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談時空老總吹牛看飛碟師生受騙莉君看陸宇在公園低頭思過，心裏高興,想嚇他一下，當來到他背後一看，頓時大怒，她左手揪住他的耳朵、右手一把搶過書來：「你這個屢教不改的傢伙，這本「破書」有什麼好看的？在學校看不夠，還跑到公園來看,你不想考大學了？」陸宇剛要發火,扭頭看是莉君和瑞平，氣消了：「別鬧，快還給我，我馬上就看完了。」莉君鬆開手，問道：「你為啥不告而辭？害得我倆等你半天。書包不要了？」陸宇假笑一聲：「對不起。老師要帶我去找爺爺……這樣我不就成了他們聯合攻擊的靶子了。所以，我一出教研室就……」瑞平說：「你逃避批評是錯誤的。你應該趕快回家，接受批評，深刻檢討，這樣才能得到爺爺和老師的原諒。」陸宇說：「不，我不回家。我估計老師正在向爺爺告我的狀呢……老師說我連普通大學都考不上，打工也不夠格，我完了……我有力氣，不信沒人要。」瑞平說：「不要胡思亂想了，只要你努力複習功課，考大學是沒有問題的。否則……」「那我也不回家。」陸宇固執地說。莉君說：「同學們說咱仨是『三胞胎』，我希望能一起考上大學。難道你不想嗎？」「想啊！我非常想……」陸宇嘆口氣說，「這是不可能的，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倆是高才生，是上大學的料子，我怎能和你倆相比呢？老師已經給我下定論了……」莉君聞聽，不耐煩了：「你不要揪住老師的話不放，她是為你好，用的是激將法……」陸宇說：「為我好？是為我好……高考之後，我們就要分手了，我要想有所作為，只能到古代去實現了。」瑞平笑道：「你要到古代去實現理想？做夢去吧！」陸宇說：「我做夢也好、說胡話也罷，從今天起，你倆不要理我了。將來你倆是國家之棟樑，我是社會的棄兒。我和你倆在一起，會影響你倆的形象，以後還是少接觸為好。」莉君看他抱怨，生氣地說：「老師批評你幾句就受不了了？就自暴自棄了？真沒出息。你不是想出人頭地嗎？」陸宇說：「出人頭地誰不想。拿破崙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惜我生在現代，要是早出生幾百年，就我現在所掌握的科學知識，就大有作為了。起碼我能當個科學家，或當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什麼的。」瑞平反問道：「到古代你能當科學家、當將軍，在現代社會裏，你為什麼不能當科學家、當將軍呢？」陸宇說：「因為古人愚昧無知，社會落後。相比之下，我比他們有知識……」莉君嘲笑他道：「原來你恨自己生不逢時啊？就你現在這種心態，就是到了古代也出息不了。」瑞平也反駁他道：「你說我們的先人愚昧無知？běijing故宮、河北趙州橋和四川的都江堰,都是古人所建，毫不比現代建築遜sè，能說古人沒有知識嗎？張衡、祖沖之、蔡倫、畢昇和李時珍，他們的發明創造，到現在還造福於子孫後代,能說古人的知識匱乏嗎？你到古代會建橋，還是會造宮殿？」陸宇說：「我全不會。我可以學呀？」瑞平說：「在這裏為什麼不能學啊？為什麼非得到古代去學呢？」陸宇被問住了……莉君說：「你這身毛病不改掉，就是到了古代也做不好官。做文官，一定是個糊塗官；做武官，你會是個常打敗仗的驕傲將軍。」陸宇討饒道：「好了，你倆不要攻擊我了。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我能到古國去……」瑞平說：「古人不會接納你這個空想家，他們要的是真才實學的人。就是古人能接納我們，咱們也去不了，還是先把你今天的事情擺平吧。」陸宇說：「你倆認為到古代去是不可能的嗎？科學家愛因斯坦說是可能的。我看的這本書叫『當接近光速的時候』，是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編寫的。書中說：當運動物體的速度接近光速的時候，時間和距離就會發生變化。如果你坐上接近於光0.99999倍的宇宙火箭，在太空飛行一年，地球上的人就會過去223年。你相對地球上的人來說，長壽了。就會像神話故事中說的那樣：山中方七ri，世上已千年。如果存在超光速運動，返老還童就有可能。我們乘坐超光速飛碟，就能和古人見面了。」瑞平說：「乘坐超光速飛碟就能見到古人？理論根據是什麼？」陸宇說：「因為事件發生的過程是光速傳播的。如果我們去探訪宋朝，就坐上超光速飛碟，去追趕宋朝時發出的那束光，就可以再一次看到宋朝人是怎樣生活和工作的了。」莉君說：「真的能把流逝的時間追回來就好了。」陸宇說：「愛因斯坦說：從理論上說，是可以的。」莉君問道：「假如我們到了宋朝，古人會怎樣看待我們呢？」瑞平說：「古人一定會把我們看成是怪物。」陸宇說：「不一定。如果我們帶上幾件小電器到宋朝去，肯定會轟動全宋朝。到那時，我們在古人的眼裏就是神仙。這些小電器也就變成寶貝了。」莉君說：「明天我們到了五里屯，如果能看到外星人，就求他送我們到宋朝去旅遊……」瑞平說：「得了吧，我們能給飛碟拍幾張照片，就算是幸運兒了，還求外星人送我們到宋朝去？你這是做夢出嫁——想美事兒！」「我看能。這對外星人來講，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外星人和地球人是非常友好的朋友，他會幫助你們的。」有人在背後說道。三人回頭一看：身後站着一位神采奕奕，雙目放光，滿頭白髮的老人。陸宇叫道：「金爺爺，您是什麼時候來的？」老人笑道：「我已經偷聽多時了。想了解當物體運動接近光速的時候，時間和空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就只有親自去體驗一下才能知道。」這位白髮老人叫金戔，自稱是「中科院航天老總」，是陸宇和爺爺兩月前交的新朋友。他們很談得來。只要三人在一起，無論是天南地北、天空海洋什麼都談。陸宇發現：只要他來到公園，金爺爺一定在公園等着他。金戔不愧是位科學家，科學知識非常豐富，從航天到宇宙、從地球的形成到生物進化，無一不知，無一不曉。金戔坐在孩子們中間問道：「你們熱愛宇宙、熱愛航天嗎？」孩子們齊聲回答：「熱愛！」瑞平說：「將來我要當一名宇航員。」金戔說：「嚴格地說：，你們能做繞地飛行，只能算是航天員；如果能在星際中飛行，那才是真正的宇航員呢。」他問陸宇，「你將來要做什麼？」莉君嘰笑他道：「他要到古代去做官。」「去你的！誰要去做官了……我要搞航天！」陸宇說。金戔說：「你們愛科學、愛航天，說明你們有志向。但是，搞航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一門綜合xing很強的尖端科學。搞航天需要的知識很廣，如：天文、地理、物理、化學、高等數學等，離開哪門知識也搞不成航天。就五里屯的飛碟而言，它的技術含量就更深奧了。如：製造材料、能源等，都與地球不同。所以說呀，你們現在學到的知識，只是滄海一滴。你們只有努力學習，把知識學到手，才能實現你們的理想。」陸宇問道：「金爺爺，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說吧。」陸宇說：「坐上超光束飛碟真能追上流逝千年的時光、看到死去很久的人嗎？」金戔說：「你想了解這方面的知識，我可以簡單地給你們講一講。」他看了一眼莉君手中的書說，「這本書對你們來說，是本啟蒙的好書。它簡要、明了地闡述了『相對論』的概念和理論，以及適用的範圍，使人耳目一新，給人留下很多懸念和猜想，這不奇怪。例如：書中說：參照系的不同，會導致時間和距離的縮短和延長，都是以光速為傳遞媒體所表現的現象。這個結論對你們來說是很難理解的。在我們的三維空間里，有些事情是不能倒置的，如：人從出生到死亡，是自然規律，不可能倒置過來。違背了自然規律就是錯誤的。但在四維、五維、六維或更高維空間里，可能就存在超自然現象。至於坐超光速飛碟能否追上流逝很久的時間？『相對論』已經告訴我們：是可以實現的。這是愛因斯坦理論上的東西。可惜的是，在三維空間里，還沒有發現比光更快的運動物質。」陸宇聽罷，嘆口氣說：「這麼說，我們永遠去不了古國了。」金戔笑道：「到古國去旅遊，不一定非得坐超光速飛碟，坐一般的飛行器或者步行，都可以去。」「步行也能到古代去旅遊！您不是騙我吧？」陸宇睜大眼睛驚問道。金戔看陸宇吃驚的樣子很可笑，就說：「爺爺不騙你，因為有一個更方便、更快捷的通道，可以直通古代各國，就是你們說的『時空隧道』。就像外星人通過『蟲洞』來到地球一樣。」陸宇一聽泄了氣，嘟囔道：「爺爺騙人。『時空隧道』是作者在科幻電影和小說中杜撰出來的產物……」「不，『時空隧道』不是作者杜撰出來的，它是客觀存在的、是物質的、超自然現象。」金戔說，「時空隧道和人類世界不是一個時間體系，進入另一套時間體系裏，有可能回到遙遠的過去，或進入未來。因為在『時空隧道』里，時間具有方向xing和可逆xing。它可以正轉，也可以倒轉，還可以相對靜止。對於地球上的物質世界，進入『時空隧道』意味着神秘失蹤；而從『時空隧道』中出來，又意味着神秘再現。『時空隧道』看不見，摸不著，地球上到處都有，就在我們身邊，只是對我們人類生活的物質世界，它既關閉，又不絕對關閉——偶爾開放。甚至幾十年，幾百年才開放一次，至於在何處開放，人一無所知。所以，人進入『時空隧道』的機會非常渺茫。」陸宇說：「『時空隧道』之門對人類是關閉的，我們還是去不了古國？」金戔說：「你說錯了，我已經掌握了『時空隧道』的成因和時間，也找到了開啟、『時空隧道』大門的『鑰匙』。要想到哪個朝代去旅遊，打開『時空隧道』所對應的大門，就可以去了。」陸宇看他在跟自己吹大牛，就開玩笑說：「您既然有這個能耐，你就把我送到宋朝去吧？」金戔問道：「你去宋朝幹什麼？」陸宇說：「我去旅遊啊！我要看看宋朝國都汴梁，是否像名畫兒『清明上河圖』所畫的那樣繁榮昌盛、那樣美麗壯觀……」「金爺爺，他在騙您。」莉君揭他的老底道，「他不好好學習，被老師批評了，就不想考大學了……他說在這裏是社會的棄兒，到了古代他就能當丞相、當將軍。」金戔聽罷，問陸宇說道：「是這樣嗎？你怎會有這種想法？」陸宇說：「老師說我在這裏無所作為、幹不了大事，我只能到古代去了……」金戔說：「你到古代就能做官嗎？你這身毛病不改掉，就是到了古國也做不好官。莉君說得對：做文官，你會是個丟三落四的糊塗官；做武官，你會是位常打敗仗的驕傲將軍……」陸宇聽罷，生氣地說：「我才不會呢。我有知識，比古人聰明，有實力……」金戔說：「你別不服氣，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我真得把你送到宋朝去體驗一下。就怕你爺爺不同意……」「我同意！」陸宇扭頭一看：爺爺和王老師來了。金戔忙站起來打招呼，嚇得陸宇躲在他身後。金戔問道：「老朋友，您真同意他到宋朝去嗎？」陸盛開玩笑道：「只要你能把他送去，我就同意。讓他到古國去闖一闖，殺殺他的傲氣，這有什麼不好？」金戔半真半假地說：「到宋朝去旅遊你放心嗎？」他又問惠芳，「你就是他們的老師吧？」惠芳點頭道：「是。」陸盛介紹說：「她原是我的學生，現在是陸宇的老師。陸宇在學校不聽話，是來找我告狀的。」金戔看着惠芳誇道：「好，有氣質，真漂亮！陸宇頑皮，一定惹您生氣了？」惠芳說：「我不生氣。」金戔說：「這就對了。民間有句話：『淘小子，出好的；淘丫頭，出巧的。』陸宇會改好的。」惠芳說：「這孩子很聰明，只是他……」當金戔聽說陸宇在教室唱大戲看閑書時，批評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高考在即，每分每秒對你們都是寶貴的，把寶貴的時間用到學習上才對。老師說你很聰明，我認為：用不到學習上的聰明是假聰明。我看這樣吧，你就帶他們到宋朝去旅遊一趟吧？讓他們到古代去歷練歷練。」惠芳聞聽，哭笑不得，這位老爺子的神經一定出了毛病。為讓他高興，就說：「好，我帶他們去。」陸宇看金爺爺說話越來越離譜，就說：「金爺爺，玩笑到此打住，您能送我們到古代去旅遊，我表示感謝。可是，我們沒有那個福分，明天我們還要去五里屯碰碰運氣呢。」金戔問道：「你們要去看飛碟？」陸宇說：「是的。」金戔想了想說：「你們明天去就看不到飛碟了，今天午夜就要飛走了。」莉君問：「您是怎麼知道的？」金戔說：「從五里屯回來的人都這麼說。要看飛碟，只能今天晚上去。」「怎麼辦？」莉君問陸宇道。於是，三個人商量了一下，並徵得了爺爺的同意，三人決定今晚坐末班車去五里屯。莉君問陸宇道：「我們到五里屯都帶什麼東西？」陸宇說：「有兩樣東西必須得帶：一是『夜視望遠鏡』，一是『激光jing棍』，最好帶兩個。班長，請您的將軍爺爺幫幫忙吧？我帶拍立得一次成像照相機。其餘東西你們隨便帶。」瑞平問道：「你要jing棍幹什麼用？」陸宇說：「防止外星人劫持咱們。」惠芳看他們執意要去五里屯看飛碟，就說：「你們去我不放心，我和你們一起去。」陸宇回到家中，被爺爺狠狠地剋了一頓，直到他向爺爺承認了錯誤才罷休。傍晚，在公交車站，惠芳將四人帶來的東西分裝在兩個旅行兜里，讓陸宇和瑞平背着，七點三十分上了公交車，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五里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