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食人狂魔vs雨夜屠夫

「啪~」

吳鴻煊關上審訊室的房門，坐在林過雲對面的椅子上，隨手將文件夾扔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怎麼樣，我夥計的「招待」還滿意嗎？」

「咳咳......說實話，糟糕透了！我可以向廉署投訴嗎？」

林過雲看到來人是吳鴻煊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可以這是你的權利，不過剛才那兩位夥計是這種事情的老手，你恐怕要失望了！」

吳鴻煊聽到林過雲這麼說也聳了聳肩，很輕鬆的說道。

「......」

看著閉口不再說投訴的林過雲，吳鴻煊表現的更加輕鬆，甚至還拿出火機把玩。

「哦，對了加上這一次，我們應該是第三.......哦不……是第四次見面，那天在石橋上的白色人影也是你吧！」

吳鴻煊如同好友閑聊般，隨意問道。

「呵呵，吳sir，的眼神倒是蠻好的。」

林過雲也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笑著誇讚道。

「謝謝，我也覺得我的眼神蠻好的。

否則怎麼可能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雨夜屠夫」。」

吳鴻煊癱在椅子上，看著手裡那時燃，時滅的火苗回答著，不過說道「不是人」時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直直的射向對面的林過雲。

「吳sir，真會說笑，我怎麼可能是雨夜屠夫！」

林過雲被吳鴻煊那銳利的眼神看著怔了一下，隨即就恢復正常笑容不減的反問道。

「說吧，那些照片怎麼回事？」

吳鴻煊也不在意林過雲的反問，直入主題的問道。

「撿的，想讓老闆洗洗看，有可能就是那個狗仔拍下來的勁爆新聞，正好可以賣筆錢。」

果然，如同吳鴻煊之前講的那樣，林過雲很坦然的就否認那些照片不是自己的。

「你很缺錢嘛？」吳鴻煊問出一個廢話的問題。

「吳sir，我看是很有錢的樣子嘛？」

果然，林過雲很是無語的攤手，示意了下，自己這身，因為用刑而變得骯髒不堪的廉價襯衫。

「確實，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的成績蠻好的，完全可以上個好的高中，然後再上大學，前途一片光明。」

「為什麼？我猜，是因為你的後母吧？」

吳鴻煊看著檔案中，關於林過雲的資料，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其實吳鴻煊早就了解到，對面的林過雲極其憎恨自己的那個重組家庭，尤其是那個偏心的後母。

果然，當吳鴻煊提到自己那個家庭之時，林過雲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閃而過的恨意。

雖然很短暫卻被時刻注意他的吳鴻煊，捕捉到了。

就當吳鴻煊想要以此為突破口時。

他愣住了。

一個能將李賢鷹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變態殺人犯，怎麼會流露出這麼明顯的痕迹出來。

這是陷阱，這是眼前這傢伙拋出來的陷阱！

想到這裡吳鴻煊的冷汗瞬間浸濕後背，不過面上還是裝作隨意的換了一個問題。

「你看過照片上的內容嗎？」

聽到吳鴻煊，忽然換了一個問題，林過雲的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

同時心裡也在思量眼前的警察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布下的陷阱的。

是的，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恨意，是他故意做給眼前人看的，雖然他很憎恨自己那個家庭。

但這種憎恨並沒有突破他的理智，要是真的如剛才表現般的那樣，他早就動手解決掉自己後母了。

「沒看過。」林過雲恢復那股冷靜到幾乎冷漠的狀態，很平淡的回答。

「羅美鳳，28歲，職業白領，在兩個月前的晚上，因和男友吵架而獨自離開，從而失蹤。」

「在發現時已經成為旺角河底一具被肢解的屍體，經過法醫檢測，死者是生前被活活勒死的，隨後才被肢解的。」

「而她應該是第一個被殺死的人。」

「嘖嘖嘖……可惜了……」

吳鴻煊說到最後如同換了一個人，那笑容燦爛而透著詭異，眼中更是冷靜與嗜血相互交織。

看向林過雲的眼神，透著對於新手的可惜和......失望，就好像再說你原本可以做的更好。

同時也你好像是在怪罪，林過雲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食材」。

「可惜什麼……」

「你.....你究竟是誰？」

林過雲看著吳鴻煊這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忽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同時心底更是湧現出一股源自靈魂的恐懼。

彷彿是遇到最頂級的獵食者般的壓制與膽怯，這是他開始「狩獵」后從來沒有的感受。

這一刻，林過雲覺得自己如同羔羊，受人宰割。

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保持自己的心境了，他如同遇到天敵般，開始站起來不斷的退後。

直至推到牆角處，然後轉身不斷撞擊著審訊室的房門，同時崩潰的大喊道：

「我要出去！我要見律師！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認罪，人是我殺的，我把她們勒死後分屍，是我都是我乾的！」

而吳鴻煊，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大吼大叫的林過雲。

如同一名等待「食物」上桌的紳士般安靜而優雅。

還有一絲絲興奮。

……

門外的，林炳忠與蔣自強兩人在聽到審訊室內。

之前還如同硬漢一般寧死不說的林過雲。

自家組長才進去沒幾分鐘，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羔羊」般不斷的想要求饒，甚至不惜將罪名全部認下。

這讓兩人對於自家這個新來的組長，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恐懼與佩服。

不過，考慮到之前，吳鴻煊在他們離開前輕聲交代話語，除非是他敲門否則不管鬧出再大的動靜都不許開門。

因此，林炳忠與蔣自強對視了眼，隨後很默契的驅散了想要查看情況的同事們。

然後，默不作聲的繼續守在門口。

「炳哥看來，我們這個組長不是簡單的角色，之前我們手段盡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從那傢伙口中逼出半點口供。」

「組長，倒好剛進去，沒幾分鐘，這撲街就哭爹喊娘的什麼都招了，你說組長是用什麼手段呀？」

嘴巴閑不住蔣自強，看了眼審訊室里的動靜，湊到林炳忠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撲街，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以後管住你這張嘴，小心被組長「刮鬍子」我敢保證你會比裡面那個痴線還慘！」

林炳忠雖然也好奇，吳鴻煊的是用什麼手段，將裡面的那撲街給搞定的。

不過老江湖的他很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同時不忘敲打一下自己這個老夥計。

當然，好奇的還有舒敏他們，畢竟吳鴻煊已經提前將監視器給關閉了。

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至於怎麼做是不是合規。

呵呵，這裡可是八十年代的港島，四大探長的時代才過去幾年。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