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露水面 三

()李良玉說話很慢，好像每一個字都是經過認真考慮后才說出口。這種人說出口的話正如板上釘釘，絕不食言。隨後又緩緩道：「我救你，並不是因為我想救你，而是因為你不能落在他手中。你明白嗎？」「我明白了。」宮五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李良玉道：「你明白最好，你還要明白一件事。」宮五道：「什麼事。」李良玉道：「6小鳳能抓到你第一次，也能抓到你第二次。我不敢保證你能守口如瓶。」宮五臉sè變了，你絕對想不到一個人的臉sè能變的這麼快。宮五臉sè又變了，只因他現自己所熟悉的胸口上多了一點東西，一把劍。漆黑的劍柄，雪亮的劍尖。他盡量抬起頭，望望胸口上的劍，又望望沒有表情的李良玉。露出一副死也不相信的表情，他不相信李良玉會殺他？他不相信會有這麼快的劍？劍已抽出，血激shè，濺出，落入花叢。帶血的花瓣顯得分外妖嬈。李良玉緩緩的將劍上血在宮九屍體上擦乾。他做任何事都很慢，只有殺人卻快的要命。「你的血，還給你。」他好像連死人的便宜都不肯占。可是，他的命卻由誰來還？晨霧散去，升起的朝陽顯得格外刺眼。李良玉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長到6小鳳的腳下。他橫移兩步，影子已離開原先位置。他不肯占別人便宜，更不喜歡別人占他的便宜，就連影子也不可以。6小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人。奇特的意思當然是特別奇怪。對於這個特別奇怪的人，他只知道是用劍，反手劍。除此之外，一無所知。他真的叫李良玉？他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他為何在江湖中籍籍無名？他在這場yīn謀中又扮演何種角sè？他的眼睛還在直直的注視著李良玉，從某種角度看來，他的眼神看起來簡直就像白痴一樣可愛。可是，突然他又笑了。他的笑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中間卻夾雜著自信與自傲。又彷彿充滿了譏俏。李良玉也笑了，同樣的笑聲，同樣的眼神。6小鳳忽然道：「你知道我在笑什麼？」李良玉停止笑聲冷靜的道：「你在笑我，像你這樣絕頂聰明的人當然是在笑我。」「我笑你是因為你實在不應該在跟我交手之前殺人。這樣你的殺氣自然會減弱三分。劍氣自然也會減弱三分。你又為何笑？」「我笑，是因為你的眼神。你一定在想一些問題，正因為你想不出才可笑。」「哦？我在想什麼？」6小鳳問。「你在想我的姓名，來歷。江湖中有誰和我相仿的人。」他把6小鳳所考慮問題說出。「你猜對了，你是個自負的人，也實在有這種自負的資本。」6小鳳的自信似已減弱，但依舊冷靜的猶如盤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想知道我當然會讓你知道。」「哦？」「我從來不騙人，你相信嗎？」6小鳳點頭。「像我這樣的人應該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事實卻相反。那隻因為我很忙，忙的沒有時間成名。」6小鳳道：「你當然很忙，一個悠閑的年輕人怎麼會有你這種身手。」「是的，每天拔劍兩萬次，對於誰來說都不會有太多的空閑時間。又接到：「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除了拔劍以外，每天還要揮劍三萬次。這兩件事都是很耗時間的事，所以我每天只能睡上兩個時辰。」6小鳳面容依然鎮定，手心和後背卻已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