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面人 續

華子蹲在路邊，吸著煙，吞雲吐霧，嘴裏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他的普通話極為不標準，時不時摻雜幾句方言，說道激動處還會唾沫橫飛，怎麼看怎麼像沒文化的土包子。

「誒，老弟，你打哪裏來的？那個瓜娃子（四川方言，意為極度惡毒的罵人）把你逮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

「啊！」

「哦，我老家在安培恩斯，也是個小地方……差不多五十多年沒回去過了，三十年前冬眠過差不多一百多年，醒來就在一個小的行星上定居了……」

「老弟，你還冬眠過？聽說那玩意兒挺貴的，很新鮮的東西。」華子似乎對冬眠很有興趣。

「冬眠……算是逃避些東西吧……每個人都有不敢去面對的東西，不是嗎……」

「老弟，我給你說，人一輩子可說不準，難受的事一抹多（四川方言，意為非常多），如果人人都去逃避，那個啥冬眠中心不是擠爆了不成。」

「嗯……你或許說的對吧……我們都在假裝面對……」

「這樣吧，老弟，我給你講個事兒。我早些時候在政府機關里工作過，見過太多的人，聯邦早就爛透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老子（四川方言）早就看不慣了，人人都在裝老子孫子，全都是瓜娃子。」

「華子……你說的對……」

「依我看你就不該來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這裏啥都缺，就是不缺道貌岸然的**崽子，夜空之巔的名頭不過是徒有其表。」

「我有必須來的理由……人人都戴着面具，不是嗎……」艾恩彈了彈煙，噴出一長串白色的煙霧。

「老弟，我也不勸你，我就一粗人，這樣，既然上頭讓我保護你，哥帶你吃些好的，給你接風洗塵！哈哈哈哈……」華子扔掉了剩下的煙蒂，笑着說。

「成！該耍該玩還是你華子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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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裏雖然是個小城，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眼望穿，幾乎是啥都有，娛樂，學習，購物啥的幾百米之內幾乎艾恩都看到了。

「老弟，我給你說，那個東西賊幾碼（四川方言，這裏是……emmm髒話？）好吃，我帶你去吃一下，誒對了，老弟你能不能喝酒？」

「額……可以喝一點點，喝不了太多……」

「好！老弟，就沖你這句話，今天不醉不歸！」說着華子啪的一聲巴掌排在了艾恩的身上，疼得艾恩不自在的扭著身子。

「……」

走了幾百米，華子噌噌噌的就拐進了一個巷子，七彎八拐，不知道走了多遠，眼前出現了一個小鋪子，昏暗的巷子裏就只有這裏亮着，整個鋪子見不著幾個人。

「我給你說，這裏的炒腰子好吃得巴適（四川方言），一定要嘗嘗！哈哈哈哈哈……」說着華子揪著艾恩找到個空位置，遠遠的向鋪里的老闆招招手。

「老闆，切一斤腰子，來兩壺老白乾。」

「得嘞。」

不一會兒老闆端上來兩個土罈子，還有一盤不明物，黑乎乎的，不像能吃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艾恩咽了咽口水，胃裏直翻騰。

「炒腰子啊，好吃！」

「算了……我還是喝酒吧……」