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回 巧退聯軍

015回 巧退聯軍

鄭莊公接到戰報,立即召來公孫呂和祭足問具體情況。

祭足說:「所謂五國,指衛國、宋國、魯國、陳國和蔡國,為首的是衛國。」

鄭莊公問:「衛國怎樣把四國糾合在一起的呢?」

公孫呂說:「陳國和蔡國處於鄭國東南,一向嫉妒鄭國強大,也一向順從周朝,因為這幾年周朝與鄭國有矛盾,衛國就以周朝名義糾合了陳國和蔡國。」

鄭莊公問:「那宋國和魯國呢?」

祭足說:「這兩個國家與衛國走在一起的原因很複雜,只得讓我慢慢道來。」

於是祭足慢慢敘述起來。

周平王駕崩時,衛桓公啟程到周朝弔喪,走到衛國都城西門,衛桓公同父異母的弟弟公子州吁夥同石厚,假稱為衛桓公餞行,在席上把衛桓公刺殺了。於是,公子州吁自立為君。

事情具體經過是這樣的。

衛桓公父親是衛庄公,衛庄公正夫人名叫庄姜,是齊國嫁來的。庄姜長得很美,但一直沒有生孩子。次妃叫厲媯,是陳國嫁來的,也沒有生孩子。厲媯的妹妹叫戴媯,是隨姐姐一起嫁來的。戴媯給衛庄公生了兩個兒子,大的叫公子完,也就是後來的衛桓公,小的叫公子晉,就是後來的衛宣公。因庄姜夫人無子,就收養了公子完,如同自己的兒子。

公子州吁是衛庄公和一個宮女生的,比公子完小點。公子州吁xing情剛烈,喜歡武藝和談論兵法,加上他母親受到衛庄公寵愛,因而也得到衛庄公寵愛。

有天衛庄公私下召來上卿大夫石碏說:「我所有的兒子中,我最喜歡公子州吁,因為他剛柔相濟,能文能武,英俊雄壯,處事冷靜果斷,是個難得的治國人才。公子完雖然被庄姜收養,比公子州吁大,但他做事缺乏主見,膽小懦弱,我擔心他不能當好國君。因此,我打算今後讓公子州吁繼位。」

石碏說:「我聽說,真正愛護兒子的人,要教育兒子為人正直,做事公道正義,內心不要產生邪念。兒子若得到過分寵愛,就會驕傲自滿;一旦驕傲自滿,就會產生禍亂。主公若真要傳位給公子州吁,就立即把他立為世子;如若不然,就要抑制他不斷膨脹的yu望,以免生出許多禍亂。」

衛庄公因害怕庄姜夫人反對,就沒有把公子州吁立為世子,但還是很寵愛他,任其所為。

石碏的兒子石厚,與公子州吁交往很深,經常一起外出打獵,sāo擾百姓:要麼踩壞莊稼,要麼強居民宅。又一次,石厚又與公子州吁去打獵,不僅sāo擾百姓,還欺男霸女。石碏非常憤怒,將石厚狠狠鞭打五十,石碏手都打酸了,口都罵破了,還是不解氣,就把石厚鎖在一間結實的房子里,不准他外出。後來石厚逃了出來,跑到公子州吁府上長期不回家,天天與公子州吁沆瀣一氣。石碏拿他沒有辦法,提到石厚就頭痛。

衛庄公駕崩后,公子完繼位,史稱衛桓公。石蠟知道衛桓公生xing懦弱,缺乏主見,不知忠jiān,料定他無所作為,沒有輔佐多久就告老在家,不參與朝政。公子州吁見石碏不參與朝政,就更加肆無忌憚,ri夜與石厚商量篡奪君位。

一天公子州吁與石厚一起飲酒,石厚對公子州吁說:「周平王駕崩,那個懦夫必然要去弔喪。這是殺他的好機會,你千萬不要錯過啊!」

公子州吁問:「怎麼殺他呢?」

石厚對公子州吁附耳低言如何如何。

衛桓公入周出行的頭一天晚上,下了一場很大的chun雪,地上積雪尺多深。第二天上午,衛桓公啟程,街市上顯得十分清冷,行人稀少。衛桓公入周要走西門,公子州吁事先就叫石厚領五百兵士,化裝成一般市民或商人隱匿在西門附近,公子州吁在西門一家酒摟設宴為衛桓公餞行。

公子州吁將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藏在長筒靴里。衛桓公的一個衛士正要檢查長筒靴的時候,州吁將藏有匕首的右腳狠狠地踏入鬆軟的雪中,突然罵道:「狗奴才!這大冷天,難道要我把靴子脫了嗎!」

那衛士早就知道公子州吁非常兇惡,不敢抬頭看他,畏懼地說:「公子請原諒,我們在例行公事!」

公子州吁不由他多說,一腳將他踢到在雪地上,罵道:「滾你媽的蛋!」

衛隊長趕忙上來對公子州吁說:「公子請息怒,他是新來的,不太懂事,請公子進去!」

那衛士爬起來,拍著身上的雪,嘰里咕嚕地恨著。

宴席房間,前後左右站著四個佩劍的衛士,衛桓公與公孫州吁席地而坐,相距三米多遠。

公子州吁捧樽道:「兄侯遠行,備下薄酒餞行,不成敬意,請!」

衛桓公捧樽道:「又叫賢弟費心了,不過,此行不過一個多月就回來,麻煩賢弟暫時打理朝政,讓你多費心了!」

公子州吁說:「請兄侯放心!」

喝到中途,公子州吁起身滿斟一樽,上前躬身獻給衛桓公。衛桓公接樽后一飲而盡,然後也斟滿酒回敬公子州吁。公子州吁雙手去接,假裝失手,讓酒樽落在地上。他又顯得很慌忙的樣子撿起酒樽,假裝要外出洗酒樽,說:「對不起,我去把酒樽洗了。」

「賢弟且慢,洗酒樽何必要你去呢?」衛桓公笑道,然後對衛士說:「你們去洗!」

衛桓公身後兩個衛士趕快從公子州吁手中接過酒樽,相聚離開房間。這是,公子州吁趁機閃在衛桓公身後,抽出匕首從背後不斷刺殺衛桓公。前面兩個衛士準備撲上來,公子州吁抽出血淋淋的匕首指著衛士大聲喝道:「這是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你們不要參與!」兩個衛士慌了神,木獃獃地看著衛桓公在公子州吁的手腕里痛苦地死去。一會兒,石厚聽見公子州吁的喝叫聲,立即領人衝進來,衛桓公的衛士只好繳械投降。

於是公子州吁取代為君,封石厚為上大夫,主要掌管軍事。

州吁繼位第三天,聽說國內外非議很多:說州吁刺殺兄長,弒君篡位,大逆不道,要求周天子出面征討。為此,州吁感到十分不安,於是召上大夫石厚商議說:「若要在諸侯國中立威,以便威震百姓,就要找個諸侯國打仗。問題是,找哪個國家最合適呢?」

石厚躬身說:「我們的鄰國,多數與我國沒有矛盾,只有南邊的鄭國,因從前鄭國征討公孫滑,曾侵入過我國,當時先君桓公認罪求和,鄭國才撤兵,這是我國一大恥辱。主公若要用武,非鄭國不可!」

州吁說:「衛國東北邊是強大的齊國,幾年前,齊國僖公與鄭莊公在石門相會,兩國結成了聯盟,若衛國征伐鄭國,齊國一定出兵相救,到時,一國怎麼能敵二國呢?」

石厚說:「石門相會,齊僖公提出把天仙般的愛女文姜許配給鄭莊公世子忽,居然遭到鄭世子忽斷然拒絕,鄭莊公也不干預,任由世子忽拒絕。雖說齊僖公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丟了面子,心裡對鄭莊公肯定有些不滿。到時,若衛國與鄭國打起仗來,齊國不一定來救。」

州吁說:「這只是婚姻小事,影響不了大局。」

石厚又說:「我們可以聯合宋國、魯國、陳國和蔡國,五國聯軍共同對付鄭國,還擔心不會取的勝利嗎?」

州吁說:「陳國和蔡國一向順從周朝,周朝與鄭國近來矛盾重重,加上二國害怕鄭國強大,我們以周朝名義要求他們出兵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宋國和魯國都是大國,我們怎麼好強求聯合呢?」

石厚說:「我有辦法能讓宋國和魯國與衛國一起討伐鄭國。」

州吁說:「我知道愛卿非常能幹,但此事絕非容易。」

石厚說:「我不到半年,保證辦好此事!」

州吁說:「那好,寡人全權委託你去辦這件事!」

於是石厚派出使者,分別到宋國、魯國、陳國和蔡國,請求聯合伐鄭。陳國和蔡國一說就同意聯合,只是魯國和宋國,請求聯合有很大的難度。

先說衛國聯合魯國的經過。

魯國當時是魯隱公在位,魯**政大權主要掌握在上卿大夫公子翚【(hui),字:羽父】手中。公子翚是個非常貪財的人,且飛揚跋扈,對魯隱公非常藐視。衛國使者帶著大量金銀財寶來到魯國都城曲阜,首先到公子翚府上拜望他。公子翚看到衛國使者送來大量的金銀財寶,就先問使者:「貴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使者回道:「這次我奉命來,需要上卿大夫撮合魯國與衛國聯合去討伐鄭國。不過,我此行還有一個重要目的。」

公子翚問:「什麼重要目的?」

衛國使者說:「那就是幫助您!」

公子翚笑道:「怎麼幫助我?」

使者說:「魯國這些年來沒有什麼戰爭,雖然您掌握了魯國的軍政大權,但沒有取得重大的軍事勝利,無法立威。若這次魯國與衛國聯合,到時,魯國、衛國、宋國、陳國和蔡國共同聯合起來,一齊討伐鄭國,可謂輕易而舉。戰後,您不僅可以立威,還將獲得大量的戰利品,包括鄭國的土地。」

公子翚說:「魯國與鄭國隔有衛國、曹國和宋國,即使消滅了鄭國,魯國怎麼能得到鄭國土地呢?」

衛國使者說:「到時,衛國取得了鄭國許多土地,衛國自然會將與魯國相鄰的土地按一定比例划給魯國作為補償。」

公子翚問:「有何憑證?」

衛國使者舉出國書說:「這是我國主公州吁的親筆書信,上面有承諾。」

公子翚看了國書,還給衛國使者,說:「那好,我明天就帶你入朝見隱公。」

第二天早朝快要結束時,魯隱公說:「今ri,國內政事已經議完,國外還有什麼事情?」

公子翚上前奏道:「衛國使者持有國書求見。」

隱公說:「讓使者進殿。」

太監官宣道:「請衛國使者覲見!」

衛國使者拜禮后,說明來意,呈上國書。

太監官起開國書,呈給魯隱公。魯隱公看后遞給太監官說:「請宣讀!」

太監官站在隱公身旁,手持國書大聲念道:

衛國州吁拜魯侯殿下:鄭國自武公一來,自持輔助平王東遷有功,假借擴大周朝拱衛地盤的名義,蠶食鯨吞了鎬京東面的東虢、鄶國以及鄢、蔽、補、丹、依、蹂、歷、華等諸侯小國,而只將小小的洛陽一帶划給周朝統管,其他絕大部分納入鄭國版圖,致使鄭國從一個小小的封地變成一個大國。可是,鄭國貪得無厭,且無視天朝,不斷在周邊地區挑起事端,東面搶奪周朝糧食,西面sāo擾宋國邊疆,南面欺凌許、陳、蔡等小國,北面與敝國戰火連年。有此鄭國,天下何以太平?鄭國不滅,鄰國何以自安?為此,敝國首倡魯、宋、陳、蔡,結成五國聯盟,共同討伐鄭國。滅鄭之後,與鄭國相鄰的國家分取各自攻佔的土地,與鄭國不相鄰的國家,所攻佔的土地,由敝國在相鄰的地區,劃出相應土地作為補償。望魯公維持正統,共滅亂國!

魯隱公首先說:「是主張聯合還是主張不聯合,請各位愛卿說說!」

公子翚首先說:「這是一個讓魯國強大的好機會,不能錯過,必須同意聯合!」

其他文武大臣見公子翚這麼說,不敢提出反對意見,沉默不語。

魯隱公往台下看了一陣,說:「寡人認為不太適合聯合:一是我國以禮儀為重,從不好戰;二是我**力不強,加上遠離鄭國,未必能攻佔多少城池,到時會得不償失;三是取勝后,還要從衛國劃撥土地,到時衛國不予兌現,恐怕要引起諸多紛爭。因此,我們何必要跳入渾水坑呢?」

公子翚大聲說:「俗話說:『趁渾水,好摸魚。』有機會不把握,有利益不去爭取,安於現狀,保守治國,魯國危險啊!主公若同意,我大勝而歸!主公若不同意,那請解除我所有職務!」

魯隱公無奈,只好說:「那愛卿自己看著辦吧!」

於是,公子翚不等隱公同意,自作主張,決定與衛國聯合征伐鄭國。

再說衛國聯合宋國的經過。

出使宋國的使者名叫寧翊(yi),善於外交辭令,且能隨機應變,做事細心。他仔細了解了宋國宋殤公的重要情況,掌握了他的弱點。

宋殤公名叫「與夷」也稱「公子與夷」,接的是他叔叔宋穆公的班,宋穆公是接的他哥哥宋宣公的班。宋穆公接班的時候,公子與夷才兩三歲,不適合繼位。因此,宋穆公接班時對他哥哥宋宣公說過,將來他要把君位傳給侄兒公子與夷,而不是傳給宋穆公的兒子公子馮。

後來宋穆公臨死前,為了報答兄長的恩德,兌現他的承諾,就把君位果然傳給侄兒公子與夷,史稱宋殤公。公子馮比宋殤公略小几歲,他非常怨恨父親把君位傳給了堂兄公子與夷,又害怕宋殤公害他,就出奔到鄭國都城,受到鄭莊公優待。鄭莊公還打算有機會替公子馮出兵討伐宋國,為他奪取君位。

寧翊掌握這些情況后,就來到宋國都城商丘覲見宋殤公,說要聯合伐鄭。宋殤公問寧翊:「討伐鄭國有什麼意圖?」

寧翊說:「鄭伯無道,殺弟囚母。公孫滑逃到敝國,又不能容忍,興兵侵入敝國,先君畏懼鄭國,奴顏卑sè認罪求和。如今寡君州吁要報仇雪恥,想與貴國同仇敵愾,共同討伐鄭國。」

宋殤公感到很奇怪,譏笑道:「宋國與鄭國向來無冤無仇,你說與我們同仇敵愾,未免言過其詞了吧!」

寧翊說:「君侯您若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只能單獨跟您講。」

於是宋殤公揮去群臣,只留下內務伺臣。側著身子對寧翊說:「這下可以講了嘛!」

寧翊這才說:「您的君位是誰傳給的?」

宋殤公說:「天下誰人不知,是我叔叔穆公傳給的,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寧翊說:「自古以來,父親死了該是兒子繼位。雖然您叔叔穆公胸懷堯舜仁德,但無法解除公子馮失去君位的怨恨。因此,公子馮逃到鄭國,他不會一下忘記宋國君位的。再說,鄭國君侯接納公子馮,並且與他交往很深,一旦公子馮借得鄭兵,加上宋國百姓感激穆公的恩德而支持公子馮,到時內外生變,您的君位就危險了!現在我們聯合,表面上是討伐鄭國無道,其實是為您除去心腹大患!君侯您若肯答應聯合,敝國將起傾國之師,連同魯、陳、蔡三國的軍隊,大家一齊進攻,鄭國立馬就會滅亡。到時,君侯既除了心腹大患,又將獲得許多土地,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宋殤公本身就害怕公子馮篡奪君位,聽了寧翊這番話,正合心意,於是答應聯合伐鄭。

宋國大司馬孔父嘉,原是商湯王的後裔,為人正直無私,聽說宋殤公參與聯合討伐鄭國,就單獨拜見宋殤公,說:「衛國使者的話聽不得!若因鄭伯殺弟囚母作為出師借口,那衛國州吁弒君篡位,難道沒有罪嗎?願主公慎重啊!」

宋殤公考慮到要除掉公子馮這個心腹大患,加上已經答應了出兵,還是沒有採納孔父嘉的意見,決定按時出兵。

於是,公元前718年,即魯隱公四年秋七月,衛國糾合的聯軍開始了討伐鄭國的戰爭。因宋國是公爵大國,於是宋殤公被推舉為盟主。聯軍共出兵戰車一千三百乘,約三萬九千人。聯軍從鄭國的北、東、南三面分兵合擊,不到一個月就攻到了鄭國都城滎陽的東門。

鄭莊公接到緊急戰報,立即升殿問各位大臣:「五國聯軍現在兵臨城下,形勢危急,請各位愛卿說說,是抵抗還是求和。」

文臣多半主張求和,大表人物是祭足。

武將多半主張迎戰,代表人物是公孫呂。

兩種意見,大家爭論不休。鄭莊公yin沉著臉,沉默地看著大家爭論。等大家爭論得口乾舌燥,聲音逐漸停下來的時候,鄭莊公突然咳了一聲,大家舉目看他,靜候鄭莊公發話。

鄭莊公這才平靜地說:「諸君所說,都不是良策。州吁剛剛弒君篡位,民心未定,因此託言從前的怨恨,借兵四國,只不過想在國內外擺些威風罷了。魯國公子翚貪圖衛國賄賂,擅自出兵,得不到魯隱公的大力支持,不能持久。陳國和蔡國與我國沒有深仇大恨,他們沒有堅強的戰鬥意志。只有宋國害怕公子馮奪取君位,才真想打敗我國從而殺了公子馮。為此,寡人認為,為了打消宋國擔憂,我決定把公子馮遷到臨近許國的長葛,宋兵一定要移兵長葛。然後再派公子呂帥領一支步兵,出東門單獨挑戰衛兵,假裝戰敗逃走。州吁本意是圖個戰勝名譽,以便安定他國內局勢,在諸侯國中揚名,既然他已經取得了戰勝名譽,豈能久留軍中?再說,我聽說衛大夫石碏是個大忠臣,他不會容忍州吁弒君篡位的,如此看來,衛國政局不久將發生重大變化。到時,州吁將自顧不暇,豈能長期在外作戰呢?」

群臣聽了,無不佩服鄭莊公這一高見。

於是鄭莊公派大夫瑕叔盈帶領一支軍隊,把宋國公子馮護送到長葛城。鄭莊公派人給宋殤公帶去口信:「公子馮逃亡到敝國,敝國不忍心殺害。為了避免支持嫌疑,敝國已將公子馮趕出都城。據說他逃往長葛,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宋殤公知道后,對部下戰將說:「我們出兵的本意是擒拿公子馮,現在公子馮逃到了臨近許國的長葛,我們在這裡攻打鄭國都城還有什麼意義呢?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宋鄭兩國向來無仇,況且鄭伯已經將公子馮趕出都城,說明鄭伯有所悔悟,我們何必要聽從衛國擺布,在這裡作無謂的犧牲呢?因此,寡人決定,我們全部班師回國,對外宣稱我們都是去包圍長葛,以作為撤兵借口。」於是宋兵立即從東門撤兵回國,只給聯軍其他統帥捎去撤兵的口信。

蔡、陳、魯三國的軍隊,見宋兵撤走,無心戀戰,都想撤兵。正在這時,忽然快馬來報:「鄭國公子呂,帥領步兵約五百人從東門出來,說要單獨挑戰衛**隊。」

於是蔡、陳、魯三國統帥登上壁壘袖手旁觀。

卻說石厚引兵與公子呂交鋒,雙方衝殺一陣,公子呂假裝慘敗,丟下盾牌,拖著長戟就往城內逃跑,其他士兵見主帥回逃,也跟著逃跑。石厚帥兵追殺到東門附近,見門內接應,城上箭矢如雨,亂石紛飛,就不敢再追擊了。

石厚命令軍士將東門外田中的禾稻全部收割,並且犒賞軍士,傳令全線撤軍。州吁見狀,立即召見石厚問:「還沒有取得大的勝利,怎麼就撤軍了呢?」

石厚避開左右人員,單獨跟州吁說出撤軍原因。州吁點頭微笑道:「好!好!很好!」

畢竟石厚說了什麼,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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