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香蜜——別騙我
「你是我妻子。」潤玉說。
「你不是答應過我，我們又沒有夫妻之實。」她淡淡回應。
潤玉抿緊了唇。
「你如果想毀約，那我也無話可說」，段覺晴盯著他，「我印象中的小魚仙倌，是天界最好最溫柔的神仙，他從不會強迫別人做不喜歡做的事，總是細緻耐心地替別人考慮。」
潤玉的桃花眸暗了暗，聲音低沉沙啞，「我是你丈夫。」
他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你只能屬於我。」
段覺晴的心臟突突直跳。
「你……」她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臉上滾燙的厲害。
潤玉勾起嘴角，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內室。
「潤玉——唔——」段覺晴急忙喊住他，但潤玉充耳不聞，徑直將她扔到床上，隨即覆了上去。
「潤玉……」她伸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我們有話好好說……唔……」
潤玉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把所有的聲音全數吞了下去。
這個吻來得兇猛且霸道，他彷彿要將她拆食入腹般，幾近粗暴地碾壓她的唇。
他吻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潤玉似乎有些怒了，他鬆開了牙齒，重重咬住她的唇。
她痛苦皺眉，眼淚溢出眼眶，「潤玉……」
潤玉稍稍放鬆了些，但仍然固執地咬住她的唇，不讓她逃脫。
他用力地揉弄著她纖弱的腰肢，彷彿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宣洩出自己內心洶湧澎湃的佔有慾。
段覺晴終於忍不住哭了。
潤玉的心驀地揪起，慌亂地鬆開了她的唇。
她的嘴唇泛紅，隱隱有血跡滲出。
潤玉慌亂地抹去，「你、你哭了。」
段覺晴捂著嘴唇，眼圈紅彤彤的，「我沒哭。」
潤玉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俯下身去，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你……」
「噓……我知道。」潤玉貼著她的唇瓣喃喃道。
「……」
段覺晴愣愣地看著他。
潤玉抬手撫摸著她的眼瞼，幫她擦拭掉臉上滑落的淚珠。
他盯著她的臉，許久，才說道：「錦覓，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她猶豫了下，緩慢地搖頭。
「你不喜歡他是不是？」潤玉問道。
段覺晴沒有立刻答應。
「你別騙我，錦覓。」
「潤玉，我……」
潤玉嘆息，「你知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你別說謊。」
她遲疑片刻，終於點頭承認：「嗯……」
潤玉鬆了口氣，又覺得心疼，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你不願告訴我也好，免得讓我傷心。」
「你是不是很介意這件事？」段覺晴擔憂地詢問。
潤玉低頭看她，「
我不希望你離開我，但我不想勉強你。錦覓，等你想清楚了，你告訴我一聲。」
段覺晴靜靜地聽著，過了一會兒，輕聲問：「你真的……愛我？」
潤玉頓了頓，「嗯」了一聲。
「那你能保證以後都聽我的嗎？」
「好。」潤玉又補充道，「只要你不離開我。」
段覺晴無語，大哥，你還談條件呢？
說了個寂寞。
清潤的聲音響在耳畔，「是有一點。我不希望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我會不安。」
段覺晴輕輕環住他的腰，「你放心，我和旭鳳不可能了」，懷裡的身子一僵，故作淡定繼續道，「目前也不會喜歡其他人。你以後不準再胡思亂想了，知道嗎？」
「嗯。」他點了點頭，輕笑起來。
潤玉低頭看她，「你只需要乖乖聽我的話。」
「哦。」段覺晴點頭，心中卻有些悵惘。
他的語氣，好像帶著委屈一般。
到底誰委屈啊。
被輕薄的到底是誰啊？
被限制出行的到底誰啊？
大哥，你能別委屈了嗎，我還沒委屈呢。
初吻沒了。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我們不能冒險，我會保護你。」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天後被我囚禁起來，可是穗禾和旭鳳……」
段覺晴瞭然地點點頭，拍了拍旁邊的床榻，「我累了，想睡覺。」
潤玉盯著她的臉看，確實看不出來任何說謊的痕迹，但是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疼起來。
還有一絲絲不安。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他看了許久，俯身輕輕在她眉心親吻，然後將她擁進了懷中。
「好，那就先睡吧。」
段覺晴閉上了眼睛。
潤玉輕撫著她背脊，眼帘微垂，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他記憶力向來好，這些畫面，或許並不是夢境。
他的眉間染上一層陰雲，漸漸地化成濃郁的黑霧，籠罩住他的雙瞳。
段覺晴心跳如擂鼓，生怕對方又抽什麼瘋。
段覺晴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努力保持理智。
等了要半晌，見對方絲毫沒有自覺主動離開的意思，只能不斷催眠自己。
「快睡吧，快睡吧，沒事的。」
她一遍一遍念叨，試圖令自己平復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潤玉一動不動地躺著，睜開雙眸，凝視著她安詳的容顏。
他看著她，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怎麼辦？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他會這麼恐懼？
他明白了，這叫患得患失。
可是，錦覓……
他想了想，決定先暫時放下這份不安，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天後，而他們的關係，早晚會水到渠成。
他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覺。
他本來已經習慣了漫漫長夜獨坐。
而現在……
他閉上眼睛，將她摟緊了些。..
嗅著屬於段覺晴身體的香味，心中漸漸變得柔軟。
感覺著身側的柔軟，心緒也漸漸安寧。
他再也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