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或許只有變態才能對付變態
有了目的地,吳鴻煊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李賢鷹所在的地方。
車輛停下,下車,吳鴻煊看著眼前這個很是破舊的廠房,想了想對身邊的兩人吩咐道。
「大勇,小生你們不用跟著進去了,一人埋伏這裡,一人去廠房後面,以防林過雲逃跑。」
聽到吳鴻煊的安排,張大勇和陳小生,都齊齊點頭答應道:「好的,組長。」
交代完兩人,吳鴻煊拔了下腰間的配槍,抬步就向著廠房內走去。
「吱,轟~」
巨大鐵門推動聲,在這個有些寂靜的廠房內響起,不過坐在餐桌上的兩人都沒有看向門口。
李賢鷹依舊靠著在椅子上抽煙,而林過雲則安靜的拿著一本聖經在那翻閱。
配合他身後那窗戶上折射下來的陽光,竟然給人一種「神聖」錯覺,就好像眼前的男人。
不是那個殘殺了多名女孩的變態殺人魔,而是一個「仁慈」的神父,這讓走進來了的吳鴻煊感到一種荒誕的感覺。
同時舉著手槍進入的吳鴻煊,原本他以為李賢鷹中了埋伏受傷了,這才顯得萎靡、虛弱。
沒想到,這丫的竟然面對面和嫌疑犯坐在那裡,如同等待「大餐」的客人一樣「悠閑」。
這讓一路上,想了多條預案的他,差點綳不住想要吐槽。
合著好傢夥,您這是等著開席嘛?
「吳sir,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這時,林過雲抬起頭看向慢慢走過來的,吳鴻煊如同老友般微笑的招呼道。
「呵呵,是呀,我們又見面了,既然如此就自己拷上吧!」
吳鴻煊拿著槍指向林過雲冷笑了聲,隨即從后腰處拿出手銬,對他淡淡說道。
同時腳步不停的走到癱在那兒的李賢鷹那邊,快速掃了眼發現李賢鷹沒有受傷這才問道。
「B哥,你沒事吧?」
「沒事,阿煊,對不起我......」
李賢鷹聽到吳鴻煊的詢問,李賢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同時為自己不接電話想要道歉。
卻被吳鴻煊擺手打斷道:「算了,B哥這個等會再說,我們現將傢伙帶回警局。」
隨後看向已經自行戴上手銬的林過雲程序化道:
「林過雲先生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涉嫌與一樁殺人分屍案有關我們需要帶你回去調查,當然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
重案組會議室。
「組長,照片一共有52張,除了我們發現的兩名受害者的照片外,還有兩名受害者。」
「我們比對過,失蹤人口檔案找到了那兩名受害者的資料。」
「兩個受害者,分別是半個月前失蹤的李曉雲與五天前失蹤的沈羅蘭。」
「其中沈羅蘭是一名剛上.......初中的在校生。」
「畜生!」
「人渣!」
「豬狗不如.....」
當聽到受害者之中還有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女孩,會議室內的一眾警員都滿臉憤怒的咒罵著林過雲這個屠夫。
「那除了這些照片外,你們在他的住處有沒有搜到什麼線索?」
吳鴻煊等到在座的眾人發泄完怒火后,看向前去搜查林過雲住處的舒敏問道。
「沒有,既沒有屍體,也沒有其他照片,或者是可以證明其就是雨夜屠夫的其他證據,除了那些照片以外我們一無所獲。」
舒敏聽到詢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
重案組監控室內。
「他還是一聲不吭嘛?」
吳鴻煊拿著兩杯咖啡,走入其中遞給正在看著監控畫面的舒敏。
「謝謝!」
「是的,這傢伙自從被組長你們帶回來后,就一聲不吭,問什麼也不回答,也沒叫法律援助。」
「就好像,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一樣。」
舒敏接過吳鴻煊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畫面內不管怎麼盤問都一言不發的林過雲有些頭疼的說道。
「看來,這個傢伙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
同時可以肯定的是照相館的那些照片就是他故意留在那裡挑釁我們的。」
吳鴻煊喝了口咖啡,看著畫面中那個自始至終就是微笑的男人,很是冷靜的分析道。
「挑釁?組長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照片底片是他故意留在那裡的,可是為什麼?」
舒敏聽到吳鴻煊的分析有些驚駭與不解的驚聲問道。
「為什麼?這些變態瘋子們,從來都不能用常理去解釋他們的行為邏輯,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頭擁有著智商的野獸!」
吳鴻煊看了一眼,身旁驚訝不已的美艷女警,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隨後,走出監控室,對著還站在那裡的舒敏吩咐道:
「通知,裡面的炳哥和強哥,十分鐘后我親自會會這個「老朋友」。」
......
組長辦公室內。
吳鴻煊靠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支金屬打火機,隨著他的手指來回跳動,火焰也時燃時滅。
一旁的架著一塊小號的黑板,上面是各種關於嫌疑人林過雲的個人檔案和資料。
吳鴻煊雙眼注視著,那些資料,腦海中不斷地盤算接下來的審問。
從李賢鷹那獲得的情報顯示,這個林過雲有很強的心理學造詣,能用三言兩語。
就讓一個從警十來年的老警察,弄得狼狽不堪,心態炸裂。
與現在一言不發的狀態截然不同,很顯然林過雲,並不屑於和蔣自強與炳哥浪費口舌。
同時他也知道僅僅只有那些,沒有任何他的鏡頭的照片是無法將其定罪的。
他完全可以說是撿的,或者說是別人叫他去沖洗的,
這讓吳鴻煊又想起了食人狂魔「漢尼拔,萊克特」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或許只有變態才能對付變態。
或許我應該試試。
想到這裡,吳鴻煊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站起身將打火機揣進口袋,拿起文件夾就向著審訊室走去。
來到審訊室,吳鴻煊推門進入,就見林炳忠與蔣自強正在伺候林過雲「坐飛機」。
也就是一人用皮帶抽打腳底,一人用大部分書墊在犯人胸口再用鎚子不斷敲擊。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避免犯人被驗出傷勢,屬於四大探長時期審訊犯人的手段之一。
「好了,炳哥你們先去休息下,我來審吧!」
吳鴻煊看到一幕也沒有任何驚訝,只是讓兩人停手出去。
「好的,組長要是有事我們就在外面,隨時叫我們。」
之前得到通知的兩人,直接了當的,點頭答應道。
隨即,拿上東西就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