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穹之下。

第1章,天穹之下。

前言,簡介。

宇宙有多大?宇宙有沒有盡頭?,這個無聊透頂的問題可能從古至今都沒有答案,未來一百年同樣也不會有答案,

這神秘驚詫的造物主,創造了悠悠不絕的絕唱與開端,這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也誕生了數之不盡的故事和遺憾。

也終結了數之不盡的不甘與落寞,世間萬物,寂寞對着孤苦,靈魂對着慾望,倆顆同樣落寞的心,用生命丈量繽紛多彩的世界。

那麼………咳咳。

今天我們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距離地球誕生46億之前,一顆比地球還要大三倍的恆星。Z子星,據說……在地球誕生之前,

這裏已經有了人類,已經有了其他生物,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文明,甚至於有了自己的社會體系,

他們這裏和地球"差不多"卻又和地球"差的多……"

據說……這顆遙遠的Z子星被稱之為

"宇宙的盡頭""最美的仙境"

Z子星公元前1027年。

七陽市。這個四面環山,無比繁榮的城市有着約880萬的人口。這裏依山傍水,錯落有致。四周都是漫無邊際,

高聳入雲的群山。堪稱人間仙境,城市的面積極其遼闊,安置880萬的人口,也沒有很擁擠,反而很鬆快。這裏四季如春,春暖夏涼,四季伊人。

此時七陽市,位於市郊區的一片大的離譜的空地上,幾百名人類井然有序的排著隊,

等待着接下來的異類檢測。周邊幾十名工作人員也都忙碌著。記錄着這裏的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裏發生了不可言說的詭異靈異,

這座城市的少部分人類會在成年後,周期性的感染上某種靈異。不可避免。從而蛻變成某種異類

大致的異類分2種。

一種是不改變外貌或者身體特徵的,稱之為"異類"檢測到感染異類后,這些人會被調去特殊部門進行工作,

待遇很好,福利更好。這樣的人也會被人尊重且崇拜。成為這個世界的上流人。

另一種則是改變外貌,或者身體特徵的人,感染了此種靈異的人,

會或多或少的變異一些身體特徵,少數更加恐怖的甚至基因重組。變得似人非人。

這種人被稱為"戾種"感染這種靈異的人。會被這個城市驅逐流放,

遭人唾棄,如同過街老鼠,永世不見光明,死後也不會回歸故土。

倆種靈異差異巨大,這也讓廣場上這些剛剛成年的人都提心弔膽。一步登天,全家跟着過上好日子。或者,一步地獄。全家排斥。不被理解的拋棄。

廣場整個隊伍最前面的三個人,分別是,殷天,高煊赫,朱博文。這三人是同班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今天也按照"江湖義氣"一般,約定好一起面對畢業后無法避免的這一人生大事。

比起後者,排在第一位的朱宏博看起來很無所謂,嘴裏咀嚼著口香糖,雙手插兜的等待着工作人員的傳喚。1米83的身高,雕刻一般的臉龐。正在面漏不悅,

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的東瞧瞧西看看。八塊腹肌整齊排列著,標準倒三角的身材極其具備震懾力。一看就是健身房的vip常客。極其美觀。一頭短髮,乾淨利落,散發着清香和男人的魅力。

"7號。朱宏博,請上前一步接受檢測!"

巨大的傳喚聲從四面八方的音響里冷不丁的鑽出來。雖然朱宏博早有準備,

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還是打了個趔趄,嚇得一哆嗦。

"7號檢測者,朱宏博請上前一步"

威嚴的傳喚聲再次響起。朱宏博定了定神,拉了拉衣角。繼續擺着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撇著嘴角踏步上前。

他可不敢挑戰這座城市的負責人,

其實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這種賭運氣的事對於他這個逢賭必輸的人來講,一點都不適合。

但是這又是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了。抱着僥倖的心理,他走進了檢測儀器里,他排第一併不是因為他是第一個,他是第七個。前面6個全部判定為正常的普通人,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是普通人。走進儀器后,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排在他後面的殷天和高煊赫。二人紛紛給與鼓勵的眼神,

"開始吧!橫豎都給我個痛快。"

朱宏博決然的閉上了眼睛。幾秒過後,在眾多眼睛的注視下。儀器內部燃燒起黑色的戾炎。火光瞬間覆蓋了朱宏博

這是一種特質的火焰,對人體無致命危害。卻可以引出體內靈異的突變。黑色火炎出現后,

朱宏博很快感覺到了不適。隨着火光,他的體型變得更加龐大。同時墨綠色的鱗片開始在他的手背和其他地方快速生長出來,牽扯的肉體劇烈的刺痛。

變化僅僅維持了20秒,隨着戾炎的消失,他的變化也停止了。長出來的鱗片猶如鋼刀。散發着危險的光亮。

"不是吧……我成了第一個被驅逐的人了?"

朱宏博看了一眼自身的變化,來不及猶豫。下意識的一腳踢開儀器門,鑽出儀器就要逃離現場,他可不想束手就擒!

可是他的變化早就被廣場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此時維持秩序的黑衣負責人們,同時舉起了特質步槍,齊刷刷的瞄準了朱宏博

槍里裝的不是子彈,而是麻藥針。專門針對意外事件的。訓練有素的行為顯然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跑的,有的戾種不怕槍,所以後來就改成了麻藥針,

"小心!老朱!"伴隨着陣陣驚呼,

高煊赫擔心的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朱宏博的視線,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

朱宏博奔跑的速度其實很快,只不過再快也沒有槍快,伴隨着幾十聲槍響。他的身體被扎了20多根麻藥針。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殷天和高煊赫,

口吐白沫。眼睛一翻,身體僵硬的摔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朱宏博的行為,從發生到結束,出人意料的快。在場的人無不驚恐。有的人甚至抱起心思,

想要逃跑。可是看着負責人們手上的槍,又拿不定主意。場上的人們,各懷鬼胎,

"8號檢測者,請上前一步,"

威嚴肅清的傳喚聲再次響起,高煊赫心裏一緊,同時耳朵旁邊響起殷天的聲音。

"小赫,如果你也發生異變,不要跑。他們不會殺死你,只會被驅逐,到時候想辦法聯絡,我會幫你們掏出來,"

殷天沙啞的聲音在高煊赫耳旁念叨了幾句,

聽到殷天的話,高煊赫冷靜的點了點頭,

平靜的往前走去。速度不快,但他卻平靜的多。一頭銀髮隨風飛舞,很快他就鑽進了儀器。這儀器比他稍微矮一些,他得彎著腰進去,

熟悉的火光再次亮起,黑色的戾炎再次覆蓋了高煊赫。燃燒了幾秒就停了下來,和朱宏博不同,他沒有持續很久,幾乎就是進去混了個寂寞。

"咦?我沒事?哈,我真是運氣好。"

高煊赫喜出望外,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步的從儀器里鑽了出來,剛鑽出來,其中的一個負責人拿着某些合同上前。非常客氣的遞到了高煊赫的手裏。

"尊貴的異類,請您簽個名,稍後些日子,我們總部會有專門的聯絡人來聯繫你"

高煊赫點了點頭。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就平靜的走了回來,這一刻,他徹底"自由"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干涉他。

他走到殷天面前,拍了拍殷天。輕聲說道,

"我相信你也會成功的,我可以,你也可以,加油兄弟,!"

聽到小赫的安慰,殷天卻沒什麼反應,他和這倆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不同,他渴望有一次翻身的機會。所以他和別人不一樣。

他不怕成為戾種,也不怕成為異類,他最怕自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連作惡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借你吉言"

殷天對着高煊赫點點頭。

殷天苦笑一聲,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決然的向前走去。倆排的步槍手,從他對着高煊赫竊竊私語這一小細節時,

就對他過分的關注了,他是個心思細膩且沉重的人,當然知道這一切,看到前面的倆兄弟不同的結局。

他沒有過多的同情和羨慕,雖然關係很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畢業后,作為貧困戶,這是他為數不多,可以翻身的機會。

讓本次負責靈異檢測的負責人們和後面惶恐不安的排隊者們感到詫異的是,殷天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表情非常決斷。

沒有一絲的猶豫。似乎咬牙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清澈的眸子抬頭看了看天,不理會其他人看精神病的眼神,

振臂一揮!單手指天,怒喝道。

"老天爺!我不要當個普通人!不管是異類,還是戾種!請賜予我一種!不管是過上無憂的生活!還是被驅逐!我都甘心承受!我要走出從未有人走過的路!比起平淡的人生,我更願意精彩半生!如果某天我中道暴斃,那也無謂!來吧!C!"

話音剛落,殷天決然的低頭鑽進儀器。這一嗓子把排隊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咒罵起殷天神經病……等到熟悉的戾炎燃燒起來,黑色的火焰還沒有覆蓋到殷天的全身時,殷天就露出猙獰的表情,

瘋了一般,張開大嘴,流着唾液,雙手扒着火焰,瘋狂的大口吞食這黑色的火炎,此番舉動,立刻讓儀器外的步槍手心裏一緊,握著的步槍,紛紛舉了起來,對準了殷天,而負責人也是一頭霧水,眉頭一皺

"這人在做什麼?,他是個神經病嗎,檢測的火焰大家都避之不及,他卻主動吃掉這些黑炎,雖然戾炎不會對人有致命的危險,但過量的食用,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雖然感到疑惑,但幾名戴着墨鏡的負責人卻沒有做什麼緊急舉措,就待在原地,等待着結果,

明明只有幾分鐘,和之前相比卻格外的漫長,這也不怪他們,因為只有戾炎覆蓋全身才會提示檢測結果,而不等戾炎纏身,殷天就已經都吃到肚子裏,

以至於吞了幾分鐘,殷天的身體都開始冒黑煙了……臉也黑的離譜,看起來就像馬上歸位了一般。非常的滲人。

"我認識他,這小哥叫殷天。是七陽市有名的貧困戶。前幾天他的妹妹去世了,還是他好兄弟們湊錢幫他辦的葬禮。挺可憐的,如今碰到好兄弟又被驅逐這種事,估計已經精神失常了,哎,怎麼會這樣"

排隊的人群之中,有人咂咂嘴,無奈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情,似乎忘記了自己接下來也要面對同樣的事。

儀器終於亮起了綠燈,這代表對於殷天的測試結束了。儀器門緩慢的打開着,還沒完全打開。門就被殷天重重的一腳,

踹的崩飛出去幾米遠。令人咂舌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這儀器可是純鋼混入特殊材料打造的,就算是槍都不一定可以打穿。

"你幹什麼!!!!"

其中一名負責人,冷聲呵斥道。同時遞了一個眼神,周圍的步槍手全部圍了過來。槍口全部對準了儀器。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讓周圍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在等待從儀器里鑽出來的殷天。

其他人暫且不提,此時儀器里濃濃的黑煙充斥着,裏面的光景被黑煙遮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裏面有人,這黑煙濃郁。一個正常人在裏面時間過長被嗆死都不意外。

"出來了!!"

有人眼見的提醒了一句。

周圍的步槍手立刻提高了警惕,上膛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來,幾名負責人也皺着眉頭脫掉了手套,露出裏面乾枯顯瘦的雙手,這幾雙手就像乾屍一般,看得出來,負責人們也打算出手了,確保萬無一失。

看到負責人們摘下手套,人群之中有人接茬道:

"三魂七魄磁極陰陽手!快看!都市傳說之一,異類排行榜第47的恐怖能力。今天看來有幸看到一場精彩的戰鬥啊。"

一些膽子大的傢伙開始評頭論足起來,不過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幾名負責人依然目光只注視着殷天,彷彿其他人是空氣。

這樣的事情倒也見怪不怪,面對這樣隨機性,卻足以改變一生的事情。幾百人里本來就沒多少人喜歡乖乖順從。大部分都會全力頑抗。要不然也不會配備這麼嚴格的警備力量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不過眼前這傢伙展現出來的力量有點誇張了。必須謹慎對待。

時間不長,濃煙逐漸散盡。裏面露出一個人形輪廓,遠遠看去,長度及腰的黑髮卻並不柔順,反而根根豎立,

誇張的刺蝟狀頭髮披散在肩膀上。一米八五的身軀沒有什麼腹肌,也沒什麼胸肌,肱二頭肌,通通都沒有,身上還在冒着黑煙,似乎體內的戾炎還在燃燒着他。

看起來和之前一樣清瘦。

一張被火熏的無比漆黑的臉。露出一口潔白到反光的牙齒。略帶消瘦的臉龐微笑着,

殷天笑得很開心。可是眼角眉梢卻透著讓人生畏的冷漠。有着絕對的距離感。

一雙暗灰色的眼球無比驚悚的藏在眼眶裏,瞳孔內一條細長的紫紅色蛇瞳注視着前方的負責人。和周圍的步槍手。

殷天只是平靜的盯着面前的幾位負責人,這幾位負責人的身體便開始不受控制的變涼,變冷。

幾秒的時間,幾人身體半身的部位,已經不受控制的放了下去,很顯然幾名負責人已經喪失了身體大部分控制權。

這無比詭異的一幕讓幾人心臟差點跳了出來。一向冷漠的負責人們罕見的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出了邪氣的恐懼。

"不要注視他的眼睛,一旦視覺對視。就會在幾秒內"五感盡失"這傢伙雖然外表沒有什麼變化。但可以判定,他不是"異類""

"他是戾種!最為恐怖的那一類的戾種!"

負責人A號,怒喝一聲,單手一揮。身後的步槍手幾乎同時勾了扳機。伴隨着槍響,幾十隻麻藥針射向殷天的身體。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一秒的時間就全部扎進的殷天的身體,

殷天本人根本沒有任何閃躲的動作,況且他心裏明白,這種槍射出來的麻藥針,凡人是規避不掉的,自己本來就是個活靶子,

他能獲取這般恐怖的能力。喜悅之情顯而易見,其他的事已經不重要了,

他……賭贏了第一次,成功成為了"戾種"

接下來,只需要默默的等待着被負責人們降服驅逐即刻。外面的世界才是他一展宏圖的舞台,至於說什麼,永世不見光明?

死後不能榮歸故里?他雙親沒了,親戚也都躲着他,疏遠他,只剩一個深愛的親妹妹也患病去世了,

他真的真的真的,無所謂了。

20多隻麻藥針透著薄薄的衣服扎進肉里。殷天的心臟彷彿好像偷停了幾秒。緊接着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腦子開始天旋地轉。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依然面帶微笑。

步槍手見狀。趕忙上前一人,從背包里抽出特製的鎖鏈準備把殷天綁了。當人走到殷天面前,扶起來,擺正殷天的身體,示意其他步槍手幫忙,轉過側面的頭剛轉過來。怎料……

一隻煙熏漆黑的手像毒蛇一般詭異的纏着他的脖子。最後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還不等他做出反應,緊接着,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步槍手的頭馬上軟軟的癱在一旁。

"嘿嘿,你可真脆弱。"

他被殷天扭斷了頸椎,當場斷氣。

殷天閉着眼睛冷笑着,感受着自身的超凡蛻變,心情極度愉悅,被紮成刺蝟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這足夠多的計量,卻仍然讓他能控制一隻手掐死一個成年人,恐怖的腕力讓其他步槍手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着

又是第二波的麻醉槍射在他身上……第三波……第四波……

後續的麻醉針更多起到報復的目的,

直到負責人快步走過來用那雙乾枯的雙手把殷天的腦門重重的一拍,殷天僅剩的那隻手才算徹底不動了。負責人熟練的綁了起來。然後像扔雞仔一樣,

扔進一輛改裝車上。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殷天也終於響起了沉重的呼吸聲。

對於負責人而言。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

等改裝車上的"物件"足夠多了,車子啟動發動機,開始朝着這座城市的邊緣處,行駛過去,那裏是一片深不見底,

仿若深淵,茂盛的森林,最矮的樹木都達到了17米。所以那裏也被戲稱為,"遺忘之地。"被扔進森林裏摔死或者摔到失憶也是再正常不過,

從七陽市的天穹坡扔下去的人,最終會流落到哪裏,沒人知曉。只知道會掉落進遺忘之地,這輩子都不可能從原路返回。誇張的高度,與其說被驅逐,不如說是處刑。能不能活下來看天。

此時車經過一段顛簸的石路,順着一條幽深窄道上了山,朝著名為"天穹"的斷崖處。行進著~

一路上,車像彈簧一樣,晃個不停,車上的"戾種"們都在昏昏大睡。沒人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只是沒人注意到過量的麻藥液體從某個人的身體里慢慢流出來……形成一攤水積。

坐在副駕駛的負責人默默的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后,對着正在開車的負責人2號說道,

"余天拓,你小子快結婚了吧,那天我看到你的女朋友了,長得很漂亮,是你小子的福氣,你倆怎麼認識的,方便不方便聊聊?反著閑着也是閑着。"

說着的同時還不忘遞給他一根煙,

名叫余天拓的負責人,一隻手掌握方向盤,一隻手接過香煙,用嘴吹了一下煙頭,煙就自燃起來,冒出星星之火。

隨後香煙被他叼在嘴裏。深吸了一口后,說道,

"嘿嘿,那可說來話長了,"

"她叫唐咖,是個4級異類,一次任務中,我無意中看到了掉落面具的她,那張臉便徹夜難忘了,於是乎~哈哈哈哈哈哈,在我窮追猛打下,她就同意了,現在她已經懷孕6個月了,我馬上就要成為一名父親了,嘿嘿,老頭子你羨慕了吧,"

余天拓聊起她,滿眼泛著愛意,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冷漠的外表,剩下的只有溫柔似水的心。二人絲毫沒有在意,車後面的殷天慢慢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淡漠到極點的蛇瞳。

"哎呦,動作夠快得呀,這都六個月了,想好名字了嗎,要不要老哥我給你起一個。余這個姓還是很繞口的,不如叫余安生。怎麼樣,寓意你的小寶貝,可以餘生都安安穩穩,"

副駕駛的負責人咧著大嘴哈哈大笑,眼裏也露出喜悅之情,伸出右手,握拳示意,

余天拓眯着眼睛,笑着也伸出右手握拳,倆個拳頭輕輕撞在一起,發出脆響。

"借你吉言,還記得那句貫徹我們的口號嗎?佘坤倫"余天拓道,

"當然了,這輩子都不會忘,"佘坤倫眼角掛笑,這是為數不多,可以放鬆的時刻。

二人笑着頓了頓,異口同聲道:

"兄弟齊心,神擋殺神!同生共死,所向披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倆豪邁的笑聲響遍山林。也讓殷天的意識,

從懵懂的狀態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裏?……清醒過來的殷天用腳踢開身邊的一個胖子。脖子嘗試着轉動起來,觀察起車內的一切。他不敢動作太大,怕被發現,到時候就又要挨k了。

車廂內空間很大,兩排探照燈。還有幾個滅火器堆在角落,夾板裏面躺着20多具昏睡的人,高矮胖瘦,形形色色,這些一點都不重要,也許是負責人們過於自信,

這些人沒有被徹底固定鎖住,只是被鎖鏈簡單的捆綁着,殷天稍微活動了一下,被綁的不是很結實,花點時間就可以掙脫,車走在山路上,搖搖晃晃,車廂內也桄榔個不停。根本沒有在意殷天這個已經清醒的人。

不過車廂內並不是只有殷天清醒著,他面前的這個小胖子也有點要醒的痕迹,嘴角一直在抽搐,閉着的眼球也在亂動,

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那肥胖的臉讓殷天忍不住脫下鞋子用腳趾塞進他的鼻孔,

"哈哈……我這該死的惡趣味……"

殷天忍不住鄙視了自己。開始扭動起身體,鎖鏈也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落。很快雙手就脫離出來,

殷天嘗試着握了握拳,感受着恐怖的握力。

一個柔弱至極的小白臉突然成了一個恐怖的戾種,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爽,但現實的理智並沒有讓殷天沉淪,

更沒有狂妄自大,他慢慢的把耳朵靠近了駕駛艙的鐵板上,豎起耳朵靜靜聽着二人的談話。心裏也在想着如何殺掉,如何幹掉這倆個負責人。

不過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殷天搖搖頭否決了,自己雖然成功變成了戾種,但是一打二,對抗倆個上了排行榜的"異類"並沒有自己幻想的那麼輕鬆,

負責人和步槍手不一樣,這些人沒有一天是閑着的,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戰鬥經驗比起殷天可不是一個量級的,他必須從長計議。

"要不……繼續裝死吧……"

殷天滿意的點點頭,覺得自己這個慫想法很好,於是乎,耳朵貼在鐵板上,也聽到了接下來倆個人的對話,

"余天拓,懷孕6個月,肚子已經可以看的出來了吧,你這婚禮會不會辦的太晚了些。"

這名坐在副駕駛的負責人,名叫余坤倫,此時有一搭無一搭的和開車的余天拓說着話,

其實他和余天拓差不了幾歲,但心智上他要沉穩的多,很多事也都是他做主才能讓倆個人活這麼久。所以余天拓很尊重這位老哥。

"沒辦法啊,之前人手緊缺,我們倆個又都是中堅力量,任務量很大,一直也沒時間準備這些事情,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清閑了許多,打算下周一就舉辦婚禮,肚子的話,問題不大,異類懷孕並不會大幅度的改變肉體。她也沒那麼誇張"

余天拓,慢慢悠悠的說着,眼睛目視前方,觀察著路況,這條去天穹的路越往上越窄,這樣的路就算是老司機也會皺眉頭。倆邊的碎石和墳墓越來越多。兩側的樹木也越來越高大,

遮蓋了很多陽光,看起來不那麼明亮,逐漸陰森了起來,

"那就好,對了,還有一件事,異類排行榜排在你上面那個叫趙澤楠的傢伙前幾天出事了,聽說現在正在進行救治。希望不大,"

"如果他沒了,你就從46變成45了,哈哈,是不是躺着往上漲的感覺很過癮。"

佘坤倫臉上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樣子,

余天拓看到余坤倫的樣子,淡淡一笑,回道:

"別這麼說,畢竟是同事,我還是希望他能健康歸來。不止是他,我還聽說……異類排行榜排第7的夜弋和排在第六的白子,"

"前段時間為了爭奪席位而下了生死決。結果倆個人在隔壁的暮光市,打了6天6夜,最後夜弋贏了,而白子先生也被夜弋處決了,所以我們可以會連跳2級。"

余天拓說起這件事,臉上透著一層寒霜。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你一樣,比起白子先生的仁義謙遜。夜弋這個異類則性如烈火。是個淬火就燒的急性子,"

"雖然實力鎮壓四方,但這種嫉惡如仇,不懂變通的人一旦成為了管理者,我們這些手底下的人不會有好日子過得。哎,"

佘坤倫嘆了一口氣,又點燃了一根煙,同時也遠遠看到了,天穹二字的紅色巨大牌匾。

這牌匾厚重結實,威嚴凜冽。隱約透著一股莊嚴之氣。

余天拓伸手討了根煙,拍了拍方向盤,釋懷的說了一句,

"害,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我們就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的工作,下了班,老婆孩子熱炕頭。多自在,至於誰成為管理者,我們的工資都不會漲一毛。想那麼多幹什麼,"

"別聊了,我們到了,準備接頭。"

二人示意了一眼。表情重新變得冷漠,同時也把屬於自己的面具戴了上去,

說起面具,每個負責人都有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面具,面具上面畫着各種恐怖圖案。右下角也會有編號。面具的質量非常的輕,卻異常堅固。很明顯是特質的。

值得強調的是,編號只是序列號,並不是實力的排名,而所謂的異類排行榜也不是固定不變的,每個人都有權利挑戰自己上面的人。挑戰成功者也會獲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

余天拓目前排名46是,都市《異類戰力榜》的中流砥柱,聲名顯赫。

而余坤倫也排名78屬於中下流,但很多次險象叢生的事件都是靠他的智力解決,

所以這份戰力榜,水分還是很大的,至少智力是不算在裏面的,但真實的戰鬥,勝利者往往都是靠腦子活下來的。

殷天在車廂內聽的很清楚,也感覺到車的速度逐漸變慢。最後停了下來,車廂內從吵鬧變得安靜了許多,

余天拓和余坤倫二人跳下車,朝着天穹大門走去,放眼望去,這不是什麼華麗的莊園,也不是什麼雍容奢侈的殿堂,除了那個略顯莊嚴的牌匾外,裏面只有一個7米寬,深不見底的巨坑。

天穹里,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咒印,還有圍繞巨坑的七座門塔。門塔上,一團不知名的光亮毫無保留的將光亮折射在咒印上。宛如銀霜,若隱若現。美輪美奐。

不大一會。從門衛處走來一人,和余天拓二人一樣,一身黑色緊身衣,一副黑色墨鏡,同樣一個印着恐怖女妖的面具被這名守門的負責人戴在臉上。

這名負責人看起來身材相對纖細。1米75的身高,踩着一雙10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可以看出來是個女人,

"彙報情況吧。L"這名守門人同樣拖着冷漠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余天拓脫下手套,露出了那副乾枯的雙手。同時說道:

"一共24個戾種。都是1級的。沒有例外,不過這次誕生了一個特殊的傢伙,"

"喔?"

這名女負責人挑了挑眉,似乎很感興趣,

"說來聽聽"

余坤倫隨即補充到。

"以往的戾種大多數都是自身發生變化,能力也運用於自身。"

而這次我們檢測出來的這個戾種,他的能力卻能作用在其他人身上。所有注視他的人都會在幾秒內"五感盡失"要知道這可是個剛感染的1級戾種。如果讓他肆無忌憚的成長下去……"

"後果會如何?"女負責人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似乎並不在意。

"一旦成長到4級。後果不堪設想。"

余坤倫補充道,同時從腰間抽出三環套月避水圈。這是動手的前兆。

"所以我建議,我們不妨變通一下,違背雙方條約。在這就地處決他。斬草除根,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從七陽市蒸發。也避免給對方送去一個這麼強力的戰力。"

余天拓的嘴裏開始冒出零星的火光。

女負責人沒有說話,而是穿過二人。靜步走向車廂的後門。又看了看遠方……

良久……

"算了吧。你應該知道違背條約的後果,這不是我們能承擔的,換句話說,就算以後他成長到4級,也不一定會參與到屬於七陽市的"戰場"我們不能為了一個隱患,賭上全部身家。"

"可是!女妖!異類是有上限的,比起我們……他們才是……"

佘坤倫急迫的搭茬。試圖勸說女負責人。

"夠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指手畫腳。按正常流程走吧,全部扔進天坑。"

女妖負責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到車廂後門,輕輕的剝開門鎖,輕輕一拉。車門緩緩打開。

露出了裏面的風景,

目光所視處。這些個戾種橫七豎八的躺着。奇形怪狀。這幅畫面見怪不怪了。

看着車廂內的一攤水跡,女負責人搖了搖頭,居然還有人嚇尿了。真是丟人。

殊不知,那是殷天把體內的麻藥排出了體外,

女妖面具下,一雙紫色的眸子邪魅至極。掃視着車廂內的一切。

"嗯?"

女負責人看到最裏面的殷天身上的鎖鏈已經鬆掉了。並且青白色的雙手都漏了出來。只是殷天依然喘著沉重的呼吸聲,嘴裏也不斷的流出口水,舌頭外翻。眼睛也翻著白眼。這般模樣很是誇張。

"怎麼會有如此……不忍直視的人"

看了幾眼,便沒有在意了,

1級的戾種是抵抗不了麻藥針的。所以她絲毫不擔心這些人會醒過來。

"動手吧,天拓。"

代號,女妖的負責人,往後退了半步,余天拓則身影一閃,來到車廂後門。

不多言語。雙手滲出紫色的雷電。噼里啪啦的響聲就像幾千隻鳥在竊竊私語一般。

這是他的能力,三魂七魄磁極陰陽手。

他的雙手可以抽離人的某種靈魂。

只要碰到就行,

余天拓跳進車廂內,每個人輪流摸了一下額頭。

幾縷殘魂便隨着他的雙手快速的脫離原本的主人。朝着余天拓飛去。

這些魂魄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才會重新回到本人的身體里,在這之前,沒了這一縷殘魂。戾種們都會和植物人一般無二。

當然,這是余天拓手下留情了,如果他全力一擊,一掌就可以將其他人的靈魂徹底拍死機。意志力差的,魂飛魄散也不為過,只是他犯不上這麼做。

殷天裝死的時候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從來沒有當過演員的他可以偽裝的這麼成功……

他的好兄弟朱宏博也成為了戾種,在他之前。可是這輛車上並沒有朱宏博。按理來講,他們倆個前後腳不超過30分鐘。

應該扔到同一輛車才對。可是他卻不在。

前面的人已經成功抽出魂魄。余天拓自然往車廂更深的地方走去。眼看着,就來到了殷天的面前,

看着變松的鎖鏈,余天拓皺了皺眉,

這傢伙中了比其他人多三倍的麻藥居然還能折騰成這樣,真是恐怖的潛力……

一邊想着,一邊把手指放在殷天的額頭上,

余坤倫在車廂門的位置,用三環套月避水圈把這些個癱軟的戾種,套住一個,就朝着七米寬的巨坑,扔一個。

絲毫不在乎這些人掉進巨坑後會不會摔死。這種力氣活他最討厭干,他更喜歡進行腦力勞動。

"喂,佘坤倫,為什麼你每次都要讓我抽一遍這些人的靈魂啊,麻藥針的藥效我們是做過測試的,他們不會醒的,我感覺我有點多此一舉"

余天拓嘴裏嘟囔著,

"做事還是謹慎點好,雖然這事枯燥且乏味,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有個聰明人在這翻白眼裝死,趁你不注意偷襲你一波,你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佘坤倫的語氣有些斷斷續續,畢竟他在干體力活。

"怎麼可能,如果有這樣的人,我會一掌拍碎他的靈魂,讓他50年都六根清凈,"

"對了,你這個三環套月避水圈,之前我怎麼沒見你用過,你從哪得到的。"

余天拓接茬道。絲毫沒在意外面的女妖負責人在周圍散步閑逛。

佘坤倫想了想后說道:

"三環套月避水圈,內測有握把,四面都是刃,倆側還有能伸長變短的尖刺。平時就這樣夾着人用,如果有人反抗,我只要一按綳簧,這東西就可以把倆側的尖刺扎進他們的肋骨上,到時候他們便無法反抗,"

"至於從哪得來的,下了班喝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余天拓聽到後點了點頭,手指已經距離殷天的面門不足0.1毫米,噼里啪啦的紫電肉眼可見的觸及著殷天的眉毛。

余天拓聽着佘坤倫的話,想了一些曾經的事,有些分神,手指自然慢了幾秒,剛要觸碰到翻白眼的殷天,殷天猛的起身,

對着余天拓的胸口就是爆發全力的一拳,

直拳揮出,迅捷的破風聲伴隨着殷天的尖叫,駭人聽聞。這一下太突然了,也太快了。

殷天這突然的一嗓子尖叫,讓余天拓的腦袋響起嗡的一聲,耳鳴到疼痛,

頓時有些恍惚。不過余天拓這些年的戰鬥經驗,還是本能的抬起右手,向前迅速拍出一掌。成功擋住了這凜冽的一拳。

"好漢饒命!"

殷天蹙眉!怒喝四個字。嘴裏的唾液朝着面前一口噴出。左手在地上一滑。抓起一些地上的麻藥液體。那是他剛才排出來的,

藥效還沒過。不由分說的就一把塞進了余天拓的嘴裏。

同時拳頭和余天拓的手掌對碰的瞬間,紫光爆裂!殷天頭髮瞬間炸毛。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整個人被打的哆嗦了幾秒。全身都快不聽使喚了,

不過余天拓更慘。

說時遲那時快,余天拓也反應過來,意識到了殷天是裝死,可不等他反擊,就被殷天這波雖然噁心但絕對實用的套路給克制了……

陰晴不定的臉上透著憤怒。

"你……!!!"

余天拓剛要罵殷天。殷天嘟著嘴,第二波口水已經發射,余天拓緊急避險,

立刻閉上了嘴,也不自控的閉上了眼,

並非是他想閉上,也不是遇到什麼危險讓他閉上。而是他的粗心大意導致他在這慌亂的一刻。

他忘記了殷天的蛇瞳"不可直視"

看到余天拓成功閉上眼睛。殷天抬起一腳,狠狠地將他踹飛出車廂,同時自己也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

不明所以得佘坤倫剛把第四個人扔進天坑,轉頭走回來,就聽見,好漢饒命四個字,

隨後就看到,

余天拓以怪異的姿勢從車廂飛出來,臉上都是黏糊糊的液體,有口水,也有麻藥。

"啊!!!!佘坤倫,有詐!"

"這小子沒有被麻醉!他%¥*給*"

余天拓臉上的麻藥見效很快,整張臉開始沒了知覺,說話都漏風。

佘坤倫看到這一幕,和注意到這一切,正在遠處巡視的女妖對視了一眼。

抽出三環套月避水圈,扔在一旁,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把袖珍濃縮型玫瑰花短劍,單手結印。

快速默念道:

"綻放吧,狂骨。"

心隨意動,這把袖珍短劍

隨着佘坤倫的吟唱,而變得璀璨奪目,散發着奇異的光亮,同時白霧瞬間瀰漫到天穹四周。

緊接着。

剎那間變大,彈指間,已經成為一把巨劍。透指可見的劍身。透明的劍柄,配上透明的劍刃。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幾度。

周圍的灌木肉眼可見的掛上了一層冰霜,

另一邊。

殷天剛從車廂內掉出來,摔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他,抬頭便看到一把大的誇張的巨劍對着他的頭迎面砍來。速度不快,但威勢十足,

伴隨着寒風刺骨,一團巨大的冰霧也在同一時間,向他覆蓋過來。

遠處正在圍觀的女妖負責人,冷笑着,只是雙手環胸,安靜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切,絲毫沒有想幫忙的樣子。

這個面具畫着恐怖女妖的女負責人,看到天穹陣地其他的負責人魚貫而出,朝着其他聞聲而出的門塔負責人點了點頭,10多名門塔負責人又默默的退回門塔。熟視無睹。

天穹門塔里駐紮的這些負責人,並不是和余天拓等人一樣,這些人更多的是負責人們的從屬關係,實力也遠遠不及真正的負責人。

"如果連個1級戾種都擺不平,你倆也不用活着了。"

女妖負責人嘴角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靜靜的圍觀著,

"正好看看這位特殊的戾種,有什麼特別的。"

她心裏這般想着。

車廂前的鬥爭卻沒有絲毫的拖沓,殷天露頭的那一刻,佘坤倫就雙手握著透明巨劍砍了過去。以他的實力,

雖然沒有餘天拓那樣拿的出手,卻也不弱,

從車廂掉到地上的殷天,看到巨劍在頭頂揮來。卻因為他奇怪的落地姿勢,來不及躲避了,

生死存亡之際,殷天黑血湧上心頭,冷哼一聲。咬着牙,抬起胳膊用力的甩向巨劍。

"胳膊送你了!"

胳膊被斬斷的畫面沒有如電視劇一樣出現,相反,殷天的全力甩臂,把巨劍狠狠的崩飛了回去,握著巨劍的佘坤倫,也被震的虎口發麻,感覺都要握不住了。

拖着巨劍的雙手倒退了幾步,同時冷眼觀察著殷天,嘴裡冷漠的說道:

"果然每個戾種的肉體都硬的要命。想砍死你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但……換個角度來說,制服你,倒也並非什麼難事,"

佘坤倫看着殷天赤腳跪在地上,被砍的胳膊鮮血淋漓。卻沒有傷到骨頭。心裏皺着眉頭,表面卻不動聲色。

嘴裏說着話的同時,單手結印,又在心裏默念道:

"狂舞吧。剔骨!"

心隨意動,言出法隨,一個巴掌大小的黑繩見風就長,立刻長成了一團黑黝黝的黑色精鋼線。自動朝着殷天纏去。

另一邊被麻藥弄的僵硬的余天拓,也嘴角一抿。一道道雷電在周身環繞,像一隻猛獸一般,沖向殷天。

儘管余天拓的身體隨着麻藥的藥效變得越來越僵硬。但不妨礙他想參戰的決心。他被殷天偷襲,搞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氣的面目猙獰,

倒不是他受了多重的傷,只是這個殷天接二連三的給他使絆子。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此時看到佘坤倫出手,他也想幫一幫。把面子找回來。

圈外還有一名圍觀者在進行圍觀,

只是有些心有餘力不足。力道掌握的偏差。導致從他身上凝練成型的紫電,還沒增幅自身。便像離弦之箭一般,射殺出去。

倆個呼吸間,容不得殷天分神。便從殷天的耳邊呼嘯而過。直奔已經成功籠罩殷天的那團冰霧。紫電與冰霧的碰撞炸裂引發了震耳欲聾的巨響。紫色的電光發出難以形容的恐怖電音。

震得殷天雙耳短暫失聰。更使得壓縮的冷氣伴隨着冰霧的破裂,瞬間膨脹揮發。

冰霧下方的殷天,眼瞅著自己在結冰。容不得他思考對策,短短几秒,驚愕的殷天就變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雕。一雙蛇瞳也被封住。連閉上都做不到了。

不只是他,距離殷天不遠的二人。和車廂內的戾種們。也被冷氣覆蓋,同樣變成了晶瑩透明的冰雕。

就連準備纏住殷天的精鋼線,也被凍了起來。

反而是站在遠處的女妖負責人倖免於難,只是鞋底結了一層冰刀。她輕輕一跺腳,冰刀便碎成了粉末。

"余天拓!!你到底是哪邊的!"

佘坤倫憤怒的大吼。他對冰霧有着一定的抗性,所以頭並沒有被凍住,眼看得手的他,因為余天拓幫了倒忙。弄了個兩敗俱傷。

"…………"

余天拓的麻藥勁經過三十多秒的侵蝕,徹底上了身,這藥效來的本就夠快。從剛才就有點僵硬的他在冰霧的加持下,一動不動。連嘴巴都不能動半分。

余天拓心裏默默的嘆口氣。痛快的昏了過去。坦白來講,異類和戾種終究是不同,他沒有那麼強的自身適應性。

手指縫中流出的紫色電流也應聲消散了。

"嘻嘻,有趣,真有趣,"

女妖負責人,看着眼前的奇景,不屑的笑了起來,發出悅耳的聲音,踩着高跟鞋,朝着三人走來,

邁出輕快的腳步。繞着三座冰雕,蹦蹦跳跳,左看右看,評頭論足的樣子好似逛街買東西。閑庭信步的動作,不慌不忙。

"喂,我說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在這左看右看個什麼勁,而且,我真的忍不住吐槽,你一個馬上就三十歲的老女人,你在這蹦跳個什麼勁啊,裝什麼純情懵懂少女啊!"

佘坤倫面漏不悅,想繼續說什麼,想了想又閉上了嘴。他有些忌憚戴着女妖面具的負責人。

聽到佘坤倫的吐槽,女妖負責人臉色一冷,轉身,抬腿。一個側身鞭腿,狠狠地踢在佘坤倫的脖子上,染成粉色指甲的腳指頭狠狠地頂着佘坤倫的下巴,

單手抽出腰間的銀色精緻手槍。抵在了佘坤倫的眼皮上,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嘭!"槍響了。子彈沒有打進佘坤倫的眼眶裏,而是從佘坤倫的眼皮詭異的穿透了過去,掉在了地上。

"佘先生,我可是見過你的模樣的。你說話要謹言慎行,否則……下次子彈就不會這麼好運的穿過去了……"

佘坤倫驚魂未定的甩了甩頭,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女妖,你在這裏唬我是沒用的,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如果你有種,別在天穹這躲著,來七陽市給我下異類生死決戰書,我保證讓你有來無回,有死無生。"

佘坤倫並非在嘴硬吵架,他這一刻的確起了殺心,已經盤算著怎麼幹掉這個惹人煩的傢伙了。

聽到佘坤倫這麼說,女妖卻也不在意,而是愉快的走到殷天的面前。看着這座精美的冰雕,舔了舔嘴唇,

"18歲的小傢伙,求生欲這麼強,只要這份掙扎求存的信念一直存在,你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幫你一把,嘿嘿"

一邊說着,一邊撿起精鋼線,對着殷天纏了幾圈,然後扯著精鋼線,不慌不忙的朝着深不見底的巨坑走去。

殷天的眼睛被封住,無法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肆無忌憚的做着這一切。

"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這冰雕怎麼凍的這麼結實……可惡,本來想着半路逃跑,果然事與願違。"

殷天心裏默默的思考着,

"為什麼他有那麼多的靈異武器,不對,怎麼可能會有相同能力的武器,這二種都可以變小變大……難道……這不是靈異武器的特性能力,而是他的異類能力?"

殷天心裏逐漸有了答案,

"沒錯,……他的異類特性就是把物體變小變大,一定是這樣的,不會有錯。"

殷天敲定了注意,同時發現面前用精鋼線拖拽自己的這個女妖負責人停了下來,並轉頭看向自己。

凍住殷天的這座冰雕,在佘坤倫的注視下,被拖拽到了巨坑前。只差半步,

做完這一切的女妖負責人,擺正自己的方向,走到了殷天的正前方,毫不避諱的和殷天的蛇瞳對視到了一起。

"你要幹什麼!瘋了嗎!被他注視的人會"五感盡失"就算你是Lv3的異類。也不可以就這麼毫無準備的直視他!你如果死在這裏,我和天拓逃脫不了干係,我們都有家室,你趕緊住手!"

佘坤倫扭著頭轉了個方向,急迫的警告她。但女妖負責人不為所動,依然靜靜的看着殷天的眼睛,這雙蛇瞳散發着灰白色的冷寂……瞳孔裏面充滿了無數的負面情緒。

她看到了不甘……絕望……憤怒……恐懼……無助……冷血……同時她的雙眼能看到東西的範圍越來越小……在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中,僅僅過了5秒,她就成了個瞎子。眼睛暗淡了下去,變得一片茫然,

眼睛再也看不到一丁點的光了。同時身體彷彿不再屬於她自己一般,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

"不錯,很恐怖的特性,前途無量啊,嘻嘻"

女妖閉上了眼睛,身體的控制權慢慢回來,一開始是腳……然後是大腿……然後整個下半身……上半身……最後是雙手。

動了動手腳,感覺到已無大礙后,女妖負責人抬起左手,輕輕對着冰雕一拍。手指上的一枚心形戒指變消失不見……

殷天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心臟里突然出現一種異物感……驚恐的想要大叫。卻因為被冰封,只能一動不動的忍着。

"小傢伙……為了避免以後你成長起來,對我有威脅……我把一枚戒指送進你的心臟了,如果以後某天你回來了,記得還給我喲,嘿嘿"

戴着女妖面具的負責人,自言自語結束后,輕輕一拍,殷天這座冰雕徑直的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天穹巨坑中……

殷天掉進巨坑前。聽到女妖的話……無盡的絕望籠罩了他。這一刻,他似乎認命了,

那一雙灰暗的蛇瞳,若是有其他的光澤,該能綻放出怎樣的色彩。

身形墜入無盡深淵……屬於他的陽光慢慢的消失……

我……就這樣結束了這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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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種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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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天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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