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這麼鬧,顯得你能耐大是吧?

3 這麼鬧,顯得你能耐大是吧?

三月十六,黃道吉日,宜嫁娶。

酉時三刻,崇賢坊大街小巷俱是燈火耀眼,綵帶紅絛高懸,巨大的燈架放射出萬千道金黃色的光芒,半個京都宛如白晝。

儘管極力避免高調,但規格和排場都造成極大轟動。

公主府賓客雲集,到處是天潢貴胄、豪門巨室,各個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駙馬,臨川妹妹美貌絕倫,你有福了。」

一眾嬌嫩貴麗的公主圍繞着新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蘇長風微笑附和,禮儀方面挑不出瑕疵。

「今夜洞房,準備怎麼折騰妹妹呀?」一位公主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應該是妹妹高高在上欺凌他……」房事經驗嫻熟的公主們掩嘴輕笑。

她們腦海里都有畫面感了,駙馬就像無助的小鹿一樣告饒。

不難聽出公主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長久以來,臨川一枝獨秀領袖商氏後裔,她就有如晧月當空,其餘人則呈現出眾星拱月之勢。

接近臨川,就會有種冰冷的窒息感,以至於大家都只敢遠遠地望着。

究竟哪個男人能讓這位冰窟一樣的天之驕女融化?

不曾想竟是一個毫無背景的閑雲野鶴。

在她們的世界裏,外貌氣質是男人最不值錢的東西,只會吸引痴女!

宮殿檐道,幾個氣質尊貴的皇子倚靠欄桿,靜靜觀察臨川駙馬。

不同於這群只愛攀比的皇族蠢婦,他們清楚的知道這樁婚姻意味着什麼。

臨川向外界傳遞了一個信號——她無意爭儲。

儲君之爭,在於勢力團體的角逐,婚姻是至關重要的博弈籌碼,顯然臨川放棄了。

沒有利益威脅,諸位皇子越看駙馬越順眼。

他們消息靈通,據說駙馬滿腹經綸,隨便一闋青詞就讓父皇喜不自禁,連國師都罕見給予讚賞。

二皇子商言踱步到內殿,緩緩舉起酒爵,笑聲爽朗:

「妹夫,喝一杯。」

蘇長風趁機從花簇中脫身,眸光落在二皇子身上。

雙眼狹促,鼻尖挺而勾,一動嘴唇便會扯動鼻翼與眼瞼,好似一條蛇在臉皮之下遊走。

四個最有希望入主東宮的皇子,唯獨他不是皇后所出,並不屬於皇嫡。

「在下久居深山,亦聽說皇兄一手劍術出神入化。」蘇長風舉杯相迎,餘光打量商言身後的追隨者。

其中一人相貌儒雅,頭戴黑膝細紗小冠,正是起義軍的軍師李儒。

察覺到溫潤的目光,李儒微微躬身,面帶奉承意味的笑容。

「謬讚了。」商言謙遜地擺擺手,敬完喜酒就找借口離開。

點到為止,沒有過多交談。

蘇長風不動聲色,弱者才會將情緒展現在臉上,叛徒立於前亦要平靜視之。

在沒有割下敵人頭顱之前,一切憤怒都是無能可笑。

……

深夜,喧鬧漸止,華麗巍峨的公主府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沿着石徑竹林走進內苑,精緻閣樓前佇立幾個宮婢。

聽到腳步聲,豐腴雍容的貴妃娘娘款款走來,面無表情直視着他。

應酬一天,蘇長風疲憊不堪,還是強打精神施禮道:

「恭送母妃。」

「誰說本宮要走?」貴妃反問。

蘇長風眼神詫異。

「木已成舟,本宮也懶得給你擺臉。」貴妃鳳眸乜斜,屏退隨侍宮婢之後,淡淡說:

「今晚本宮就在隔壁聽牆角,無須避諱,你們該怎樣就怎樣。」

蘇長風腦袋本就昏昏沉沉,聽到這話差點失態。

聽牆角竟然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怎麼,兩人墜入愛河,行房事有何難以啟齒?」貴妃黛眉凌厲,語氣咄咄逼人。

略頓,她一步步走來,近在咫尺地盯着女婿:

「莫非你們的婚姻存在陰謀詭計?」

知女莫若母,儀兒性格孤僻冷淡、厭惡男人,突然找到命中情緣,在一個母親看來太過反常。

「母妃真會開玩笑。」蘇長風維持着異乎常人的冷靜,畢恭畢敬道:

「小婿先進屋了。」

貴妃「嗯」了一聲,很自然尾隨在後,腰上流蘇發出細微的碰撞之聲,清脆而優雅。

閣樓兩間房,她就坐在外面靠近牆角的位置,很矜持地翹起腿。

奇葩的岳母……蘇長風遞去歉意的眼神,推開珠簾閣門。

「怎麼辦?」他只做了個口型。

「看你表現。」商儀眼都沒抬。

美艷不可方物的臨川公主斜卧錦塌,姿態慵懶遣倦,輕輕翻閱書頁。

因只穿了絲綢睡裙,裸露的小腿比洗過十遍的嫩藕還要光滑,絕品玉足交疊擱在床沿,足肌雪白細膩,粉紅的腳趾蜷曲如蠶寶寶。

外面的貴妃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句對話。

不同房,這樁婚事一定是陰謀,是純粹的利益交換!

蘇長風靠近床榻一步,便迎上如地底冰潭般的寒意眸光。

他思考過後,吹滅殿角的燭火,便走過去輕輕搖晃床沿,軟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貴妃聚精會神,手帕緊緊擰成麻花狀,好像有點不對勁?

搖了一會,蘇長風又躡手躡腳將雙手伸進水盆里,濕潤的掌心有節奏拍打梳妝台,清越激蕩聲不絕如縷。

而後。

他強忍住不適,發出深沉而渾厚的怒吼。

臨川攏了攏一頭青絲,濃密的睫毛風情萬種的搧動着,眸光戲謔地注視。

伴隨着節奏越來越快,聽牆角的太后臉蛋紅得像火燒雲一樣,呢喃細語道:

「猶如野獸,女婿真狂野……」

陡然。

「跪着!」

內殿傳出壓抑的低吼聲,似乎在鞭打。

貴妃心神一顫,悄悄離開外房,下意識搖晃着豐碩的蜜桃臀,女兒竟然會接受這般屈辱的動作?

莫非喜歡被虐待?

她現在可以確信了,沒什麼陰謀詭計,心高氣傲的女兒真的臣服於一個男人。

商儀瞳色漸冷,眼神專註且緩慢從面部掃到腳部,再逐一掃回面部,寒聲道:

「這麼鬧顯得你能耐大是吧?」

看樣子貴妃娘娘走了,蘇長風停止動靜,嗓音都有些干啞。

所幸演繹得惟妙惟肖,甚至都一人扮演兩角。

「出去!」商儀冷言。

蘇長風也懶得閑談,關好閣門,在外房軟榻上就寢。

……

PS:修改了幾遍,不知能不能發出去。

為表不太監的決心,今天還有三更,求推薦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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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失敗,迎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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