尷尬地又抿了一口，要不是杯子太小，她真想把臉埋進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潤玉忽略了她的尷尬，追問道，「喜歡嗎？」

「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段覺晴敷衍道，「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可能嗎？

潤玉看著眼神還帶著剛起床懵懂迷離之態的女孩，心情複雜地問道：「錦覓，難道……你陪在我身邊，只是為了報仇？」

段覺晴一怔，反駁道：「我怎麼會為了報仇？」她咬牙切齒，「如果我恨他，那還是喜歡他嗎？」

「你……」潤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覓兒，你相信緣分嗎？」

段覺晴愣住了，「什麼意思？」

「就是說，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他的語氣格外深沉。

段覺晴的手猛然攥緊，「你……你什麼意思？」

潤玉忽然說：「我也會做夢。」

段覺晴抬眸看著他。

他依然是一席華貴白色朝服，端的是一副清貴端方溫潤的九重天上的仙君。

他說：「不過，我做夢都比較清晰，而且，我夢見了一個女孩。」

段覺晴愣住了。

潤玉看著她，嘴角浮現出溫和的笑容，「我夢見我抱著她，親吻她。我們很快成婚了了。」

「我和她一起養育了三個孩子。」他說，「最終他們都各自嫁娶了不同的人，只有你，留在了我身邊，和我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段覺晴看著他，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

潤玉的表情認真極了，「我說我愛你。」

他緩步走近，將段覺晴抱在懷中，聲音低沉磁性，「覓兒，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之前的那場婚禮被毀了，我希望給你一場盛大完美的成婚典禮。」

這句話猶如驚雷落入耳畔。

「我——」

段覺晴一時忘詞，呆立在原處。

潤玉低頭，看著她，眼底滿含溫柔，「覓兒，你不知道我多羨慕旭鳳當初和你一起在凡間的日子，結局雖然不美好，但是你們在凡間的相愛相守卻是我一輩子求而不得的。如今，即使我貴為天帝，依然不能求得你的真心。」

段覺晴震驚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潤玉就吻住了她，不顧她的抗拒與掙扎。

這幾年裡，他們曾經數度親密過，但也僅僅點到為止。

但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潤玉第二次強迫她。

昨天是第一次，他當時發瘋偏執地按照自己的思路馬不停蹄地朝著可怕的方向發展，著實是嚇了她一跳。

現在是第二次，段覺晴掙扎著想要躲開他，奈何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根本沒給她逃脫的機會，甚至將她牢牢禁錮在胸膛里。

段覺晴急促呼吸，潤玉的呼吸卻慢條斯理，一點也不著急。

段覺晴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抗衡他。

他的雙臂像鐵箍一般圈著她，她甚至無力脫逃。

潤玉撬開了她的唇舌。

他的氣息霸道又兇狠，一點都不像她從前認識中清冷溫柔的仙君，或許他本就是如此，昨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也或許是愛而不得的情愛使人發瘋。

段覺晴感覺呼吸困難，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潤玉察覺到了她的抗拒，輕而緩地啄吻起來。

他低著頭，額頭抵住她的鼻尖，目光繾綣，嗓音低啞：「覓兒，我喜歡你。」

「不，你……唔——」

段覺晴的聲音全被吞沒了，潤玉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段覺晴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低垂著睫毛，目光溫柔，薄紅的嘴角微翹著，像春日枝椏上新嫩的花蕾，散發著濃郁芳香。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彷彿一瞬間，她從陌生到熟悉，從陌生到熟悉。

她的手指揪緊了他的領口，腦海一片空茫。

潤玉輕輕撫慰她的唇，順勢往下，沿著她優美修長的脖頸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