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紅也不骷髏
一周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佩姬與羅傑斯同乘一輛汽車前往城市之中的實驗基地，今天就是超級士兵的誕生之日。
超級士兵計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夠參與其中的不是科學家就是政壇軍方的人物，像宣奕和玄女這樣的局外人自然是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的。
當然，早已熟知劇情的宣奕也沒有什麼參觀的興趣。
實驗進行的相對還算順利，當瘦小的羅傑斯變成一身肌肉的美國隊長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參與項目的眾人歡呼雀躍，這是一個跨越歷史的時刻，一個凡人超脫的時刻。
然而，危險也在此刻降臨，和菲利普斯上校一起混入實驗基地的**間諜製造了爆炸，趁著混亂奪走了最後一管血清，然後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人群中的厄斯金博士。
可是當他扣動板機的一刻，尷尬的一幕卻出現了，槍裡面沒有子彈射出來。
……
廣場上
宣奕和王小亞坐在一條長椅上，象徵著和平的白鴿落在不遠處，享受著人們的投喂。
宣奕拿著一張報紙瀏覽著上面的信息，王小亞攤開手掌，裡面是一顆顆子彈，笑道：「現在裡面的場景一定很尷尬。」
「我賭你的槍裡面沒有子彈。」宣奕說著一位名人的台詞，我願稱之為中國隊長燕雙鷹。
稍後宣奕抬頭看了眼陰霾的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收起報紙起身：「走吧。」
和平鴿在身後展翅飛翔，陰霾的天空永遠阻擋不了人們對於和平的追求。
……
佩姬和羅傑斯兩人從秘密基地中走了出來，從剛剛服毒自盡的**間諜口中，他們第一次聽到了九頭蛇這個組織。
佩姬一眼看到了街道不遠處走過來的宣奕，上前欣喜地喊道：「宗主。」
「很巧啊。」宣奕走過來，打著招呼道。
「你怎麼在這兒？」佩姬問道。
「隨便逛逛而已。」宣奕回答道，目光又看向羅傑斯，「看來是成功了啊，恭喜。」
只是半天不見，羅傑斯跟換了個人一樣，從弱不經風變得人高馬大，像塊門板一樣。
「謝謝。」佩姬禮貌地道，又想問及剛剛基地內發生的古怪事情，女人的直覺在她看到宣奕第一眼的時候就告訴她，兩者之間絕對有關聯。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街道對面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長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目光陰冷，盯著羅傑斯的眼神如同冬夜中的刺骨寒風，嘴角還掛著一道邪媚的笑意。
宣奕的眼角餘光掃到了他，突然一種不詳的感覺自心底浮現，紅骷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一個念頭閃過，紅骷髏已經飛速地沖了上來，他的目標正是等候在一旁的羅傑斯。
「羅傑斯，小心。」宣奕連忙提醒道。
羅傑斯順著宣奕的眼神示意看過去，只見那人已衝到了自己的近前，於是倉皇接招，兩人短拳相接，羅傑斯便被轟出了老遠，重重地摔在了十多米外，紅骷髏帶著一絲冷笑，趁勝追擊。
周圍路人紛紛在驚呼聲中向著一旁迅速跑開。
佩姬的反應很快，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轉身準備向紅骷髏開槍。
宣奕心生感應，一把將她拉開，下一刻，佩姬原先站立的位置射來了一顆狙擊槍子彈。
「我又救了你一次。」兩人蹲藏在軍用皮卡的車頭前，宣奕說道。
「需要我以身相許嗎？」佩姬嘴上開著玩笑道，
額頭上卻是有冷汗出現，剛剛真的是太險了，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那倒大可不必。」宣奕回道。
忽然，「砰」的一聲，一把狙擊槍像是標槍一般從遠處射來，深深地插進了皮卡旁的地面中。
佩姬偏頭一看，臉色煞白，心跳瘋狂加速，好強大的力量，竟然把一把槍扔過來插進了地中。
「別擔心，這是我們的朋友。」宣奕瞅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玄女出手了，同時暗中慶幸他沒有得罪玄女，否則的話，和大地來個親切接觸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王小亞站在不遠處高樓的天台上，抱著雙臂，老神在在地看著下方街道上的打鬥，並沒有再出手相助的意思，在一旁的牆壁上，一個人被生生地拍了進去，他所信仰的九頭蛇並沒有能夠救到他。
剛剛才變異成功的羅傑斯顯然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副新的身體，也沒有將其中的潛力完全地發揮出來，對陣上紅骷髏可以說是被單方面的爆錘。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紅骷髏看著羅傑斯，不屑地道。
羅傑斯掙扎著起身，目含怒氣地看著面前的敵人：「你是誰？」
「我將是毀滅這整個世界的人。」紅骷髏沒有回答羅傑斯的問題，反而自大地道，完全沒有將對面的敵人放在眼中。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黃色的符咒出現在半空之中，它如同千斤之擔壓在紅骷髏的身上，紅骷髏的身子一震，雙膝彎曲，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跪了。
「這是什麼東西？」紅骷髏望著上方虛空中閃爍著黃色光芒的符咒，驚詫地問著羅傑斯，還以為是他的手段。
「這是道。」宣奕站在一旁，擲地有聲地道，也不管紅骷髏聽懂聽不懂，他覆手向下，掌心中同樣有著一道符咒，是空中那道符咒的來源。
紅骷髏聞聲看過去，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一個人悄無聲息間就接近了過來，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羅傑斯趁著紅骷髏受到束縛的機會，積蓄著力量，一拳重重地轟在了紅骷髏的身上，紅骷髏倒飛出去，直接撞癟了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頭。
宣奕移手，向著紅骷髏所在的位置壓去，半空中黃符飛速凝聚。
紅骷髏吃了一次虧，抓住身邊的汽車，向著宣奕丟了過來。
宣奕抬手向前，一道力量震出，將襲來的汽車生生地截在了半空，轟地一聲墜落在地上，零件四散開來。
紅骷髏趁此機會，果斷離開，佩姬向他開槍，可都落了個空，幾個飛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宣奕看著紅骷髏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毀損嚴重的汽車，唉，有點可惜了。
待到戰鬥結束，基地內才湧出了一大波的人，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他們簇擁在挂彩的羅傑斯身旁，生怕這個實驗品出什麼問題。
佩姬掃了一眼泰然處之的宣奕，她還是覺得羅傑斯更需要關心一下，忙小跑了過去。
「英雄救美啊。」王小亞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宣奕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侃道。
宣奕心中一驚，回頭無奈地道：「親愛的玄女，拜託下次能不能出現在人的正面，你沒聽過一句話叫人嚇人嚇死人嘛。」
「矯情，沒聽說過哪位宗主是被人嚇死的。」王小亞白了宣奕一眼道。
「宗主怎麼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我還是血肉之軀，還沒有機械飛升呢。」宣奕回嘴道。
「你管著這叫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王小亞比劃了兩下手，意思是宣奕剛剛對陣紅骷髏那兩招。
道長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武功，說罷便飛身下了山。
「對了，剛剛你怎麼沒有追下去？」宣奕問道。
「追他幹嘛，一個小角色。」王小亞相當輕蔑地道，我堂堂九天玄女可不是給你們清雜兵的。
「他就是紅骷髏。」
聞言，王小亞一愣，而後道；「我看著他一點也不紅啊。」
宣奕欲言又止，算了，反正現在就算是抓到了紅骷髏，按照他的反派個性，肯定是死也不會把宇宙魔方的下落說出來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我說的有問題嗎？」王小亞望著宣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是你說的嘛，紅骷髏，剛剛那傢伙，既不紅，也不骷髏。
「沒問題。」宣奕攤了攤手，無奈地道。
「沒問題我先走了，有事念誦我的真名，我感應到了自然會過來幫你的。」王小亞說道，她可不想每天跟在宣奕身邊跟個保鏢一樣。
某位梗王曾經說過，誦我真名者，輪迴中見永生。
「您吃好睡好。」宣奕客氣地道，畢竟這可是自己現在的王牌戰力。
確定羅傑斯沒什麼大問題之後，佩姬往宣奕這邊走來，宣奕站在街道一角，像是喧囂劇場外的觀眾，靜靜地看著一切。
佩姬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詢問道：「你沒事吧。」
「我不吃溜溜梅，謝謝。」宣奕順嘴道。
「什麼？」佩姬一頭霧水的望著宣奕。
「額，我沒事。」宣奕下意識看了看自己。
「你早知道今天會出事，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裡對吧，之前基地內混入了一個德國間諜，他槍裡面的子彈莫名消失了，也是你動的手吧。」佩姬眸中神采奕奕，直直地注視著宣奕的眼睛說道。
「是嗎？我有這麼厲害嘛。」宣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沒有正面回答佩姬的問題。
「有。」佩姬肯定地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正如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那樣，就像是神明一樣，沐浴著光芒而來，這一次也是一樣，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
聽到佩姬後半段話，宣奕的腦子不由自主地開了個小差，想到了一句名梗，你是我滴神。
「保持做個好人，這樣我還可以救你第三次。」宣奕開玩笑地道。
「我更希望沒有需要你出手的危險再出現。「佩姬有些無奈地道，沒見過這麼會說話的。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就是不知道你的上帝能不能保佑你了。」宣奕調侃道。
多年以後，一位宇航員會登上月球，然後說出那句經典的話：這裡沒有上帝。
佩姬明顯從宣奕的話語中聽出他對於上帝的無感，於是好奇地問：「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信仰什麼，是那位玄女所侍奉的神明嗎？」
宣奕搖了搖頭，語氣豪邁地道：「神明，力量足夠的話，一拳也是可以打死的，我只信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什麼意思？」很明顯佩姬並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你還是需要多讀書啊，佩姬同學。」宣奕笑笑道，埋下一顆好奇的種子，等待著她開花結果的一天，「沒事我先回了。」
「過兩天有一場晚宴，我希望你能夠過來。」看著宣奕要離去，佩姬連忙說。
「我有這樣的資格嗎，畢竟我不是你們的人。」宣奕故意諷刺道。
「我等著你來邀請我跳當晚的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