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 教訓【加更】

和再次「偶遇」的黛安娜和超凡雙子不一樣，正在調查突然出現的【黃燈俠】的蝙蝠俠這邊進展並不順利。

綠燈軍團在蝙蝠電腦裡面的資料已經被蝙蝠俠翻查了幾遍，綠燈俠和【黃燈俠】在能力表現上差別並不大，但是驅動他們使用燈戒力量的東西截然不同。

綠燈戒需要意志力來驅動，越強的意志力能爆發出更強大的燈戒力量。而【黃燈俠】使用的黃燈戒，它需要的是恐懼。持有它的人必須心懷恐懼，克服恐懼之後將恐懼帶給其他人。

布魯斯認識的那個哈爾·喬丹無論如何都不像是那個能使用黃燈戒的人，綠燈俠總是被稱為「英勇無畏」，但平行世界的【哈爾】卻反常地戴上了黃燈戒。

他在恐懼什麼？他又給誰帶來了恐懼？關於這些，布魯斯不得而知。

「已經確認了，我的世界的領主綠燈依然在這裡。他使用的依然是綠燈戒。」灰蝙蝠的聲音從布魯斯右手旁邊的通訊器那裡傳來，布魯斯看了一眼電腦上正在運行的程序，輕聲說了一個「嗯」。

自從有了【卡爾】的前車之鑒，布魯斯和鋼骨共同完善了瞭望塔的磁場監測系統，而就在昨天，這個系統發現了多處地方出現了磁場的劇烈波動，除了關押【卡爾】的監獄之外，大都會也出現了類似的波動。

布魯斯正在調查產生波動的地方有什麼異常。但灰蝙蝠並沒有關心他這邊的情況，而是直接問道：「你找到【卡爾】了嗎？」

布魯斯一陣頭疼，他當然也不放心【卡爾】，畢竟一個領主超人和【黃燈俠】混在一起可不會去做什麼好事。

但灰蝙蝠表現得太過執著，從布魯斯告訴他【卡爾】被人從監獄裡面救出來之後他就陷入了這樣的狀態，如果不是正義領主的世界還需要他，布魯斯甚至懷疑他會親自將【卡爾】抓回去，用更堅固的紅太陽系統綁住人間之神。

布魯斯語氣暗含不爽：「我會把她抓回來的。」他願意幫助灰蝙蝠困住【卡爾】，但灰蝙蝠的態度依然讓黑暗騎士感到了冒犯。每個蝙蝠俠都對自己的世界充滿了佔有慾，但明顯曾經做過領主的灰蝙蝠將侵|犯別人的領域看得更理所當然一些。

如今已經在領主世界重新集結起了反抗軍的灰色蝙蝠已經習慣了命令，但布魯斯從不是那個會被別人命令的人。這也是他除了【卡爾】以外的事情很少聯繫灰蝙蝠的原因之一。

灰蝙蝠並不滿意布魯斯的回答，他沉聲說道：「那個【黃燈俠】救下【卡爾】一定是為了利用她的力量。但還有一個關鍵，為什麼【黃燈】選擇的地點恰好是【卡爾】的監獄。」

布魯斯也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之處：「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黃燈俠】確定他會在那個監獄裡面找到【卡爾】。」

這中間一定缺少了什麼……布魯斯將【卡爾】的消息封鎖了起來，除了哥譚的義警，也就只有超人知道【卡爾】的存在，但她還是被發現了。

有一個站在陰影處的人窺視著他們的一切，他看著那個自作自受被關在囚籠裡面的白色超人，帶著嘲諷欣賞著她眼底的不甘心和怒火，又在她被關了一段時間之後設計讓【黃燈俠】打開了那扇囚籠。

他的鳥兒從紅太陽囚籠裡面飛了出來，以為她又能高高在上地翱翔於天際，可不知囚籠外面的毒蛇正等著她最放鬆的那一刻。藍綠色眼瞳的毒蛇吐著蛇信子，隨時準備出手教訓他不聽話的妻子。

灰蝙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的語速突然加快：「你那邊阿卡姆莊園里發生了什麼？」

「你說狂笑留下的人。」和自己說話就是簡單，哪怕布魯斯不喜歡灰蝙蝠的做法，但他總是能很快明白對方的想法，他說道，「我去調查過了，狂笑的管家沒有離開過莊園，進入莊園的納米機器一如既往地被摧毀。但我晚上在莊園後花園安裝了幾個監控，目前還沒監測到有用的東西。」

黑暗騎士花了四天的時間將莊園建築外面搜了一個透徹，阿卡姆莊園的安保系統比韋恩莊園的還要恐怖，韋恩莊園的安保系統確保沒有人可以發現蝙蝠俠的秘密，而阿卡姆莊園的系統則致力於將每個不經同意造訪的客人殺死。

布魯斯花上一點時間不留痕迹地破解了阿卡姆莊園外圍的警戒系統，他有一個和灰蝙蝠一樣的猜想。他曾經想秘密潛入莊園內部，但在布魯斯剛踏入二樓的窗檯，他就看見窗戶裡面被鐵片封鎖住了，不僅如此，布魯斯還聽見原本安靜的花園傳來了幾個人走路的聲音。

但當他藏在屋檐向下望去時，只有莊園的老管家一動不動地站在樓下，他身邊空無一人，剛剛那幾聲靴子在石板上發出的踢踏聲也彷彿突然消失了。管家拿著手電筒照著窗檯，直到布魯斯從另一處地方離開，他的手也絲毫未動。

布魯斯正準備繼續調查的第二天，獄中的【卡爾】就被【黃燈俠】劫走了。

灰蝙蝠給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他說：「我懷疑狂笑還活著。」

和布魯斯一起針對狂笑制定了幾個計劃，灰蝙蝠匆忙說道他還會調查狂笑的事後就準備掛斷通訊器。布魯斯在他掛斷之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有什麼辦法把【卡爾】引出來，灰蝙蝠。」

灰蝙蝠是他們兩人之間和【卡爾】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布魯斯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可以參考的建議。灰蝙蝠冷笑一聲：「她現在是最謹慎的時候，不會輕易出現在任何可能藏有紅太陽的地方的。」

但過了一會，灰蝙蝠又說道：「【卡爾】自從殺死盧瑟之後，她飛得越來越高，領主和我還能勉強跟隨在她身後，但人類已經成為了她腳下的羔羊。除了一個人。」

布魯斯挑眉：「你在說你自己？」誰都知道灰蝙蝠是被領主超人給予特權的人類。

「不是我，」灰蝙蝠否定道，他對布魯斯的說法嗤之以鼻，「我是因為替【卡爾】出謀劃策才得到了那些權利。」

「但那個人不一樣。她從一開始就反對【卡爾】的統治，但【卡爾】從頭到尾都沒對她下過手。」

布魯斯想起了他在水晶球裡面看到的那個被領主軍隊封鎖的房間，那裡關押著領主超人的一個朋友。她用自己的力量反抗著正義領主的統治，用筆墨揭示著領主的暴行，但人類的力量在人間之神面前不堪一擊，她最終被關進了【卡爾】為她準備的房間里。

「【露易絲·萊恩】。」布魯斯和灰蝙蝠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你可以利用她抓住【卡爾】。」反抗軍首領為了達到他的目的說出的計劃讓布魯斯皺起了眉頭。露易絲是超人的妻子，事情還沒糟糕到布魯斯要利用自己朋友的妻子的地步。他嘴上說著「我會考慮的」，實則已經把這個計劃放在了後備計劃的最下面那層。

掛斷了通訊器，布魯斯繼續著他的調查，他在考慮要不要去大都會一趟，說不定能在那個磁場異常的地方發現新的線索。

而導致磁場異常的【黛安娜】已經按照他們的計劃成功接觸到了喬納森和達米安。她瞥了一眼喬納森懷裡面的魔法鏡子，【黛安娜】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還從沙贊那裡得到了這個。穿梭夢境與現實的媒介，魔法鏡子確實是能找到那個黑袍魔法師的好道具。

黑袍魔法師需要在夢境裡面收割人們的美夢來填滿他的那塊紅寶石，他會在人們最沉迷於夢境的時候出現，而通過魔法鏡子進入到夢境的他們也可以在那裡抓到魔法師。被鏡子照到出現紅點的人證明他的美夢還沒有被魔法師奪走，喬納森和達米安可以潛入那裡靜候時機等待魔法師出現。

【黛安娜】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喬納森套著話，喬納森在達米安之前的提醒下還聽話地保持了點警惕。他抱緊手裡面的鏡子支支吾吾地回答著【黛安娜】的問題，結果還沒說幾句就被【黛安娜】繞進去了。

一旁的達米安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搶過喬納森手裡的魔法鏡子：「我們要去調查那個黑袍魔法師，你來不來？」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他們面前的【神奇女俠】並非容易對付的敵人，從喬納森那裡知道魔法鏡子能抓到魔法師的【黛安娜】不可能放過他們。

必須讓出一點利益才能讓他們的計劃進行下去，達米安從他還在刺客聯盟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哪怕是他的外祖父，也會為了刺客聯盟的利益和哥譚的反派合作共同對付蝙蝠俠。所以達米安主動提出了合作。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達米安。」【黛安娜】誇讚道。

達米安「切」了一聲，怎麼想現在這個【神奇女俠】都是在說平行世界的自己。他當然很聰明，哪怕平行世界也是，達米安有這個自信。

將魔法鏡子放在那個昏睡過去的老人上方，【黛安娜】和超凡雙子一起念出了沙贊給的咒語。一陣白光閃過，他們進入了那個老人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