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慶生辰幻王遇兇險 懷殘夢舊皇遭劫難

8 慶生辰幻王遇兇險 懷殘夢舊皇遭劫難

文淵連夜趕往曲樂山,他本來路途就不是很熟悉,加之心急,走了很多冤枉路,到了曲樂山時,已經是轉天上午了。到了山頂,只見房屋大都燒毀,有幾處還在冒煙。文淵忙到密室中找袁琦,只見袁琦趴在地上,背後一片鮮血,早已死了多時。

文淵挪開石桌,將一塊地板掀起。這密室下面是空的,通往墓地,文淵把袁琦搬了下去,葬在了師傅的旁邊。將袁琦安葬后,文淵現師傅的墓穴旁放了天龍刀與《任趙刀譜》,不過只剩了上半部。

這《任趙刀譜》是任義與千手妖武功的結合。當年任義與千手妖有一段情結,於是他將千手妖的武功也做了記敘,集成了後半部。

文淵走出密室,放眼望去,滿目狼籍,愣愣的出神許久,悲從中來,叫道:「師傅!」落下點點淚花。

文淵回到密實中,奮練功,又在石壁刻上千手妖的名字,用石塊猛砸。沒練幾天,他就離開了密室,下山去了。

七月四ri這一天,幻國白鞏寺內外熱鬧非凡,四處裝飾奢華,原來這天幻王要到百貢寺來,這是幻國曆年的規矩。

大約中午時分,百貢寺幾百和尚在寺外駐立等候。只見遠遠兩列騎兵向百貢寺開來,騎兵後面是一百近衛軍,再後面是御輦,其中坐了幻王與國負二人。御輦後面又有二百近衛軍,並且街道兩側也有兵士守衛。

幻王對國負道:「今ri能有世兄相陪真是有幸啊!」國負道:「喪家之犬哪敢與陛下稱兄道弟!」幻王道:「皇兄何出此言,國喪還可以復得嘛!依寡人看那中原很不穩,西北常有戰亂,皇兄何不趁此良機收復河山?」國負嘆道:「談何容易!」

二人正交談之際,突然從道路兩旁竄出五個蒙面之人,直向御輦殺來。禁衛軍忙護駕,根本阻擋不住,一個個非死即傷,禁軍隊形大亂。刺客中有兩人帶了板斧,一頓亂砍,將御輦劈開了。另一刺客舉劍直刺幻王,國負並未帶兵刃,用身體將幻王護住,刺客一劍刺在了國負左肩,國負還了一掌,那刺客劍脫手後退了三四步。一會兒禁衛軍聚集起來,眾刺客見寡不敵眾,逃遁而去。

禁衛軍忙保護著幻王進了百貢寺,幻王下令用轎子把國負抬入百貢寺,詔來御醫為他療傷。待一切安定后,親自來探視國負道:「今ri多謝皇兄相救。」國負道:「能為陛下效力,實乃三生有幸。」

國負轉而皺眉道:「不知是誰要刺殺陛下,難道是貴國內部的叛賊所為?」幻王道:「看他們的裝束,不像我幻國人,倒很像中原之人。」國負道:「中原之人為何來刺殺幻王呢?」幻王沉默不語。

這時,御醫上前稟道:「陛下,從刺客刺在湯皇爺肩上的劍來看,他們很可能是中原的禁軍,據臣所知,只有中原的禁軍才使用這種奇特的劍。」幻王怒道:「本王早就懷疑是中原派來的刺客,竟行此下策,真是欺人太甚!」轉而對國負道:「皇兄安心在此養傷,待本王回宮中與群臣商議此事。」國負道:「陛下路上小心些為好!」幻王道:「多謝皇兄提醒,先行告辭了。」

大約到了午夜時分,五個黑衣人進了國負所在的房間。其中一人道:「皇爺傷勢如何?恕屬下冒犯之罪!」國負道:「何罪之有?你今ri做得很好。」原來進來的五人正是千手妖與李氏四個隨從。

國負道:「經過這件事後,幻國即使不立即兵攻中原,至少也會在邊境增兵的,那時北有蠻兵,西有幻國之兵,中原必然內部空虛,我水軍再從海路攻打,定能大功告成。」千手妖道:「皇爺想得很周全,皇爺安心養傷,屬下先退下了。」國負道:「你先等一等,聽說你與文淵結了仇,你殺了他師傅?」

千手妖答道:「確有此事,都是些舊ri恩怨,不知皇爺為何問起?」國負道:「文淵與我是兄弟,我怎能不問?」千手妖忙道:「屬下不知他是皇爺的御弟,願聽憑處置。」國負道:「本也不怪你,不過你們之間有隙總是不好,我看不如將趙靈鳳配與文淵,此事不就化解了?」國負見千手妖不語,有些不悅:「你去問一問趙靈鳳,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的。」千手妖只得應了一聲下去了。

千手妖回到所住的房間,將此事與趙靈鳳說起,不料趙靈鳳道:「讓我嫁給文淵,休想!」千手妖道:「他是皇爺的兄弟,又是皇爺的意思,總不好違抗。」

趙靈鳳道:「文淵是皇爺的兄弟?不可能,皇爺一把年紀了,怎會有文淵這麼小的兄弟呢?我看文淵最多不過二十歲。」千手妖道:「我們且不去討論這些,你只說你為何不願嫁給文淵呢?」趙靈鳳道:「文淵這人,看外表似乎威武,但一點兒沒有男子氣概,啰羅嗦嗦,處事又優柔寡斷,定是個靠不住的人。」

千手妖道:「我也覺得他有些女氣,眉宇間又透著一股yin邪之氣,不過皇爺的意思,總不好違抗的。」趙靈鳳道:「乾脆將文淵殺了,不就了結了?」千手妖道:「那也好,皇爺那裏,我先答應着,好有個交待。」趙靈鳳道:「如果知道有今ri之事,早該把他殺死!」

千手妖於是去回復皇爺道:「趙靈鳳自是十分願意,只是皇爺收復天下指ri可待,文淵又貴為御弟,不如等天下平定后,再隆重的為他舉行婚宴。」國負一聽很高興:「那樣也好。」

轉天幻王又來探望國負:「皇兄傷勢如何?」國負道:「托陛下的洪福,已經好多了。」幻王道:「不如到朕的皇宮中養傷吧。」國負道:「在這裏很好,另外我還要等一個朋友。」幻王道:「既然是這樣,寡人就不強求了。」

幻王示意幾個僕人退下,然後將門關了,對國負道:「最近北邦舉兵攻中原,中原皇帝親征,此時中原內部空虛,正是進攻的良機,不知皇兄以為如何?」國負道:「機不可失,應該馬上出兵攻取中原,我即刻回南島調度,由我先在沿海襲擊,吸引中原軍,皇兄再從6上直攻其都。」

幻王道:「此計甚妙,不過皇兄有傷在身,不如修養幾ri吧。」國負道:「不必了,那樣難免延誤時機,我立即動身。」幻王道:「皇兄真是大局為重,小弟在此只等皇兄消息,宋軍一動,小弟即刻兵伐宋。」國負道:「一言為定!」

待幻王走後,國負便命下人收拾行囊準備夜間動身。天黑后,國負正要啟程前往南島,有人來報:「文二爺到了。」國負忙讓文淵進來。二人先是互致問候,國負道:「多虧你及時來了,我正準備回南島,我們一起動身吧。」文淵疑惑道:「南島是什麼地方?」國負道:「我暫時安身在那裏,到了你就知道了。」停了一會又道,「我打算讓你與趙靈鳳成親,不知你意下如何?」文淵一聽,喜道:「那自然是很好。」

國負道:「千手妖是我的一個得力助手,我不想你們有什麼不和,所以才想以這門親事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文淵道:「不知何時成婚?」國負一笑:「賢弟,不必心急,待我成大事之後,隆重的為你們cao辦一番。」文淵一聽,不免有些失望:「一切全聽大哥安排。」

國負又談了一些列國故事,文淵一來知之甚少,二來對那些事沒有興趣,所以大多是順着國負的意思應付幾句。國負道:「你長途奔波,一定很疲勞,去休息一會兒,隨時準備出。」文淵剛要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問國負道:「大哥,不知這婚事趙姑娘是不是同意?」國負笑道:「你不必擔心,她豈有不願意之理?」文淵喜不自禁,忙去探問趙靈鳳的所在。

文淵得知趙靈鳳的住處后,找到她,只見她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動身。文淵上前獃獃地看着她,趙靈鳳問:「你找我有何事?」文淵道:「也沒什麼,我是想來問問你,我們何時成親為好?」趙靈鳳說:「全聽皇爺安排吧。」文淵道:「什麼皇爺?誰是皇爺?」趙靈鳳道:「你的大哥國負,就是舊朝的皇上啊。難道他沒有對你說起過?」文淵一愣:「舊朝不是亡國了嗎?難道國大哥是舊朝皇上?」

趙靈鳳道:「你怎麼才知道,真是奇怪。」文淵道:「不管這些,我只希望我們早ri成親。」趙靈鳳聞聽此言,忙轉開話題:「這裏好悶,我們到外面邊走邊聊好不好?」文淵忙拉住趙靈鳳的手:「那好啊,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趙靈鳳笑了笑,說:「我也有話和你說呢。正好後面有一片林子,僻靜的很,我們去那裏說,好不好?」文淵聞聽,笑道:「好,好,好啊,我們快去!」

百貢寺的後面是一片很大的林子,文淵拉着趙靈鳳的手進了那片樹林。趙靈鳳見四周無人,便摸出短劍,握在手中,文淵並未覺。文淵道:「鳳兒,我想問問你,上次在雲虛觀究竟是怎麼回事?」趙靈鳳正想藉機激怒文淵,以便殺他,於是道:「實話跟你說吧,那一切都是我和我娘預謀的,我們先在距曲樂山不遠處開了一家小店,以便隨時監視曲樂山的動靜,那回你下山,進了那家小客店,待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我與我娘計議,先利用你殺死袁琦,然後再去殺任義。」文淵道:「那你說是袁琦將你困在小屋之中,並將你jian污了,到底有沒有這事?」趙靈鳳笑道:「呵呵,那都是騙你的,你竟然相信了,還與袁琦動起手來,我與我娘才有機會輕易地將袁琦打成重傷。」

趙靈鳳本以為文淵會被激怒,不料文淵卻道:「原來如此,那便太好了。」趙靈鳳疑惑道:「什麼太好了?」文淵笑了笑:「其實當時我就心存疑問,你說被困在屋子中,而那屋門一推就開,怎能將你困在裏面呢?」趙靈鳳道:「當然都是騙你的,這計策是不是很妙?」文淵道:「那你後來又回曲樂山殺了我大哥並拿走了半部武功秘籍對不對?」趙靈鳳笑道:「對啊,我娘告訴我曲樂山有密室,我想你們一定藏在那裏,就去殺你們,去了之後袁琦正在看書,我就把他殺了,順便把他看的書拿走了。」文淵並不答話,過了一會,一指天上的月亮:「你看那月亮,多美啊!」趙靈鳳皺眉抱肩,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應付道:「是啊,很美。」文淵道:「只是不圓,待月圓之ri,我們就成親,你看好不好?」邊說邊將趙靈鳳摟住,趙靈鳳忙將短劍藏在了衣袖之中。

趙靈鳳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中秋佳節之際成親?」文淵道:「這個月的月圓之時就成親吧,你看怎樣?」趙靈鳳道:「到月中豈不沒幾ri了?你真是心急!什麼還都沒準備呢。」文淵道:「我實在等不急了。」說着低頭來親趙靈鳳,趙靈鳳握緊短劍,正要刺殺文淵之際,突然來了一個蒙面人,舉劍刺向文淵,文淵忙閃開道:「你是什麼人?」那人並不答話,又舉劍來刺。趙靈鳳一眼就看出了來人是千手妖,忙上前用短劍與她戰在一起,千手妖低聲道:「靈鳳,是我。」趙靈鳳向千手妖使眼sè,示意她離開,千手妖會意,裝作招架不住,敗走了。

趙靈鳳轉身對文淵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文淵仍是驚懼不定,道:「那人是……那人是誰?為何要殺我?」趙靈鳳道:「大約是個打搶的吧,看把你嚇的,來,坐一會兒吧。」文淵與趙靈鳳坐在了一片草叢之上。文淵沮喪道:「我真是沒用,不但不能保護你,反倒要你來保護我。」趙靈鳳道:「事情生的突然,你也不必自責。」

文淵低頭不語,趙靈鳳道:「你怎麼不說話?」文淵道:「鳳兒,我是個很沒用的人,我想我們還是不要成親了。」趙靈鳳未料到文淵會如此說,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愣了一會兒,道:「只是皇爺的意思,總不好違抗的。」文淵道:「這你不必擔心,湯大哥那裏我會說清楚的。」

趙靈鳳突然用短劍指住文淵的咽喉,惱怒道:「不管怎樣,我都要殺了你!」文淵顫聲道:「你、你、你怎麼了?為何、為何要殺我?」趙靈鳳冷笑道:「我娘逼死了你師傅,我又殺了你大哥,不殺了你,你就會把我殺了的。」文淵忙解釋道:「師傅與我說過了,是他從前的過錯,你們才來尋仇。他的死不怪你們的……我大哥曾截殺你娘,你殺了他也算是給你娘報仇了,這也沒什麼。」趙靈鳳問道:「你真這麼想?」文淵道:「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啊。」趙靈鳳細想與文淵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於是將短劍收了。

趙靈鳳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文淵頹然道:「我……再坐一會兒……」趙靈鳳見文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彷彿變了一個人,不免心生憐憫,復又坐下,眼珠一轉,道:「你還記得李周庄嗎?」文淵應了一聲,趙靈鳳道:「那李周庄的莊主有一件寶物喚作『翠玉枕』,可驅魔治病,要是我能有這麼一件寶物該多好!」

文淵怕趙靈鳳再動殺機,忙討好道:「那我去弄來給你好不好?」趙靈鳳道:「當然好了,只是怕不那麼容易得到,還是算了吧。」文淵道:「你等著瞧,我一定將翠玉枕弄到手!」趙靈鳳低下頭道:「那翠玉枕乃稀世珍寶,如果你能將它送給我,就說明你是真心對我……」文淵眼睛一亮,道:「那我現在就去李周庄把那翠玉枕弄來給你。」趙靈鳳道:「何必這麼急,不如明天動身吧。」文淵想了一會兒,道:「國大哥要連夜回南島,他要我一起去,我如果回去,見到他,怕又生出許多瑣碎。」趙靈鳳也怕文淵見了國負或見了干手妖再生枝節,於是道:「那你路上小心些。」文淵道:「我會儘快將軟玉枕拿來給你的。」邊說邊急匆匆的走了。

趙靈鳳回到百貢寺,千手妖道:「你把文淵殺了嗎?」趙靈鳳道:「他已經答應不成親了,我就放他走了。」千手妖道:「我們殺了他師傅,又殺了他大哥,他早晚要來尋仇的,再者成親是皇爺的意思,不除掉他終究是禍患,他現在哪裏?」

趙靈鳳道:「娘,他不會來尋仇的,你放過他吧。」千手妖道:「你是怎麼了?為何反替他求情?」趙靈鳳道:「他已經去李周庄了,我讓他去偷翠玉枕,李莊主武功高強,文淵必死無疑的。」千手妖道:「李莊主為人忠厚,絕不會殺他的,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免得ri後生出禍患。」趙靈鳳拉住千手妖:「娘,文淵已中了毒,我就是讓他慢慢痛苦的死去,你去一刀殺了他,豈不便宜了他?」千手妖看着趙靈鳳:「你不要騙我!」趙靈鳳忙低下頭:「我什麼時候騙過娘!」千手妖道:「既如此,這件事我也不多說了。那你去準備一下,馬上要動身回南島了。」趙靈鳳道:「你們先走吧,隨後我會儘快趕到的,免得見了皇爺,問起文淵的事,又生事端。」千手妖道:「那樣也好,不過你一個人要小心。」

這邊國負命李三去招呼文淵動身,李三到處找文淵,根本找不到,回來向國負稟報,國負自言自語道:「他會去哪裏呢?一定是有什麼急事需要辦,算了,不等他了,出吧。」

舊朝被滅后,舊皇國負始終幻想有朝一ri恢復河山。所以他招集了舊的部下,在海中一個名叫「南島」的小島上秘密招兵買馬,等待時機。南島的水軍十分達,這些年來國負主要也是展水軍,想從沿海開始攻打中原。國負一直四處遊走,幾乎將中原的鄰邦走遍了,他一直想聯合這些國家一起討伐中原。

現今中原北境告急,於是國負聯合幻國,從西南兩方同時進攻,妄圖使中原無法兼顧。

國負還廣結天下武林人士,創立國負門,江湖上稱為國門。國門並無固定的盤踞地,主要目的是暗殺中原官吏,也曾多次刺殺中原皇帝。中原深以為患,全力剿殺國門,開始時收效甚微,後來中原收買了國門北門長李顯仁,由於李顯仁的叛變,國門骨幹被屠殺怠盡。

李顯仁后被中原朝廷封為平匪將軍,他對南島的情況也十分熟悉,幾次帶水軍攻南島,但都無功而返。

國負一行人離開百貢寺,輾轉來到界河,天已蒙蒙亮了。界河可以直通東海,國負及部下在這裏乘船向南島而去,國負一行只李氏四仆與千手妖等共計六人,他們所乘之船為南島派來接應的船隻。幻王曾提出派人護送,被國負謝絕了,幻王也知道國負的幾個貼身侍衛武功高強,於是沒有遠送。

國負等人所乘之船並不大,有兩層船艙,像一艘遊船。大約行進了三個時辰,已經到了入海口,卻現前方有四艘船,並且這四艘船是停在那裏的。國負意識到事情不妙,因為這裏離南島還較遠,不可能是南島派來的船,但又有誰會知道他今ri回南島呢?

國負命令先停船,那四艘船見國負的船停了下來,快地圍攏過來,國負忙命調轉船頭,卻見退路也被兩艘船截斷了。國負見無處可走,只得命將船停下來,靜觀其變。

等那四艘船近了,國負才現那船打的是中原的旗號,帥旗上一個「李」字,國負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兩腿軟,險些坐在地上。

六艘戰船圍到近前,放出火箭,國負的船馬上起了火,六艘船中有兩艘鐵頭船,狠狠撞向國負所乘之船,國負的船被撞裂,開始下沉,那六艘船直到國負的船完全沉沒了,才緩緩離開。

由於這一時期中原皇帝舉大兵北上抗擊蠻兵入侵,內部空虛,李顯仁料定國負會利用這一時機進攻中原,於是十分密切地監視着南島的動向,後來他得知國負到了幻國,於是在南島周圍派了很多船隻巡邏,時刻監視南島的動靜,並派出多人跟蹤國負一行人,所以國負剛剛上了船,李顯仁就得到了消息,於是在界河入海口處集結了六艘船,待國負進入中原國界后,就起了攻擊。

國負的船被擊沉后,李顯仁率大批船艦向南島進,試圖趁南島群龍無之際將之攻陷。

南島上眾人已得知國負將回南島的消息,所以這幾ri水軍總督於大海一直率船隊在外面巡視,隨時準備迎接國負,可是卻久久不見國負到來。這天早上,於大海又駕了船在南島周圍巡視,遠遠看到開來一艘漁船,那船很小,上面只有兩人,一人搖槳,一人閑坐在船中。

於大海乘了小船,向漁船駛去,近了才現船中所坐之人是趙靈鳳,忙問道:「趙姑娘,不知幻王何時歸來?」趙靈鳳跳到於大海的船上:「我自己一個人來的,皇爺一行比我起身早,應該早到了啊。」於大海道:「大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吧。」趙靈鳳道:「恩,我想過不了多久皇爺就會到的。」

這時載趙靈鳳來南島的船夫道:「姑娘,我已將你載到了這裏,快將解藥給我吧。」趙靈鳳道:「差點忘記了,你接好。」說着飛出短劍,刺在了船夫的前胸,那船夫用手點指著趙靈鳳:「你好狠毒,你好狠毒……」趙靈鳳拔出於大海腰間的寶劍,到了那船夫近前,收回短劍,用寶劍照着他的腹部又刺了兩劍,爾後將船夫踢入水中。於大海一皺眉:「你殺他做甚?」趙靈鳳道:「他已經知道了來南島的道路,留着必生後患。」於大海道:「他只是個無辜的漁夫,何必要殺了他呢?」趙靈鳳道:「人已經死了,不必再說了,你先載我到島上去吧。」

趙靈鳳到了島上,正想去休息一下,卻見國儒迎面走來。這國儒是國負之子,長得瘦而高,趙靈鳳施禮道:「太子殿下。」國儒忙上前扶起:「趙姑娘不必多禮,你總算回來了,我十分想見你。我有話要對你說,不如到那邊的涼亭中慢慢聊吧。」

國儒與趙靈鳳到了涼亭,二人坐下來,國儒道:「趙姑娘,不知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趙靈鳳先是一愣,然後緩緩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國儒看着趙靈鳳,等她繼續說,可趙靈鳳卻不再說什麼。國儒道:「就這些?還有呢?」趙靈鳳道:「你待我很好,總是為我着想。」國儒很高興:「實不相瞞,我對趙姑娘傾心已久,我們成親吧,你說好不好?」

趙靈鳳yu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道:「可是幻王已經將我許給別人了。」國儒一驚:「父皇將你許與誰了?」趙靈鳳道:「你的皇叔文淵。」國儒道:「文淵,他是誰?我怎麼從未聽說有這麼一個皇叔?」趙靈鳳道:「一時也說不清,反正幻王已經將我許給他了。」

國儒氣憤道:「我會向父皇問明這件事的,我現在就去。」趙靈鳳拉住國儒:「幻王還沒回南島呢,你去哪裏找他?」國儒仍是恨恨的:「趙姑娘,你說實話,你願不願意嫁給那個文淵?」趙靈鳳道:「都是幻王的意思,我一個柔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說着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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