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內心的決定

「你們準備何時起事？」見李章和慎卡已經初步達成協議，書痴問出了自己感興趣的事。

書痴的話讓慎卡眼神里透露掩飾不住的興奮：「只等你們限制住匈奴大軍，我便能高舉義旗，召集有志之士。」

陳封面向慎卡問道：「我雖入城時日不多，但觀城內軍士人數不過萬，如此少的人，怎麼推翻現在上塔木國王的統治？」

慎卡正欲言，西雷搶先道：「我軍人雖不過萬但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反觀官兵則多是為俸祿而生的碌碌之輩，只要起事，頃刻間便可使官兵灰飛煙滅。」

陳封像看傻子一樣看西雷，這是擱這說玄幻呢？

「在我們大陳有一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意為在了解自己的情況下還要充分了解敵人，這樣才能做到不敗，如果你們這麼傲慢，那我們可能要重新審視一下這次合作了，」書痴看向慎卡目光灼灼。

慎卡拿起一杯酒佯裝喝的樣子，實則看向身邊的西雷，目光帶着探詢。

小心思被看破，西雷也不尷尬，面色如常道：「在起事之前，我們打算潛入一次王城，打探一些消息，想要幾位同行。」

同行？陳封幾人快速對視一眼，由陳封率先發問：「我們為何要與你們同去王城？」

西雷對陳封所問早有預料：「此去王城有兩人必須要拉攏過來，一人是王城守將石松，此人掌握著王城守軍大半，若能得他相助，他日大軍抵達王城時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王城，這第二人……」說到第二人，西雷面露仇恨之色。

慎卡接過話道：「這第二人便是西雷的生父東武。」

嗯？陳封三人心頭同時升出疑惑，為何西雷的父親姓東？

不過很快慎卡解釋道：「西雷的生父東武因……」

「卡，還是我來說吧！」西雷打斷慎卡道。

慎卡拍了拍西雷肩膀，以示鼓勵。

西雷看着陳封三人緩緩道：「東武是我的生父，但我的母親沒有名份，因此我出生之後不能姓東，我母親因記恨他便讓我姓西，雷字是我後來自己取的。

至於東氏則是大族，族內弟子多從軍中，東武身為家主更是官拜左將軍，總領全國軍務，因此他在上塔木各軍中影響力很大，若是不能拉攏也不能讓他倒向國王那邊。」

西雷只說必須要拉攏這兩人，卻沒說要讓陳封幾人同去王城的目的，但李章似乎明白了。

作為官場混跡多年的人，西雷說完要拉攏東武，李章就反應過來，自己三人同去王城恐怕是要在關鍵時刻亮明身份，以此為籌碼讓東武不會倒向上塔木國王。

想通其中要害后李章問道：「你是想借我們的身份拉攏東武？」

「沒錯！」西雷點頭稱是：「石松此人我們許以高官厚祿可能能拉攏，但東武官位已經位極人臣，作為東氏家主享有數之不盡的財富與美女，因此能被我們許利拉攏的可能性很小。

但擁有很多的人通常都害怕失去，若我們說大陳已經支持我們，並且有你們為證，那他很可能會作壁上觀。

屆時我們只需集中兵力在短時間內直下王城，擒殺國王，扶持慎卡成為新的國王，待塵埃落定，匈奴或者東武也只能承認，這便是慎卡和我商議許久才得出對於上塔木來說最好的辦法。」

西雷的話慷慨激昂，但陳封幾人不為所動，哪怕說得再輕巧，也掩飾不住其中兇險。

若是石松或東武另有他想，那王城就會成為幾人的埋骨之地，將自己的性命交由人性的多變上，陳封是不會幹的。

見陳封幾人不為所動，慎卡只好起身朝一旁的侍衛耳語一番，不多時，侍衛拿來一包東西。

慎卡接過後走到李章面前，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紅木的精美盒子打開，盒子裏面用軟綢緞墊著，正中心放着一顆黑色藥丸。

慎卡將盒子向前遞給李章，同時笑道：「此乃大補丹，據說是宮廷寶丹，由七七四十九種滋陰補陽的藥物熬煉而成，尋常只需刮下一些粉末放入茶水中飲盡，便可……」

李章聞言眼前一亮，嘴上說着正值壯年用不上此物，手上功夫更快，眨眼睛便將盒子蓋上收入囊中。

待李章收下后，慎卡又走到書痴面前，書痴明白慎卡的打算，很好奇他會拿什麼來收買自己。

慎卡從包裹中摸出一卷羊皮，在桌面上緩緩攤開。

「這是？」書痴側着身子朝羊皮卷上看去，只看了幾個字便面色凝重，片刻后深深吐出一口氣道：「如果不出所料，這便是昔日老子西出函谷關留下的五千言原篇。」

老子五千言流傳至今多有改動，因為總有一些皇帝的忌諱要避，而五千言恰好是字字珠璣，改動一字往往全章意思都變了，後人只能自己揣摩，因此這未曾改動的原篇就顯得彌足珍貴。

「若能帶回書院……」書痴這樣想着。

慎卡笑道：「正是，此乃偶得，在我處蒙塵，不若贈與你。」

書痴沒有說話，伸手將羊皮卷收起來，同時看向陳封，眼神表達的意思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看着慎卡向自己走來，陳封總覺得他是有備而來，從前兩件物品可以看出，慎卡對自己一行人是有很深的調查的。

面對陳封的警惕，慎卡笑了笑從包裹中拿出兩個盒子，盒子的樣式與之前李章收下的那個一樣。

「該不會想拿什麼大補丹來收買我吧！我要那玩意幹嘛？」陳封心裏想着。

慎卡將兩個盒子一一打開，剛打開陳封就聞到一股異香，那是種將草藥用水燒糊的苦味。

這種異香是之前那個大補丹沒有的，因此陳封覺得這恐怕是另一種丹藥，並且心裏暗暗有了些猜測。

慎卡只打開一下便將兩個盒子蓋上，同時道：「這是大還丹，是天竺那邊傳過來的丹藥，據說是以數十種草藥熬制而成，可以激發氣血，讓丹田內力激蕩，突破自我，一顆贈於你，一顆贈城外的朋友。」

說完慎卡看着陳封，等待陳封的決定。

陳封深吸一口氣，很想拒絕，但是大還丹的突破功效對於修習之人來說誘惑太大了。

最終陳封覺得遵從內心的決定，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