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節 大廚的手藝

這裏是一個大規模的現代化養殖場，建立在半山腰上，周圍的居民寥寥無幾，四面環山，常常能見到山野間雲霧繚繞，仙氣飄飄，果真是個修生養性的好去處!莫凡下山回到宿舍門口前的平台，一支先紅的旗幟隨風飄揚，夕陽灑在臉上是如此的愜意，望遠方眺望，莫凡在心中吶喊：」我一定要在這裏打下一片江山！「一股炸雞的香氣撲鼻而來，廚房的動靜不小，一個頭髮稀疏，身材瘦弱的大叔和一個剃著時尚飛機頭的青年正在有說有笑的弄著菜。近看大叔面有些尖，眼珠子亂轉，看着十分猥瑣，這是我們廠里的電工陳師傅，一日三餐喜歡喝點小酒，而飛機頭青年則是莫凡公司一個團隊的龍青同事，抽煙喝酒、吹牛放炮是他們在休息之餘最大的樂趣。陳電工：「特姆的，今天炸個香香的雞翅來吃先，小龍咱們等會喝幾杯！」龍青自信昂着頭道：「拿昨天那桶白的，配上剛做的木瓜絲，喝到爽為止！」一旁一對工入拿着碗圍在飯桌前聊起了家常，說着地方特色的刷，莫凡愣是一句沒聽明白，沖他們笑一下便也找個位置坐下。等電工炸好雞翅，大廚也開始端菜上桌，廠里的幾個員工陸續抵達食堂。龍青取出一個裝滿液體的可樂瓶，給電工倒了滿滿一杯，玩味的看向莫凡：「小莫來點不？」莫凡一怔，急忙擺手，：「不了不了，謝謝，不太喝的下米酒。」「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石師傅來點嗎？『他輕蔑一笑，似乎早有預料，又看向了一旁的男工人，這是個四十不到的中年大叔，莫凡第一天在場里就見到了，大叔長得不高，一米六左右，但是干起活來十分有力氣。石頭大叔一臉呆萌：」不用啦，俺自己帶來有的嘍！「說罷，他也從旁邊拿出個小瓶子往碗裏倒了些，暢意的抿了一口。

很快大廚的菜也做好，看起來十分簡單，一盆青菜雞蛋湯、一碗雞肉、一碗煎蛋，楊同事跟着一個眼鏡男這時才各捧著個帶柄鐵碗過來，眼鏡男朝大家笑了笑，：「終於開飯了，好餓了呢！」說完往飯桌快速掃了一圈，夾了幾個金黃的雞翅進碗裏。大廚秦大媽眯着眼笑問：「哦呦，廠長這麼遲才過來，快沒飯了哦！」原來這個眼鏡男就是廠長，看樣子都快有三十了。廠長笑着回答道：」那沒問題呀，多吃點菜就行了唄。「石頭大叔旁邊的女工人一臉正經的說到道，：」飯菜多著呢，再來幾個人都吃不完哦。「廠長站在一旁享受着雞翅的美味，忍不住脫口一句：」今晚的菜真香呢！「說完朝龍青和電工瞥了瞥，他倆很授意的誇讚起來：「那不是，也不看看是誰做的菜，筷子沾一下能下一碗飯！」秦大媽聽完笑得合不攏嘴，臉上像春天開的花一樣。龍青順便唱起句歌詞：「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一旁石頭大叔一臉憨笑，莫凡剛塞進嘴裏的飯差點一口噴出來。廠長和大家隨便聊了幾句便跟楊同事提着碗往房間走去。大夥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叫他們坐下來一起吃。

莫凡試了下煎蛋味道還真不錯，不愧是規模養殖場的雞蛋，蛋黃又大又香，於是又夾起一塊鍋里的雞肉，龍青投來奇異的目光，但莫凡還是放進嘴裏咀嚼起來，額。。。這味道怎麼怪怪的，不僅淡就算了還帶有腥味，該不會是。。。。。莫凡想到了下午拿去解剖的雞瞬間一陣翻湧，趕緊吞服大口米飯咽了下去，再夾起旁邊剛炒的油麥菜，這時差點忍不住一句小可愛脫口而出，這青菜太咸了，並且煮的腐化，完全不是炒青菜，明明就是水熬青菜。此刻他才反應過來，為何廠長為何如此消瘦，這怕是吃一頓得餓兩頓吶。

再看向桌上眾人，龍青往莫凡這邊瞟了一眼又繼續與電工捧起杯子，喝起白酒然如白開水，再配上他們剛做的雞翅和木瓜絲，頗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邁，但他倆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大廚做的幾個菜他們一點都不碰。反觀大廚正在享受自己今晚的盛宴，石頭大叔和旁邊的女工人邊聊著一樣的方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飯，這些菜的味道在他們那裏簡直毫無影響，莫凡不由得佩服起來，自己多加了幾塊煎蛋感覺把碗裏的飯解決。

一陣狼吞虎咽過後，碗底見空，莫凡把碗攤在桌子上，正欲放鬆幾分鐘消化消化，秦大媽見狀以為菜很合這個新人的胃口，二話不說就用夾着幾個飯粒的筷子從盆里找出一大塊雞肉直接放進了莫凡碗裏，還笑盈盈的說到：「年輕人，多吃點肉才行，看你這麼瘦！」莫凡完全沒有推辭的反應時間，只好苦笑一句：「謝謝秦姐，你們更辛苦，應該多吃點才是。」然後有模有樣的把一塊雞肉塞進嘴裏，站起身來，慌忙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你們慢吃哦，我吃好了！」大廚十分客氣的說：「這麼快，再多吃點！」莫凡：「不了不了，謝謝！」說完只留下一道匆匆的背影。

莫凡回到房間直接開門進了內間的廁所，不顧楊同事和廠長詫異的目光，立馬量出手指扣喉大法，嘔嘔嘔。。。。。。聽得一旁兩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忽然外間的門開了，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怎麼回事，誰喝多了嗎？」

莫凡對着水龍頭灌了幾口，這才向外看去，一個頭皮錚亮的光頭正坐在床前大口吸著煙，他看見莫凡便眯着眼問道：「你就是小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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