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還有什麼話說
袁培釗臉色大變。
皇甫宸沒了耐心，目光陰鷙的看着他，冷聲命令道，「去把袁小姐帶過來。」
站在身後的元一領命離開了。
不一會兒，袁寶川一臉嬌羞的走進來，看到江卿，詫異的睜大眼睛，她，她不是被小六引去杏子林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袁寶川眼神慌亂的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當看到背對着她跪着的乞丐時，頓時感覺到了不妙，她慢吞吞的走到大堂中央，對着王爺嫣然笑着福了下身子，「王爺。」
「你認得他嗎，」皇甫宸朝小廝的方向抬顎。
「咳咳咳，」堂上的袁培釗突然捂嘴大咳起來，見王爺威嚴又冰寒的眼神甩來，又嚇得立馬閉了嘴，漲紅著臉看着女兒，緊張的握起了拳頭。
袁寶川目光掃了爹一眼，又偏頭看向小廝，見他鼻青臉腫的看不清本來面貌，皺着眉搖搖頭，「不認識。」
小廝急了，「小姐，我是小六啊，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是小六啊......」
「什麼小六？我身邊沒有叫小六的小廝啊，」袁寶川露出無辜的表情，然後看向堂上的袁培釗，一臉納悶的問道，「爹，我們家有叫小六的小廝嗎？」
「確實沒有，」袁培釗緊攥的拳頭一下子鬆開了，眼神兇狠的看向小廝，厲聲大喝道，「大膽刁民，竟敢誣陷朝廷命官之女，該當何罪。」
小六難以置信的看了眼堂上的老爺，又瞋目裂眥的看向小姐，悲憤道，「小姐，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對你是忠心耿耿，現在你竟然不救我？」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救你？」袁寶川仰著下巴，高傲的像個公主。
「好，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氣，」燕小六一臉憤恨的看向顧行之，咬牙切齒道，「顧秀才，你說的那些事情全是小姐安排我做的，但她要做的可不止這些。
一開始，她是只想給你家裏找點兒麻煩，讓你弟弟去賭坊賠錢，陷害你弟弟進縣衙等等，目的是為了接近你，等你家裏一出事兒，她就趁機出現在你面前主動替你解決問題。
可這些她都沒得逞，眼看着離科舉越來越近，她急了，必須在科舉前與你訂婚，所以她就讓我去寶慶堂買了五石散......」
袁寶川臉色驟變，「燕小六。」
燕小六嘲諷一笑，繼續說，「她讓我買五石散是為了在及笄禮那日給你下藥，但現在她不會這麼做了，因為王爺來了。
她見王爺儀錶堂堂，英俊不凡，便轉移了目標，而這兩日她派我去找顧小娘子的麻煩，是因為她聽說王爺屬意顧小娘子。
她妒忌顧小娘子長得漂亮，也妒忌顧小娘子能得到王爺的青睞，就想讓人毀了顧小娘子的臉，不曾想顧小娘子的功夫那麼好，幾下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她見這一計不成，便又生出一計，讓我找乞丐毀了顧小娘子的清白，若計劃成功，她會在及笄禮上的酒里給王爺下藥......」
「你胡說，」袁寶川鎮定的表情有些綳不住了。
袁培釗濃郁的殺意奪眶而出，「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敢胡亂攀咬，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砍了。」
話音一落，就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袁培釗嚇得身子一抖，趕忙拱手道，「王爺，這刁民信口雌黃，您萬萬不可信啊。」
「是啊王爺，這都是燕小六無中生有，我從沒想過這麼做，」袁寶川也急着解釋。
江卿譏諷一笑，「袁小姐口口聲聲說不認識這個小廝，卻又知道他的名字？」
「是他剛才說的，」袁寶川惱羞成怒瞪向她，心裏嫉恨極了。
江卿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她，「他只自稱過小六，並沒有說過他叫燕小六。」
「我，我......」袁寶川瞬間慌了神，倉皇的掃視四周，一臉的不知所措。
「對啊，我在公堂上從未說過全名，小姐既然不認得我，又如何知道我叫燕小六？」燕小六神情頗有些得意。
袁寶川頓時怒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個下賤的奴才，是誰讓你污衊我的？」
本就被打成豬頭的臉哪能經得起這麼打，燕小六疼的哇哇大叫，一臉憤恨的怒吼道，「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小姐的房間搜查，小的親眼見到小姐把五石散藏在了梳妝台上的粉色胭脂盒裏，只要一搜，便能證明小的話的真假。」
皇甫宸冷冷的瞥向袁寶川，眼底一片陰寒，「去搜。」
「是，王爺，」元一領命離開了。
袁寶川踉蹌著後退兩步，心裏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手心裏直冒冷汗。
袁培釗看着女兒惶恐不安的神色，也嚇得身體顫抖。
一旁的顧言之早就氣的臉色鐵青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這要不是在公堂上，他定會上前揍她兩拳。
顧行之也是鐵青著臉，氣息十分冰冷。
反倒江卿一臉平靜，這些她早就猜到了，上一世顧行之娶袁寶川，怕就是因為這個五石散吧！
不一會兒，元一就回來了。
袁寶川嚇得渾身顫慄，兩條腿哆嗦著幾乎站不穩，見元一抱拳開口，一咕嚕跪到了地上。
元一十分嫌棄的瞥了她一眼，「回王爺，什麼都沒搜到。」
袁寶川驚訝的抬起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袁培釗頓時鬆了口長氣，指著燕小六的鼻子叱罵道，「刁民，你還有什麼話說？」
燕小六不甘心搖搖頭，「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放在那的，一定是她聽到消息挪走了，對，一定是她挪走了......」
「死不悔改，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斬了，」袁培釗急着封燕小六的口，一旁的官兵見王爺沒發話，便上前押著燕小六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