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灰蝙蝠

「你在看什麼，克拉拉？」看著克拉拉面前的電腦屏幕同時放著三個不同的電影，【布魯斯】忍不住問道。

早就在剛剛蝙蝠俠一行人看完狂笑和領主超人的婚禮的下一秒，【布魯斯】和克拉拉就收到了系統的通知。【碎片收集度】已經達到了90，他們需要儘快找到辦法將至少一個超級英雄騙進世界碎片的幻境內。

克拉拉正在準備幻境的背景，雖然他們只想讓一個人進入到幻境，但萬一有意外發生的話，也需要預案。克拉拉為不同的人都準備了不同的幻境背景。

「《蝴蝶效應》、《星際穿越》、還有《死神來了》。」克拉拉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卻一刻不停地在鍵盤上輸入背景，緊接著，她又按下刪除鍵，把剛剛自己寫的一長串文字全部刪除了。

前面那兩個他還能理解，後面的《死神來了》怎麼看都是克拉拉夾雜的私貨。【布魯斯】欲言又止，因為他覺得克拉拉的靈魂都快從她的眼睛裡面冒出來了。

自從知道世界碎片最後的形成還需要幻境的加持，克拉拉就一刻不停地在寫著新的背景。幻境開啟之後他們不能干涉裡面的事情，只有合適的背景才會不暴露這一切都是假的事實。

「對了，【布魯斯】。」克拉拉總算從鍵盤裡面抬起頭看向【布魯斯】，「你之前的伏筆我拿來用了。」

【布魯斯】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設的伏筆？」他怎麼不知道？

克拉拉詫異地指著之前腳本的那幾行字：「那個不是伏筆嗎？我以為你是提前準備好的……」

「那是為了增加神秘感，」【布魯斯】實話實說，「我寫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這句話太過經典，以至於克拉拉在鍵盤上忙碌的手都停了一下，「那好吧。不管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現在拿來正好合適。」

克拉拉看了一眼【布魯斯】一直在維修的儀器，那個機器大概三米高，中間是個空著的圓環，旁邊還有一個什麼也沒放的激活器。

「你改造好了？」那個是之後要用到的穿梭機器，【布魯斯】正在改造它，他們需要確保這個機器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和真的一樣。

「還沒有設置自爆裝置，馬上就能結束了。」狂笑洞裡面本來就有類似的機器，【布魯斯】改造起來很容易。

現在最麻煩的反倒是克拉拉的工作。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如果不是超級大腦和超級速度，他們還真的難以完成如此大批量的腳本。

【布魯斯】將狂笑電腦切換到了另外一個頻道，不久前就有人朝這個頻道發送用蝙蝠密語處理過的信息。【布魯斯】和克拉拉一直沒有管過這個頻道，他們裝出一副信號不好的樣子，但現在，為了他們的計劃也是時候使用這個東西了。

「這個是領主超人記憶裡面灰蝙蝠的基本資料，」克拉拉遞給【布魯斯】那份虛浮在空中的電子文件，「我根據她的記憶寫了一份灰蝙蝠會做出的反應，你到時候參考著念就可以了。」

「現在開始嗎，【布魯斯】？」

「嗯，」【布魯斯】一目十行地將那些台詞全部背了下來，他看著狂笑電腦左上角的那個屏幕上從瞭望塔竊取到的信息說道，「綠燈俠發現了一些事情，和蒙戈有關。超人是不可能在哥譚繼續呆下去的。」

「現在就是支開他的最好時機，」克拉拉贊同地說道，「畢竟我們一開始選好的目標只有一個——」

「蝙蝠俠。」

狂笑洞不遠處，蝙蝠洞內部。

蝙蝠俠和超人剛和斯特蘭奇告別，至上聖所的至尊法師明白正義聯盟的作風，正義領主世界並非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平行世界，他們也有相關的應對經驗。畢竟這不是涉及到世界安危的事件，奇異博士也不好直接插手。

他表情嚴肅地對正義聯盟的主席和顧問說道：「其實我最近還是有一些時間的，如果你們想，我也不是不行……」

「不用了。」蝙蝠俠拒絕了他，「我們會處理好的。」

「另外，我還是勸你們不要在沒有專業人士的陪同下主動穿越時空什麼的，特別是回到過去。」專業人士·斯特蘭奇輕咳一聲，「一不小心改變了什麼就完蛋了。回到過去很危險，你們的朋友閃電俠每次回到過去都要惹出好多麻煩。」

經常和閃電俠交流穿越經驗的超人心虛地回想了一下，確實每次閃電俠回到過去都惹出了驚天動地的大麻煩。

「我還有一個問題，」超人想起他曾和閃電俠討論過的話題，「如果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正好矛盾了，那麼會怎麼辦？就像外祖母悖論那樣？」

斯特蘭奇沉思道：「一般就兩種可能，一種是閃電俠最常惹出的，這可能會導致一個平行世界的誕生。還有一種，你以為的改變其實只是既定會發生的事實，它是一個閉環。而且這個世界為了保護自己，有關人的記憶一般都會被直接刪除。」

說到這裡，斯特蘭奇忍不住譴責了一下把時間線當自己家的閃電俠。據說連上一任至尊法師古一都和穿越時空的他有過接觸。

察覺到兩人投來的異樣眼光，承擔了太多的斯特蘭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各種能穿越時空的手段。為了不讓時間線直接扭曲，刪除記憶是最有效的方法了。」光是斯特蘭奇知道的能穿越時空的就不下五人，沒有點防護措施這個世界遲早要完。

「另外，如果你們真的在平行世界迷路的話，可以去找那個世界的至尊法師，他會幫助你們回家。」斯特蘭奇拿出兩張名片遞給蝙蝠俠和超人。這種魔法名片將會指引他們回家的道路，也會讓兩人在到達平行世界的下一秒就被那個世界的至尊法師找到。

「我知道了。」蝙蝠俠收下了名片，他放進了萬能腰帶里。

好吧，斯特蘭奇無奈地和超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從蝙蝠俠那裡獲得了一張新的銀行卡。將銀行卡收起來，起身回至上聖所的魔法師在心裡嘀咕，是不是最近又可以和王一起去拍賣場看看有什麼好貨了。

「你的通訊器響了，超人。」超人剛剛拿起最後一塊小甜餅就聽到蝙蝠俠這樣說。瞥了一眼蝙蝠電腦上瞭望塔發來的信息，超人咬了一口小甜餅接通了通訊器。

是綠燈俠哈爾·喬丹發來的消息。

「這裡是超人。有什麼事嗎，綠燈？」

「海濱城……蒙戈嗎，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超人掛斷了電話，他已經向上飄起隨時準備離開蝙蝠洞了，但他還是糾結地說道：「有人看到蒙戈出現在了海濱城，他可能有什麼陰謀，我需要和哈爾去調查一趟。但是，，你能處理好正義領主的事情嗎？」

蝙蝠俠的視線和他碰撞了一秒，超人知道自己的老友的堅持了。

「好吧，」其實真的很想插手正義領主的事，但無奈超級反派蒙戈也是一個大麻煩，超人只能先去處理已經到達地球的威脅，「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繫我們，。」

「他會的，克拉克老爺。」站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收起桌子上被超人吃完的盤子說道。

超人爽快一笑：「有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阿福。」

蒙戈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反派，超人沒有在蝙蝠洞繼續耽誤時間。等到超人走後，阿爾弗雷德才把目光轉向蝙蝠電腦和它面前的黑暗騎士：「那個人還沒有收到消息嗎，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