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倉庫

牛魔王……

吳迪不敢想像，三米左右的牛魔王，究竟能被什麼東西傷害的如此殘忍？

而牛魔王，又是什麼物種？！

陳然搓了搓眼睛，從回憶里脫身：「走吧，裏面還大著呢。」

吳迪跟上去，一邊走一邊問：「說實話，為什麼選我？」

陳然哼了一聲：「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還是覺得我們部門太low了？」

吳迪說道：「都有。」

「好吧好吧，其實，這是一個測試。」陳然擺了擺手：「你知道，你並不是第一個接到老李報警電話的人。」

「搞什麼……」

也就是說，老李曾經撥打過不止一次的報警電話，而報警電話成為了這次測試的一個開端？

「為什麼是警察？我的意思是，報警電話只有警察會處理。」

陳然說：「很簡單啊，我們得找靠譜點的人。吳迪，這份工作可不光需要重塑自己的三觀為前提，腦袋、心理承受能力，還有應急反應力都是必要的。你以為阿貓阿狗，只要是免費勞動力我們都能看上？」

吳迪反問：「其他人都沒通過？通過的標準是什麼？為什麼我可以？」

「你看你看，要不是說你把自己高估了呢？誰說只有你通過了？」陳然停下腳步，因為他們走過一條無比寬敞的走道后，前方又出現了一道門：「還有其他幾個人，你不過是恰好與邱志遠有牽連，才會破格參加這次行動。哎，對了，說起這個，我好像是撿到寶了，姜老頭對你評價很不錯。」

一個小型攝像頭從門內伸了出來，它對準陳然開始從頭到腳的掃描。

「測試嘛，要是有什麼條條框框就沒有意思了。我最喜歡看人的臨場反應，只有臨時性和應激性的反應，才最能體現出人的真實情況。就像是你，在遇到大壯后，並未忘記自己的職責，依舊履行……恩……我問你，你當時怕了嗎？」

吳迪回答道：「怕。誰不怕？」

「有人還真不怕。」陳然嘆了口氣：「那傢伙……簡直就是個奇葩。你知道嗎？她居然拿出手機，對準大壯怕了張照。不過，她也很有趣，我期待她通過考核。」

這是什麼人啊……臨危不亂到這種地步，也實屬令人費解。

「姜老頭，是什麼人？」吳迪問。

他很好奇，撇開姜老頭那種鎮定到髮指的狀態，姜老頭的來歷肯定不小。想到在這個原本以為被牛頓、愛因斯坦等科學家證實的世界，還存在着如此詭異的事實后，他開始抱有絕對的興趣。

可沒料到，陳然也搖搖頭：「姜老頭這個人，我也不是很熟悉，他與我的上司關係不錯，據說還是某個協會的會長。我與他有過幾次短暫的合作，只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幻覺的處置。」

此時，大門已經驗證完畢，正在緩緩開啟。

門后，與現在空曠寂靜的環境完全不同。

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一片繁忙的景象——幾個身穿工作服的人正徒手搬運著一個黑漆漆的箱子；一台上部為圓柱形、下面是個橢圓底座的機器，正在發出滋滋滋的電流聲，通過導管將其與另一端的一面牆壁連接，一直通到內部；拱形的通道一直往前延伸，左右兩側各是一扇扇獨立的門，想必裏面是不同的房間。

吳迪注意到，不同的門上標記是不同的。

最靠近的門上，掛着一塊牌子，寫着「B級，弱點：火，攻擊慾望：暫無」的字樣。

「你們……是在給裏面的生物分類？」

陳然啊了一聲：「忘了說，現在我們深處的是『倉庫』的第一層，也是最人畜無害的一層。這裏住的，都是些對我們沒有什麼威脅的朋友。」說着，他走上前去，篤篤篤地敲了敲門。緊接着，門被打開，探出一個腦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這位是小茶姑娘，當然，小茶是她自取的名字。」陳然介紹。

小茶緩緩走出來，儼然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的樣子，俏皮的雙馬尾，樸素的衣服卻襯得她皮膚很白。她先是朝陳然笑了笑，然後便將目光集中到了吳迪身上，打量了一下，沒有說話，默默地退了回去，將門關上。

「她就是這樣，還不太熟，不過人不差。」

陳然說完就往前走。

吳迪看見她門上掛着「B級，弱點：無，攻擊慾望：有時」，追上去問：「她是……是什麼啊？」

「尚不清楚。現在像小茶姑娘一樣的，暫時還沒有辦法取名，我們只能一邊研究，一邊尋找答案。相信我，這件事，遠比所謂的尋找人生真諦要有趣的多。」陳然說道：「『倉庫』一共五層，我們即將前往第二層，做好準備了嗎？」

繼續往裏走，-又是一扇門。

這裏站着兩名手持槍械的士兵。

「再往裏，就是一些比較有攻擊性的住客了，你們派個人。」兩名士兵默默點頭，由其中一位士兵持槍陪同。大門緩緩打開，裏面是一個圓形的升降裝置。當他們站定之後，圓形平台開始緩緩下降。周圍只剩下輕微的機器齒輪聲，伴隨着牆壁上替換不斷的白色燈光，讓人產生了一種迷幻的感覺。

平台在不知道下降了多少米之後終於停下。

感應燈隨之打開。

吳迪注意到，這裏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懸掛着一台機槍。

「保險裝置，這裏不能安排人，太危險，還是那些精密的機器來得靠譜，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喊窮了吧？」

第二層『倉庫』，與第一層的感覺截然不同。

這裏安靜的可怕。

一扇扇巨大的玻璃代替了第一層的門，相隔幾米安置在牆上。

這裏的牌子上寫着「A級，攻擊慾望：強烈」。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信息。

陳然走到其中一扇玻璃前，敲了敲：「特製的玻璃，說是炸藥都炸不開，也不知道是真假。」

突然，一個影子如閃電一般，從漆黑一片的玻璃后壓到了玻璃上，但一點聲音都未傳來。

陳然嘖了一聲，示意已經舉槍瞄準的士兵暫時不用緊張，指了指玻璃，反而問道：「你有看山海經嗎？」

吳迪已經被嚇了一跳，此時突然被問到，緩了緩神才說：「看過。」

陳然笑道：「那好，裏面的，是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