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怪的老頭

一個老舊的公交車站裏，一位老人坐在椅子上，只見他面色紅潤，精神矍鑠，花白的鬍子，眼神掃視着周圍，好像對任何事物都頗感興趣，他穿着灰色的道袍，這模樣的老頭放在如今這世道，活脫脫一個老神棍，隨時能掏出幾本武功秘籍說：「小夥子，我看你命不久矣，這裏有進本絕世神功，練了就能治好你的絕症了。」

老頭坐在椅子上，旁邊躺着一個少年，地上還放着一把鐵鍬和一件破舊的雨衣。

「不要走，不要走，老劉你不要走。」老頭頓時望着少年，只見少年眼角的淚往地上滴。

沒錯，這就是玉川和他碰見的「鬼」。做着噩夢的玉川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抱着老頭，嘴裏喊著：「不要走！」

老人身體一轉，也反手抱着這個玉川。然而一股冷風吹來，玉川清醒了過來，一激靈地蹦到三米開外，老頭面帶笑意的望着他，玉川顫巍巍問了句：「你是人是鬼呀？」

老頭笑着反道：「那你覺得剛剛抱着的是人是鬼呀？」

玉川頓了頓，自言自語到：「難道我死了嗎，也好，起碼沒有痛苦的離開了。」

片刻，玉川收穫了一頓暴栗。「你為什麼打我呀？」玉川委屈的問道。

「疼嗎？」老頭接着問。

「疼，老疼了！」

「那你覺得鬼會疼嗎？」

「咦，好像是哦！」

玉川板着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死成而有點難過，也或許有點小確幸。

「那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挖的坑裏？」

「我叫...」名字就要脫口而出了，忽然老頭眼中露出一絲狡黠，話音一轉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玉川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挖的坑裏呀，我明明挖的時候都沒有人，難道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對呀，我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突然，玉川腦海閃現起了自己暈過去之前，老頭的形象明明是很是邋遢，但是現在為何如此整潔呢？況且他也沒有帶着隨身物品，他越想越瘮得慌，況且自己暈過去的時候切實的感受到自己浮空了。他晃了晃腦袋，努力保持着鎮靜，對老人也起了疑心，準備找個借口就開溜。

他看了看到到處張望的老頭，「既然沒有什麼事了，那就各回各家吧。」玉川這話一出，老頭的目光收了回來，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對接上了，玉川慌了神的收回目光，而老頭卻沒有表象出任何的尷尬，依然看着玉川，他還無辜的說：「我沒有家呀！」

玉川心想：這人不會是訛上我了吧，得想辦法開溜才行。隨即對老頭說：「老人家，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找人來接你回家啊！」

老頭笑而不語，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玉川，玉川心裏發毛，趕緊藉助著鐵鍬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還時不時地回頭看向老人，之間老人仍然在那裏站着，玉川仍然沒有放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公交車站。

待玉川抵達自己的出租屋門前時，他已經累得大喘氣了，這是他還沒有忘記回頭看向歸來的道路，看見沒有任何人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不知是誰來了一句「是不是很慶幸那老頭沒有跟來呀」。玉川接過話茬「對呀！那老頭不知道是人是鬼，是人的話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想訛我，沒門！」突然玉川的腦門冒出了虛汗，他握緊鐵鍬，想趁其不備，一鐵鍬往向身後的老頭拍去。只見鐵鍬拍在了老頭身上，一股莫名的反震把玉川給震暈了過去，老頭卻安然無事。老頭右手一揮，就又把玉川提在手上嘆息道：「都跟你說了我不是鬼了，還下手這麼這麼重，吃虧了吧！」說完便搖了搖頭。

老頭提着玉川走進了出租房，這是一個平房，進了房間，老頭環顧一圈，東西都很整齊的擺放着，把玉川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坐在搖搖椅上，突然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壺茶，悠然地喝了起來，無意間流露出的茶香飄出了房間，如果有人路過或者玉川醒來的話，一定會震驚，為何這茶為什麼能這麼香。

搖搖椅上的老頭一遍喝茶一邊想着，要不要領他走上修仙這條路呢，除了帶他出去，這也是唯一能延緩他衰竭的辦法，而且他這病不是天生的，一定是他的母親懷他的時候受到了攻擊，所以他的父母一定是界外人，但是為什麼他會在界內的呢？一連串的問題讓老頭也苦惱不已。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些許風聲吹過，吹入他人的夢裏。屋子裏的玉川緩緩蘇醒，經過這一系列的折騰，玉川感覺渾身酸痛，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況且玉川的身體本就差勁，今天已經送走了半條命。虛弱的玉川撐起身體，看向搖搖椅上的老頭，玉川很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應該不是這裏的人吧！儘管我不太相信超自然現象的存在，但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你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挖的坑裏，我能清楚的知道墓地附近是沒有人的，而且你多次追趕我的時候，都是浮空的，所以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老頭慢悠悠地說：「哎呦！觀察得挺細緻的嘛，我確實不是界內人。」

「界內人？什麼是界內人？」

「生活這藍星里的人都被我們那裏的人稱為界內人，而藍星則被我們稱之為析界，而我則是從一個九域的地方過來的，那裏靈氣充盈，與你們有着不一樣的文明體系。九域有着修鍊成仙的方法，有着翻天覆地的能人。」.

玉川想着：這人不是傻吧，如果有這樣的地方，那麼為什麼藍星還存在呢！早就成為『殖民地』了。

老頭好像看穿玉川心中所想:「因為析界被封印了，導致九域的人進不來析界。」

「封印？」

「對，封印，相傳是一位接近成仙的大能耗盡了生命封印了析界，才導致析界沒有收到九域的入侵。」

玉川仔細地消化著這些打破了認知的消息，並且還暗暗的用手捏了捏大腿，當疼痛的感覺傳到大腦，才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樣荒謬的事。

「那你怎麼進來的？有什麼目的？」

「我？我和那位曾是舊識，他離開前告知我，有一個暫時進入析界的傳送陣，位置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這個傳送陣已經用不了多少次了，進入析界也不能久留，會被排斥，境界也會被壓制。進來析界，就是想驗證一下一個傳說，九域的人認為，飛仙的關鍵就存在與析界中，畢竟，九域已經近三百年沒有人成仙了。」

老頭看着玉川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那樣子就像當初的自己剛從家中出去遊歷的模樣，還被同行的夥伴嘲笑了好久呢！

心想：這人與我有緣，或許可以領他入門。

「小夥子，想不想拜我為師，走進修仙的大門呀！」老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要！」玉川剛說完，然後眼前一黑，熟悉的感覺襲來，剎那間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