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159章

一隻古川久彌沙陷入了思考.jpg

由於這個世界中她暫時沒有被捲入什麼紅黑鬥爭,天天的日子就是吃喝玩樂上上課,哪怕偶爾去給組織找麻煩,也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身份。

所以古川久彌沙已經很久沒有讓系統繼續監測周遭出現的劇情人物了。

結果就導致了這麼一轉頭,就和「很多前男友」之一的降谷零四目相對。

她反應很快,「你是……萩原警官的朋友是嗎?」

她沒有直接報出降谷零的名字,而是用和她更熟的萩原研二做了個緩衝。

——在那晚之後,排除掉同為女生天然有著共同話題的娜塔莉,古川久彌沙只和萩原研二有過接觸,所以她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降谷零走上前來,向她打了個招呼,「你好,叫我安室就好。」

古川久彌沙挑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離降谷零用「安室透」這個化名進入組織並獲得代號「波本」的時候,應該還有足足兩年時間。

但他現在就在用這個化名了?

降谷零的觀察力向來敏銳,哪怕是22歲的降谷零。

他看出了古川久彌沙的遲怔,笑了笑,「古川小姐想說什麼?」

既然被他察覺了,古川久彌沙乾脆直言,省的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晚聽到你的名字好像不是這個。」

降谷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四下望了望,然後道:「公寓樓下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古川小姐要上來坐坐嗎?」

古川久彌沙思忖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事要辦——安室先生住在這裡?」

她是真的沒想到,降谷零現在居然和炸|彈案的犯人同住一幢公寓。

……那,當年的他知道嗎?

知道自己曾經和害死了兩名好友的兇手,住在同一幢樓里。

如果知道的話,他會是什麼心情?會悔恨嗎?悔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這一切……

但無論如何,29歲的降谷零的想法,是現在的古川久彌沙再也無法得知的了。

降谷零點點頭:「嗯,暫住,」他不願多做解釋,「那就不打擾古川小姐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古川久彌沙也向他點頭致意,「再見。」

她目送著降谷零的背影進入公寓,薯條從她的長發間探出頭來,「宿主,目標快出來了。」

它話音剛落,古川久彌沙就見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炸|彈犯走出了公寓門,她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從公寓的陰影中走出,拐入了旁邊沒有監控的小巷。

再走出來時,她已經用「改頭換面丸」偽裝成了那個炸|彈犯的模樣。

就是薯條太大了,她不得不換上了一件寬鬆有著大口袋的衣服,才能把它藏在口袋裡。

她仗著系統的各項開鎖技能,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公寓,進了炸|彈犯的房間——她早就查過,他的另一個同夥並不和他住在一起。

她在炸|彈犯的家中輕而易舉地翻出了明天要用的幾個自製炸|彈,動了動手腳,順便在他家埋伏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拍拍手,神情愉悅地出了門。

就在她功成身退,打算離開時,「叮」地一聲,下降的電梯門打開,她再度在裡面看到了剛剛道過「再見」的身影。

古川久彌沙:……

她看著門內正低頭按著手機的降谷零,不得不感慨一句「孽緣」。

但門都開了,她總得進去,更何況她現在頂著炸|彈犯的面貌,和他素不相識。

好在這同行的短短几分鐘一路相安無事,他似乎在專心發著信息,甚至沒有怎麼注意到她這個陌生人。

古川久彌沙走出公寓門的時候特意挑了和他相反的方向,餘光瞥見他終於捨得從手機里抬起頭,看了一眼公寓門口的陰影處。

……他在找人?

古川久彌沙與他擦身而過,走出幾步路后,聽到了身後降谷零接起電話的聲音。

「喂?松田?我剛剛出門,嗯,一小時就到……」

原來他是和松田陣平他們約著聚餐嗎?

古川久彌沙重新回到巷子里,解除了「改頭換面丸」的功效,抬頭看了看趨近黃昏的天色,自言自語道:「買個晚飯再回去吧。」

薯條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她的肩上:「距離你的副作用高燒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算好時間。」

古川久彌沙撩撩頭髮,「放心,這是個和平的世界,我就出去打包個飯,這裡離我們家最多一個半小時的距離,完全來得及。」

薯條抖了抖毛:「……我總覺得你無形中立了什麼奇怪的fg……」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后,古川久彌沙拎著打包好的外賣,看著被警車和警戒線團團圍住的自家公寓門口,只想把薯條拉出來暴打一頓。

「你踏馬是海鷗還是烏鴉!!」

她揪著海鷗的羽毛,無視了「嘎嘎嘎」的凄慘叫聲,一心只想拔禿這隻烏鴉嘴的海鷗。

「你拔我的毛有什麼用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嗷!!我的羽毛!!」

薯條艱難地在她的魔掌下求生,「嘎嘎嘎」的尖叫聲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圍觀群眾的注意力。

——和辦案的警察。

「你好,請問……古川小姐??」

古川久彌沙僵著身體回頭,一天之內梅開三度,看到了降谷零的身影。

古川久彌沙:……

降谷零也很驚訝。

他早在畢業那年就入職了公安,隨即便被上司看重,被調去了一個執行機密任務的團隊。

但這大半年來,他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任務」的要求,只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個「安室透」的假身份,雖然不用自己擔心經歷與過往問題,但卻需要自己時不時扮演著那個「角色」,留下一些必要的生活痕迹。

今天是他以「安室透」的身份回去自己「租住」的公寓的日子,誰知道他正巧在樓下看到了那個飆車女俠古川久彌沙。

他的視力很好,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她的肩膀上,隱在她的長發間的海鷗。

一個帶著海鷗的眼熟少女,幾乎瞬間便喚醒了降谷零的記憶。

她對自己似乎只有一點記憶,連名字都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之後自己被松田陣平他們叫出來吃晚飯,沒想到餐廳附近的公寓樓發生了疑似偽裝成跳樓自殺的兇殺案。

他們不是搜查一課的警察,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是第一時間拿出了警官證,上前維持秩序。

而降谷零自己,雖然公安證件雖然不方便取出來,但反而可以隱藏成圍觀群眾,沒準還能找出一些疑似兇手的線索。

就在他靜心觀察圍觀人群的時候,熟悉又凄慘的鳥叫聲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他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正在纏鬥的一人一鳥。

——正是在兩個小時前剛和自己告別的古川久彌沙。

降谷零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那一瞬間聽到了某種「孽緣」的聲音。

古川久彌沙揪著薯條的毛,瞪著眼前的降谷零,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提前看了黃曆再出門。

他們這裡的動靜很快又將正在配合辦案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吸引了過來。

「降谷……」萩原研二正朝這邊走來,目光掃過間,微微一凝,「啊,古川小姐也在?」

古川久彌沙:……你為

什麼笑得那麼開心啊!!這裡是兇案現場啊!!學學你身後松田陣平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古川久彌沙心累地幾乎不想說話。

「那個,古川小姐。」松田陣平居然開口了。

「嗯?」古川久彌沙幽幽地抬頭。

「你的鳥……再不鬆手它就要被你掐死了。」松田陣平皺眉。

松田陣平:……所以這小姑娘果然是什麼虐待動物的愛好者吧?動保協會快來出警啊!

松田陣平看見古川久彌沙下意識地撒手,而那隻被她這麼「虐待」的海鷗,居然在她鬆手后只是抖了抖毛,然後撲棱著翅膀再度飛回了她的肩膀上。

松田陣平:……動物也會患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就在松田陣平看著一人一鳥的互動一言難盡時,萩原研二上前一步。

「古川小姐難道是這棟公寓的住客?」

古川久彌沙無力地點點頭:「是的,這裡出了什麼事嗎?」

「是的,一名高層住戶被發現跳樓身亡,目前不排除他殺的可能,」萩原研二頓了頓,隨即解釋道,「不過古川小姐不用擔心,只有被害者那層樓暫時被封鎖了,其餘樓層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被害者我記得是……25層的吧?」

古川久彌沙嘆了口氣,也不知該感慨「竟然如此」還是「果然如此」。

「……巧了,我就是25層的。」

古川久彌沙覺得頭疼,物理的那種——她的發燒副作用已經開始漸漸發作了。

降谷零開了口:「那古川小姐可能得在底下留一會兒了,同層樓的住客都需要做個筆錄,如果是和死者有交集的話,房間內也需要……」

萩原研二拉了他一下,搖搖頭打斷了他,「不過古川小姐不用擔心,看你的樣子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吧?這是非常可靠的不在場證明,只要警察調查清楚,很快就會沒事的。」

這套辦案流程曾經在一課和二課都待過的古川久彌沙比他們更清楚,她倒不是怕警察的訊問,實在是……

「你怎麼了?」松田陣平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樣。

小姑娘的臉色似乎在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臉上也漸漸染上了難受皺眉的神色。

古川久彌沙退後一步,搖搖頭:「沒事,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能不能麻煩各位警官幫個忙?」

萩原研二點點頭:「你說,如果我們能幫上的話。」

她嘆了口氣,「要詢問的話,把我的順序排得前面一點吧,我早點做完口供早點回家。」

這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松田陣平只是和一課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便將古川久彌沙領了過去。

結果就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內,她的身體看上去越來越不對勁,連腳步都開始虛浮起來。

「……你沒事吧?」

跟過來的降谷零由於走在她後面,將她走路飄晃的樣子看得更清楚點,他上前一步,虛扶了一下。

「做完訊問后,古川小姐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古川久彌沙搖搖頭,「沒事,老毛病了,我們快一點就好。」

降谷零看出來她確實很趕時間,趕時間到甚至整場問詢下來,看似是辦案警官在問問題,卻全程都是古川久彌沙在掌握節奏。

甚至有好幾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警察要問什麼似的,嘩啦啦一股腦全交代了。

幾乎每一句都直擊辦案重點,熟練得彷彿她才是那個在問話的警官。

連身後的松田陣平都皺起眉:「這小姑娘……」

降谷零搖搖頭:「再看看。」

22歲的降谷零還完全沒有當年進入組織后那樣對任何事物都報有的強烈疑心與戒備,縱使足夠敏銳地觀察

到古川久彌沙的不對勁,卻也不會隨隨便便去懷疑一個普通公民。

這一場打底半小時的問詢,在她的有意引導下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便結束了,結束時她站起身,卻經不住一個踉蹌。

「古川小姐!」離得她最近的降谷零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十分規矩,只是握住了她的肩膀。

松田陣平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發燒了,溫度不低,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要!」古川久彌沙瞬間跳了起來,連帶著肩膀上的海鷗都激動地「嘎嘎」兩聲。

她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體,「我、我這是老毛病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正在和警員交涉的萩原研二走了過來:「我已經和辦案警官說過了,可以先讓她回去房間里休息,不過可能得派人跟一下。」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說是派人,多半還是讓我們跟著她的意思。」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臉頰已經燒得紅起來的古川久彌沙:「古川小姐,聽到了嗎?我們先送你回家。」

古川久彌沙點點頭,在三個人的攙扶下一路回了25層自己的公寓,輸入了密碼鎖后,房門應聲而開。

「……一次性拖鞋在鞋櫃里,抱歉,我無法招待了,你們自便吧。」

她連聲音都虛弱了起來,說完后便扭開了房間門,將自己扔進了床上。

徒留客廳里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萩原研二是最先適應過來的:「……不管怎麼說,先給她去廚房燒點水?」

降谷零點點頭:「順便問問她有沒有藥品,如果是老毛病的話,應該是有葯備著的。」

生活苦手鬆田陣平撓了撓頭,「那我去房間里看看她的情況。」

松田陣平走進房間的時候,古川久彌沙整個人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

松田陣平看著她歪歪扭扭地躺在被子上,連枕頭都沒用,想了想,還是伸了手,將她整個人挪到了枕頭上躺好,然後抽出了壓在她身下的被子給她蓋上。

期間古川久彌沙似乎模模糊糊睜開了眼,見到是他,居然像是鬆了口氣:「……是松田啊……」

她的這聲嘟囔很輕,松田陣平正在專心給她蓋蓋被子,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他低頭,古川久彌沙又已經睡過去了。

正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端著水和退燒貼走了進來。

「燒了點熱水,正好在廚房旁邊柜子里發現了藥箱,給她拿了副退燒貼。」

降谷零拿著杯子在床邊不知所措——按理來說,現在他應該坐到床上,把她扶起來給她喝水。

但他和古川久彌沙加在一起也只見了兩三面,怎麼看也沒到可以做這種親密動作的程度。

「嘖,」松田陣平推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不喂我來喂。」

降谷零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扶起,將杯子遞到了她的唇邊。

古川久彌沙燒得頭昏腦漲,口中被餵了什麼東西,她下意識便推拒。

「是熱水,你喝點水,一會兒吃點葯。」降谷零輕聲解釋。

古川久彌沙睜開眼,目光瞥到一縷熟悉的金髮,心中一松:「……零……」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叫的一怔,松田陣平看著她眨眼間便換了一副態度,改為乖乖喝水的樣子,想了想,也開了口。

「……我剛剛想給她蓋被子,她一開始也在拒絕,但看到是我后,也放心了。」

他看向了屋內另外兩個好友,問出了自己真正想問的:「——我們認識她?……或者說,她認識我們?」

三人再次面面相覷,顯然誰都沒有與她相識的記憶——但她確實是一副對他們毫無防備的

樣子,似乎信任非常。

萩原研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撕開手中的退燒貼走上前,想要給她貼上降溫。

誰知剛剛看見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還顯得十分溫順的古川久彌沙,在察覺到有他這個「陌生人」靠近后,幾乎瞬間伸手,一個下意識的擒拿便將萩原研二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

「啪嗒」一聲,退燒貼落地,連帶著猝不及防的萩原研二被推得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體。

萩原研二:??說好的毫無防備呢??怎麼到我這裡就是擒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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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在前任們面前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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