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演戲就要演全套
「從剛才的審訊視頻來看，公司的內鬼最佳懷疑的對象是蔡主管，雖然當時開除了他，但是並不表示就結束了，後面會介入調查。」北新月道。
「很顯然，有人想破壞發佈會，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就得正面引導。」
茯楊第一時間用rv的音色錄了一個音，一通電話讓老先生做了個解釋說明，又曬出了和rv簽訂的合約，其實本沒有合約，但是茯楊為了尊重，自己寫了補約，rv無賴也簽了字。
甲方：無任何條件贈與南宮茯楊兩幅作品，一是分享靈感，二是感謝，且不干涉對方做任何處理。
乙方：以個人名譽擔保，誓必不會轉送他人，不拿參與商業活動，不得販賣，不得損壞，不拿蠱惑他人，但請求把管理權交給所有，方便借鑒學習。另加值兩千萬以示感謝。
甲乙雙方表示同意—簽字蓋章。
從本質上來說，茯楊並沒有獲利。甚至要保護好這兩幅作品。但也看出了茯楊對rv的尊重。
而這些，都在茯楊的計劃之內，她本來就是找個恰當的理由和rv建立起關係，而她只是把這次事件當做墊腳石，穩固自己的位置的同時在泥沼中推行「天空草」，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但是事情沒有徹底查清楚之前，不能透露存在任何不正當報復行為，以免造成市場恐慌，主要也會影響的正常運作，對方也是知道這一點方敢這樣膽大妄為。
把搜集的證據和處理結果放到官網上，謠言立馬不攻自破，的熱度只增不減，數據馬上回升，也收到了大量訂單，人氣暴漲。
「二爺，幹得漂亮啊！」發佈會結束后，沐陽第一個衝過來表揚。
「嗯，你那邊處理也不錯，待會兒陪我去見見一個人吧！」會議結束后，她叫公關部的人送來一沓資料，順手叫沐陽帶上。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茯楊來到調查室，親自會會蔡文懷。沒想到他還挺沉得住氣。
「那我來替你說吧！」
「你事先弄壞設計部的監控，讓它呈自然狀態出現問題，你還放大你自己的缺點，故意惹moore先生不舒適，為的就是讓moore先生對失望。
你還故意把門卡放在茶水間，就算事情敗露，你也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是個愛掉東西的人，所以門卡放在茶水間就不奇怪了。
不得不佩服，你很會利用自己的缺陷來保護自己，只不過你還是低估了上位不久的我，你不服，而且帶有偏見，但是你又無可奈何。
本來你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後來我提議整頓公司，準備進行一次人事大徹查，裁掉關係戶以及混日子的人，這是個內部消息，而你卻第一時間知道了，誇大其詞到處散播消息，你從那開始擔憂，要想盡辦法留下來，而且還要藉機升位，但是這次連護你的銷售部劉經理都被停職，你沒了靠山。
你害怕。
這時剛好有獵頭公司挖你，而且有人聯繫你給你一筆巨款，讓你做一個簡單的買賣，你聽了覺得是小事情，本來就帶有報復心理，於是你照做了，沒想到北新月會突然開除你，後來你才知道這是找借口讓公關部扣留你。你說，我說的對嗎？」
「沒想到你這個女娃子想像力挺豐富嘞。」
對方死活不承認。
「現在你否認實在大可不必，我這麼說自然是有充足的證據。」況且她有去專門學過案情分析和推理。
「這是你這些年在公司做假賬以及個人，別人不為所知的事情。」我都查了出來。茯楊示意沐陽，一沓白紙黑字就呈現在蔡文懷的面前，包含了個人簡歷，事迹，俗稱黑歷史。
蔡文懷翻閱一點后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用袖子擦拭額頭的汗珠：怎麼可能？有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現在讓我回憶起……
但是沒等對方反駁，茯楊繼續道：「你的銀行賬戶有一筆匿名的收款，對不對？」
茯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切在掌握之中。
蔡文懷沒想到這個只有他女兒般年紀的女孩思路那麼縝密，這是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但一切不會重來，來不及不等於放大錯誤。也許曾某一段時間，他改過自新，可一旦有利益驅使，人還是會陷進去且會安慰自己：我是迫不得已。
事後他才知道多麼愚蠢，但是只能自己買單。
茯楊一觀對方懊悔，挑中時機，進入主題：「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考慮讓你主動辭職，而不是開除。
你知道的，被cm開除意味着什麼，且不說你失去一份工作，哪個公司還敢錄用你？你女兒今年剛畢業吧？你有錢養你家裏那位名媛嗎？」
幕後的人利用利欲熏心且和他毫無相關的人，很容易脫身，但她不相信會一點破綻都沒有。
其實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利益當頭，又有報復心理，是都誰很難拒絕這個風險不大的誘惑。
「如果我把我知道的說出來，真的如你承諾嗎？」
「當然，我一向言出必行。」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對方的聲音像一個老頭，也不約我見面，只是叫我按照他的做，我就能拿到一大筆錢，我一想到能解決我女兒出國上學的事，我就橫豎做了。
當時我想到的是有人要對付我們公司，可是近幾年來，發生類似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加上我也打算離開公司了，我就沒多加考慮……」
「不是第一次？」茯楊重點停在了這句。
茯楊查過公司歷年來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競爭事件，所有的混亂安排的很自然，如行雲流水，本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可是頻繁的手段讓她感覺到了疑點，背後有個人在暗箱操作著。
只是連老員工都能察覺到不對勁，那就更不對勁了。
「你知道些什麼？」
對方不顧風險一次又一次對付，目的不過是整垮，那如果所有員工都知道公司不值得信賴，就會不攻自破，他的目的就會輕鬆達到。
這相當於慢性毒藥啊！
還好每一次都化險為夷，沒讓對方得逞，的人氣不減反增，這幾年反而更加如魚得水，想必這也是他想不到的結果吧！
但是不論何種結果，她都要把這個潛在危險找出來。
他為什麼要對付呢？
「你是第一次上任不知道，大家都說是寬梁在背後搞鬼。」
「寬梁？」這不是以前的一個副總嗎？後來因為生病，早就退休了啊，而且沒有聽說與公司有什麼不睦。
「對啊，他之前搞得很多項目都很成功，讓公司飛升了一個台階，後來有一個項目很難咬下來，他又得了什麼大病，差點沒熬過去，董事長就取消了這個項目，讓他回去養病。」蔡文懷說到這，縮了縮肩膀，沒再往下說。
「繼續。」
搞得旁邊沐陽一愣一愣的。
「害，他哪肯啊，於是和董事長打吵了一架，就辭職了。大家都說他懷恨董事長。」
原來是推測。但是無風不起浪。
「為什麼壞恨董事長？」茯楊繼續問。
「換你，你辛辛苦苦的項目被直接取消了，也不是換個人繼續跟進，你受得了不？」
是受不了，但是爺爺做事，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無厘頭，中間莫不是有什麼問題？也算找到一個出口
了。
但是員工都能猜到，對方不會這麼傻吧。
「還有什麼你知道的？」
「沒有了，但是你答應我的，要說到做到啊。」
「我說什麼了？」
「你……」怎麼這麼無恥？
「首先，你並沒有提供指使你做幫凶的任何證據，其次，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公司肆意妄為。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人事徹查的事你會知道嗎？」
「你故意的？你早就想除掉我了對不對？」
「對，你想知道的都是故意說給你聽的，你也知道，以我的能力，我不需要徹查，哪些人是走是留，我一清二楚。」
演戲要演全套不是？
所以什麼人事徹查，完全是子虛烏有，只是說給某些人聽的，而蔡文懷是其中之一，加上他的的惡意傳播，反而讓公司看清了所有人的脾性，正是她要的效果。
其他分公司，也一一實行，效果不錯。
很少有人知道，一旦茯楊盯上了誰，那麼他的所有及底牌將是赤裸裸浮出水面。
說完便讓財政部的人將此人開除，並將所有過錯歸置進檔案，正規公司不敢再錄用。
蔡文懷咬牙切齒，「你個惡魔，你遲早會葬送自己。」
灰溜溜收拾東西走出，他並不是很慌亂，只是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過去，剛響起彩鈴對方就接通了，很粗獷的聲音：「喂。」
「請問是付經理嗎？我想問我什麼時候來面試。」
「嗯？哦，面試？面什麼試，我們認識嗎？」背景聲很嘈雜，應該是在一個酒吧。
對方很不耐煩，說完嘟一聲就斷了。
蔡文懷直接想抓狂，雙手在空中亂抓，就像在抓某個人一樣。
肯定是南宮茯楊把他拉進了企業黑名單，他是僥倖的覺得對方這麼迫切挖他，肯定是看中了他，沒想到也是只看表面的傻逼玩意兒。
當然，他把一切歸責與茯楊這個罪魁禍首。
她欺騙他感情，那就不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