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兇案再起
「好你個中森銀三，竟然背地裡挖我牆角。」
從家中馬不停蹄趕來的目暮十三，還未走近，就聽見中森銀三在撬自己牆角，頓時怒不可遏。
中森聞言臉色沒有絲毫愧疚，反正都被撞破了，中森也就不裝了。
「目暮，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看這新人挺適合來我們搜查二課，不免生出惜才之心。」中森銀三接著說道：「我看石川就適合抓智慧型罪犯。」
「我還說他適合我們搜查一課，米花公園那件案子知道吧，兇手就是石川老弟抓到的。」..
「是這小子抓到的？等等，一天時間這小子就逮捕了兩個罪犯？」
「沒錯，所以石川我們搜查一課要定了，你想都別想。」
目暮警官直接放話，他現在真的是缺少石川這種有潛力的新人。
高木，佐藤，千葉等人雖有滿腔正義，但是獨立的破案能力始終不如人意，案件多數還要偵探幫助。
現在外界已經開始將工藤老弟稱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雖然躺贏的感覺不錯，但臉上還是火辣辣生疼。
偵探有多出色，就顯得警方有多無能。
一天破兩案，至少證明石川有值得培養的潛力。
中森銀三聞言，再度上下打量石川，眼中欣賞之色更濃。
石川則是在一旁靜靜看著兩位警部，懶得思考了，兩人誰爭贏自己就去哪個部門，反正都是抓賊。
「小子，既然目暮警官這麼看重你，我也不奪人所好，想來我們搜查二課給我打電話，條件不變。」中森說完，遞給石川一張名片就要離開。
「中森警部慢走。」目暮得意地說道，連忙移動自己壯碩的身軀，給中森讓讓路。
「你這傢伙。」
中森嘀咕一句，便收隊回警局，畢竟佳子的案子還有很多後續需要解決。
石川看著手裡的藍底名片，只有中森的名字警銜以及電話號碼，唯一顯眼的是印著一枚象徵警方的櫻花徽章，即使在月光下依舊閃爍微光。
「怎麼，想去搜查二課？」目暮警官出聲道。
「沒，只是覺得徽章不錯。」石川訕訕笑道，將名片放進口袋。
目暮直接瞥了石川一眼，淡淡說道：「過幾天轉正文件下來，你也有幾百張，倒時候看個夠。」
石川大喜，沒想到剛過一天，擺在自己面前的一道難題便解決了，等轉正文件下來，自己便正式是警視廳的警察了。
雖然是地位最低的巡查。
「多謝目暮警官。」石川連聲感謝。
「他中森能給你的條件我目暮自然也能，看你這樣子也沒毛病了，明天自己辦理出院，然後回去歇兩天，先把手傷恢復一下。」
石川手掌被淺野的刀刃割傷，雖然檢查並不嚴重，但目暮還是大手一揮，直接給石川放兩天假。
「不用，小傷而已，我明天就去報到。」石川一臉正氣說道。
目暮十三沒好氣罵道：「讓你休息就休息，哪那麼多廢話。」
石川聞言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最後索性直說：「目暮警官，不瞞你說，我現在身上沒錢了，只能靠警視廳食堂過日子了。」
丟臉就丟臉吧，總比餓死強。
系統什麼都好，就是不獎勵錢，現在的石川窮得揭不開鍋。
目暮一愣，仔細回想下石川的檔案，貌似老家是在沖繩縣，貧窮程度堪稱霓虹墊底。
目暮自動腦補石川出生貧困家庭，卻仍舊自強不息，最終考上警察學院進入警視廳，剛出社會家庭又無法給予幫助，導致現在飯都吃不起。
「看來石川老弟也吃過不少苦啊。」目暮內心感慨。
隨即從橘黃色大衣中拿萬元紙幣，直接塞給石川。
「先用著。」
石川受寵若驚，卻也還是連忙拒絕，兩人就像過年親戚拿紅包一樣，反覆拉扯。
「拿著。」目暮喝道，聲音不容一絲拒絕：「等淺野的案子流程走完，警視廳會給你發獎金，倒時候再還我。」
「還有獎金？」
「廢話，警視廳沒你想得那麼摳門。」目暮直接懟了一句，又鼓勵道：「好好乾，出身不能代表一切。」
目暮說完，拍了拍石川的肩膀，石川雖不明白這句出身不能代表一切的意思，但還是擲地有聲應允。
「是。」
又嘮了幾句，目暮也離開了，基本上都是目暮在鼓勵石川，石川內心大為感動，來自異界的雞湯真好喝。
「說了這麼久，膀胱都有點漲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專註一件事時，絲毫感覺不到尿意，只要一停，便直接襲來。
石川回到住院部，現在已到深夜，大部分人員已經進入夢鄉，只有前台守夜的小護士也互相交頭接耳。
「聽說佳子小姐是個詐騙犯呢。」
「對啊對啊，我就知道她經常假裝生病肯定有問題，還要說我們診斷有問題。」
「石川警官也好帥，剛來路過走得太快了，我都沒多看兩眼。」
「也不知道石川警官有沒有女朋友，嘿嘿。」
「你就別犯花痴了...」
....
「呼~」
一瀉千里完的石川渾身舒坦，忍不住抖兩抖。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隔壁傳來，伴隨著女性的呼喊聲。
「友惠，你開門啊友惠。」
急促的聲音在深夜顯得振聾發聵，石川連忙趕去，也不管進女洗手間會不會被當成變態。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正不停拍擊隔間的門，嘴中呼喊著隔間內的名字。
石川見狀連忙開口詢問：「我是警察，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先生，友惠還在裡面，我叫她也沒反應。」女子慌亂著說道。
石川上前使勁推門，門已從內部反鎖，紋絲不動。
一股血腥味鑽進鼻腔，令人發嘔。
「友惠小姐。」石川試著拍擊門呼喊，無人回應。
越來越多的人員被聲響吵醒，匯聚到門口，聽到女子的話語，幾個男士想要上前相助。
「所有人不準進來。」
石川大喝道，心中隱隱不安。
「憑什麼不讓我們幫忙？」一個想要上前的男子不滿道。
「就憑我是警察。」
石川作勢一腳踹向隔間上的小門，高於普通人23點的身體素質立馬顯現，只聽「砰」的一聲炸響，門被直接踹開，巨大的力量使門不停來回擺動，吱吱作響。
而隨著門的擺動，石川看見，一名年輕女孩癱坐在馬桶上，藍白色病號服上點綴著一攤猩紅，隨著衣角慢慢滴落。
友惠，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