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宴 二

()他說的當然是丐幫，江湖中又有誰不知道6小鳳是丐幫的朋友。人最多，最廣泛，消息也最靈通的當然也是丐幫。

柳惠惠道：「我想問你一句話。」

6小鳳道：「只要你高興，問一千句話也無妨。」

柳惠惠道：「我只是想問你，我的身份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又為何去調查我的出身？」

6小鳳道：「你的身份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調查你當然另有原因。」

柳惠惠道：「什麼原因？」

6小鳳道：「我懷疑石環山並不是兇手，而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你。」

鏢局大廳里突然變的沒有聲音了。。

他們瞪著眼，盯著柳惠惠。

只有兩個人在笑，6小鳳在笑，笑的是那麼討人喜歡。

柳惠惠也在笑，冷笑。

郭風雷卻像塊石頭一樣，冷冰冰的坐在凳子上。他的臉本來是橢圓形的，現在看來，幾乎是方的。只有牙齒緊緊咬住，人的臉部才能出現這樣大的變化。你絕對想不到，人的臉部可以變化這樣快，也絕對想不到，人的牙齒咬的這樣緊，卻沒有出任何聲響。

其實郭風雷的腦筋動的不比任何人慢，只是有些話確實不應該由他說出，他也絕不肯自己去做。這也許就是男女之間一種微妙的情感，正因為這種情感迫使得他做一個瞎子，做一個啞巴。

這段感情確實很危險。

柳惠惠轉身直視郭風雷道：「你相信他？」

郭風雷冷冷的道：「我誰也不相信，我只相信證據。」

柳惠惠臉上全無表情，但瞳孔卻在收縮。隨後道：「你居然不相信我，好、好、好。。。。。。」他居然連續說出十一個好。她本來是個很會說話的女人，可是現在又急又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郭風雷還是像塊石頭似的坐在那裡，彷彿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柳惠惠顯得特別無奈，轉身面對6小鳳，嘆息的笑道：「他只相信證據，你聽到了？」

笑當然是假的，嘆息卻是真的。

6小鳳道：「我聽到了。」

柳惠惠瞪著他，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你是有證據的，不妨說來聽聽。」

6小鳳笑道：「你想聽，我當然會告訴你。」又道：「柴房裡的密道我一直都沒想通挖來做何用途的，因為石環山可以zìyou出入鏢局，不論什麼時間，也不會有人對他有半點懷疑。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怎會做這種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柳惠惠道：「你不要忘記，他是從密道中逃脫的。」

6小鳳道：「也許他是跟蹤另外一人進入的密道，當時他怕被跟蹤人現自己的身份，也不願讓鏢局內部人員現他的行蹤，所以才要蒙面。」

柳惠惠道：「你倒是挺能為他開脫。」

6小鳳道：「他又不是我兒子，也不是我的親戚朋友，我又為何幫他開脫。」

柳惠惠道：「也許他真的是你私生子也說不定。」

6小鳳決定不跟他理論這種事情，因為他忽然覺得和一個女人理論這種事，是一件很愚蠢，又很可笑的做法。

6小鳳道：「既然密道是石環山挖的可能xìng不大，那麼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你。」

柳惠惠道：「為什麼會是我？」

6小鳳道：「你每天都要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當然是因為夜晚有許多事情要等待你來處理。」

柳惠惠道：「說下去。」

6小鳳道：「一個女孩子家，每天夜晚從正門出入當然不太方便。所以你一定要派人挖一條隧道，來保證出入的隨意xìng。」

柳惠惠道：「這算什麼證據，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6小鳳道：「這當然能算是證據，我想為各位引見一個人，各位看到他后想必會非常驚訝。」

柳惠惠道：「能有多驚訝？他又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6小鳳道：「當然有關係。」

門外豁然闖進一人，此人目光炯炯，氣道從容，儼然有王公權貴之氣勢。

眾人的眼睛又瞪圓了，他們顯然想不到，本來應該死的人為何會突然出現。

來人正是石環山，石環山居然沒有死。

那麼死的又是誰呢，6小鳳等人為何又要說謊呢？

柳惠惠笑道：「像閣下這種有身份的人，也要用裝死來矇騙各位。還能令他們為你隱瞞實情，看來你確實不簡單。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用的何種方法？」

石環山冷冷道：「我們也沒幹什麼，只不過是聊聊天而已，順便談成一筆交易。」

6小鳳道：「交易其實也挺簡單，用一顆轟天雷的代價，來交換他自己的清白。有這麼危險的暗器在他身上，我也確實不放心。」

石環山道：「區區一顆轟天雷又怎能跟我的清白相比較。我只是不想一直逃亡，直到死為止。」他瞪著柳惠惠又道：「你知道我們除了談這筆交易以外還說了些什麼嗎？」

柳惠惠道：「你們想必是在聊我了，看樣子我很快就要遭殃了。」

石環山道：「是的，但是你也不必太難受，也不用太生氣。因為你所做的事敗露后，本來就會有這種結局。」

柳惠惠道：「你一定會認為我恨不得咬你一口來泄恨，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我也並沒有生氣，也沒有難受。因為我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石環山道：「你當然不會承認，我在跟蹤你期間，本就沒有別人知道。但是百密一疏，卻被你現我的行蹤。所以你只有借刀殺人，用暗器驚動郭風雷。出手的同時，你卻往密道逃遁，顯然是想栽贓嫁禍。」

眾人好像在聽一個撲朔迷離的故事，他說的情節顯然太離奇。對於離奇的事情，顯然是沒有多大說服力。這也並不怪他們，在沒有確鑿證據以前，二人確實都有嫌疑。

所以，現在他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查明誰才是真兇。

柳惠惠道：「你以為在座的各位英雄們會只聽你片面之詞，你是在賊喊捉賊也說不定。」

6小鳳忽然道：「我也一直在懷疑一件事情，不知道各位有誰聽到過李良玉這個名字。「

柳惠惠聽到后，似有意，似無意般的抬起頭看了6小鳳一眼。6小鳳居然也在看著他。

目光直視，他從沒見過如此清晰，如此銳利的目光。

她從這雙眼睛中，已經判斷出6小鳳對自己報有深深的疑惑。

6小鳳靜靜的瞧了她很久，才微笑著道：「你認識他嗎？」

柳惠惠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6小鳳的問題。她轉移視線后，一直在凝視著桌上的酒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也許是逃避，也許是目光交流中得到一點信息。她現在只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很悶，悶的快要窒息，甚至快要嘔吐。

待她覺到自己的失態后，立即回答道：「我怎麼會認識，這名字我好像是第一次聽到。」

她說的很肯定，她突然覺自己的手忽然變得冷冰冰的，而且還像是出了冷汗。

6小鳳道：「李良玉是個很奇怪的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找我決鬥。而我還差點死在他手中，你說奇怪不奇怪？」

柳惠惠道：「這件事確實很奇怪，值得慶幸的是你還活著。」

6小鳳自言自語道：「像我這樣的人，若是還活著，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的秘密被揭穿。所以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柳惠惠幽幽的嘆息一聲道：「別人都說你是個大混蛋，但你卻不是那樣的人。」

6小鳳道：「你看我是怎樣的人？」

柳惠惠道：「我看你既正直，又很可愛。可是你最大的優點卻不是這些。」

6小鳳笑道：「原來我這人還有些優點，不知最大的優點是？」

柳惠惠道：「你嫉惡如仇，痛恨暴力，痛恨一切的以強凌弱。我說的對不對？」

6小鳳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李良玉正是這種人。所以我給了他點小小的教訓，可是他卻毫無損，受傷的還是我。」

柳惠惠道：「可是你卻勝了。」

6小鳳道：「你如何得知？」

柳惠惠道：「我知道有些人，是永遠不會敗的。你正是那種人。」

6小鳳道：「本來他是能勝的，卻敗了。可是我卻能看出他是哪種人。」

柳惠惠道：「他也是個很奇怪的人？」

6小鳳道：「是的，他是個很驕傲的人。他還告訴我，找我決鬥是受人之託，來要我的命。」又接道：「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本不會為了錢財來找我決鬥。而憑他的身手，如果想出名更加簡單，所以更不會是為了名利。我想來想去始終想不通哪種東西可以讓他心動，看到你后卻突然想通了。」

柳惠惠道：「你想通了哪一點？」

6小鳳道：「當然是傾國傾城之絕sè，也只有你可以讓他做一些他本來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